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端倪
破軍將頭轉了回來，他看著丁昊，上下打量眼前的學生，林正的競爭對手，接著，他調整了下坐姿，微笑著說道：
「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不過，我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他右手抬起，食指朝著自己的下巴，「還記得嗎？我擁有……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我身上有著時間重塑的詛咒，如果我沒能贏下比賽，或者達到要求，那麼，就會再來一遍。」
聽到這裡，丁昊點點頭，「你解釋過。」
破軍將右手放下，繼續說道：「不過，實際上存在這樣一種情況，那就是，當對手察覺到我身上的詛咒之後，他完全能夠通過我的動作，或者其他細節，判斷當前的情況，例如，我已經進展到哪一步，而這，敖康成已經嘗試過。」
丁昊若有所思。
破軍沒有等丁昊接話，繼續開口：「換而言之，整件事的核心在於，當你知道大前提的情況下，如何通過細節來判斷自身當前的位置，同理，如果通過對手的行為反推過去的經過，也是這一環節中極為重要的關鍵。」
他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烏龍茶的香氣迎面而來，甘甜的茶水流過舌苔，回味無窮。他將茶杯穩穩放下，發出叮的一聲輕響，接著，他上半身前傾，瞳孔收縮，鼻翼微張，平靜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不過，即便是在安全的情況下，他依然在極力克制自己露出能夠表達自身情緒的表情。
丁昊見狀，上半身後仰少許，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又變得陌生起來，忽然，他意識到，他剛才認為眼前的林正能夠當朋友的想法有問題，實際上，他並沒有能夠看穿對方的心思，甚至對方之所以會表現得如此，很有可能是一種偽裝。
在心中做出判斷之後，他輕輕咳嗽一聲，重新調整姿勢，讓自己更顯穩重。
競爭其實還在進行，不過，卻不再體現在明面上，而是在各種細枝末節當中，當下，共同的敵人讓他們暫時聯合在一起。
「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幕後黑手能夠掌控一切，這一想法其實沒錯，至少大部分情況下沒有錯，但實際上，只要細想便知道，如果對手真能掌控一切，那麼，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呢？是不是裡面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關鍵？」破軍一連串的話語出口，明明聲音壓得極低，但聽在丁昊耳中，卻又異常清晰，一切都恰當好處。
「也——」丁昊想到一種情況，但他馬上將想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中，他想說「一切都是對方故意」這類猜測，但考慮到眼前人剛才所說的話，他認為自己的回答略顯低級，會給人一種沒有跟上思路的錯覺。
「不可能是故意。」破軍察覺到了這一點，即便只是憑藉短暫的一個字。
「故意的情況也沒必要考慮。」丁昊視線落在破軍眼睛上，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從蘇樂生，到邱雨竹，再到敖康成，他們每一步都在逼近幕後黑手，在這期間，我可以肯定，在我們的世界，幾乎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說到後面，破軍一字一頓，胸有成竹，他所說的三個名字，正是鷹眼、菜單和錢倉一在這部電影中扮演的角色。
順著破軍的話，丁昊也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認為自己還是缺少了一些情報。
「但是現在變了。」破軍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變化的原因，在保安身上，保安看見敖康成這件事，恐怕就是失控的開端，雖然暫時不清楚具體緣由，但我想，鬼怪出現在教學樓絕對不是對方想看到的結果！」
「你說的『失控』是指？」丁昊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記得我們看見的菩提樹嗎？有可能是兩個空間發生了重疊。」破軍鄭重地點頭。
隨著這一條消息匯入腦海，丁昊猛地意識到，或許有辦法能夠繼續縮小範圍，只需要驗證一點即可，他伸手將茶杯放在一旁，沉聲說道：「但剛才學校保安調查的時候，並沒有失控，運氣有這麼好嗎？」
「現在也沒有。」破軍轉頭看著窗外，補充一句。
「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在控制？或者說可以遏制失控？」丁昊的聲音越來越小。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破軍將頭轉了回來，「如果是，且能夠遏制，為什麼不一直控制？」
「有條件，難道是……範圍？」丁昊視線看向左上方，腦海中在回憶新海高中的地圖。
「當學校保安搜查的時候，它在這裡，但是之前不在。」破軍順著丁昊的思路說下去。
丁昊睜大雙眼，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很有可能就在剛才視察的人當中，而且，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推斷下去，很多人都可以直接排除，再加上期末考試日期提前的事情，基本能夠鎖定對方的身份。」
破軍抬起頭，左手抬起，食指撓了撓臉頰，「前提是這些『合理』的推測，都正確。」
「驗證方法很簡單不是嗎？」丁昊重新坐了下來，「我們去一趟，如果遇到了鬼怪，那說明八九不離十。」
破軍瞥了一眼教學樓方向，「你不怕嗎？那些學生是不知道情況，所以敢闖進去，你不一樣，你知道裡面的危險。」
「目前還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丁昊輕聲回了一句，即便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他答應合作以後，已經喜歡上這種冒險探秘的感覺，相較於無聊的高中生活而言，眼下這種帶有一絲驚險的生活反而更有激情，而且，也不是沒有意義，往大了說，可能拯救的是整個世界，往小了說，也至少拯救了新海高中與新海鎮。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破軍語氣嚴肅，「很有可能會死，我認真的。」
「你不怕嗎？」不知為何，丁昊不想被眼前的人比下去，即使他知道，可能真的有危險。
「我是詛咒的中心，怕也得去做，但你不一樣。」破軍點名了兩者的不同。
「是嗎？」丁昊深吸一口氣，「一想到你說的那些失蹤的學生，恐怕我也不例外，你是一切的中心，而其他人，都被吸進了這股怪異的漩渦當中，如果沒能將時間重塑打破，躲起來也沒意義，所以，即使是怕，我也會去！」
「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不過，我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他右手抬起，食指朝著自己的下巴，「還記得嗎？我擁有……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我身上有著時間重塑的詛咒，如果我沒能贏下比賽，或者達到要求，那麼，就會再來一遍。」
聽到這裡，丁昊點點頭，「你解釋過。」
破軍將右手放下，繼續說道：「不過，實際上存在這樣一種情況，那就是，當對手察覺到我身上的詛咒之後，他完全能夠通過我的動作，或者其他細節，判斷當前的情況，例如，我已經進展到哪一步，而這，敖康成已經嘗試過。」
丁昊若有所思。
破軍沒有等丁昊接話，繼續開口：「換而言之，整件事的核心在於，當你知道大前提的情況下，如何通過細節來判斷自身當前的位置，同理，如果通過對手的行為反推過去的經過，也是這一環節中極為重要的關鍵。」
他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烏龍茶的香氣迎面而來，甘甜的茶水流過舌苔，回味無窮。他將茶杯穩穩放下，發出叮的一聲輕響，接著，他上半身前傾，瞳孔收縮，鼻翼微張，平靜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不過，即便是在安全的情況下，他依然在極力克制自己露出能夠表達自身情緒的表情。
丁昊見狀，上半身後仰少許，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又變得陌生起來，忽然，他意識到，他剛才認為眼前的林正能夠當朋友的想法有問題，實際上，他並沒有能夠看穿對方的心思，甚至對方之所以會表現得如此，很有可能是一種偽裝。
在心中做出判斷之後，他輕輕咳嗽一聲，重新調整姿勢，讓自己更顯穩重。
競爭其實還在進行，不過，卻不再體現在明面上，而是在各種細枝末節當中，當下，共同的敵人讓他們暫時聯合在一起。
「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幕後黑手能夠掌控一切，這一想法其實沒錯，至少大部分情況下沒有錯，但實際上，只要細想便知道，如果對手真能掌控一切，那麼，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呢？是不是裡面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關鍵？」破軍一連串的話語出口，明明聲音壓得極低，但聽在丁昊耳中，卻又異常清晰，一切都恰當好處。
「也——」丁昊想到一種情況，但他馬上將想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中，他想說「一切都是對方故意」這類猜測，但考慮到眼前人剛才所說的話，他認為自己的回答略顯低級，會給人一種沒有跟上思路的錯覺。
「不可能是故意。」破軍察覺到了這一點，即便只是憑藉短暫的一個字。
「故意的情況也沒必要考慮。」丁昊視線落在破軍眼睛上，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從蘇樂生，到邱雨竹，再到敖康成，他們每一步都在逼近幕後黑手，在這期間，我可以肯定，在我們的世界，幾乎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說到後面，破軍一字一頓，胸有成竹，他所說的三個名字，正是鷹眼、菜單和錢倉一在這部電影中扮演的角色。
順著破軍的話，丁昊也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認為自己還是缺少了一些情報。
「但是現在變了。」破軍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變化的原因，在保安身上，保安看見敖康成這件事，恐怕就是失控的開端，雖然暫時不清楚具體緣由，但我想，鬼怪出現在教學樓絕對不是對方想看到的結果！」
「你說的『失控』是指？」丁昊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記得我們看見的菩提樹嗎？有可能是兩個空間發生了重疊。」破軍鄭重地點頭。
隨著這一條消息匯入腦海，丁昊猛地意識到，或許有辦法能夠繼續縮小範圍，只需要驗證一點即可，他伸手將茶杯放在一旁，沉聲說道：「但剛才學校保安調查的時候，並沒有失控，運氣有這麼好嗎？」
「現在也沒有。」破軍轉頭看著窗外，補充一句。
「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在控制？或者說可以遏制失控？」丁昊的聲音越來越小。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破軍將頭轉了回來，「如果是，且能夠遏制，為什麼不一直控制？」
「有條件，難道是……範圍？」丁昊視線看向左上方，腦海中在回憶新海高中的地圖。
「當學校保安搜查的時候，它在這裡，但是之前不在。」破軍順著丁昊的思路說下去。
丁昊睜大雙眼，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很有可能就在剛才視察的人當中，而且，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推斷下去，很多人都可以直接排除，再加上期末考試日期提前的事情，基本能夠鎖定對方的身份。」
破軍抬起頭，左手抬起，食指撓了撓臉頰，「前提是這些『合理』的推測，都正確。」
「驗證方法很簡單不是嗎？」丁昊重新坐了下來，「我們去一趟，如果遇到了鬼怪，那說明八九不離十。」
破軍瞥了一眼教學樓方向，「你不怕嗎？那些學生是不知道情況，所以敢闖進去，你不一樣，你知道裡面的危險。」
「目前還沒有出現人員傷亡……」丁昊輕聲回了一句，即便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他答應合作以後，已經喜歡上這種冒險探秘的感覺，相較於無聊的高中生活而言，眼下這種帶有一絲驚險的生活反而更有激情，而且，也不是沒有意義，往大了說，可能拯救的是整個世界，往小了說，也至少拯救了新海高中與新海鎮。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破軍語氣嚴肅，「很有可能會死，我認真的。」
「你不怕嗎？」不知為何，丁昊不想被眼前的人比下去，即使他知道，可能真的有危險。
「我是詛咒的中心，怕也得去做，但你不一樣。」破軍點名了兩者的不同。
「是嗎？」丁昊深吸一口氣，「一想到你說的那些失蹤的學生，恐怕我也不例外，你是一切的中心，而其他人，都被吸進了這股怪異的漩渦當中，如果沒能將時間重塑打破，躲起來也沒意義，所以，即使是怕，我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