第11章 誰是明明
半夜，楚天被一連串急促電話鈴聲驚醒。
摸到檯燈開關，萬分不情願地打開手機，發現是那個大副打來的電話，睡意瞬間醒了幾分。
「喂，楚少爺，我，我不好了！」
「我管你好不好，我的船還好嗎？」
「船很好，但是我，我……」
「瑪德，船沒事就好！咋了？」
「我跟丟了大船，在海里迷路了！」
「我特？你們不是有兩個人輪流的嗎？怎麼還能跟丟？」
「少爺你哪知道，碰到海盜了！一群，足有百多條快船衝過來。我尋思著趕緊跑路，結果開了一段水路，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再回頭的時候，茫茫一片夜色，當時也沒記方向，四周全踏馬是水，根本就沒有其它東西了……」
「麻蛋，你開多少碼？」
「我，當時害怕，我全速了……」
「噗！你是蠢豬嗎？那是六十節，六十節！你一個小時都足夠開出一百多公里了，你還沒方向，你踏馬真的要死了！」
「少爺，我現在該怎麼辦？」
「麻蛋，你問我我問誰啊？」
睡意全消！
楚天起床，外面漫天星光，福來德號遊輪孤零零的航行在大海，哪有月宮一號的鬼影子，甚至連護航編隊都已經無影無蹤了。
「嘶，護航隊呢？」楚天呲牙咧嘴，撫摸著被九妹咬得到現在還生疼的肩頭。
「難道，打海盜去了？不可能啊！」
「對了，不會是去找我的月宮一號了吧？可惜，岐巴五十六這老鬼要失算了，他那破軍艦怎麼追得上我的飛船？」
漸漸的，東方薄霧升騰，魚肚翻白，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忽然，海平面上，無數個小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兩個字瞬間浮現在楚天的腦海：海盜！
「嘟——嘟——嘟——」
擾人的汽笛聲傳來，福來德號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加大了馬力。
然而，海盜的小艇來勢奇快，雙方的距離還是逐漸拉近。
果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海盜！百多艘快艇圍住遊輪，接著是巨大的海盜戰船現身，福來德號插翅難飛！
現在唯一的希望，是日之丸號和另兩艘護航戰艦能夠快點回來！
廣播裡，是來回滾動的警告通知。
船上的警備力量是不足的，小南洋的劫船是經常發生的事。
好一點，登船搶了一票主動走人，差一點的，先突突了百八十個立個威，然後槍架著脖子挨個搶，再差一點意思的，就直接連人帶船，一起走。
占據了頂樓制高點，楚天探頭，趁著薄薄的晨霧，海盜已經開始登船。
套鎖撓勾齊上，夾帶著擴音器的語言威脅，在四周黑洞洞的炮管子威脅下，哪怕警務人員不少，他們也不敢動！
「麻蛋，上來這麼多人嗎？這是要直接干超載啊！」楚天罵了句。
身後得得得的腳步聲走近，「噗嗤」一聲輕笑，八姐開口：「小南洋的海盜就是這戰術，上來的人多，才能儘快控制駕駛室控制整個船，接下來就是赤果果搶劫了！」
楚天轉頭，但八姐有些不自然地別過了腦袋，楚天摸摸鼻子：「那個，八姐，昨晚的事……」
八姐輕咳一聲：「昨晚什麼事？我忘記了！」
楚天：「啊？那個……我，我也忘記了！不過我這胳膊喲，突然怎麼有點疼？」
八姐：「……」
身後九妹幾步搶過來，一把揪住楚天：「色胚，我咬的怎麼了？信不信老娘咬死你？」
八姐一把拉開九妹的手：「小九你幹嘛？別老是欺負人啊！」
「我，我的老姐，我欺負他？我不看著他，你都被他欺負死了啊！」
八姐低頭：「哪有！」
楚天賤兮兮插嘴：「對啊！根本沒有的事嘛！那晚明明是八姐主動跑我房間，要不然怎麼會光著在我床上……」
「你閉嘴！」兩聲怒斥同時響起。
楚天：「嘶——」
「叮咚——叮咚——」
在三人苦等了一個小時後，屋外終於有人敲門。
楚天咧嘴笑了：「終於要見著傳說中的海盜了！真有點小激動！」
九妹摟住八姐，起身往裡屋走，臨走回頭給了他一個小心點的眼神。
開門，當先進來的是一個甜美女服務生，楚天絲毫不懷疑真假，因為這妹子一臉的裝出來的鎮定，但身子在微微發抖。
「親愛的貴客，我是福來德號服務員，代號F906090。」
「福來德號正遭受海盜的攻擊，為了保護貴客財產不受損失，我們福來德號專門為貴客準備了額外保險柜，幫您臨時保管貴重物品。」
「當然，您可隨時憑房卡取回，如果物品丟失，靠岸後您可找公司索賠，請您大可放心！」
楚天哈哈一笑，踱步來到沙發前坐下，指了指旁邊：「坐下聊聊？」
女服務生一愣：「先生，我們還有很多客人要聯繫辦理，時間耽擱不起，請您配合！」
楚天斜眼看了看女子身後的幾個男子，穿的是一身黑衣，一個個精壯彪悍，眼神向下，但透露著一絲絲的凶光。
楚天打了個哈哈：「也太隨意了吧，推個大桶就裝保險柜？小姐，我要投訴你！」
女生呆住：「先生，為了您的財產安全，請您配合！」
楚天瞄了瞄那幾位：「還有人身安全吧？這幾位大兄弟面生的很，我怎麼看怎麼像海盜呢？」
「啊！」女服務生立刻尖叫一聲，拔腿跳開。
六個黑衣漢子分工明確，把門的把門，盯人的盯人，為首的緩緩抬頭，露出個兇巴巴的笑臉。
「有意思，在小南洋劫船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小子，我看你是要錢不要命對吧？」
楚天翹起了二郎腿：「大兄弟，你這樣會嚇壞我的！我呢，這屋裡沒幾個值錢的東西，但——」
他晃晃自己的新手機：「這東西老值錢了，你要不要？」
為首的摸摸光頭，手指楚天：「小子，你耍我是吧？」
楚天：「不耍，我這手機里有十個億，昨天剛賺的，你想不想要？」
光頭也愣住，搶劫這麼多年，也沒哪個傻蛋這樣豪橫，硬要把自己的財富暴露給他。
「耍我？老子今天跟你較真了，你打開給我看，你要少一個零，我卸你一條腿！」
楚天嘿嘿一笑，大方的打開手機銀行，把餘額點大，刺眼醒目的十位數展示在女服務生和光頭等人眼前。
光頭愣了足足有半分鐘，忽然他哈哈大笑：「大發了！大發了！小兄弟，打錢吧！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一會我就交待下去，馬上撤退，今天的劫船，到此為止，哈哈哈哈！」
楚天伸出手指頭，搖了三搖：「有個條件，我們賭一把！這錢呢，是我昨晚剛賭贏的，如果賭輸了，錢歸你！」
光頭本想大聲喝罵，要點臉吧，跟老子談條件？瑪德老子是海盜！
但聽到後幾句，他忽然又忍住了，這小子莫不是傻子？
他拿賭場的一套要約束我一個海盜？
別說老子賭技不錯，哪怕真輸給了你，我不會反悔嗎？
一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可以被自己摘下來的肥羊，跟自己賭？憑的啥？
「好，我賭！」
楚天笑了，他環顧四周，忽而皺皺眉頭，自言自語：「就是有點太血腥！」
光頭大哥：「……」
楚天突然一拍扶手：「這麼辦，我們就賭，賭誰先跪下來求饒叫爸爸！」
光頭大吃一驚，他再次認真看了幾遍沙發上的楚天，始終都沒察覺出他有什麼底氣對自己說這個話，不覺胸中大怒。
「小子，你勇氣可嘉！我倒是小看你了！既然你自己選擇的，那就別怪我！」
楚天的指尖在扶手上輕彈，一臉的不知所謂。
下一刻，「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客廳的沉寂。
還沒等光頭轉頭，一聲「哐當」聲，一個漢子雙膝落地，震得地板咯咯作響。
楚天一笑：「我去這麼早就歸了？」
光頭一抹腦袋，沉聲罵道：「怎麼回事？」
跪著的結巴了：「老大，我，我不知道！我的腿，膝蓋，我的膝蓋，疼，疼，疼死我了！」
光頭望向楚天，楚天聳聳肩：「沒那麼疼吧？明明已經控制力量了！」
光頭眉頭皺起，臉色逐漸凝重，楚天呵呵一笑：「光頭哥，可別怎麼看著我，又不是我乾的！」
下一刻，「啊！」又是一聲慘叫，這一次，不光是光頭哥，連那個女服務生，甚至其餘三個彪悍的漢子都跳了起來。
「噗通！」一聲響，又跪了一個，這位雖然呲牙咧嘴，但卻沒有第一個那麼喊疼。
楚天雙手十指交叉：「哎，怎麼又跪了？明明已經很輕柔了啊！」
光頭額頭青筋暴露：「你，你做了什麼？」
楚天攤手：「我？怎麼會是我？我根本沒做什麼啊！明明不是我！你們真的是有眼無珠！」
光頭再回頭，但就在那一瞬間，一聲慘叫再次響起，又一個手下跪了。
只見那漢子一手捂膝蓋，單膝跪地，面色蒼白苦楚。
「哎，」楚天一嘆：「何苦呢？明明，明明都已經這樣了……」
光頭大哥遭不住了，他猛的大喝一聲：「混蛋！明明，誰是明明？你踏馬給老子站出來！明明，有種沖我來！」
「啊！」突兀的驚叫再次響起，光頭只覺得寒毛倒豎，他再次震驚地回頭，又一個手底下的漢子單膝跪地，在那摩挲著自己的膝蓋，那裡分明已經血肉模糊。
「二狗，什麼情況？」光頭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眼角的餘光掃過這客廳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
「強，強哥！」二狗抬起血污一片的手掌，含糊不清道：「這，這特麼好像是花生米……」
光頭晃晃腦袋：「胡說八道，根本沒人開槍！」
楚天咧嘴笑了：「光頭老大，有沒有一種可能，明明，他用的就是花生米？」
摸到檯燈開關，萬分不情願地打開手機，發現是那個大副打來的電話，睡意瞬間醒了幾分。
「喂，楚少爺，我，我不好了！」
「我管你好不好，我的船還好嗎？」
「船很好，但是我，我……」
「瑪德，船沒事就好！咋了？」
「我跟丟了大船，在海里迷路了！」
「我特？你們不是有兩個人輪流的嗎？怎麼還能跟丟？」
「少爺你哪知道，碰到海盜了！一群，足有百多條快船衝過來。我尋思著趕緊跑路，結果開了一段水路，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再回頭的時候，茫茫一片夜色，當時也沒記方向，四周全踏馬是水，根本就沒有其它東西了……」
「麻蛋，你開多少碼？」
「我，當時害怕，我全速了……」
「噗！你是蠢豬嗎？那是六十節，六十節！你一個小時都足夠開出一百多公里了，你還沒方向，你踏馬真的要死了！」
「少爺，我現在該怎麼辦？」
「麻蛋，你問我我問誰啊？」
睡意全消！
楚天起床，外面漫天星光，福來德號遊輪孤零零的航行在大海，哪有月宮一號的鬼影子，甚至連護航編隊都已經無影無蹤了。
「嘶，護航隊呢？」楚天呲牙咧嘴，撫摸著被九妹咬得到現在還生疼的肩頭。
「難道，打海盜去了？不可能啊！」
「對了，不會是去找我的月宮一號了吧？可惜，岐巴五十六這老鬼要失算了，他那破軍艦怎麼追得上我的飛船？」
漸漸的，東方薄霧升騰，魚肚翻白，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忽然，海平面上，無數個小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兩個字瞬間浮現在楚天的腦海：海盜！
「嘟——嘟——嘟——」
擾人的汽笛聲傳來，福來德號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加大了馬力。
然而，海盜的小艇來勢奇快，雙方的距離還是逐漸拉近。
果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海盜！百多艘快艇圍住遊輪，接著是巨大的海盜戰船現身，福來德號插翅難飛！
現在唯一的希望，是日之丸號和另兩艘護航戰艦能夠快點回來！
廣播裡，是來回滾動的警告通知。
船上的警備力量是不足的，小南洋的劫船是經常發生的事。
好一點，登船搶了一票主動走人，差一點的，先突突了百八十個立個威，然後槍架著脖子挨個搶，再差一點意思的，就直接連人帶船，一起走。
占據了頂樓制高點，楚天探頭，趁著薄薄的晨霧，海盜已經開始登船。
套鎖撓勾齊上，夾帶著擴音器的語言威脅，在四周黑洞洞的炮管子威脅下，哪怕警務人員不少，他們也不敢動！
「麻蛋，上來這麼多人嗎？這是要直接干超載啊！」楚天罵了句。
身後得得得的腳步聲走近，「噗嗤」一聲輕笑，八姐開口：「小南洋的海盜就是這戰術，上來的人多，才能儘快控制駕駛室控制整個船，接下來就是赤果果搶劫了！」
楚天轉頭，但八姐有些不自然地別過了腦袋，楚天摸摸鼻子：「那個，八姐，昨晚的事……」
八姐輕咳一聲：「昨晚什麼事？我忘記了！」
楚天：「啊？那個……我，我也忘記了！不過我這胳膊喲，突然怎麼有點疼？」
八姐：「……」
身後九妹幾步搶過來，一把揪住楚天：「色胚，我咬的怎麼了？信不信老娘咬死你？」
八姐一把拉開九妹的手：「小九你幹嘛？別老是欺負人啊！」
「我，我的老姐，我欺負他？我不看著他，你都被他欺負死了啊！」
八姐低頭：「哪有！」
楚天賤兮兮插嘴：「對啊！根本沒有的事嘛！那晚明明是八姐主動跑我房間，要不然怎麼會光著在我床上……」
「你閉嘴！」兩聲怒斥同時響起。
楚天：「嘶——」
「叮咚——叮咚——」
在三人苦等了一個小時後，屋外終於有人敲門。
楚天咧嘴笑了：「終於要見著傳說中的海盜了！真有點小激動！」
九妹摟住八姐，起身往裡屋走，臨走回頭給了他一個小心點的眼神。
開門，當先進來的是一個甜美女服務生，楚天絲毫不懷疑真假，因為這妹子一臉的裝出來的鎮定，但身子在微微發抖。
「親愛的貴客，我是福來德號服務員，代號F906090。」
「福來德號正遭受海盜的攻擊，為了保護貴客財產不受損失，我們福來德號專門為貴客準備了額外保險柜，幫您臨時保管貴重物品。」
「當然，您可隨時憑房卡取回，如果物品丟失，靠岸後您可找公司索賠，請您大可放心！」
楚天哈哈一笑，踱步來到沙發前坐下，指了指旁邊：「坐下聊聊？」
女服務生一愣：「先生，我們還有很多客人要聯繫辦理，時間耽擱不起，請您配合！」
楚天斜眼看了看女子身後的幾個男子，穿的是一身黑衣，一個個精壯彪悍，眼神向下，但透露著一絲絲的凶光。
楚天打了個哈哈：「也太隨意了吧，推個大桶就裝保險柜？小姐，我要投訴你！」
女生呆住：「先生，為了您的財產安全，請您配合！」
楚天瞄了瞄那幾位：「還有人身安全吧？這幾位大兄弟面生的很，我怎麼看怎麼像海盜呢？」
「啊！」女服務生立刻尖叫一聲，拔腿跳開。
六個黑衣漢子分工明確，把門的把門，盯人的盯人，為首的緩緩抬頭，露出個兇巴巴的笑臉。
「有意思，在小南洋劫船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小子，我看你是要錢不要命對吧？」
楚天翹起了二郎腿：「大兄弟，你這樣會嚇壞我的！我呢，這屋裡沒幾個值錢的東西，但——」
他晃晃自己的新手機：「這東西老值錢了，你要不要？」
為首的摸摸光頭，手指楚天：「小子，你耍我是吧？」
楚天：「不耍，我這手機里有十個億，昨天剛賺的，你想不想要？」
光頭也愣住，搶劫這麼多年，也沒哪個傻蛋這樣豪橫，硬要把自己的財富暴露給他。
「耍我？老子今天跟你較真了，你打開給我看，你要少一個零，我卸你一條腿！」
楚天嘿嘿一笑，大方的打開手機銀行，把餘額點大，刺眼醒目的十位數展示在女服務生和光頭等人眼前。
光頭愣了足足有半分鐘，忽然他哈哈大笑：「大發了！大發了！小兄弟，打錢吧！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一會我就交待下去，馬上撤退，今天的劫船，到此為止，哈哈哈哈！」
楚天伸出手指頭，搖了三搖：「有個條件，我們賭一把！這錢呢，是我昨晚剛賭贏的，如果賭輸了，錢歸你！」
光頭本想大聲喝罵，要點臉吧，跟老子談條件？瑪德老子是海盜！
但聽到後幾句，他忽然又忍住了，這小子莫不是傻子？
他拿賭場的一套要約束我一個海盜？
別說老子賭技不錯，哪怕真輸給了你，我不會反悔嗎？
一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可以被自己摘下來的肥羊，跟自己賭？憑的啥？
「好，我賭！」
楚天笑了，他環顧四周，忽而皺皺眉頭，自言自語：「就是有點太血腥！」
光頭大哥：「……」
楚天突然一拍扶手：「這麼辦，我們就賭，賭誰先跪下來求饒叫爸爸！」
光頭大吃一驚，他再次認真看了幾遍沙發上的楚天，始終都沒察覺出他有什麼底氣對自己說這個話，不覺胸中大怒。
「小子，你勇氣可嘉！我倒是小看你了！既然你自己選擇的，那就別怪我！」
楚天的指尖在扶手上輕彈，一臉的不知所謂。
下一刻，「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客廳的沉寂。
還沒等光頭轉頭，一聲「哐當」聲，一個漢子雙膝落地，震得地板咯咯作響。
楚天一笑：「我去這麼早就歸了？」
光頭一抹腦袋，沉聲罵道：「怎麼回事？」
跪著的結巴了：「老大，我，我不知道！我的腿，膝蓋，我的膝蓋，疼，疼，疼死我了！」
光頭望向楚天，楚天聳聳肩：「沒那麼疼吧？明明已經控制力量了！」
光頭眉頭皺起，臉色逐漸凝重，楚天呵呵一笑：「光頭哥，可別怎麼看著我，又不是我乾的！」
下一刻，「啊！」又是一聲慘叫，這一次，不光是光頭哥，連那個女服務生，甚至其餘三個彪悍的漢子都跳了起來。
「噗通！」一聲響，又跪了一個，這位雖然呲牙咧嘴，但卻沒有第一個那麼喊疼。
楚天雙手十指交叉：「哎，怎麼又跪了？明明已經很輕柔了啊！」
光頭額頭青筋暴露：「你，你做了什麼？」
楚天攤手：「我？怎麼會是我？我根本沒做什麼啊！明明不是我！你們真的是有眼無珠！」
光頭再回頭，但就在那一瞬間，一聲慘叫再次響起，又一個手下跪了。
只見那漢子一手捂膝蓋，單膝跪地，面色蒼白苦楚。
「哎，」楚天一嘆：「何苦呢？明明，明明都已經這樣了……」
光頭大哥遭不住了，他猛的大喝一聲：「混蛋！明明，誰是明明？你踏馬給老子站出來！明明，有種沖我來！」
「啊！」突兀的驚叫再次響起，光頭只覺得寒毛倒豎，他再次震驚地回頭，又一個手底下的漢子單膝跪地，在那摩挲著自己的膝蓋，那裡分明已經血肉模糊。
「二狗，什麼情況？」光頭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眼角的餘光掃過這客廳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
「強，強哥！」二狗抬起血污一片的手掌，含糊不清道：「這，這特麼好像是花生米……」
光頭晃晃腦袋：「胡說八道，根本沒人開槍！」
楚天咧嘴笑了：「光頭老大，有沒有一種可能，明明，他用的就是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