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魂靈為引
扶桑踉蹌著起身，附和道：「確實很不對勁！」
楊玄扶著自己的屁股蛋子，哎喲哎喲著：「扶桑姑娘，你扶著我點。」
扶桑道：「多謝楊公子了。」
「叫什麼楊公子，直接叫我楊玄，我不妨事的，我就說我還是能幫上點忙的吧。」
雙海道：「師姐，你說什麼？」
扶桑道：「這個廟裡，不應該這麼熱。此時已是深冬，就算穀神廟內有遮蔽，但由石頭鑄成的地方，和外面的溫度不可能差這麼多。」
雙海這才意識道：「對，廟裡更像是暖春。」
楊玄說道：「我上次就是在這廟裡被邪祟所傷，扶桑姑娘，這裡根本就沒有神靈！你看，我臉上的疤還沒好呢。」
雙海道：「師姐，怎麼會這樣呢？你問靈時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確實有神靈！」
扶桑道：「這裡確實有神靈，而且非常強大，但它不肯現身。」
李瑤光問道：「有其他辦法嗎？為什麼它不肯現身？」
扶桑止不住地咳嗽，雙海看著眾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這個世界虛靈界和人間界相互交疊在一起，凡人只能看見人間界，看不見虛靈界的魂靈。但凡魂靈，若想長久存在，都需要人間界的肉身以供棲息，不然就會被旁的東西吃掉，或者隨著時間慢慢消散。而且，魂靈必須和肉身合一才算真正完整，就像你我一樣，我們的身體裡都住著自己的魂靈。」
「你們既然已經開了法眼，應該也能看到虛靈界中的魂靈。這世間魂靈，約莫可分為三等。低等的虛靈就是那些孤魂野鬼，沒有意識，無知無覺，由於肉身死亡，只能隨處飄蕩，所以我們也把這種魂靈稱作阿飄。」
「中等的魂靈可以附著在物體之上，比如說有些百姓家裡會供奉所謂的大仙，給大仙做個雕像以供容身。這種魂靈有個身子，但沒有自由。這類魂靈雖然不能動，但是可以吸運。不過，吸收過來的到底是氣運還是霉運，就全憑這種虛靈的本性了。」
「高等的魂靈，就就如河伯、土地神、穀神之類，世人為其建廟修像，供奉香火。一般來說，這種本土魂靈可以暫時脫離肉身，在自己的土地上來去自由。這種魂靈，由於魂力強大，所以往往也被叫做神靈。」
「本土神靈依託於百姓信仰而存在，其意義便是護佑一方百姓，所以若本地出現邪祟之物，為害一方，本土神靈逢人問靈，一般都會現身，以助除祟。」
雙海心下焦慮，「現在這裡的穀神卻不肯出來，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數。」
李瑤光問道：「難道是此處邪祟的力量太過強大，它不肯出來？擔心自己被吃了？」
扶桑咽下口水，終於停止了咳嗽，「不太可能，即是本土神靈，自有本土道場庇佑，只要當地百姓信仰不滅，神靈便不死。」
陳尋道：「我就是個普通人，雖然不大懂諸位說的虛靈界，法眼是怎麼回事，但我們這兒的農戶，都拜穀神的！如果穀神任由邪祟作亂，讓此地百姓被害，那它不是也會消失嗎？」
楊玄道：「對呀對呀，我們是來除祟的，為什麼穀神偏要待在神像里不現身？」
此時，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眾人小心翼翼地返回廟中。
李瑤光仍雙腿跨在門檻上，遙望著遠處的庭湖風波。
一內一外，一熱一冷，一靜一動，一高一低，對比明顯。
楊玄摸摸臉上的疤：「我還是覺得，這地方哪有神靈，我臉上的傷可不是假的，李姑娘可以為我作證，我上次就是磕在這石像的腳指頭上，臉上就出現了祟痕。」
雙海順著楊玄所指的地方探查，拿出一截拇指長度的透明水晶，水晶發出璀璨耀眼的白光，雙海說道：「冰晶並無異常，這裡沒有邪祟，只有神靈。」
「要不再問一次吧，師姐你休息，這次換我來。」說著，雙海雙指併攏，站在石像前，念道：「以我魂靈為引，請此處神靈現身。」
「轟！」
雙海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巨大的罡風瞬間掀出廟外，他口含著血沫，不住的咳嗽：「它好強……它不應該……這麼強……」
扶桑忙去扶他，說道：「確實，這裡的神靈不該這麼強。」
李瑤光問道：「神靈也有強弱之分嗎？」
「是，神靈的強弱主要由供奉人數和信仰者的念力所決定，潛陽城不過是一座小城，且供奉穀神的只是當地的農戶，不應該有這麼強的神力。這力量，趕得上京城財神廟裡的神靈了。」
雙海道：「不不不，師姐，還要更強，甚至比某些聖人殿裡的浩然氣還要強！」
李瑤光看向李知塵，全程他一言不發，便問道：「小先生有何高見。」
李知塵笑道：「沒有。」
李瑤光感受到了他語氣中淡淡的疏離感，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楊玄也在這條路徑上，被罡風帶著一屁股坐下了：「這這這……你們念的什麼玩意？是不是激怒了穀神啊！」
扶桑答道：「問靈訣，觀星閣最基礎的術法之一，調轉自己的魂靈與旁的魂靈建立感應，便可獲知其魂靈的信息。」
「調轉……」李瑤光站在角落，自言自語，雙指併攏，按著扶桑的說法調轉自己的一絲魂靈於外界指尖，「建立……感應……」
「我，我，我在……」
廟內突然響起一道稚嫩的女聲，不過這女聲只出現了一息，便被另一道蘊含著怒氣的女聲所打斷：「給我回去！」
場內重新恢復沉寂，在場之人面面相覷。
雙海道：「誰？誰在說話？」
楊玄道：「回……回哪兒去？」
陳尋道：「說話了嗎？誰說話了？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啊！」
扶桑解釋道：「此處的神靈，剛剛說話了，不過具體說了什麼，沒有聽太清。」
李瑤光補充道：「不止一個。」
扶桑道：「兩個，這裡有兩個神靈。」
李瑤光看向眼前的一老一小兩座神像，猜測道：「你們剛才問靈，都是對著大的石像，如果這裡有兩個的話，要不要試試先問問這個小的？它或許，沒有那麼強？」
扶桑道：「我和師弟剛才都傷到了，一時半會無法再次問靈。」
楊玄忙說道：「我來我來，我還從來沒用過術法呢，扶桑姑娘你教教我，我來問！」
楊玄扶著自己的屁股蛋子，哎喲哎喲著：「扶桑姑娘，你扶著我點。」
扶桑道：「多謝楊公子了。」
「叫什麼楊公子，直接叫我楊玄，我不妨事的，我就說我還是能幫上點忙的吧。」
雙海道：「師姐，你說什麼？」
扶桑道：「這個廟裡，不應該這麼熱。此時已是深冬，就算穀神廟內有遮蔽，但由石頭鑄成的地方，和外面的溫度不可能差這麼多。」
雙海這才意識道：「對，廟裡更像是暖春。」
楊玄說道：「我上次就是在這廟裡被邪祟所傷，扶桑姑娘，這裡根本就沒有神靈！你看，我臉上的疤還沒好呢。」
雙海道：「師姐，怎麼會這樣呢？你問靈時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確實有神靈！」
扶桑道：「這裡確實有神靈，而且非常強大，但它不肯現身。」
李瑤光問道：「有其他辦法嗎？為什麼它不肯現身？」
扶桑止不住地咳嗽，雙海看著眾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這個世界虛靈界和人間界相互交疊在一起，凡人只能看見人間界，看不見虛靈界的魂靈。但凡魂靈，若想長久存在，都需要人間界的肉身以供棲息，不然就會被旁的東西吃掉，或者隨著時間慢慢消散。而且，魂靈必須和肉身合一才算真正完整，就像你我一樣，我們的身體裡都住著自己的魂靈。」
「你們既然已經開了法眼，應該也能看到虛靈界中的魂靈。這世間魂靈，約莫可分為三等。低等的虛靈就是那些孤魂野鬼，沒有意識，無知無覺，由於肉身死亡，只能隨處飄蕩，所以我們也把這種魂靈稱作阿飄。」
「中等的魂靈可以附著在物體之上，比如說有些百姓家裡會供奉所謂的大仙，給大仙做個雕像以供容身。這種魂靈有個身子，但沒有自由。這類魂靈雖然不能動，但是可以吸運。不過，吸收過來的到底是氣運還是霉運，就全憑這種虛靈的本性了。」
「高等的魂靈，就就如河伯、土地神、穀神之類，世人為其建廟修像，供奉香火。一般來說，這種本土魂靈可以暫時脫離肉身，在自己的土地上來去自由。這種魂靈，由於魂力強大，所以往往也被叫做神靈。」
「本土神靈依託於百姓信仰而存在，其意義便是護佑一方百姓，所以若本地出現邪祟之物，為害一方，本土神靈逢人問靈，一般都會現身，以助除祟。」
雙海心下焦慮，「現在這裡的穀神卻不肯出來，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數。」
李瑤光問道：「難道是此處邪祟的力量太過強大，它不肯出來？擔心自己被吃了？」
扶桑咽下口水，終於停止了咳嗽，「不太可能，即是本土神靈，自有本土道場庇佑，只要當地百姓信仰不滅，神靈便不死。」
陳尋道：「我就是個普通人，雖然不大懂諸位說的虛靈界，法眼是怎麼回事，但我們這兒的農戶，都拜穀神的！如果穀神任由邪祟作亂，讓此地百姓被害，那它不是也會消失嗎？」
楊玄道：「對呀對呀，我們是來除祟的，為什麼穀神偏要待在神像里不現身？」
此時，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眾人小心翼翼地返回廟中。
李瑤光仍雙腿跨在門檻上，遙望著遠處的庭湖風波。
一內一外，一熱一冷，一靜一動，一高一低，對比明顯。
楊玄摸摸臉上的疤：「我還是覺得，這地方哪有神靈，我臉上的傷可不是假的，李姑娘可以為我作證，我上次就是磕在這石像的腳指頭上，臉上就出現了祟痕。」
雙海順著楊玄所指的地方探查，拿出一截拇指長度的透明水晶，水晶發出璀璨耀眼的白光，雙海說道：「冰晶並無異常，這裡沒有邪祟，只有神靈。」
「要不再問一次吧，師姐你休息，這次換我來。」說著，雙海雙指併攏，站在石像前，念道：「以我魂靈為引，請此處神靈現身。」
「轟！」
雙海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巨大的罡風瞬間掀出廟外，他口含著血沫，不住的咳嗽：「它好強……它不應該……這麼強……」
扶桑忙去扶他，說道：「確實，這裡的神靈不該這麼強。」
李瑤光問道：「神靈也有強弱之分嗎？」
「是，神靈的強弱主要由供奉人數和信仰者的念力所決定，潛陽城不過是一座小城，且供奉穀神的只是當地的農戶，不應該有這麼強的神力。這力量，趕得上京城財神廟裡的神靈了。」
雙海道：「不不不，師姐，還要更強，甚至比某些聖人殿裡的浩然氣還要強！」
李瑤光看向李知塵，全程他一言不發，便問道：「小先生有何高見。」
李知塵笑道：「沒有。」
李瑤光感受到了他語氣中淡淡的疏離感，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楊玄也在這條路徑上，被罡風帶著一屁股坐下了：「這這這……你們念的什麼玩意？是不是激怒了穀神啊！」
扶桑答道：「問靈訣，觀星閣最基礎的術法之一，調轉自己的魂靈與旁的魂靈建立感應，便可獲知其魂靈的信息。」
「調轉……」李瑤光站在角落，自言自語，雙指併攏，按著扶桑的說法調轉自己的一絲魂靈於外界指尖，「建立……感應……」
「我，我，我在……」
廟內突然響起一道稚嫩的女聲，不過這女聲只出現了一息，便被另一道蘊含著怒氣的女聲所打斷：「給我回去！」
場內重新恢復沉寂，在場之人面面相覷。
雙海道：「誰？誰在說話？」
楊玄道：「回……回哪兒去？」
陳尋道：「說話了嗎？誰說話了？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啊！」
扶桑解釋道：「此處的神靈，剛剛說話了，不過具體說了什麼，沒有聽太清。」
李瑤光補充道：「不止一個。」
扶桑道：「兩個，這裡有兩個神靈。」
李瑤光看向眼前的一老一小兩座神像，猜測道：「你們剛才問靈，都是對著大的石像，如果這裡有兩個的話，要不要試試先問問這個小的？它或許，沒有那麼強？」
扶桑道：「我和師弟剛才都傷到了，一時半會無法再次問靈。」
楊玄忙說道：「我來我來，我還從來沒用過術法呢，扶桑姑娘你教教我，我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