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他的目的
宋韞之眼裡閃過掙扎和矛盾，難道真的如季臨川所說，他有複雜危險的身份？
「你小時候不就不是什麼好人了嗎？」
霍祈有些意外，「哦？我小時候給你留的印象這麼差？」
宋韞之點點頭，開始控訴。
「你上學的時候就總是欺負別的同學，惡名遠揚。你總是拽我頭髮，還把我推下台階摔暈了，晚上還跟蹤我回家！」
霍祈低下頭，頭髮幾乎要貼進她的頸窩，
「之之，我覺得你對我誤會有點深，我的確總是欺負其他同學，但我當時推你，是因為樓上有人要扔花盆整蠱你，我一著急就推了你一把，沒注意到前面是台階。」
宋韞之一雙杏眼微微變圓。
「真的？」
霍祈捉起她的小手，引導她將手指插進他的頭髮里。
「你當時摔下去暈倒了，我被花盆砸中頭上縫了六針。」
宋韞之細細摸索，確實有陳舊的傷疤，原來……是這樣嗎？想到自己記恨了他這麼久，她有些內疚。
「那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解釋？」
霍祈有些無奈，「我想解釋，你看見我拔腿就跑，比兔子還快，我當時也在青春期，正是傲嬌的年紀，你不理我，我也不能求著你理我。」
宋韞之扯扯嘴角，好像是的，那件事後，她看見霍祈就害怕，自然要跑。
「那……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回家？」
這件事當年給了她極大的心理陰影，霍祈皺眉，「不是你當時在班上說昨晚回家有個小混混跟蹤你，你害怕得不行，一口氣跑回家差點沒嚇死嗎？」
宋韞之歪頭，「然後呢？」
「然後我從那天起就送你回家，送了大概有兩個星期，沒再發現有人跟著你，就沒送了。」霍祈說得理所當然。
宋韞之一臉震驚，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你不是在跟蹤我，是在送我回家？那你怎麼不直說，你不知道自己小時候名聲本來就不好，又板著臉冷冷的不愛說話，你大晚上一聲不吭地跟在別人身後真的會嚇死人啊！」
宋韞之忍不住捶他一拳出氣，霍祈笑了，英俊的眉眼盪開星光點點，他順勢捉住她的手揉了揉。
「你都不理我了，我有什麼好跟你說的。」
「你一個臭屁小孩怎麼這麼傲嬌呢！」
小時候的噩夢被解開，宋韞之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忽然停下來，
因為霍祈正定定的望著她，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格外認真，有什麼東西仿佛要衝破禁錮。
「怎麼不繼續問了？之之，還有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拽你的頭髮呢？」
「小時候，一個男生總是喜歡拽一個女生的頭髮，並且只喜歡拽她的頭髮，說明了什麼呢？嗯？
寧城中學的三好學生，年級第一，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答案在胸口呼之欲出。
宋韞之心一緊，他的眼神太過逼人，令她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被他靠得更近，他撥開她臉頰的碎發，另一隻手將她的手按在玻璃上，逐漸與她十指相扣。
宋韞之側過臉去，深吸一口氣，美色當前，她不能失去理智！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霍祈，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
「我怎麼對你的事情這麼了解？這要問你的好朋友姚淑了，那晚她喝醉，沈煜送她回家，她酒後失言把你的事情都吐出來了，
所以我知道你和雲梔的賭約，知道她懷孕了，也知道你……之前的事情。」
霍祈說到這裡，眸光黯淡了一瞬，如果不是他來得太晚，之之不會被季臨川那個渣男傷害，
可惜，那些年他自顧不暇，即使也留了眼線在寧城，能做的還是太少。
宋韞之閉上眼，恨鐵不成鋼地在內心吐槽。
姚姚，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與此同時，正在夜色會所喝酒的姚淑猛打了三個噴嚏，她狐疑地看了看四周。
誰！誰罵老娘？
「那你怎麼就能這麼準點地帶人進來呢？別告訴我你調了我們宴會廳的監控？海畔秘境的保密度不輸夜色，那恐怕只有霍璟琛才能做到。」宋韞之問道。
霍祈垂下眼眸，
「霍璟琛？」
宋韞之點點頭，
「你不知道他嗎？霍家繼承人，萬眾矚目的京圈太子爺，據說長相秒殺娛樂圈一眾小生，常春藤畢業，精英中的精英，貴族中的貴族。只不過……」
算上今天租用屏幕免單，霍璟琛已經兩次跟她示好，不知是他隨心所欲慣了，還是有什麼陰謀。
「只不過什麼？」霍祈問得小心翼翼，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打轉。
宋韞之眉頭一皺。
「只不過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永遠也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這麼年輕的上位者，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手上必然沾血，絕非善類。」
如果宋韞之此時多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霍祈的手在黑暗中抖了一下，他笑容極淡，道：
「你這樣想，好像也對。
憑我的確是調不動海畔的監控，但沈煜可以，他是霍璟琛的朋友，想必你應該知道。」
宋韞之點點頭，沈煜原本就是京圈的人，在寧城開了夜色會所，也只是偶爾會在這邊待。
霍祈接著說道：「雖然他是我的前老闆，但偶然和我有過過命的交情，所以對我還不錯。我擔心你會在裡面被為難，所以求了他幫忙。至於我的目的…」
宋韞之抬手打住，「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說著她就要離開，眼神閃躲。
又再次被霍祈按了回來，他垂著眉眼，語氣溫柔，動作卻強勢得令她無法反抗。
「之之，你在怕什麼？無論我說與不說，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宋韞之心頭一窒，道：
「霍祈，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她要榮華富貴，要名利權勢，或許也要男人，但不想再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了，霍祈的心意，她回饋不了。
霍祈望著她篤定的眼神自嘲一笑，退開一步，
「今天有點累，就不陪你吃晚飯了。」
凌晨三點，季臨川看了一眼已沉睡的雲梔，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她回來後一直跟他解釋，哭到兩點，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要她一個女孩子當眾下跪，的確是很大的委屈，或許她也是被逼得的確沒有辦法了才會那麼做。
可是當他躺在床上，看著枕邊人，卻反覆無法入眠，腦海中迴蕩著宋韞之說過的話。
【你要真相，去親眼看看吧。】
季臨川忽然坐了起來，輕輕拿起她的筆記本和手機走了出去。
「你小時候不就不是什麼好人了嗎？」
霍祈有些意外，「哦？我小時候給你留的印象這麼差？」
宋韞之點點頭，開始控訴。
「你上學的時候就總是欺負別的同學，惡名遠揚。你總是拽我頭髮，還把我推下台階摔暈了，晚上還跟蹤我回家！」
霍祈低下頭，頭髮幾乎要貼進她的頸窩，
「之之，我覺得你對我誤會有點深，我的確總是欺負其他同學，但我當時推你，是因為樓上有人要扔花盆整蠱你，我一著急就推了你一把，沒注意到前面是台階。」
宋韞之一雙杏眼微微變圓。
「真的？」
霍祈捉起她的小手，引導她將手指插進他的頭髮里。
「你當時摔下去暈倒了，我被花盆砸中頭上縫了六針。」
宋韞之細細摸索，確實有陳舊的傷疤，原來……是這樣嗎？想到自己記恨了他這麼久，她有些內疚。
「那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解釋？」
霍祈有些無奈，「我想解釋，你看見我拔腿就跑，比兔子還快，我當時也在青春期，正是傲嬌的年紀，你不理我，我也不能求著你理我。」
宋韞之扯扯嘴角，好像是的，那件事後，她看見霍祈就害怕，自然要跑。
「那……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回家？」
這件事當年給了她極大的心理陰影，霍祈皺眉，「不是你當時在班上說昨晚回家有個小混混跟蹤你，你害怕得不行，一口氣跑回家差點沒嚇死嗎？」
宋韞之歪頭，「然後呢？」
「然後我從那天起就送你回家，送了大概有兩個星期，沒再發現有人跟著你，就沒送了。」霍祈說得理所當然。
宋韞之一臉震驚，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你不是在跟蹤我，是在送我回家？那你怎麼不直說，你不知道自己小時候名聲本來就不好，又板著臉冷冷的不愛說話，你大晚上一聲不吭地跟在別人身後真的會嚇死人啊！」
宋韞之忍不住捶他一拳出氣，霍祈笑了，英俊的眉眼盪開星光點點，他順勢捉住她的手揉了揉。
「你都不理我了，我有什麼好跟你說的。」
「你一個臭屁小孩怎麼這麼傲嬌呢！」
小時候的噩夢被解開，宋韞之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忽然停下來，
因為霍祈正定定的望著她，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格外認真，有什麼東西仿佛要衝破禁錮。
「怎麼不繼續問了？之之，還有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拽你的頭髮呢？」
「小時候，一個男生總是喜歡拽一個女生的頭髮，並且只喜歡拽她的頭髮，說明了什麼呢？嗯？
寧城中學的三好學生，年級第一，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答案在胸口呼之欲出。
宋韞之心一緊，他的眼神太過逼人，令她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被他靠得更近，他撥開她臉頰的碎發，另一隻手將她的手按在玻璃上，逐漸與她十指相扣。
宋韞之側過臉去，深吸一口氣，美色當前，她不能失去理智！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霍祈，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
「我怎麼對你的事情這麼了解？這要問你的好朋友姚淑了，那晚她喝醉，沈煜送她回家，她酒後失言把你的事情都吐出來了，
所以我知道你和雲梔的賭約，知道她懷孕了，也知道你……之前的事情。」
霍祈說到這裡，眸光黯淡了一瞬，如果不是他來得太晚，之之不會被季臨川那個渣男傷害，
可惜，那些年他自顧不暇，即使也留了眼線在寧城，能做的還是太少。
宋韞之閉上眼，恨鐵不成鋼地在內心吐槽。
姚姚，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與此同時，正在夜色會所喝酒的姚淑猛打了三個噴嚏，她狐疑地看了看四周。
誰！誰罵老娘？
「那你怎麼就能這麼準點地帶人進來呢？別告訴我你調了我們宴會廳的監控？海畔秘境的保密度不輸夜色，那恐怕只有霍璟琛才能做到。」宋韞之問道。
霍祈垂下眼眸，
「霍璟琛？」
宋韞之點點頭，
「你不知道他嗎？霍家繼承人，萬眾矚目的京圈太子爺，據說長相秒殺娛樂圈一眾小生，常春藤畢業，精英中的精英，貴族中的貴族。只不過……」
算上今天租用屏幕免單，霍璟琛已經兩次跟她示好，不知是他隨心所欲慣了，還是有什麼陰謀。
「只不過什麼？」霍祈問得小心翼翼，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打轉。
宋韞之眉頭一皺。
「只不過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永遠也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這麼年輕的上位者，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手上必然沾血，絕非善類。」
如果宋韞之此時多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霍祈的手在黑暗中抖了一下，他笑容極淡，道：
「你這樣想，好像也對。
憑我的確是調不動海畔的監控，但沈煜可以，他是霍璟琛的朋友，想必你應該知道。」
宋韞之點點頭，沈煜原本就是京圈的人，在寧城開了夜色會所，也只是偶爾會在這邊待。
霍祈接著說道：「雖然他是我的前老闆，但偶然和我有過過命的交情，所以對我還不錯。我擔心你會在裡面被為難，所以求了他幫忙。至於我的目的…」
宋韞之抬手打住，「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說著她就要離開，眼神閃躲。
又再次被霍祈按了回來，他垂著眉眼，語氣溫柔，動作卻強勢得令她無法反抗。
「之之，你在怕什麼？無論我說與不說，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宋韞之心頭一窒，道：
「霍祈，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她要榮華富貴，要名利權勢，或許也要男人，但不想再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了，霍祈的心意，她回饋不了。
霍祈望著她篤定的眼神自嘲一笑，退開一步，
「今天有點累，就不陪你吃晚飯了。」
凌晨三點，季臨川看了一眼已沉睡的雲梔，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她回來後一直跟他解釋，哭到兩點，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要她一個女孩子當眾下跪，的確是很大的委屈，或許她也是被逼得的確沒有辦法了才會那麼做。
可是當他躺在床上，看著枕邊人，卻反覆無法入眠，腦海中迴蕩著宋韞之說過的話。
【你要真相，去親眼看看吧。】
季臨川忽然坐了起來，輕輕拿起她的筆記本和手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