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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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輪迴。

  兜兜轉轉,高考成績出來之後,身邊的同學一部分也要像我一樣,再次回到一中去——他們不滿意現有的成績,準備再讀一年。

  我想到自己曾經也遭遇過這樣的境地,也心中暗自為他們加油。

  敢於直面困難的人,往往本身就很偉大。

  婷姐考的不好,過了本科線沒多少分,而且,也許是家庭情況不好還是其他原因,婷姐不去民辦學校——學費太貴了,就這樣,婷姐橫跨大半個中國,去了XJ。

  據婷姐後來和我講,那的時區和我這都差了兩個小時,婷姐放假回家還要倒時差。婷姐也還講過,想考我這個學校和專業來著,不過,陰差陽錯被我考上了,而她卻落榜了。

  我對婷姐的成績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我覺得我可以考婷姐這個分數,可是按照婷姐這個努力,考我這個分數都不為過。

  也可能,就和我父親說的那句一樣:

  「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可自通」

  不過,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婷姐。

  不過我確實覺得對不起婷姐,我嘴上說著,婷姐就是婷姐,其實心裡一直把她當成是任姐的替代品。

  我一直用她來滿足我對任姐的思念。

  我知道這是不道德的,儘管我那時,嘴硬不承認。但是事實如此,我不能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就無緣無故把一個不相干的人置於這種境地。

  畢竟,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人總是自私的,人也總是好面子的,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和不是。

  於子凡是我在復讀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

  出於以貌取人的角度,我對于于子凡的態度非常好。也可能是於子凡比起其他小孩有一種比較沉穩的態度,他同我開玩笑或者講話,總是會把握好分寸,情緒也一直平穩。

  凡這個人,學習不咋用功,高三的時候,從來沒用心學習過。也可能是高考讓他認清了現實吧,凡就準備去復讀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知道努力就好,至少還有機會,不是嗎?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班裡很多復讀的同學,都來問我,復讀該怎麼做,因為復讀生里,我的進步最大。

  我在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就會特別官方的回答他們,上課認真聽講,下課抓緊一分一秒,上學期基礎打牢,下學期一天一套數學卷子,其他按部就班,哪裡不會學哪裡。

  其實我現在回想起來,估計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很難做到。換做是我,估計也夠嗆了。因為那時的我心裡有念想的同時,也負擔著極大的愧疚和痛苦。

  前面引導的,後面努力推的,這幾方面的因素夾雜在一起。促使我做到了這些學習計劃。

  我把這些話也講給凡聽,不過我知道,凡做不到。

  在說完這些後,我沉思一會,又對凡講:

  「總而言之,盡力就好,別給自己留遺憾。」

  我這個過來人,也開始教別的正在過河的人該怎麼辦了。

  我不知道我這麼比喻對不對,我終於理解了濤哥當年看我的感覺,我那個時候也看著凡,也感覺,他從某一個角度來講,也像是過去的我,我不願意我的悲劇在他身上發生,我儘自己能做的,希望他過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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