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互市的情況
曹則一邊聽著，一邊詢問曹家這邊的定價價格。按照曹家這邊的市價：小麥的價格為一百一十錢一石、粟米（小米）大豆為一百二十錢一石、黍米（黃米）略貴為一百五十錢一石、鹽的價格是九百六十錢一石（與糧價基本為八比一）、茶葉的價格是二千錢一石、一隻羊是三百五十錢一隻。價格上下浮動不會超超過二十錢。但是一旦以物易物，羊的價格就會少一些。兌換穀物只能按七成來算也就是一隻羊大概能換兩石到兩石半的粟米。
曹則這邊算著算著也是心驚，大約一隻羊換一石粟米。這幫世家的商人也是夠黑的。壓價壓低到這個程度，一部分匈奴人可能會狠下心來殺羊過冬。
「這價格也是夠黑的，他們是以什麼理由壓低的價格？」曹則詢問道。
「說是近兩年來地震瘟疫天災頻繁，收成不好。今年夏天突如其來的冰雹讓很多粟米和稻穀的產地都減產嚴重。而且咱們家歷年實施的囤糧事宜今年也不是很順利。今年青州、冀州和兗州的世家出售的糧食就算是按災年計算都比往日的要少。只不過這幾年三叔給咱們留下的貿易口碑不錯，所以價格只是漲了一成。」曹熾將旁邊微微降溫的茶水一飲而盡。拿著茶壺就給自己添上一杯。
大哥研究出來的這些商品貨物，曹熾最喜歡的就是這茶磚茶葉。氣味清香的同時，還不會像飲酒那樣誤事。製作成茶磚後還方便保存和攜帶。在漢朝不少北方世家中都颳起了飲茶的風範，在與遊牧民族的互市中更是一磚難求。
「去年地震發生在涼州，瘟疫和京兆的地震都是發生在前年。今年夏季波及幽、並、冀三州的冰雹確實來勢洶洶。但是三州的主糧早就從稻米粟米等變成了冬小麥。今年的兗州和青州應該是收成算是近幾年來最為穩定的。」曹則還在思考互市價格暴跌的原因。
「家主還記得我們車隊途徑河內的情形麼。我記得你跟二哥說過要注意太平教的。」就見曹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搖了搖曹則手臂說道。
「張角！老二，張角最近的行蹤和舉措有什麼不對的麼。」經過曹穎提醒，曹則也是回想起在洛陽回程路上太平道道首張角在河內地區施符水問診的情形，緊忙問曹熾。
「大賢良師麼？大哥人家怎麼說是半個神仙，治病救人的，雖說你一直讓家裡人遠離太平道，大家也都認同，但是多少對人家尊重一點啊，還有小妹也是。」曹熾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
「大賢良師的行徑今年是從洛陽出發途徑兗州和徐州之後到了冀州。根據這兩年的觀察，大賢良師秋冬季節不會遠行，結合你們說的河內時間。推測他應該會向鄴城前進留在冀州。」
「張角是否去拜訪了兗州青州的世家大族？」曹則追問道。
「清河的崔氏、房氏，山陽的李氏，潁川的荀氏都有去過。畢竟誰不想長生了。就聽說宮裡的閹宦都有不少信仰太平教的，畢竟聽說人家還能斷肢再生了。」曹熾顯得有些不以為意，大賢良師的名號在整個大漢都是頂流，就算在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都是座上賓。
「那就不奇怪了。」古代起事糧食就是最大的問題。人，到處都是被欺壓的活不起的漢朝草民。武器，只需要用農具甚至只是削尖的木棍。而糧食並不是那麼好獲得積攢的。世家大族的糧食大部分囤積在塢堡和堅城中。就算是豪強也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在攻破之前軍隊的消耗依舊是天文數字。因為天災和瘟疫，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攻下的土地在當年就能給自己提供糧食。
「商隊在各處貿易的時候再多留意一下太平道，給家僕奴隸的月錢再漲一成。加大對糧食的收購。如果下次兗州冀州等北方諸州的糧食不夠數額，想辦法去聯繫荊州的蒯家和蔡家。」
「蒯家和蔡家麼？咱家都是和他們有些馬匹，茶葉的貿易。蔡家更是咱家茶磚原料的供應大戶。再收購些許糧食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那今年咱們家的互市貿易怎麼算？跟你說今年南匈奴那邊快把整個南庭搬來了。就等著咱們家的交易了。」曹熾也沒有糾結，很快的給了答覆。畢竟曹則是家主又是他大哥，他說了算。
「二弟，南匈奴這邊就按照并州正常的糧價交易，食鹽和茶葉的份額可以多放開一點。毛氈工坊那邊的擴建需求也計算上。之後穎兒，這兩日準備一些上好的茶葉和漆器，竹簡的書籍也準備一些，我過幾日要去拜訪一下羌渠大汗。」
「先去拜訪羌渠大叔？那你不去看看你那老岳父去？」一道賤兮兮的聲音打斷了曹則的話，就見曹熾那個胖子在旁邊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曹則曹穎兩人。
還沒等兩人回話這個胖子便大步走出後廳大聲喊道：「稚叔啊，我那裡還有點中午還剩下了半扇得羊肉，給我支起火來咱一會烤炙子吃！」
「好嘞，二爺」遠處的伙房傳來了張楊粗獷的聲音。
空氣稍微有些沉默。
「蔡邕老爺子那邊……」
「蔡伯喈大人是文學大家和音律大師，昭姬姐姐是通曉音律的才女。雖有焦尾琴，但是上好的制琴桐木在邊塞本就稀缺。家主先前造的宣紙和墨汁也可以送一些，還可以準備一組玉佩什麼的。」曹穎一邊用有些俏皮的聲音說著一邊站起來向曹則眨了眨眼睛。
「知道了，謝謝你穎兒。」曹則也是起身將眼前的少女擁進懷裡。
「真是的家主，盔甲太膈人了。」
「對不起，穎兒。」
「家主，不，哥哥從來沒有對不起穎兒的。讓穎兒幫忙把哥哥的盔甲脫下來吧。酉時已經過半了，哥哥應該也有些餓了。有什麼想吃的麼？」
「舟車勞頓，吃大鍋飯就好，我飯後估計還要見客人了。」
曹則這邊算著算著也是心驚，大約一隻羊換一石粟米。這幫世家的商人也是夠黑的。壓價壓低到這個程度，一部分匈奴人可能會狠下心來殺羊過冬。
「這價格也是夠黑的，他們是以什麼理由壓低的價格？」曹則詢問道。
「說是近兩年來地震瘟疫天災頻繁，收成不好。今年夏天突如其來的冰雹讓很多粟米和稻穀的產地都減產嚴重。而且咱們家歷年實施的囤糧事宜今年也不是很順利。今年青州、冀州和兗州的世家出售的糧食就算是按災年計算都比往日的要少。只不過這幾年三叔給咱們留下的貿易口碑不錯，所以價格只是漲了一成。」曹熾將旁邊微微降溫的茶水一飲而盡。拿著茶壺就給自己添上一杯。
大哥研究出來的這些商品貨物，曹熾最喜歡的就是這茶磚茶葉。氣味清香的同時，還不會像飲酒那樣誤事。製作成茶磚後還方便保存和攜帶。在漢朝不少北方世家中都颳起了飲茶的風範，在與遊牧民族的互市中更是一磚難求。
「去年地震發生在涼州，瘟疫和京兆的地震都是發生在前年。今年夏季波及幽、並、冀三州的冰雹確實來勢洶洶。但是三州的主糧早就從稻米粟米等變成了冬小麥。今年的兗州和青州應該是收成算是近幾年來最為穩定的。」曹則還在思考互市價格暴跌的原因。
「家主還記得我們車隊途徑河內的情形麼。我記得你跟二哥說過要注意太平教的。」就見曹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搖了搖曹則手臂說道。
「張角！老二，張角最近的行蹤和舉措有什麼不對的麼。」經過曹穎提醒，曹則也是回想起在洛陽回程路上太平道道首張角在河內地區施符水問診的情形，緊忙問曹熾。
「大賢良師麼？大哥人家怎麼說是半個神仙，治病救人的，雖說你一直讓家裡人遠離太平道，大家也都認同，但是多少對人家尊重一點啊，還有小妹也是。」曹熾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
「大賢良師的行徑今年是從洛陽出發途徑兗州和徐州之後到了冀州。根據這兩年的觀察，大賢良師秋冬季節不會遠行，結合你們說的河內時間。推測他應該會向鄴城前進留在冀州。」
「張角是否去拜訪了兗州青州的世家大族？」曹則追問道。
「清河的崔氏、房氏，山陽的李氏，潁川的荀氏都有去過。畢竟誰不想長生了。就聽說宮裡的閹宦都有不少信仰太平教的，畢竟聽說人家還能斷肢再生了。」曹熾顯得有些不以為意，大賢良師的名號在整個大漢都是頂流，就算在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都是座上賓。
「那就不奇怪了。」古代起事糧食就是最大的問題。人，到處都是被欺壓的活不起的漢朝草民。武器，只需要用農具甚至只是削尖的木棍。而糧食並不是那麼好獲得積攢的。世家大族的糧食大部分囤積在塢堡和堅城中。就算是豪強也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在攻破之前軍隊的消耗依舊是天文數字。因為天災和瘟疫，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攻下的土地在當年就能給自己提供糧食。
「商隊在各處貿易的時候再多留意一下太平道，給家僕奴隸的月錢再漲一成。加大對糧食的收購。如果下次兗州冀州等北方諸州的糧食不夠數額，想辦法去聯繫荊州的蒯家和蔡家。」
「蒯家和蔡家麼？咱家都是和他們有些馬匹，茶葉的貿易。蔡家更是咱家茶磚原料的供應大戶。再收購些許糧食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那今年咱們家的互市貿易怎麼算？跟你說今年南匈奴那邊快把整個南庭搬來了。就等著咱們家的交易了。」曹熾也沒有糾結，很快的給了答覆。畢竟曹則是家主又是他大哥，他說了算。
「二弟，南匈奴這邊就按照并州正常的糧價交易，食鹽和茶葉的份額可以多放開一點。毛氈工坊那邊的擴建需求也計算上。之後穎兒，這兩日準備一些上好的茶葉和漆器，竹簡的書籍也準備一些，我過幾日要去拜訪一下羌渠大汗。」
「先去拜訪羌渠大叔？那你不去看看你那老岳父去？」一道賤兮兮的聲音打斷了曹則的話，就見曹熾那個胖子在旁邊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曹則曹穎兩人。
還沒等兩人回話這個胖子便大步走出後廳大聲喊道：「稚叔啊，我那裡還有點中午還剩下了半扇得羊肉，給我支起火來咱一會烤炙子吃！」
「好嘞，二爺」遠處的伙房傳來了張楊粗獷的聲音。
空氣稍微有些沉默。
「蔡邕老爺子那邊……」
「蔡伯喈大人是文學大家和音律大師，昭姬姐姐是通曉音律的才女。雖有焦尾琴，但是上好的制琴桐木在邊塞本就稀缺。家主先前造的宣紙和墨汁也可以送一些，還可以準備一組玉佩什麼的。」曹穎一邊用有些俏皮的聲音說著一邊站起來向曹則眨了眨眼睛。
「知道了，謝謝你穎兒。」曹則也是起身將眼前的少女擁進懷裡。
「真是的家主，盔甲太膈人了。」
「對不起，穎兒。」
「家主，不，哥哥從來沒有對不起穎兒的。讓穎兒幫忙把哥哥的盔甲脫下來吧。酉時已經過半了，哥哥應該也有些餓了。有什麼想吃的麼？」
「舟車勞頓，吃大鍋飯就好，我飯後估計還要見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