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張山叮囑王芸要和丈夫守好東海、寧海兩大宗門，還要好好練兵，王芸則是當著歐陽大侄女的面親了張山。
「妾身的心已經是張三四大人了的，妾身一定幸不辱命～！」
王芸的表白讓張山心動，想要卿卿我我，結果讓醋罈子歐陽花拉走了。
「西南百姓還在水火之中呢！張哥不要過分了！」
……
福海宗的八山一水一分田很難用語言展現出來，如果說它是一團褶皺的紙攤開來，大概是福海宗最貼切的形容了。
張山在天上看到福海宗層層疊疊的山巒，很難想像這種苦難地方是如何出現大宗門的，還能位列兩教一十三宗。
歐陽花說：「福海宗是自古兵家不爭之地，沒人要它，只能自個兒玩了。」
「只是沒人想得到，八百年來山窮水惡的地方也能冒出一個武聖來，武宗也蹦出來一堆，這一屆的福海宗真是越來越有血性了。」
說到福海宗，沈燕依有話說，「前輩，歐陽姐姐，福海宗其實不是一個宗門，而是一個宗族社會，大宗族管著小宗族。我們福生門就是福海宗的一個小宗族。」
張山道：「是東南、寧海那種嗎？果然是沆瀣一氣啊。」
沈燕依說：「前輩，不一樣的，東南的宗族是因為劉送皇室血脈，我們福海宗是因為山太多為了方便管理。」
「宗族一家親，才能團結起來不怕妖獸和壞人的欺負，還能一起勞動一起種地。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用不著門派那種勾心鬥角、打打殺殺的。」
張山摸摸她小腦袋，「小妮子還挺天真，肯定沒見過叔叔伯伯搶地鬧個你死我活吧？」
沈燕依搖搖頭，「沒有，前輩，我們福生門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那你們可真是幸運。對了，小燕依家人在哪，帶我去看望一下岳父岳母吧！」
沈燕依俏臉羞紅，非常的喜悅，眼淚不禁刷刷地留下來，「前輩……您、您堂堂九品武聖，神仙一樣的人，不可以的……我……我只是一個三品武師，是您的丫鬟才對，歐陽姐姐才應該是您的夫人的……」
歐陽花鬧了個大紅臉，左右開弓掐沈燕依的小臉蛋說：「小妮子，胡咧咧什麼呢！我可是要成為武尊的人，才不要當什麼夫人！」
張山笑著將沈燕依抱起來，不給歐陽花欺負她，「哈哈，道爺不想當夫人就讓她抱憾終身吧，夫人就讓聽話的小燕依當了～！」
張山帶沈燕依飛了下去，歐陽花趕緊在後面追，「壞蛋張哥，敢丟下我，看龍王來了誰保護你！」
……
福海宗有鳴江，九溪入江，奔騰入海，因聲勢浩大故曰鳴江。
福海宗的都城在下游的福海城，福生門在上游的射陽溪，一路飛來，可以看見連綿的村鎮城寨依江而建，沿溪而設，人群往來不決，居然有幾分熱鬧景象。
正好趕上黃昏，江上漁舟唱晚，許多漁民帶著鸕鶿捕魚歸來，乍一看很是太平安樂。
張山等人飛到了射陽溪，到了所謂的福生門，在天上這麼一看，還以為是幾個飛彈發射井。
福生門。
沈光宗是崇武樓的族長，七品武師，每個土樓裡面都會有一個族長管事，掌管幾百號族人的吃喝拉撒婚喪嫁娶，名高權重，別提有多威風。
沈光宗這些天卻是愁苦著臉，坐在土樓大門檻上，盼著他的寶貝閨女回家。
婆娘就在旁邊不停磕頭，不停嚎嗓子，「我的閨女啊……祖宗保佑好不容易成了三品武師的，怎麼就不回家了……是不是餵了狼了我的可憐閨女……祖宗快保佑，保佑我的寶貝閨女回家吧……」
沈光宗越聽越愁苦，他一把年紀了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
本來覺得丟人的，誰想到閨女特別爭氣，就像祖宗蔭蔽了一樣十幾歲就成了武師！然後蹭蹭的十六歲成了三品武師！
要知道福生門一千多號人，還有過去所有的祖宗加起來，就沒有10個能年紀輕輕成三品武師的！這真是老祖宗保佑！
可是誰能想到，寶貝閨女出名去採藥，竟一去不復返呢！
沈光宗這邊苦了吧唧的，他的幾個弟弟拖家帶口地過來找他。
「哥，先吃飯吧，燕子閨女回不來了，指定是餵狼餵老虎了，咱們哥幾個還是聊聊分地的事吧！」
二弟眼睛金光閃閃，三弟也貪婪說道：「是啊是啊，大哥你年紀大了，肯定是生不了，不如把大哥的族長土地分給我們吧！阿爺阿娘在天有靈，肯定很高興的！」
兩兄弟要分大哥的地，他們的婆娘、兒女就吵吵嚷嚷誰分多少畝，誰的肥誰的瘦，裝都不帶裝吵得不可開交。
沈光宗看到兩家弟弟動不動把爹娘搬出來，把祖宗搬出來，各種壓他，就為了吞了他的地，沈光宗真是寒心。
「你們這些個混帳，你們還是人嗎？都給我滾！虧我小時候省吃儉用把你們拉扯大，結果現在搬出爹媽祖宗來壓我，就不怕雷殛了你們！」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我寶貝閨女是有祖宗保佑的！等我明天再拜拜祖宗，指定能回來！就算回不來，我堂堂七品武師還能活個60年，熬死你們！看你們怎麼惦記我的地！」
二弟三弟全家急眼：這死傢伙咋是一個七品武師呢，真是老天不長眼！不然老早毒死了他去，搶了他的地！
二弟急眼道：「大哥！我敬你是兄長，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阿爺阿娘最愛我們，你最好是趕緊把地分給我們，讓我們兩家多生幾口人，好讓祖宗高興！」
他婆娘也說：「我們家都生了9個孩子，分明就是祖宗最愛我們！大哥就憋出一個女兒，這是祖宗看你們家不順眼！還順便帶走了你們那個不孝順的燕子！」
沈光宗大怒道：「我閨女怎麼就不孝順了？！喊你娘才是孝順嗎？！」
這威壓把混帳弟弟們嚇了一跳，但是沈光宗就是一個老實人，不會真的對親人怎麼樣。
二弟婆娘耍橫道：「就因為她不是我生的！怎麼了！她要是孝順能讓祖宗帶走嗎？！要不是祖宗帶走的她，就讓天雷殛了我！」
一道閃電落在她腳下，隨後是雷霆炸響。
這婆娘嚇得屁滾尿流，狗一樣爬回土樓裡面去，「鬧鬼了鬧鬼了，是老祖宗爬出來了……」
其他的土雞瓦狗也夾著尾巴逃竄。
然而一道道無形的大手將他們拖了回來，往地上一扔，摔個狗吃屎。
兩家弟弟跟殺豬一樣哭嚎，如何也動彈不得。沈光宗和婆娘也被嚇到，「這……這是咋了？是爹媽顯靈了？！」
他婆娘往天上一看，「哎呦，我的寶貝閨女！你咋在天上啊？！你、你真給祖宗帶走了啊？！」
沈燕依被張山抱著落下來，撲上去抱著母親嗚嗚大哭。
「娘……！嗚嗚……是閨女回來了……閨女沒有事呢……！閨女不孝，讓娘和爹爹擔心了……！」
沈燕依母親傻傻地看看寶貝閨女，看看對面的神仙張山、女神仙歐陽花，呆呆的，無法理解眼前的畫面，「難道是神仙救了我閨女？！」
沈光宗震驚一會兒，有見識的他馬上想到有可能撞到傳說中的武宗神仙了！
「小人沈光宗，參加武宗神仙……」
「不可不可，丈人哪能跪女婿呢！」
張山笑吟吟地拉住他，給沈光宗的大腦CPU干燒了。
「啊，這……小人我是……是您的丈人？？」
沈燕依連忙從母親懷裡出來，「不是的不是的！爹爹，您誤會了，前輩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夫君，我只是前輩的丫鬟，當不上夫人的！爹爹和娘可不要誤會了！」
沈燕依又羞又緊張，張山摸摸她小腦袋，「小妮子，丈人就是丈人，丈母娘就是丈母娘，有什麼好誤會的？」
「前輩啊……」
「好了好了，沒關係的，我會讓小燕依的爹娘過上好日子的，成為武聖也說不定哦。」
沈燕依被幸福砸得暈乎乎的，不敢想像爹娘可以成為堂堂武聖！她爹娘像聽天書一樣，兩股戰戰的，很想要跪下來磕頭謝恩！
張山扶住二老，還躬身拜了一下，「小胥見過二老了！小燕依已經是我的人了，跟著我張山小日子很不錯，你們看，是不是胖了那麼一點點？」
沈光宗和婆娘不知道說什麼了，傻傻地賠笑：「是是，燕子看起來更有福氣了！您是神仙，是天上下來的神仙，燕子能當神仙的丫鬟，我們祖墳都冒青煙了！」
張山笑笑，這個氣氛不適合掰扯什麼神仙存在不存在的問題。跟二老說笑了一會兒，順便介紹漂亮帥氣的道爺歐陽花。
當然，身份不會明說的，還要留著繼續扮豬吃虎。
沈光宗婆娘看著天神一樣高大俊美的女婿，心裡是一百萬個滿意，「張神仙，您要是不嫌棄，來我家坐坐吧？我們當家的是族長，富著呢，大魚大肉管夠的！」
沈光宗的二弟三弟拼了命地哀嚎說：「饒命啊！神仙饒命！饒了我們吧，是我們瞎了心眼了，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大哥！您救我呀！我是您親弟弟啊！阿爺阿娘最疼我們的，您不能不管我們啊！」
沈光宗的婆娘說氣話道：「阿爺阿娘是愛你們，那麼偏心，咋不帶你們下去吃飯呢！」
沈燕依別提多難受，以前還覺得大家是一家人，說話難聽歸難聽，也不至於怎麼樣的，沒想到這些叔叔阿姨已經壞到了搶土地不死不休、各種咒罵她的地步。
張山摸摸她腦袋，「小燕依，我想起來一件事，為什麼你是一個人出門採藥呢？是不是，這些壞到腳底流膿的親戚騙你到火雲門地界的？是他們嫉妒你，故意害的你？」
沈燕依不由得呆住。
往日裡尖銳刻薄的話語和搶地的醜陋嘴臉串聯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說的通了。
小妮子傷心又難過，沒想到親人也能比豺狼虎豹還兇狠。不過她不是任性的女孩，「張哥，宗族自有規矩，我爹爹是族長，交給我爹爹就好了……」
張山笑道：「小燕依真好呢，會是一個賢妻良母的～」
「妾身的心已經是張三四大人了的，妾身一定幸不辱命～！」
王芸的表白讓張山心動，想要卿卿我我，結果讓醋罈子歐陽花拉走了。
「西南百姓還在水火之中呢！張哥不要過分了！」
……
福海宗的八山一水一分田很難用語言展現出來，如果說它是一團褶皺的紙攤開來，大概是福海宗最貼切的形容了。
張山在天上看到福海宗層層疊疊的山巒，很難想像這種苦難地方是如何出現大宗門的，還能位列兩教一十三宗。
歐陽花說：「福海宗是自古兵家不爭之地，沒人要它，只能自個兒玩了。」
「只是沒人想得到，八百年來山窮水惡的地方也能冒出一個武聖來，武宗也蹦出來一堆，這一屆的福海宗真是越來越有血性了。」
說到福海宗，沈燕依有話說，「前輩，歐陽姐姐，福海宗其實不是一個宗門，而是一個宗族社會，大宗族管著小宗族。我們福生門就是福海宗的一個小宗族。」
張山道：「是東南、寧海那種嗎？果然是沆瀣一氣啊。」
沈燕依說：「前輩，不一樣的，東南的宗族是因為劉送皇室血脈，我們福海宗是因為山太多為了方便管理。」
「宗族一家親，才能團結起來不怕妖獸和壞人的欺負，還能一起勞動一起種地。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用不著門派那種勾心鬥角、打打殺殺的。」
張山摸摸她小腦袋，「小妮子還挺天真，肯定沒見過叔叔伯伯搶地鬧個你死我活吧？」
沈燕依搖搖頭，「沒有，前輩，我們福生門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那你們可真是幸運。對了，小燕依家人在哪，帶我去看望一下岳父岳母吧！」
沈燕依俏臉羞紅，非常的喜悅，眼淚不禁刷刷地留下來，「前輩……您、您堂堂九品武聖，神仙一樣的人，不可以的……我……我只是一個三品武師，是您的丫鬟才對，歐陽姐姐才應該是您的夫人的……」
歐陽花鬧了個大紅臉，左右開弓掐沈燕依的小臉蛋說：「小妮子，胡咧咧什麼呢！我可是要成為武尊的人，才不要當什麼夫人！」
張山笑著將沈燕依抱起來，不給歐陽花欺負她，「哈哈，道爺不想當夫人就讓她抱憾終身吧，夫人就讓聽話的小燕依當了～！」
張山帶沈燕依飛了下去，歐陽花趕緊在後面追，「壞蛋張哥，敢丟下我，看龍王來了誰保護你！」
……
福海宗有鳴江，九溪入江，奔騰入海，因聲勢浩大故曰鳴江。
福海宗的都城在下游的福海城，福生門在上游的射陽溪，一路飛來，可以看見連綿的村鎮城寨依江而建，沿溪而設，人群往來不決，居然有幾分熱鬧景象。
正好趕上黃昏，江上漁舟唱晚，許多漁民帶著鸕鶿捕魚歸來，乍一看很是太平安樂。
張山等人飛到了射陽溪，到了所謂的福生門，在天上這麼一看，還以為是幾個飛彈發射井。
福生門。
沈光宗是崇武樓的族長，七品武師，每個土樓裡面都會有一個族長管事，掌管幾百號族人的吃喝拉撒婚喪嫁娶，名高權重，別提有多威風。
沈光宗這些天卻是愁苦著臉，坐在土樓大門檻上，盼著他的寶貝閨女回家。
婆娘就在旁邊不停磕頭，不停嚎嗓子，「我的閨女啊……祖宗保佑好不容易成了三品武師的，怎麼就不回家了……是不是餵了狼了我的可憐閨女……祖宗快保佑，保佑我的寶貝閨女回家吧……」
沈光宗越聽越愁苦，他一把年紀了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
本來覺得丟人的，誰想到閨女特別爭氣，就像祖宗蔭蔽了一樣十幾歲就成了武師！然後蹭蹭的十六歲成了三品武師！
要知道福生門一千多號人，還有過去所有的祖宗加起來，就沒有10個能年紀輕輕成三品武師的！這真是老祖宗保佑！
可是誰能想到，寶貝閨女出名去採藥，竟一去不復返呢！
沈光宗這邊苦了吧唧的，他的幾個弟弟拖家帶口地過來找他。
「哥，先吃飯吧，燕子閨女回不來了，指定是餵狼餵老虎了，咱們哥幾個還是聊聊分地的事吧！」
二弟眼睛金光閃閃，三弟也貪婪說道：「是啊是啊，大哥你年紀大了，肯定是生不了，不如把大哥的族長土地分給我們吧！阿爺阿娘在天有靈，肯定很高興的！」
兩兄弟要分大哥的地，他們的婆娘、兒女就吵吵嚷嚷誰分多少畝，誰的肥誰的瘦，裝都不帶裝吵得不可開交。
沈光宗看到兩家弟弟動不動把爹娘搬出來，把祖宗搬出來，各種壓他，就為了吞了他的地，沈光宗真是寒心。
「你們這些個混帳，你們還是人嗎？都給我滾！虧我小時候省吃儉用把你們拉扯大，結果現在搬出爹媽祖宗來壓我，就不怕雷殛了你們！」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我寶貝閨女是有祖宗保佑的！等我明天再拜拜祖宗，指定能回來！就算回不來，我堂堂七品武師還能活個60年，熬死你們！看你們怎麼惦記我的地！」
二弟三弟全家急眼：這死傢伙咋是一個七品武師呢，真是老天不長眼！不然老早毒死了他去，搶了他的地！
二弟急眼道：「大哥！我敬你是兄長，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阿爺阿娘最愛我們，你最好是趕緊把地分給我們，讓我們兩家多生幾口人，好讓祖宗高興！」
他婆娘也說：「我們家都生了9個孩子，分明就是祖宗最愛我們！大哥就憋出一個女兒，這是祖宗看你們家不順眼！還順便帶走了你們那個不孝順的燕子！」
沈光宗大怒道：「我閨女怎麼就不孝順了？！喊你娘才是孝順嗎？！」
這威壓把混帳弟弟們嚇了一跳，但是沈光宗就是一個老實人，不會真的對親人怎麼樣。
二弟婆娘耍橫道：「就因為她不是我生的！怎麼了！她要是孝順能讓祖宗帶走嗎？！要不是祖宗帶走的她，就讓天雷殛了我！」
一道閃電落在她腳下，隨後是雷霆炸響。
這婆娘嚇得屁滾尿流，狗一樣爬回土樓裡面去，「鬧鬼了鬧鬼了，是老祖宗爬出來了……」
其他的土雞瓦狗也夾著尾巴逃竄。
然而一道道無形的大手將他們拖了回來，往地上一扔，摔個狗吃屎。
兩家弟弟跟殺豬一樣哭嚎，如何也動彈不得。沈光宗和婆娘也被嚇到，「這……這是咋了？是爹媽顯靈了？！」
他婆娘往天上一看，「哎呦，我的寶貝閨女！你咋在天上啊？！你、你真給祖宗帶走了啊？！」
沈燕依被張山抱著落下來，撲上去抱著母親嗚嗚大哭。
「娘……！嗚嗚……是閨女回來了……閨女沒有事呢……！閨女不孝，讓娘和爹爹擔心了……！」
沈燕依母親傻傻地看看寶貝閨女，看看對面的神仙張山、女神仙歐陽花，呆呆的，無法理解眼前的畫面，「難道是神仙救了我閨女？！」
沈光宗震驚一會兒，有見識的他馬上想到有可能撞到傳說中的武宗神仙了！
「小人沈光宗，參加武宗神仙……」
「不可不可，丈人哪能跪女婿呢！」
張山笑吟吟地拉住他，給沈光宗的大腦CPU干燒了。
「啊，這……小人我是……是您的丈人？？」
沈燕依連忙從母親懷裡出來，「不是的不是的！爹爹，您誤會了，前輩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夫君，我只是前輩的丫鬟，當不上夫人的！爹爹和娘可不要誤會了！」
沈燕依又羞又緊張，張山摸摸她小腦袋，「小妮子，丈人就是丈人，丈母娘就是丈母娘，有什麼好誤會的？」
「前輩啊……」
「好了好了，沒關係的，我會讓小燕依的爹娘過上好日子的，成為武聖也說不定哦。」
沈燕依被幸福砸得暈乎乎的，不敢想像爹娘可以成為堂堂武聖！她爹娘像聽天書一樣，兩股戰戰的，很想要跪下來磕頭謝恩！
張山扶住二老，還躬身拜了一下，「小胥見過二老了！小燕依已經是我的人了，跟著我張山小日子很不錯，你們看，是不是胖了那麼一點點？」
沈光宗和婆娘不知道說什麼了，傻傻地賠笑：「是是，燕子看起來更有福氣了！您是神仙，是天上下來的神仙，燕子能當神仙的丫鬟，我們祖墳都冒青煙了！」
張山笑笑，這個氣氛不適合掰扯什麼神仙存在不存在的問題。跟二老說笑了一會兒，順便介紹漂亮帥氣的道爺歐陽花。
當然，身份不會明說的，還要留著繼續扮豬吃虎。
沈光宗婆娘看著天神一樣高大俊美的女婿，心裡是一百萬個滿意，「張神仙，您要是不嫌棄，來我家坐坐吧？我們當家的是族長，富著呢，大魚大肉管夠的！」
沈光宗的二弟三弟拼了命地哀嚎說：「饒命啊！神仙饒命！饒了我們吧，是我們瞎了心眼了，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大哥！您救我呀！我是您親弟弟啊！阿爺阿娘最疼我們的，您不能不管我們啊！」
沈光宗的婆娘說氣話道：「阿爺阿娘是愛你們，那麼偏心，咋不帶你們下去吃飯呢！」
沈燕依別提多難受，以前還覺得大家是一家人，說話難聽歸難聽，也不至於怎麼樣的，沒想到這些叔叔阿姨已經壞到了搶土地不死不休、各種咒罵她的地步。
張山摸摸她腦袋，「小燕依，我想起來一件事，為什麼你是一個人出門採藥呢？是不是，這些壞到腳底流膿的親戚騙你到火雲門地界的？是他們嫉妒你，故意害的你？」
沈燕依不由得呆住。
往日裡尖銳刻薄的話語和搶地的醜陋嘴臉串聯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說的通了。
小妮子傷心又難過，沒想到親人也能比豺狼虎豹還兇狠。不過她不是任性的女孩，「張哥，宗族自有規矩，我爹爹是族長，交給我爹爹就好了……」
張山笑道：「小燕依真好呢，會是一個賢妻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