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衙差起衝突
張樂天連忙使勁分散開人群鑽進去，果然看見螭昧離幾人脖子上套著鎖鏈，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
對面則是幾個差役打扮每人手裡拖著一條鎖鏈，一手持著鞘刀不住地吆喝著要將這些人帶回縣衙。
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一臉絡腮鬍子，斜眼望著天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張樂天不明白怎麼回事，連忙走出人群，來到幾個差役近前，一抱拳，說道：「幾位差爺請了。」
那幾個差役正對著周圍人，以及螭昧離幾人耀武揚威的大呼小叫，忽聽到身邊有人說話，便有些不快，其中一個回頭剛要攆開此人，但見一位二十左右，一襲長衫頭戴方巾打扮的年輕男人站在自己身旁。
看樣子似乎是個讀書人，再看臉上，皮膚光潤，神采倒也飛揚。雖然眼含關切緊張，但一雙目光炯炯有神。料想不會是普通人，隨即態度緩和下來。便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有何貴幹啊？」
張樂天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穿著，以及地球上成長出來面容為自己掙得了不少分數。還以為這幾個差役雖然執法窮凶畢露，但有時候還是態度不錯的。
便又拱了拱手一指螭昧離幾人說道：「不敢，小弟與這幾位大哥乃是同鄉，這次進到縣城來是打算購物……呃採買一些生活物件。方才見到幾位大哥被差爺們拿住，不知道是何原因啊？還望差爺告知一二，我想其中必定是有些誤會。」
差役一聽此人原來和捉拿之人是同鄉，恭敬神色頓時去了大半。便一揮手說道：「小子，你是第一次來吧？你知不知道他們幾個販私鹽？販了也就販了，他們還欠了官府三個月的鹽稅。二罪並罰，你知道是多大罪過嗎？」
張樂天在自己的時代里通過各種電視劇、段子等等的薰陶，自然知道這些人是在唬人，什麼販私鹽？既然是亂世，什麼違法的勾當沒有？卻偏偏抓住販私鹽不放？在他看來，這是借著販私鹽的名頭小題大做，抓人是假，要錢才是真。
果然，還沒等張樂天開口，螭昧離開口叫道：「大老爺，不是俺們不交稅啊，實在是你們收的太多了啊，就上上個月要四十文，上個月就要六十五文，這個月又漲到了一百三十文。」
「我們……我們真的是沒多餘的錢啊，你看我們的鹽總共才賣了兩百多文。大老爺您……您行行好，我們村百十口子人可全指著這點錢買些針頭線腦家當過日子呢……」
螭昧離還沒說完，就近一個差役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了個趔趄。
只見這差役歪戴帽子斜瞪眼，一臉痞相的說道：「我去你大爺的，當老子這裡是慈善堂呢？讓大爺我們給你行好？收不上錢來，縣太爺那裡你去交差嗎？大爺我還告訴你，今天不交錢就拿人。這是上面的規定，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找縣太爺評理去啊？」
張樂天見幾個人作勢又要強拉硬拽，連忙攔住說道：「幾位差爺……恕小弟冒昧。敢問不知道我這幾位大哥欠了多少錢？如果不多的話，那就讓小弟代繳如何。」
先前領頭差役一聽，重新換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態度，說道：「啊！好說……既然小兄弟肯出錢，那就再好不過了。三個月稅錢，再加上利息。一共是四百三十文。看小兄弟氣色不凡，這點錢想必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是吧？」
「那是自然。」張樂天暗罵一聲，聽剛才螭昧離說的，總共也才二百文多點，況且當時是不可能一點錢都不交，差役就能走的。這短短兩個月就翻了一倍，可見不是這個時代的稅吏制度苛刻嚴重，就是這裡的官差惡意欺壓百姓。
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後者的可能性要多一點。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顯然是不適合理論的場合。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下午螭昧離幾人買好生活物品，還要趕在傍晚城門關閉前出城呢。為了少些麻煩張樂天也只好選擇了妥協。
好在剛才購買物品，換了一些散碎銀子，其中不乏一些不足一兩的銀稞子。張樂天取過錢袋子，在裡面一陣亂摸。
就聽那發出「嘩啦嘩啦」銀錠撞擊的聲音，周圍眾差役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張樂天還在攪動的手，似乎是在等待魔術演員在布袋子裡面，突然掏出一隻小白兔的小朋友一般。
好不容易張樂天便掏出一個拇指般大的一塊。自言自語道：「沒有再小的了。總不能倒地上找吧？」
說完一抬頭對眾差役呵呵笑道：「幾位差爺辛苦了，小弟這裡有一塊銀子，估計能有一兩多吧，換一千文是不成問題的。除了四百多文的稅錢，剩下的權當是幾位差爺的辛苦費了。」
螭昧離幾人跪在地上，從一開始張樂天在錢袋子裡摸索就半信半疑的看著。見果然拿出了銀子，而且似乎是不小一塊銀子，驚得頓時張大了嘴巴。
見張樂天要把這一塊銀子都交給差役，他當然知道這塊銀子不止二兩，少說也能換得兩千多文的銅錢。
就這一塊金屬，頂的上他們來來回回七八趟，也就是三四個月的收入才能換來這麼一小塊銀錠子。
他立刻站了起來，情急之下喊道：「小兄弟不可啊，剛才幾位差爺說的是三月足額的稅錢，但是我們每個月都是交一大部分，只剩下很少的錢，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百文，況且這利息……」
螭昧離還沒說完，幾個差役連忙打斷他的話語，對張樂天說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以前是沒有利息的。但就在前幾天，縣令老爺突然要對以前欠稅錢的人收取利息，這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看要不你跟我們去縣衙當面問一下縣太爺就知道了。」
張樂天揮了揮手說道：「螭大哥多慮了，既然是縣衙的規定，我等草民自然是要遵守。只是……」他又轉身對幾位差役抱了抱拳問道：「只是不知道，一縣的稅法自然不能隨便改動的。莫不是縣裡出了什麼事情？」
對面則是幾個差役打扮每人手裡拖著一條鎖鏈，一手持著鞘刀不住地吆喝著要將這些人帶回縣衙。
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一臉絡腮鬍子，斜眼望著天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張樂天不明白怎麼回事，連忙走出人群，來到幾個差役近前，一抱拳，說道：「幾位差爺請了。」
那幾個差役正對著周圍人，以及螭昧離幾人耀武揚威的大呼小叫，忽聽到身邊有人說話，便有些不快，其中一個回頭剛要攆開此人，但見一位二十左右，一襲長衫頭戴方巾打扮的年輕男人站在自己身旁。
看樣子似乎是個讀書人，再看臉上，皮膚光潤，神采倒也飛揚。雖然眼含關切緊張，但一雙目光炯炯有神。料想不會是普通人，隨即態度緩和下來。便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有何貴幹啊？」
張樂天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穿著，以及地球上成長出來面容為自己掙得了不少分數。還以為這幾個差役雖然執法窮凶畢露，但有時候還是態度不錯的。
便又拱了拱手一指螭昧離幾人說道：「不敢，小弟與這幾位大哥乃是同鄉，這次進到縣城來是打算購物……呃採買一些生活物件。方才見到幾位大哥被差爺們拿住，不知道是何原因啊？還望差爺告知一二，我想其中必定是有些誤會。」
差役一聽此人原來和捉拿之人是同鄉，恭敬神色頓時去了大半。便一揮手說道：「小子，你是第一次來吧？你知不知道他們幾個販私鹽？販了也就販了，他們還欠了官府三個月的鹽稅。二罪並罰，你知道是多大罪過嗎？」
張樂天在自己的時代里通過各種電視劇、段子等等的薰陶，自然知道這些人是在唬人，什麼販私鹽？既然是亂世，什麼違法的勾當沒有？卻偏偏抓住販私鹽不放？在他看來，這是借著販私鹽的名頭小題大做，抓人是假，要錢才是真。
果然，還沒等張樂天開口，螭昧離開口叫道：「大老爺，不是俺們不交稅啊，實在是你們收的太多了啊，就上上個月要四十文，上個月就要六十五文，這個月又漲到了一百三十文。」
「我們……我們真的是沒多餘的錢啊，你看我們的鹽總共才賣了兩百多文。大老爺您……您行行好，我們村百十口子人可全指著這點錢買些針頭線腦家當過日子呢……」
螭昧離還沒說完，就近一個差役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了個趔趄。
只見這差役歪戴帽子斜瞪眼，一臉痞相的說道：「我去你大爺的，當老子這裡是慈善堂呢？讓大爺我們給你行好？收不上錢來，縣太爺那裡你去交差嗎？大爺我還告訴你，今天不交錢就拿人。這是上面的規定，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找縣太爺評理去啊？」
張樂天見幾個人作勢又要強拉硬拽，連忙攔住說道：「幾位差爺……恕小弟冒昧。敢問不知道我這幾位大哥欠了多少錢？如果不多的話，那就讓小弟代繳如何。」
先前領頭差役一聽，重新換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態度，說道：「啊！好說……既然小兄弟肯出錢，那就再好不過了。三個月稅錢，再加上利息。一共是四百三十文。看小兄弟氣色不凡，這點錢想必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是吧？」
「那是自然。」張樂天暗罵一聲，聽剛才螭昧離說的，總共也才二百文多點，況且當時是不可能一點錢都不交，差役就能走的。這短短兩個月就翻了一倍，可見不是這個時代的稅吏制度苛刻嚴重，就是這裡的官差惡意欺壓百姓。
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後者的可能性要多一點。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顯然是不適合理論的場合。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下午螭昧離幾人買好生活物品，還要趕在傍晚城門關閉前出城呢。為了少些麻煩張樂天也只好選擇了妥協。
好在剛才購買物品，換了一些散碎銀子，其中不乏一些不足一兩的銀稞子。張樂天取過錢袋子，在裡面一陣亂摸。
就聽那發出「嘩啦嘩啦」銀錠撞擊的聲音，周圍眾差役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張樂天還在攪動的手，似乎是在等待魔術演員在布袋子裡面，突然掏出一隻小白兔的小朋友一般。
好不容易張樂天便掏出一個拇指般大的一塊。自言自語道：「沒有再小的了。總不能倒地上找吧？」
說完一抬頭對眾差役呵呵笑道：「幾位差爺辛苦了，小弟這裡有一塊銀子，估計能有一兩多吧，換一千文是不成問題的。除了四百多文的稅錢，剩下的權當是幾位差爺的辛苦費了。」
螭昧離幾人跪在地上，從一開始張樂天在錢袋子裡摸索就半信半疑的看著。見果然拿出了銀子，而且似乎是不小一塊銀子，驚得頓時張大了嘴巴。
見張樂天要把這一塊銀子都交給差役，他當然知道這塊銀子不止二兩，少說也能換得兩千多文的銅錢。
就這一塊金屬，頂的上他們來來回回七八趟，也就是三四個月的收入才能換來這麼一小塊銀錠子。
他立刻站了起來，情急之下喊道：「小兄弟不可啊，剛才幾位差爺說的是三月足額的稅錢，但是我們每個月都是交一大部分，只剩下很少的錢，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百文，況且這利息……」
螭昧離還沒說完，幾個差役連忙打斷他的話語，對張樂天說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以前是沒有利息的。但就在前幾天，縣令老爺突然要對以前欠稅錢的人收取利息，這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看要不你跟我們去縣衙當面問一下縣太爺就知道了。」
張樂天揮了揮手說道：「螭大哥多慮了，既然是縣衙的規定，我等草民自然是要遵守。只是……」他又轉身對幾位差役抱了抱拳問道：「只是不知道，一縣的稅法自然不能隨便改動的。莫不是縣裡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