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百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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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何平從慈安的房間裡出來,就回了自己的屋裡。

  他住的這棟房子有三層,慈安的臥室在頂樓,而何平的臥室卻是在二樓。

  慈安到底沒讓他得逞,說是孩子晚上得跟著她睡,不能分開,因此何平只是在她的屋裡待了一會兒,人就被趕了出來。

  他悻悻的走下樓,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樓梯口的張秀兒。

  「你給我拿套衣服,我要洗澡。」張秀兒輕輕答應一聲,轉身就朝著衣帽間走去。

  何平來到浴室,自己放了水,隨後人就跳到了浴缸里。

  沒一會兒,張秀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老爺,衣服給您放在外間了。」

  憋著一肚子壞心思的何平並沒有出聲,而且還裝死一般的將頭埋在了水裡,只有兩個大腳丫子露在外面。

  「老爺?老爺?您在裡面嗎?」張秀兒一聽裡面沒動靜,立馬就連聲問了起來。

  不過一直沒聽到裡面的動靜,張秀這下子可是穩不住了。

  她連忙推開浴室的門,抬眼就看到了何平露在外面的兩隻腳。

  糟了,他怎麼淹到水裡去了?

  張秀來不及多想,立馬衝過去,伸手就往水裡撈何平。

  她似乎抓住了何平的肩膀,一邊使勁兒往外拽,嘴裡還一邊喊著下面執勤的衛兵。

  「快來人啊,快……,啊!」

  一聲驚呼,隨後就是一片落水聲傳出。

  下面執勤的兩名警衛當即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往樓上沖,只是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何平的聲音說道:「這裡沒事,你們下去吧,我跟張秀鬧著玩兒呢。」

  倆警衛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隨後就躡手躡腳的返回了樓下。

  浴室里,張秀兒整個人都泡在水裡,兩隻手還在胡亂的抓撓,想要從裡面站起來。

  但何平又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張秀兒在何平的「淫賊」下毫無抵抗力,只是簡單的反抗了幾下,就讓何平輕易的得逞了。

  一番雲雨之後,何平這才進入賢者模式,躺在浴缸里,靜靜的吸菸。

  張秀兒則是跟個小媳婦一般,默默的給他搓洗著身子,雙手偶爾碰到私密處的時候,她竟然還會臉紅。

  「秀兒啊,以後別老是胡思亂想的了,在這個家裡,沒有誰是誰的主子,滿清老爺那一套,在咱們家不適用。」

  「嗯,我記下了。」張秀兒輕輕答應一聲,手還在下意識的給何平搓洗著。

  「行了行了,再搓就禿嚕皮了。走走走,睡覺去。」何平站起來,直接跳出了浴缸,留下一個張秀,緊張的用手抱在胸口,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

  「嘿嘿,你這是害羞了?」何平無良的在一旁看著她的笑話,等看到張秀兒的臉紅的都要滴出水來的時候,他這才將自己的浴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光著腚到處亂走。

  這裡是他的家,除了他跟幾個女人再也沒外人了,因此何平有什麼可害羞的?自顧自的光著腚往臥室里走。

  張秀跟在後面,雙手緊緊的拉住浴袍的衣襟,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很是惹人好笑。

  走進了何平的臥室,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張秀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間屋子她太熟悉了,甚至比何平自己都熟悉。

  她熟練的端了一壺溫水放在床頭柜上,又把放在柜子里的香菸和打火機拿過來,順手還帶過來一個菸灰缸。

  等到做完這一切,她這才下意識的想要開門出去。

  「你幹嘛去?」何平瞅著忙忙碌碌的張秀,這個時候見她要往外走,不得不出聲叫住了她。

  「我……,」張秀剛想說自己要回去睡覺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的她,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

  她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嘴裡囁嚅道:「我,我去取兩件衣服過來。」

  「哈哈哈,不用麻煩了,我給你準備好了衣服,你過來看看。」

  何平一臉壞笑,看的張秀兒身子發軟,她當然知道何平要戲耍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等她終於走到何平的床邊時,何平還真的拉開了床頭櫃,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包來。

  「這裡面怎麼會有個小包?」張秀兒下意識的就問了這麼一句,不過緊接著她就沒心思理會為什麼了。


  看著何平將小包里的東西掏出來,再看到了一張女子穿著哪種衣服的圖畫後,張秀兒當即就明白了何平的意思,她整個人都害羞的不敢睜眼了。

  一夜無話,何平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了。

  外面下著雪,很大的雪。

  何平起身站在窗戶前,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

  房門打開,張秀一眼就看到光著身子的何平正站在窗戶邊上,嚇得她連忙跑過去。

  她將一件棉質的袍子披在何平的身上,嘴裡還念叨著:「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又不穿衣服就下床了啊。」

  「我說秀兒啊,這能怪我嗎?你自己瞅瞅,這房間裡的溫度起碼有三十度了,你這是想把我熱死啊你!」

  「妾身,妾身不是擔心您凍著嘛!」

  張秀暗暗吐吐舌頭,話說這還真是她的鍋,是她特意一大早起來,交代鍋爐房那邊多燒煤的。

  感受著這個細心女人的愛,何平也是覺得挺滿足的。

  雖然他一個現代人應該帶頭廢除這個一夫一妻多妾的封建制度,但咋說呢?他覺得這玩意兒也是有他的好處的。

  起碼在他是受益人的時候覺得這個制度還挺不錯。

  何平吃過了「早飯」,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這就準備去前面的辦公廳處理事情了。

  不過這一次,何平卻是帶上了慈安,因為現如今要確定是他兒子的百日宴的事情,她這個當媽的怎麼也得在場吧。

  兩人來到前面的辦公廳,一進門,就看到這裡的人早就在等著他們了。

  「堂主,可喜可賀啊!」岳鐵山第一個站起來,對著何平恭喜道。

  「哈哈,岳叔,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百日宴,還要勞煩您幫著操心。」

  「哎呀堂主這是說的哪裡話?

  嗯父母不在這邊,這種事當然得是我幫你操辦,你要是不交給我,那我可是真的要生氣的!哈哈哈。」岳鐵山也很高興,平山堂有了下一代,這讓這位岳大俠也吃了一顆定心丸。

  聽著一路上各種人的恭維聲,何平也是一句點頭微笑。

  等到了這裡的會議室,眾人落座以後,他這才說道:「這件事該怎麼辦,岳叔,你來給我拿主意就行了。」

  「呵呵,堂主,小事情我可以代你去辦,不過大事還得你來決斷。」

  「大事?這能有什麼大事?不就是個百日宴嘛。」

  「堂主啊,百日宴也是有講究的。

  首先一點,咱們這位小少爺是嫡還是庶,這個可是要在請柬上面寫清楚的。

  但這種事,只能你來拿主意,我等可是不能胡亂寫的。」

  聽了這個話,何平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完了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這才說道:「對外就說是我的嫡長子。

  我何平家裡,沒有庶出的孩子,都得是嫡子。」

  聽著這話,其他人怎麼樣不知道,可慈安的心,很是砰砰砰的快速跳動了幾下。

  何平定下了這個基調以後,剩下的事情就都好解決了。

  到了這個時候,何平就很少發表意見了,他將一切事務都推給了慈安,相信這位孩子的親生母親,一定能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通過這個舉動,何平也表現出了他要將慈安推向前台的意願。

  雖然慈安是個地地道道的滿人,但何平並沒有覺得滿人就有什麼不一樣的。

  在後世,滿族人多了去了,誰都不會覺得這個民族有什麼不一樣的。

  但同時,何平也深刻的資格,慈安的這個身份,對於此時的天下人來講可是太敏感了。

  當下他還沒舉起反旗,這個影響可能還不是很大,當他日後打出反對清王朝的旗幟時,那慈安的這個身份可就值得深思了。

  進而連同她的孩子,都會遭到質疑,這才是何平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因此,即便是從自己第一個兒子的未來出發,他這個時候也得將慈安推出來,主動讓她承擔一些東西,最好是能在他的這個班底裡面,留下一些人情,以防將來她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何平將這件事的主導權交給了慈安,這也向整個平山堂的高層傳達了一個信號,那就是他有意讓慈安做自己的正室夫人。

  由於知道慈安真實身份的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何平現如今還沒有明確造反,因此知道她身份的人也僅僅是有些不妥,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理論上來講,慈安皇后已經被「葬」了,現如今坐在這裡的,僅僅就是一個女人罷了。

  而一個女人,一旦失去了身份,那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危害了。

  再加上慈安也算得上是知書達禮、出身高貴,因此這裡的人也能夠接受她。

  就這樣,這場百日宴在慈安和平山堂骨幹的安排下,被辦的盛大無比。

  當然這也得益於如今何平的身份,凡是包頭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參加了這次的慶典,光是這一次百日宴收到的禮物,也夠他這個兒子過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至於何平,他將這件「麻煩事」推給慈安以後,人就窩到了書房裡,整天跟幾個手下的軍官討論研究著什麼,就連百日宴當天,他也就是出來充當了一下背景牆,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都呆在書房裡,沒人知道他在謀劃著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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