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神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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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尋道:「現在該怎麼辦?董掌柜這一單生意可是萬分要緊的,我們還是得快些找出華容迷道的出路。」

  扶桑道:「這次的事情很不簡單,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楊玄對著小石像來迴轉圈,問道:「我還是不相信,如果這傢伙是神靈?那我臉上的祟痕是怎麼回事?」

  扶桑道:「神靈元氣純粹,是不會產生祟痕的。」

  這時,穀神道:「這個我知道!花神剛來時,滿身的祟氣,她是吃了我之後才慢慢把身上的祟氣清掉的。」

  楊玄跳起來:「好呀!我就知道!你哪是什麼神靈,你就是凶祟!」

  雙海問道:「師姐,這是怎麼回事?你有見過這種情況嗎?」

  扶桑搖頭。

  楊玄道:「什麼萬花之神,你說話啊,裝什麼啞巴,哪裡算得上是高貴的神靈!你就是個凶祟!」

  扶桑道:「穀神不在的時候,花神一直在這塊地界之上,她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雙海道:「若要讓她開口說話,還是要用問靈訣強行與她建立感應才行。」他平復胸口:「我再試一次吧。」

  扶桑道:「師弟,不可,如果她不願意配合,你試再多次也是一樣的。你現在傷還沒好,如果她對你的魂靈進行反擊,那麼你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楊玄道:「小先生,我覺得你懂得好多啊,你居然能幫穀神奪回肉身。」

  李知塵道:「經歷多了,自然什麼都懂一點。」

  扶桑道:「你才多大點啊,就經歷多了。敢問小朋友你師從何人?」

  李知塵道:「家師……朵顏卿。」

  雙海道:「是西南占星術士朵家的朵顏卿嗎?」

  李知塵點頭:「是。」

  扶桑道:「原來是朵大師的高徒,怪不得。朵家以算聞名,於卜測吉凶一道頗有建樹,我們觀星閣的術數寶典便是朵大家參與編撰修訂的。」

  楊玄道:「你師父這麼厲害啊,那那個董掌柜怎麼不聽你師父的話啊,非要做這單生意,結果被困在這裡了。算了又不聽,聽了又不信,信了又不做。」

  陳尋道:「唉,莫要如此說了,董掌柜也是沒辦法。」

  李知塵道:「人啊,從起心動念求卦的那一刻起,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楊玄道:「算了算了,不管這個董掌柜了,小先生,既然你師父這麼厲害,你有沒有辦法讓花神說話啊。」

  李知塵道:「她若想說,自然便說了。」

  楊玄:「……」

  雙海道:「這不是她不想嗎?」

  李知塵道:「可能她不喜歡你。」

  雙海:「……」

  扶桑道:「可能花神也不喜歡我吧。問靈之事,確實講求緣分。越強大的神靈越有自己的脾性,不會隨便與人建立感應。花神為異地神靈,不關心本土邪祟作亂之事,這可難辦了。」

  楊玄道:「那只能我來問了,我剛剛問靈穀神成功了,讓我來試試這個花神。以我神靈為……」

  陳尋攔住了他:「我覺得,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你。」

  楊玄:「……」

  李瑤光開口道:「要不,我來試試吧。」

  扶桑和雙海對視一眼,扶桑道:「也只能如此了。李姑娘,你放心,你去問靈,我和雙海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若有任何不妥,一定會第一時間接住你。」

  「好。」李瑤光從來沒有使用過術法,心下仍有些忐忑,不過當下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被掀出去,和之前的生死逃亡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試一試也無妨。

  「以我魂靈為引。」李瑤光指尖輕點,輕聲喚道:「請神靈現身。」

  扶桑和雙海兩人緊張至極,生怕眼前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出事。

  但像之前那樣狂怒的罡風並沒有出現,穀神廟內一片寂靜,無風無語。

  「難道是我的術法使用的不對嗎?」她重複道:「以我魂靈為引,請神靈現身。」

  廟內的溫度陡然間升高了不少,濃烈的花香從小石像中散溢出來,充斥在鼻腔。

  李瑤光再次重複道:「以我魂靈為引,請花神現身。」


  廟內的眾人一瞬間如墜仙境,仿佛置身於一片萬花叢中,那些花兒粉的藍的白的,像彩虹碎在凡間。

  「花神,聽令。」

  仙樂般的聲音灌入眾人耳朵,讓人如痴如醉。

  花神緩緩從石像中走出,微微施了一禮,透亮的眼眸中映襯出李瑤光的倒影。她就那麼靜靜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眼神中有一霎的驚詫,仿佛在尋找些什麼。

  而後又將自己的指尖貼向她的指尖,神靈與魂靈交融之時,花神問道:「像又不像,是又不是,你是誰?」

  「我是我,還能是誰?」

  花神後退,身後的花瓣凝成一個椅子,她支著頭微倚著,臉上有一絲失望和疲倦,說道:「我從雲中山中出來後,只是暫居於此,春暖花開之後,我便要回家了。」

  扶桑驚道:「雲中山?你居然是從雲中山跑出來的?你怎麼會在雲中山?」

  「好久以前……我也記不清有多少年了,我不知道被誰捉到了雲中山,那裡的人讓我留在山裡養花。」

  「養花?」扶桑思考了一瞬,驚訝道:「山中那些黑蓮花是你養的?」

  「是啊,原本只有孱弱破敗的一朵,後來我養了很久,終於讓花開滿山。」

  扶桑道:「你知不知道那東西害死了多少人?!」

  「我只是養花,旁的什麼也沒做。前不久,雲中山起了好大的火,有個人屠盡了滿山的妖祟,我就趁機跑出來了。」

  雙海道「是玉監正!玉監正來信說過此事,玉監正不愧為我輩楷模,我輩守歲人,理應如此!」

  扶桑問道:「還有,那隻元龜是怎麼回事?元龜本是福獸,歷史上從未有過化祟之事發生,為什麼它會變成妖祟?」

  「不知道,煩死了,我怎麼知道它會變成這樣。」

  李瑤光問道:「此地為什麼會在一座大陣之中?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從雲中山出來之後,便到了這裡歇腳,那隻元龜是後來才來的。其實我能感覺到,有人借我的元氣和這隻元龜的元氣在潛陽城布了一座大陣。但布陣之人境界在我之上,我無法探查。」

  李瑤光道:「這麼說,你就是陣眼?元龜也是陣眼,一城雙陣眼?」

  「你說是就是吧,但似乎這陣法對我而言並無損害,我便隨他去了,反正待到春暖我就會離開。」

  扶桑道:「你既已成陣眼,與元龜相互牽制,怎麼可能離得開潛陽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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