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美兼得
「二位爺別打了！別打了！」
那些僕人齊聲喊著，可他們的神情，瞧著倒像是要讓裡頭的人接著打下去。
恰巧秦可卿打邊上路過，見這邊有動靜，過來看，問道：「怎麼了？」
秦可卿向來管家森嚴，那些僕人不敢與她玩笑，讓開了道路。
秦可卿一面讓丫鬟瑞珠去叫賈蓉，一面自己進去勸誡。
蘇陵見秦可卿來，反而拳頭打的愈發厲害，直到打沒了勁兒方才起身離開。
秦可卿看在眼裡，覺他這拳頭倒像是為她而揮，心中五味雜陳。
賈珍被打的抱頭鼠竄，心有餘悸，再見秦可卿的眼神，覺得大失面子，梗著脖子，大喊道：「老二，我和你沒完！」
賈蓉姍姍來遲，才進房中，就遭了賈珍一頓痛罵，滿臉口臭血腥，心裡莫名其妙。
且說蘇陵揍了賈珍一頓，踱步回榮府，心中痛快：這賈珍就是欠打啊。
縱然知道賈珍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回場子，他也從容不迫——寧國府還有個達渠先生的信。
王熙鳳知他和賈珍鬧起來，忙過來問情況。蘇陵道：「不打他不行！」
「怎麼說，大哥也是咱們家的族長。」王熙鳳問：「為什麼釀成這樣？」
「有個叫張虎的人，和他認識，他就來找我求情。我說這張虎和白蓮教有關，不大好管。他就惱了，說我連這點忙都不敢幫。我說白蓮教不比一般，他喝了幾杯酒，就揮拳打我。我還了手。」蘇陵道。
正在這時，賈母的丫鬟鴛鴦過來道：「二爺，老太太有話問你。」蘇陵見此，往賈母的院子裡去。
賈母問道：「這是怎麼說，好好的，你怎麼和東府的人鬧起來了？」
蘇陵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當賈母聽賈珍說賈璉妻管嚴，還剋死了母親，皺起眉頭來，說道：「也太不像話了。」
王熙鳳一路跟來，聽到此時，才知丈夫是為她出頭，心中著實感動，暗道：「他說璉二是妻管嚴，可見我在外頭的名聲不好，我何不如快讓璉二把平兒受用了，也全了我的賢良名聲？」
蘇陵一臉委屈，說道：「不知這件事怎麼竟把老祖宗給攪擾了，我真是該死了。」
「錯的不是你。」賈母道：「錯的另有其人！」
蘇陵道：「老祖宗可千萬怒不得，不要為了孫兒一時糊塗，氣壞了長壽身子。」
賈母臉色益發不好，說道：「他想以大欺小，我還沒死呢。」她的目光長遠，似乎看到她死後榮府被寧府欺壓的情況，於是道：「把賈珍給我叫來！」
老太太一發威，賈珍迅速來了，才進堂上，見著鴛鴦，心中一盪，然而賈母不善的臉色，還是讓他迅速謫返現實，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說道：「老太太吉祥。」
賈母見賈珍被打成豬頭的臉，冷笑道：「你好大的本事，方才是怎麼說你弟弟的？」
賈珍一時語塞，看蘇陵一眼，知他「惡人先告狀」，賠笑道：「都是我一時吃酒吃多了。」
賈母啐道：「下流東西，灌了幾口黃湯，為著你那麼點私事，壞了我們家的親愛。若你眼裡有我，乖乖的和璉兒賠個不是，要不然，你只管出去，我不敢管你們東府的事情。」
賈珍身為賈家的族長，絕不肯見東府西府自此分道揚鑣，便對蘇陵道：「都是我的不是，饒了我吧。」
蘇陵冷冷道：「我不是什麼妻管嚴，我媳婦也不是什麼夜叉星，你和她賠個不是。」
賈珍轉過臉來，對王熙鳳道：「都是我的不是。」
王熙鳳心中得意，自己掙來的面子，還是不如人家給的面子來得舒服。
賈珍回過頭來，對蘇陵道：「這下總行了？」
蘇陵道：「這件事還沒完，明兒去祖墳那兒，你去給我母親賠個不是。」
賈珍心想這璉二當真過分，還讓他跑那麼遠，便道：「既如此，還是去宗祠來得便當。」
蘇陵道：「心誠要緊。大哥的心是誠的，祖宗才不會見怪。」
賈珍連忙道：「說的是。」又覺得哪裡怪怪的，告辭而去。
蘇陵心中盤算著賈珍的後詔，就聽賈母轉過臉來，說道：「這也是你身邊沒什麼丫鬟的緣故，才讓人落了口實。」
不待蘇陵反應，王熙鳳忙道：「我早就有心把平兒派過去，只是二爺身心有損，沒有要。」
賈母笑道：「你還真捨得，平兒這麼好的姑娘你都放他屋裡。」
王熙鳳臉露怯色，說道：「夫妻之間，哪兒論這些？」
賈母哈哈一笑，問鴛鴦：「要你去璉兒那邊，你去不去？」
鴛鴦忽然被點了，忙道：「我伺候老太太。」低頭給老太太捶肩。
賈母笑道：「這做奶奶的，到底比不得做媳婦的，你捨得把平兒給他，我倒捨不得把鴛鴦給她。」
王熙鳳忙道：「鴛鴦姐姐是多大的能人，身上多大的擔子，平兒騎了馬也比不上她，若是在我手裡，我也捨不得。」
一席話說的賈母和鴛鴦都笑起來，賈母道：「這嘴喝了猴尿了。」
蘇陵知道這裡的故事，忙笑道：「這是什麼說法？」
賈母想了想，卻忘了這笑話到底怎麼說，便道：「你身邊人少，我送你一個名叫襲人的丫鬟，又規矩又體面，如今在寶玉那邊，我把她喊來，你帶走。」
「平，鴛，襲，晴、紫」是紅樓當中的五大丫鬟，平兒、鴛鴦自不必說，襲人、晴雯是寶玉的丫鬟，紫鵑是林黛玉的丫鬟，如今賈母把襲人劃給蘇陵，已是很有心思。
但她卻未必知道，他那個乖孫已和襲人偷試雲雨，不然，她是絕不會把襲人挑出來的。
沒過多久，一個細挑身材，容長臉面，穿著銀紅襖兒，青緞背心，白綾細摺裙的姑娘進來，朝賈母、蘇陵，王熙鳳行個萬福。
賈母問王熙鳳道：「可還使得？」
王熙鳳一雙眼睛盯著，說道：「老祖宗仁慈，把這麼好的姑娘送給二爺。」
「我本就是二爺的人，這是怎麼了？」襲人心中惘然，看了蘇陵一眼。
賈母此時道：「你就到他屋裡伺候吧。」
蘇陵道：「謝老祖宗。」
安排襲人來是最好的，因為他有襲人的把柄。
一時蘇陵竟感激起賈珍來—
不是賈珍，他焉能得這兩位美人？
那些僕人齊聲喊著，可他們的神情，瞧著倒像是要讓裡頭的人接著打下去。
恰巧秦可卿打邊上路過，見這邊有動靜，過來看，問道：「怎麼了？」
秦可卿向來管家森嚴，那些僕人不敢與她玩笑，讓開了道路。
秦可卿一面讓丫鬟瑞珠去叫賈蓉，一面自己進去勸誡。
蘇陵見秦可卿來，反而拳頭打的愈發厲害，直到打沒了勁兒方才起身離開。
秦可卿看在眼裡，覺他這拳頭倒像是為她而揮，心中五味雜陳。
賈珍被打的抱頭鼠竄，心有餘悸，再見秦可卿的眼神，覺得大失面子，梗著脖子，大喊道：「老二，我和你沒完！」
賈蓉姍姍來遲，才進房中，就遭了賈珍一頓痛罵，滿臉口臭血腥，心裡莫名其妙。
且說蘇陵揍了賈珍一頓，踱步回榮府，心中痛快：這賈珍就是欠打啊。
縱然知道賈珍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回場子，他也從容不迫——寧國府還有個達渠先生的信。
王熙鳳知他和賈珍鬧起來，忙過來問情況。蘇陵道：「不打他不行！」
「怎麼說，大哥也是咱們家的族長。」王熙鳳問：「為什麼釀成這樣？」
「有個叫張虎的人，和他認識，他就來找我求情。我說這張虎和白蓮教有關，不大好管。他就惱了，說我連這點忙都不敢幫。我說白蓮教不比一般，他喝了幾杯酒，就揮拳打我。我還了手。」蘇陵道。
正在這時，賈母的丫鬟鴛鴦過來道：「二爺，老太太有話問你。」蘇陵見此，往賈母的院子裡去。
賈母問道：「這是怎麼說，好好的，你怎麼和東府的人鬧起來了？」
蘇陵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當賈母聽賈珍說賈璉妻管嚴，還剋死了母親，皺起眉頭來，說道：「也太不像話了。」
王熙鳳一路跟來，聽到此時，才知丈夫是為她出頭，心中著實感動，暗道：「他說璉二是妻管嚴，可見我在外頭的名聲不好，我何不如快讓璉二把平兒受用了，也全了我的賢良名聲？」
蘇陵一臉委屈，說道：「不知這件事怎麼竟把老祖宗給攪擾了，我真是該死了。」
「錯的不是你。」賈母道：「錯的另有其人！」
蘇陵道：「老祖宗可千萬怒不得，不要為了孫兒一時糊塗，氣壞了長壽身子。」
賈母臉色益發不好，說道：「他想以大欺小，我還沒死呢。」她的目光長遠，似乎看到她死後榮府被寧府欺壓的情況，於是道：「把賈珍給我叫來！」
老太太一發威，賈珍迅速來了，才進堂上，見著鴛鴦，心中一盪，然而賈母不善的臉色，還是讓他迅速謫返現實，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說道：「老太太吉祥。」
賈母見賈珍被打成豬頭的臉，冷笑道：「你好大的本事，方才是怎麼說你弟弟的？」
賈珍一時語塞，看蘇陵一眼，知他「惡人先告狀」，賠笑道：「都是我一時吃酒吃多了。」
賈母啐道：「下流東西，灌了幾口黃湯，為著你那麼點私事，壞了我們家的親愛。若你眼裡有我，乖乖的和璉兒賠個不是，要不然，你只管出去，我不敢管你們東府的事情。」
賈珍身為賈家的族長，絕不肯見東府西府自此分道揚鑣，便對蘇陵道：「都是我的不是，饒了我吧。」
蘇陵冷冷道：「我不是什麼妻管嚴，我媳婦也不是什麼夜叉星，你和她賠個不是。」
賈珍轉過臉來，對王熙鳳道：「都是我的不是。」
王熙鳳心中得意，自己掙來的面子，還是不如人家給的面子來得舒服。
賈珍回過頭來，對蘇陵道：「這下總行了？」
蘇陵道：「這件事還沒完，明兒去祖墳那兒，你去給我母親賠個不是。」
賈珍心想這璉二當真過分，還讓他跑那麼遠，便道：「既如此，還是去宗祠來得便當。」
蘇陵道：「心誠要緊。大哥的心是誠的，祖宗才不會見怪。」
賈珍連忙道：「說的是。」又覺得哪裡怪怪的，告辭而去。
蘇陵心中盤算著賈珍的後詔，就聽賈母轉過臉來，說道：「這也是你身邊沒什麼丫鬟的緣故，才讓人落了口實。」
不待蘇陵反應，王熙鳳忙道：「我早就有心把平兒派過去，只是二爺身心有損，沒有要。」
賈母笑道：「你還真捨得，平兒這麼好的姑娘你都放他屋裡。」
王熙鳳臉露怯色，說道：「夫妻之間，哪兒論這些？」
賈母哈哈一笑，問鴛鴦：「要你去璉兒那邊，你去不去？」
鴛鴦忽然被點了，忙道：「我伺候老太太。」低頭給老太太捶肩。
賈母笑道：「這做奶奶的，到底比不得做媳婦的，你捨得把平兒給他，我倒捨不得把鴛鴦給她。」
王熙鳳忙道：「鴛鴦姐姐是多大的能人，身上多大的擔子，平兒騎了馬也比不上她，若是在我手裡，我也捨不得。」
一席話說的賈母和鴛鴦都笑起來，賈母道：「這嘴喝了猴尿了。」
蘇陵知道這裡的故事，忙笑道：「這是什麼說法？」
賈母想了想，卻忘了這笑話到底怎麼說，便道：「你身邊人少，我送你一個名叫襲人的丫鬟，又規矩又體面，如今在寶玉那邊，我把她喊來，你帶走。」
「平，鴛，襲，晴、紫」是紅樓當中的五大丫鬟，平兒、鴛鴦自不必說，襲人、晴雯是寶玉的丫鬟，紫鵑是林黛玉的丫鬟，如今賈母把襲人劃給蘇陵，已是很有心思。
但她卻未必知道，他那個乖孫已和襲人偷試雲雨，不然，她是絕不會把襲人挑出來的。
沒過多久，一個細挑身材，容長臉面，穿著銀紅襖兒，青緞背心，白綾細摺裙的姑娘進來，朝賈母、蘇陵，王熙鳳行個萬福。
賈母問王熙鳳道：「可還使得？」
王熙鳳一雙眼睛盯著，說道：「老祖宗仁慈，把這麼好的姑娘送給二爺。」
「我本就是二爺的人，這是怎麼了？」襲人心中惘然，看了蘇陵一眼。
賈母此時道：「你就到他屋裡伺候吧。」
蘇陵道：「謝老祖宗。」
安排襲人來是最好的，因為他有襲人的把柄。
一時蘇陵竟感激起賈珍來—
不是賈珍，他焉能得這兩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