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出世,一招制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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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應該安全了吧!」李善來找了一顆結實的大樹,一躍而起,眺望過去,視野還算是比較開闊,然後抽出長目鏡來,憑藉良好的視力,差不多能夠看清兩人的背影。

  趕來的副統領和那些手下們,被大祭司攔在結界外面,並且命令他們趕緊離開,那群人只能遵令撤出樹林,只留下了副統領和兩名士兵守在山下面。李善來的雖然聽不見聲音,視野也有點模糊,但看到副統領幾人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幾分幸災樂禍!

  「爾不過區區元嬰中期,豈敢夜郎自大,以為能夠奈何得了本座!」鍾無夜也不再隱藏,體內靈氣瞬間爆發出來,如同一陣大風襲來,林間樹葉紛紛飄落,邪老淵頓覺一股從未有過得壓迫感。

  「你…你不是元嬰期?」邪老淵將自己的兩個魂和三個魄都賣給了聚魂閣,才換來聚魂重生,自己又偷偷修煉五十多年,暗中祭煉數萬條性命,堪堪突破至元嬰中期,而對方年齡不過二百多歲,卻有化神期修為,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是虛張聲勢。」邪老淵仍懷著一絲僥倖,口中喃喃自語,試圖安慰自己那早已崩潰的信心。然而,鍾無夜又怎會給他繼續幻想的機會,那冰冷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是真是假?一試便知了!」鍾無夜突破至半神期已有三十多年,他一直想要尋覓一個能讓他盡情施展實力的對手,今日好不容易遇到邪老淵這般勉強合格的,他又怎會捨得讓其輕易逃脫。

  戰鬥,一觸即發。邪老淵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大意,他直接祭出自己的成名絕技「大陰陽手」,一來是想試探一下鍾無夜的實力深淺,若對方只是裝腔作勢,此招定能將其重創;二來,倘若鍾無夜真的踏入了化神期那個境界,他也可趁機覓得一線生機,轉身逃離這兇險之地。只見邪老淵雙手快速舞動,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一道幽光閃過,一隻巨大的手在他身後緩緩形成。那隻手的手指呈現出詭異的白色,而手心之中,卻是一個散發著陰森氣息的黑色鬼臉,遠遠望去,便覺恐怖駭人,仿佛是從地獄深淵探出的惡魔之爪,欲將世間一切生靈都拖入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之中。

  鍾無夜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身形未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於天地之間,透著無盡的自信與從容。只是輕輕抬起那看似平凡無奇的右手,隨意地向前一揮,剎那間,一道光芒脫手而出。這光芒看似柔和,宛如春日裡的一縷微風,輕輕拂過湖面,泛起絲絲漣漪,但實則其中蘊含著足以毀滅一切的恐怖力量,恰似那隱藏在平靜海面下的洶湧暗流,一旦爆發,便能將沿途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兩招相碰,仿若兩顆流星在浩瀚的天際中交匯,剎那間,天地間光芒四射,那璀璨的光芒如同一顆顆耀眼的星辰同時爆發,刺得人睜不開雙眼。緊接著,能量漣漪如洶湧的波濤般向四周瘋狂擴散,所到之處,樹木被連根拔起,巨石被瞬間粉碎,整個林間猶如遭受了一場末日浩劫。邪老淵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反震回來,那股力量瞬間衝破他的防禦,沿著經脈直搗他的心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奪口而出。他心中大驚,此時才徹底確信鍾無夜絕非虛張聲勢,化神期與元嬰期的實力差距果然如同天淵之別,遠非他所能抗衡。

  「想逃?晚了!」鍾無夜那敏銳的神識瞬間察覺到邪老淵的意圖,他冷哼一聲,身形如電,在空中划過一道絢麗的殘影,瞬間欺身而上。他施展出獨門身法,這身法一出,百里之地,在他腳下不過一步之遙,只見他在空中緩慢踏出一步,卻直接來到了邪老淵的前方。邪老淵驚恐萬分,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但求生的本能仍驅使他拼命地施展各種防禦手段。一道道護盾在他身前層層疊疊地亮起,那些護盾閃爍著五彩的光芒,每一道都蘊含著他多年修煉的靈力精華,然而在鍾無夜那化神期的強大力量面前,這些護盾卻顯得如此脆弱,如同紙糊一般。

  邪老淵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與吶喊,他實在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他本名張狗子,曾經是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終日食不果腹,偶爾一日在山洞裡過夜,遇到一個身受重傷的老人。張狗子見對方穿著華麗,不似窮人,一時竟起了歹念,將其殺害,沒想到那名老人窮的叮噹響,身上沒有一分錢,只有懷裡藏著一本看不懂的舊書和一粒丹藥。正是靠著那粒通脈丹和那本鍊氣訣,開啟了他的修煉之路,一路上摸爬滾打,受盡屈辱,賣盡良心,自殘身體。

  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這一路可謂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骨,靠著無數天蠶地寶堆砌,忍受著無數個入魔自殘的夜晚才艱難地爬到了元嬰中期的境界。在他原本的認知里,自己雖談不上天賦絕倫,但歷經如此多的磨難與機遇,也該有了與強敵一較高下的資本,可如今,面對鍾無夜那化神期的磅礴威壓,他才驚覺自己在對方眼中或許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可憐兮兮的螻蟻罷了。突然覺得,自己數百年的努力,在天意面前,竟如此可笑。

  「大祭司,如若肯放我一馬,我願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隸…」邪老淵深知若對方想要折磨自己,那手段恐怕比魂飛魄散還痛苦萬倍。

  見鍾無夜不屑於回話,他只能一邊嘗試著找機會逃竄,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著自我了斷的方法。見識了鍾無夜的手段之後,他已完全沒了半分抵抗的心思,只想儘快結束這無盡的痛苦與恐懼。鍾無夜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他雙手快速變換印訣,那印訣複雜而又神秘,仿佛蘊含著天地間的至理。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又威嚴,仿佛是在與天地溝通,借取天地之力。片刻間,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在他掌心形成,那漩渦之中隱隱有雷電閃爍,仿佛是雷神在其中蟄伏,只待一聲令下,便會釋放出毀天滅地的雷霆之力。「雷靈破魔訣!」隨著鍾無夜一聲大喝,靈力漩渦如離弦之箭般沖向邪老淵。

  邪老淵的護盾在這股強大的力量衝擊下,瞬間土崩瓦解,如紙糊一般紛紛破碎。他整個人被擊飛出去,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那棵大樹粗壯無比,需數人合抱,然而在邪老淵這股衝擊力的作用下,卻應聲而斷,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是它在發出最後的悲鳴。邪老淵掙扎著想要自爆,他深知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後的反抗手段。然而,他驚恐地發現,體內經脈紊亂,靈氣四溢,渾身已經無法再動彈絲毫,想死而不能,只能絕望地躺在地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邪老淵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與挫折,但從未像今天這般無助絕望。面對註定的死亡,邪老淵竟然回憶起來自己的名字,回憶起來自己早死了幾百年的爹娘。

  鍾無夜緩緩踱步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在鍾無夜的心中,邪修便是世間的毒瘤,他們為禍世間,不擇手段,今日,他便是要將這毒瘤徹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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