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霧退散
轉瞬之間，迷霧就將酒店正門外的停車場徹底吞噬。
獵魔感官下，那些原本影影綽綽的鬼魅人影再也無法隱藏，紛紛露出了猙獰的真容。
走在最前面的，是剛剛溺死的酒店經理大衛。
他臉上那標誌性的、八面玲瓏的笑容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僵硬的臉龐。
大衛機械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朝酒店走來。
緊隨其後的，是那兩任離奇死亡的冬季管理員。
它們手中緊握著沾染了血跡的消防斧，斧刃上寒光閃爍，仿佛隨時準備劈開一切阻礙。
三人身後，則站著一群穿著考究的男男女女。
但再華貴的禮服也掩蓋不住他們蒼白如紙的面容，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寒霜，仿佛剛從冰窖中走出一般。
更遠處，則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印第安人。
他們頭戴羽毛，面塗油彩，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隨著迷霧的蔓延而緩緩前行。
「這些……莫非都是曾經在這酒店喪命的冤魂？」
林蕭心中暗想，此刻他胸口處的獵魔人徽章也隨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不停碰撞著衣服內側的那塊欽天監星盤。
「砰！」
一聲槍響，夾雜著刺耳的剎車聲，將林蕭從沉思中驚醒。
他循聲望去，只見麥克手中的左輪手槍正冒著縷縷青煙。
這一槍，精準無比，正中經理大衛的頭部。
大衛顱骨瞬間被撕裂，留下一個黑咕隆咚的大窟窿。
「有效果？」
林蕭見狀不再猶豫，緊握銀劍，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入那如潮水般湧來的亡靈大軍之中。
銀劍在他手中，像是一條銀色的閃電，劃破濃霧，帶起一陣陣鬼哭狼嚎。
那些被銀劍砍中的人影，像是被陽光照射到的積雪般迅速消融，化作一縷縷青煙。
但更多的人影，正從濃霧中湧現出來，它們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朝酒店涌去。
林蕭的劍舞施展得密不透風，像是一道銀色旋風，將他周圍的人影絞得粉碎。
但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從他身邊溜過，朝著酒店內部跑去。
這些迷霧中的人影，似乎並沒有要和林蕭糾纏的意思，它們的目標很明確——酒店。
難道它們目標是酒店裡的那塊指骨？
林蕭心中一凜，他不再與這些人影糾纏，轉身朝著酒店內部狂奔而去。
他邊跑邊喊：「亞倫神父，你那邊怎麼樣了？」
酒店深處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林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他腳下生風，速度又快了幾分。
終於，他穿過了層層迷霧，來到酒店前台，亞倫原本所在的位置。
只見亞倫已經是癱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眼窩深陷，顯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亞倫，指骨呢？」
林蕭顧不得詢問亞倫的健康狀況，直截了當地問向重點。
「我……交給……艾德……」
亞倫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艾德？」
林蕭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把變形怪收回了契約捲軸，而且真正的艾德此刻應該還在監獄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急忙追問：「艾德在哪？」
亞倫艱難地抬起手臂，指向了濃霧深處，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像是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林蕭心中一沉，順著亞倫手指的方向望去。
濃霧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但那身影的輪廓，卻讓林蕭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沒有時間多想，林蕭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就朝著亞倫所指的方向趕去。
隨著距離拉近，那身影愈發清晰了起來。
標誌性的一絲不苟的反光油頭髮型，在迷霧中顯得格外醒目。
艾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極點，雙眼圓睜，仿佛要從眼眶中爆裂出來，嘴巴大張，發出陣陣『咯咯咯』的氣聲。
這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又像是某種野獸被扼住了喉嚨，發出的瀕死哀鳴。
林蕭快步上前，視線繼續向下看去。
只見那節詭異的指骨，已經深深地插入了艾德的喉嚨。
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一滴鮮血流下，所有的血液都被這節指骨盡數吸收。
指骨顏色已紅得愈發妖艷，像是飽飲了鮮血的野獸眼睛，閃爍著妖異光芒。
艾德的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生命力，只剩下一具空殼。
艾德緩緩倒下，周圍的濃霧也像是接到了某種指令，開始迅速向四周退散。
只是眨眼之間，酒店周圍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但地面上那節靜靜躺著的暗紅色指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月光重新灑落在地面上，照亮了這片狼藉的戰場。
四周寂靜得可怕，只能聽到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林蕭沉重的呼吸聲。
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同伴的身影，但亞倫、麥克、李奇儀……所有人都消失了。
他們仿佛被這退潮的濃霧一同帶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胸前的獵魔人徽章也停止了顫動，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林蕭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開啟獵魔感官，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那節靜靜躺在地上的指骨，不斷散發著邪惡氣息，在獵魔感官的視野下，像是一團燃燒著的黑色火焰，扭曲著周圍的空間。
視線掃過酒店內的每一個角落，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晰，但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彆扭。
林蕭皺起眉頭，努力思索著。
突然，他靈光一閃，終於發現了彆扭的來源。
酒店還是那個酒店，但一些細微的陳設卻完全挪動了位置。
原本空無一物的前台上方牆面上，此刻突兀地掛上了一副巨大的合影照。
林蕭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著這幅照片。
照片裡，一群身著華麗禮服的人們聚集在一起，有男有女。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像是在慶祝著什麼重要的時刻。
目光在照片上仔細逡巡，林蕭很快便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前兩任死去的冬季管理員站在人群兩側，看起來意氣風發。
而照片最中央的，則是剛剛去世的經理大衛。
他面對鏡頭，笑容燦爛，仿佛享受著人生黃金時刻。
相框底部，一行黃色的小字標註了其拍攝時間：1921年。
這張照片林蕭並不陌生，在閃靈的電影結尾處，導演曾特意給過這張照片特寫。
只是電影裡，占據照片中央位置的，好像是上一任冬季管理員傑克。
「林先生，你在看什麼呢？」
聽著這個聲音，林蕭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長著深紅色酒糟鼻的臉龐。
正是經理大衛的聲音。
獵魔感官下，那些原本影影綽綽的鬼魅人影再也無法隱藏，紛紛露出了猙獰的真容。
走在最前面的，是剛剛溺死的酒店經理大衛。
他臉上那標誌性的、八面玲瓏的笑容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僵硬的臉龐。
大衛機械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朝酒店走來。
緊隨其後的，是那兩任離奇死亡的冬季管理員。
它們手中緊握著沾染了血跡的消防斧，斧刃上寒光閃爍，仿佛隨時準備劈開一切阻礙。
三人身後，則站著一群穿著考究的男男女女。
但再華貴的禮服也掩蓋不住他們蒼白如紙的面容，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寒霜，仿佛剛從冰窖中走出一般。
更遠處，則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印第安人。
他們頭戴羽毛，面塗油彩，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隨著迷霧的蔓延而緩緩前行。
「這些……莫非都是曾經在這酒店喪命的冤魂？」
林蕭心中暗想，此刻他胸口處的獵魔人徽章也隨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不停碰撞著衣服內側的那塊欽天監星盤。
「砰！」
一聲槍響，夾雜著刺耳的剎車聲，將林蕭從沉思中驚醒。
他循聲望去，只見麥克手中的左輪手槍正冒著縷縷青煙。
這一槍，精準無比，正中經理大衛的頭部。
大衛顱骨瞬間被撕裂，留下一個黑咕隆咚的大窟窿。
「有效果？」
林蕭見狀不再猶豫，緊握銀劍，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入那如潮水般湧來的亡靈大軍之中。
銀劍在他手中，像是一條銀色的閃電，劃破濃霧，帶起一陣陣鬼哭狼嚎。
那些被銀劍砍中的人影，像是被陽光照射到的積雪般迅速消融，化作一縷縷青煙。
但更多的人影，正從濃霧中湧現出來，它們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朝酒店涌去。
林蕭的劍舞施展得密不透風，像是一道銀色旋風，將他周圍的人影絞得粉碎。
但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從他身邊溜過，朝著酒店內部跑去。
這些迷霧中的人影，似乎並沒有要和林蕭糾纏的意思，它們的目標很明確——酒店。
難道它們目標是酒店裡的那塊指骨？
林蕭心中一凜，他不再與這些人影糾纏，轉身朝著酒店內部狂奔而去。
他邊跑邊喊：「亞倫神父，你那邊怎麼樣了？」
酒店深處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林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他腳下生風，速度又快了幾分。
終於，他穿過了層層迷霧，來到酒店前台，亞倫原本所在的位置。
只見亞倫已經是癱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眼窩深陷，顯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亞倫，指骨呢？」
林蕭顧不得詢問亞倫的健康狀況，直截了當地問向重點。
「我……交給……艾德……」
亞倫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艾德？」
林蕭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把變形怪收回了契約捲軸，而且真正的艾德此刻應該還在監獄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急忙追問：「艾德在哪？」
亞倫艱難地抬起手臂，指向了濃霧深處，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像是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林蕭心中一沉，順著亞倫手指的方向望去。
濃霧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但那身影的輪廓，卻讓林蕭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沒有時間多想，林蕭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就朝著亞倫所指的方向趕去。
隨著距離拉近，那身影愈發清晰了起來。
標誌性的一絲不苟的反光油頭髮型，在迷霧中顯得格外醒目。
艾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極點，雙眼圓睜，仿佛要從眼眶中爆裂出來，嘴巴大張，發出陣陣『咯咯咯』的氣聲。
這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又像是某種野獸被扼住了喉嚨，發出的瀕死哀鳴。
林蕭快步上前，視線繼續向下看去。
只見那節詭異的指骨，已經深深地插入了艾德的喉嚨。
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一滴鮮血流下，所有的血液都被這節指骨盡數吸收。
指骨顏色已紅得愈發妖艷，像是飽飲了鮮血的野獸眼睛，閃爍著妖異光芒。
艾德的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生命力，只剩下一具空殼。
艾德緩緩倒下，周圍的濃霧也像是接到了某種指令，開始迅速向四周退散。
只是眨眼之間，酒店周圍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但地面上那節靜靜躺著的暗紅色指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月光重新灑落在地面上，照亮了這片狼藉的戰場。
四周寂靜得可怕，只能聽到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林蕭沉重的呼吸聲。
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同伴的身影，但亞倫、麥克、李奇儀……所有人都消失了。
他們仿佛被這退潮的濃霧一同帶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胸前的獵魔人徽章也停止了顫動，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林蕭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開啟獵魔感官，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那節靜靜躺在地上的指骨，不斷散發著邪惡氣息，在獵魔感官的視野下，像是一團燃燒著的黑色火焰，扭曲著周圍的空間。
視線掃過酒店內的每一個角落，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晰，但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彆扭。
林蕭皺起眉頭，努力思索著。
突然，他靈光一閃，終於發現了彆扭的來源。
酒店還是那個酒店，但一些細微的陳設卻完全挪動了位置。
原本空無一物的前台上方牆面上，此刻突兀地掛上了一副巨大的合影照。
林蕭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著這幅照片。
照片裡，一群身著華麗禮服的人們聚集在一起，有男有女。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像是在慶祝著什麼重要的時刻。
目光在照片上仔細逡巡，林蕭很快便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前兩任死去的冬季管理員站在人群兩側，看起來意氣風發。
而照片最中央的，則是剛剛去世的經理大衛。
他面對鏡頭，笑容燦爛，仿佛享受著人生黃金時刻。
相框底部，一行黃色的小字標註了其拍攝時間：1921年。
這張照片林蕭並不陌生，在閃靈的電影結尾處，導演曾特意給過這張照片特寫。
只是電影裡，占據照片中央位置的，好像是上一任冬季管理員傑克。
「林先生，你在看什麼呢？」
聽著這個聲音，林蕭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長著深紅色酒糟鼻的臉龐。
正是經理大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