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失敗的計謀
隨後，老者並未過多刁難周生，拉動槓桿，將他所在的牢籠以及原本關有蛇頸龍幼崽、此時空蕩蕩的另一個牢籠沉到了水中。
風波暫時平息，平台上重新恢復了平靜。
周生瞅准機會，將那幾根貓毛塞進了嘴裡。
而獨眼的老者也縮回到了先前的陰影中，抱起一個酒瓶就痛飲起來，似是早已酗酒成性。
此時，天色幾近黃昏，西邊的天穹已然泛起了橙黃的微光。
若是周生的目光可以透過水麵，必然可以看到沐浴在落日餘暉下的廢棄城市群。
上空，幾隻翼龍划過，與粼粼的海面共同勾勒出一幅遠古與現代交織的、極富視覺衝擊的奇特景象。
過了一會兒，應該是有人來了，交談聲伴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周生頓時感覺周圍熱鬧了起來。
一隻只被關押在牢籠中的原始生物開始變得有些騷動，同為野獸，周生甚至能隱約感受到它們所散發出的那種期待情緒。
周生抬起頭，同樣好奇地向外看去。
透過水麵，可以看到幾個成年人樣貌的身影出現在了老者的面前，後面還拖著幾個袋子。
他們彼此之間並沒有進行什麼交談，似乎只是在做一些日常的不能再日常的工作。
其中一個人並未扛著袋子，而是將一個類似盒子的東西交給了老者。
後者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同時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水面，原本騷動不已的原始生物頓時收斂了幾分。
周生已經隱約猜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了。
果不其然，那幾人在老者的指揮下，將袋子中的東西依次倒出。
頓時，一股又腥又臭的濃烈氣息瀰漫在了整個平台上。
那些袋子中，裝滿了各種類型的魚類，其中有一種，周生非常不陌生，正是地質史上最為著名的物種之一，頭甲魚。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其它的原始魚類，分別隸屬於不同的地質年代，但此時全部都被堆在了一起。
更重要的一點在於，它們不是化石，而是鮮活的個體，只是或許因為存放一段時間的緣故，有些變質發臭了。
但在被關押在牢籠中的原始生物看來，這無疑是一頓難得的珍饈大餐。
至少通過周圍那些原始生物所表現出的情緒，周生能感受到，它們確實是這麼想的。
很快，幾人分工配合，各自用一個類似鏟子的東西，開始無差別向著平台中心的水池中拋灑這些魚類。
嘩啦！
下一秒，整個水池都沸騰起來，幾乎所有被關押的原始生物都開始爭先恐後的捕捉起這些「食物」。
由於被牢籠困住，它們只能等待那幾個人類剛好將死魚拋向這裡，然後趁著死魚落在牢籠上方，或者向下緩緩滑落的時候，抓住或者利用水流吸過來，大快朵頤。
周生自然也是收穫了幾條，但只是咬了一口他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因為一口咬下，爆汁是爆汁了，但不是魚肉的肥美多汁，而是它們已經快腐爛透了。
並且，這些死魚能夠提供的進化能量不能說十分有限，只能說幾乎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周生哪怕強忍著噁心，也咬牙炫了一條，但腦海中的進化能量連個水花都沒掀起來，等於沒加。
他不由得暗中猜測，這些超自然的進化能量，或許與生命本身掛鉤。
不多時，全部的死魚分發完畢，周生選擇性地咬了幾口沒有徹底腐爛的部分，任由其它的部分隨著洋流飄走。
同時他注意到，在一眾原始生物進食的時候，老者也打開了那個專門為他準備的盒子，然後夾出了一些類似生魚片的東西，美美地品嘗起來。
似乎平台上的那種惡臭並沒有影響他的食慾，總之在周生看來，老者吃得跟那些原始生物一樣香。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老者吃的肉，絕對是生的，甚至可以看到殘留在他嘴角的血水。
美美飽餐了一頓，大部分的原始生物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半死不活的狀態，仿佛它們全部的力量都用在了吃飯上。
幾人正打算離開，但老者卻忽然站了起來，唯一的獨眼中迸發出幾分異樣的亮光。
「怎麼了阿公......」來送食物的幾人見狀，停下了腳步，想看看老者準備做什麼。
只見老者將還剩大約一半食物的箱子放在一旁，然後目光犀利地看向水池中的一個方向，拉動拉杆，將一個牢籠從水中吊了起來。
頓時，整個水池鴉雀無聲，所有的原始生物都心驚膽戰，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周生同樣默不作聲，但同樣將目光投向了剛剛被抬離水面的牢籠。
裡面，關押著一隻稱得上是奇特的節肢動物，外形——尤其是它的尾部，有點類似皮皮蝦，生有一對略顯纖細的鉗子，全部的附肢都集中在頭甲的兩側，整體看起來像是一隻怪異的蠍子。
這是一隻板足鱟，主要生活在大約四億二千萬年前的奧陶紀，並且於二疊紀末期全部滅絕，成年個體可以長到1.5米，而眼前的這隻卻只有1米出頭，明顯是一隻未成年個體。
此時此刻，哪怕離開了水面，這隻板足鱟依舊一動也不動，兩隻大大的複眼黯淡而無光，似乎是死去了。
與周生一樣，它的尾部也被一根鎖鏈穿過，被牢牢地困在了牢籠當中。
「阿公，不用你來，我們把它抓出去餵蠍子好了。」
見板足鱟已死，來送食物的幾人並不意外，但話音剛落，老者就抬手制止了他們，然後繞到水池的另一邊，靠近了這個籠子。
見狀，幾人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麼，居然全部戒備起來，若有若無地摸向腰間。
老者再次靈活地躍上籠子，隨後打開了籠門。
這時的他，通體都散發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就像是一隻進入捕獵狀態的獵豹，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但，板足鱟依然一動也不動，身體似乎都癱軟了，靜悄悄趴在籠底。
這一刻，整個水池的原始生物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而老者也明顯能感受到這一點，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幾分輕蔑的笑意。
下一秒，他拎住鎖鏈，直接將這隻板足鱟從牢籠中拖出，然後拽住鐵鏈的一端，用力一扯，竟生生將板足鱟的尾巴與鐵鏈分離了開來！
血液飛濺，板足鱟的尾巴裂成兩半，而它那原本鬆軟無力的身體，也瞬間緊繃起來！
「嘶！」
一剎那，板足鱟的口器發出痛苦的氣流音。
它根本就沒有死，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但沒想到這老者如此狠辣，不僅看出了它的偽裝，更是直接通過這種手段逼它現出原形。
可以說，這隻板足鱟已經表現出了超越正常原始生物的智慧，但不多，想要以此來騙過老者，還遠遠不夠。
見計謀敗露，板足鱟索性直接撲殺向老者，但後者只是伸出一隻手，直接抓在了它的前額，然後用力掐下。
頓時，老者的五根手指如鷹鉤一般深深地嵌入到板足鱟的腦殼中，那些用以防護的甲冑也隨之碎裂。
咔嚓！
隨即，老者再次抓握下去，直接切斷了板足鱟的神經中樞，後者的身體徹底綿軟下來。
這一次，它才是真的死了。
但老者並未鬆手，而是抓著板足鱟的屍體環顧整片水池，眼神犀利地像是刀子一樣。
那目光，是赤裸裸的傲視與威脅，是絕對的上位者看待奴隸時的不屑。
老者抬手一丟，板足鱟綿軟的身體落下平台，而後立時響起了巨蠍爬動的聲音，以及切割、食用的聲響。
這一刻，整個水上平台都變得鴉雀無聲。
隨後，老者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返回到之前的位置，拿起一塊新鮮的魚肉，細嚼慢咽起來。
在他的咀嚼聲以及巨蠍撕咬的聲音中，連帶周生在內，所有的原始生物，都感受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寒而慄。
風波暫時平息，平台上重新恢復了平靜。
周生瞅准機會，將那幾根貓毛塞進了嘴裡。
而獨眼的老者也縮回到了先前的陰影中，抱起一個酒瓶就痛飲起來，似是早已酗酒成性。
此時，天色幾近黃昏，西邊的天穹已然泛起了橙黃的微光。
若是周生的目光可以透過水麵，必然可以看到沐浴在落日餘暉下的廢棄城市群。
上空，幾隻翼龍划過，與粼粼的海面共同勾勒出一幅遠古與現代交織的、極富視覺衝擊的奇特景象。
過了一會兒，應該是有人來了，交談聲伴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周生頓時感覺周圍熱鬧了起來。
一隻只被關押在牢籠中的原始生物開始變得有些騷動，同為野獸，周生甚至能隱約感受到它們所散發出的那種期待情緒。
周生抬起頭，同樣好奇地向外看去。
透過水麵，可以看到幾個成年人樣貌的身影出現在了老者的面前，後面還拖著幾個袋子。
他們彼此之間並沒有進行什麼交談，似乎只是在做一些日常的不能再日常的工作。
其中一個人並未扛著袋子，而是將一個類似盒子的東西交給了老者。
後者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同時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水面，原本騷動不已的原始生物頓時收斂了幾分。
周生已經隱約猜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了。
果不其然，那幾人在老者的指揮下，將袋子中的東西依次倒出。
頓時，一股又腥又臭的濃烈氣息瀰漫在了整個平台上。
那些袋子中，裝滿了各種類型的魚類，其中有一種，周生非常不陌生，正是地質史上最為著名的物種之一，頭甲魚。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其它的原始魚類，分別隸屬於不同的地質年代，但此時全部都被堆在了一起。
更重要的一點在於，它們不是化石，而是鮮活的個體，只是或許因為存放一段時間的緣故，有些變質發臭了。
但在被關押在牢籠中的原始生物看來，這無疑是一頓難得的珍饈大餐。
至少通過周圍那些原始生物所表現出的情緒，周生能感受到，它們確實是這麼想的。
很快，幾人分工配合，各自用一個類似鏟子的東西，開始無差別向著平台中心的水池中拋灑這些魚類。
嘩啦！
下一秒，整個水池都沸騰起來，幾乎所有被關押的原始生物都開始爭先恐後的捕捉起這些「食物」。
由於被牢籠困住，它們只能等待那幾個人類剛好將死魚拋向這裡，然後趁著死魚落在牢籠上方，或者向下緩緩滑落的時候，抓住或者利用水流吸過來，大快朵頤。
周生自然也是收穫了幾條，但只是咬了一口他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因為一口咬下，爆汁是爆汁了，但不是魚肉的肥美多汁，而是它們已經快腐爛透了。
並且，這些死魚能夠提供的進化能量不能說十分有限，只能說幾乎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周生哪怕強忍著噁心，也咬牙炫了一條，但腦海中的進化能量連個水花都沒掀起來，等於沒加。
他不由得暗中猜測，這些超自然的進化能量，或許與生命本身掛鉤。
不多時，全部的死魚分發完畢，周生選擇性地咬了幾口沒有徹底腐爛的部分，任由其它的部分隨著洋流飄走。
同時他注意到，在一眾原始生物進食的時候，老者也打開了那個專門為他準備的盒子，然後夾出了一些類似生魚片的東西，美美地品嘗起來。
似乎平台上的那種惡臭並沒有影響他的食慾，總之在周生看來，老者吃得跟那些原始生物一樣香。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老者吃的肉，絕對是生的，甚至可以看到殘留在他嘴角的血水。
美美飽餐了一頓，大部分的原始生物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半死不活的狀態，仿佛它們全部的力量都用在了吃飯上。
幾人正打算離開，但老者卻忽然站了起來，唯一的獨眼中迸發出幾分異樣的亮光。
「怎麼了阿公......」來送食物的幾人見狀，停下了腳步，想看看老者準備做什麼。
只見老者將還剩大約一半食物的箱子放在一旁，然後目光犀利地看向水池中的一個方向，拉動拉杆，將一個牢籠從水中吊了起來。
頓時，整個水池鴉雀無聲，所有的原始生物都心驚膽戰，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周生同樣默不作聲，但同樣將目光投向了剛剛被抬離水面的牢籠。
裡面，關押著一隻稱得上是奇特的節肢動物，外形——尤其是它的尾部，有點類似皮皮蝦，生有一對略顯纖細的鉗子，全部的附肢都集中在頭甲的兩側，整體看起來像是一隻怪異的蠍子。
這是一隻板足鱟，主要生活在大約四億二千萬年前的奧陶紀，並且於二疊紀末期全部滅絕，成年個體可以長到1.5米，而眼前的這隻卻只有1米出頭，明顯是一隻未成年個體。
此時此刻，哪怕離開了水面，這隻板足鱟依舊一動也不動，兩隻大大的複眼黯淡而無光，似乎是死去了。
與周生一樣，它的尾部也被一根鎖鏈穿過，被牢牢地困在了牢籠當中。
「阿公，不用你來，我們把它抓出去餵蠍子好了。」
見板足鱟已死，來送食物的幾人並不意外，但話音剛落，老者就抬手制止了他們，然後繞到水池的另一邊，靠近了這個籠子。
見狀，幾人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麼，居然全部戒備起來，若有若無地摸向腰間。
老者再次靈活地躍上籠子，隨後打開了籠門。
這時的他，通體都散發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就像是一隻進入捕獵狀態的獵豹，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但，板足鱟依然一動也不動，身體似乎都癱軟了，靜悄悄趴在籠底。
這一刻，整個水池的原始生物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而老者也明顯能感受到這一點，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幾分輕蔑的笑意。
下一秒，他拎住鎖鏈，直接將這隻板足鱟從牢籠中拖出，然後拽住鐵鏈的一端，用力一扯，竟生生將板足鱟的尾巴與鐵鏈分離了開來！
血液飛濺，板足鱟的尾巴裂成兩半，而它那原本鬆軟無力的身體，也瞬間緊繃起來！
「嘶！」
一剎那，板足鱟的口器發出痛苦的氣流音。
它根本就沒有死，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但沒想到這老者如此狠辣，不僅看出了它的偽裝，更是直接通過這種手段逼它現出原形。
可以說，這隻板足鱟已經表現出了超越正常原始生物的智慧，但不多，想要以此來騙過老者，還遠遠不夠。
見計謀敗露，板足鱟索性直接撲殺向老者，但後者只是伸出一隻手，直接抓在了它的前額，然後用力掐下。
頓時，老者的五根手指如鷹鉤一般深深地嵌入到板足鱟的腦殼中，那些用以防護的甲冑也隨之碎裂。
咔嚓！
隨即，老者再次抓握下去，直接切斷了板足鱟的神經中樞，後者的身體徹底綿軟下來。
這一次，它才是真的死了。
但老者並未鬆手，而是抓著板足鱟的屍體環顧整片水池，眼神犀利地像是刀子一樣。
那目光，是赤裸裸的傲視與威脅，是絕對的上位者看待奴隸時的不屑。
老者抬手一丟，板足鱟綿軟的身體落下平台，而後立時響起了巨蠍爬動的聲音，以及切割、食用的聲響。
這一刻，整個水上平台都變得鴉雀無聲。
隨後，老者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返回到之前的位置，拿起一塊新鮮的魚肉，細嚼慢咽起來。
在他的咀嚼聲以及巨蠍撕咬的聲音中，連帶周生在內，所有的原始生物，都感受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