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武道長生
張元眸光閃爍，有些疑惑。
怎麼還有人在低武世界研究長生？
「那他們尋到了麼？」
陸玉鷙搖頭，「沒有，丹鼎派和神功派誰也沒法完全說服聖上，雖然現在是丹鼎派占了些上風，但神功派亦不可小覷。」
「這丹鼎派和神功派又是怎麼來的？」
「聖上酷愛方術，追求長生，宮中丹鼎派代表是陶真人和西廠廠公雨化石，提倡煉丹服藥，以證長生；
神功派代表……是我爹和東廠廠公曹多滿。」
張元覺得有點奇怪：「你爹不是在潼關嗎？怎麼還在朝中站隊，做了代表？」
陸玉鷙語音轉冷：「潼關總兵是我養父，錦衣衛陸炳才是我親爹。」
張元驚訝道：「這陶真人帶個西廠，居然能對抗東廠和錦衣衛？」
轉念一想，西廠也未必不行的，人家也是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陸玉鷙道：「陶真人權傾天下，一人總領三孤，本來就是朝中最得寵之人。」
張元「哦」了一聲，又道：「那麼神功派是要練哪個神功來求長生？」
「不是的，神功派主張匯集天下武學心法，窮天下武學名士之能熔為一體，創出一門長生久視的神功。」
張元立刻想到了天山童姥，但這些人估計全都不曉得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這兩個黨派雖然大概率是投嘉靖所好，把追求長生當作了政治噱頭，但鑑於這是武俠世界，張元覺得還是神功派成功的可能性大些，畢竟練內功可真能延年益壽啊。
「你爹是神功派的，那他自己武功很高嘍？」
「他左手使峨眉劍，右手使陰風刀，已經大成十餘年。」陸玉鷙道，「丹鼎派的人不是就蔑視武功，雨化石的氣功獨闢蹊徑，陶真人據說內外兼修，我雖未見過他們施展，但想來都是絕頂之姿。」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出了西安，正式踏上東行之路。
陸玉鷙這一行人穿著官服，路上也沒什麼人敢來攀談，但凡有些江湖中人多看兩眼，認出帶頭的是陸二小姐，也都避之唯恐不及。
她每天都要練武，常常是這二十名騎士分作四隊，輪流與她對練，但這些官差武功不高，五人齊上也走不到二十招，往往無法讓她盡興。
有時她會看一眼張元，似乎遺憾他不能與自己對練。
騎士們連日來與陸玉鷙對練，早已經傷痕累累，這一日行到了山西地界，眾人選了一條河邊紮營，到了對練時，連陸玉鷙兩招都擋不下來，盡皆被她一劍撂倒，張元看得實在無趣，便拾起一把長劍。
「留力不留手。」
他雙腳不丁不八，隨手擺了個架勢，「你可不能用指甲射我。」
陸玉鷙凝神看去，見他雖然就這麼隨隨便便地站著，卻全身上下看不出破綻，不由得暗暗吃驚。
她思索片刻，仗劍直刺，果然不帶任何內力。
張元隨手擋架，陸玉鷙不能用內力，只可用劍招，峨眉派有些連綿繁複的劍法便使不出來。
但有無內力對獨孤九劍卻並沒影響，張元看準機會，劍尖抖動，在第十七招時點中她胸口。
陸玉鷙瞳孔收縮，眉宇間突然就多了股煞氣。
「再來！」
她嬌喝一聲，劍光閃動，劃出一片銀光，張元憑著總訣式，在第十五招又拍中她脖頸。
陸玉鷙銀牙一咬，劍法、掌法、腿法一齊施為，但這麼強攻之下，破綻更大，走到第十招便被張元頂倒在地。
張元笑嘻嘻地向她伸出手去，想拉她起身，但陸玉鷙輸得脾氣上來，冷哼一聲，不去接他手，爬起身來獨自回帳篷去了。
一旁的兵士們早看得目眩神馳，自忖就算有內力也打不過張元，這才算是真正服氣，知道陸玉鷙當時在潼關輸得不冤。
張元本來沒想過能在三十招內拿下當年這個勁敵，現在戰果大大超出預料，也不由得心中暢快，當晚睡得極香。
第二天上路，張元見陸玉鷙眼泡浮腫，想來是昨晚苦思了一夜如何對付自己的獨孤九劍，微笑不語，當天下午再次輕鬆擊敗了她三次。
第三天，眾人便進入了平陽境內，張元想到當時跟曲非煙也是走得這條道南下，不由得發起呆來。
眾人走了沒多久，在一處彎道時，突然聽見前方傳來兵刃碰撞與打鬥之聲，陸玉鷙雙目一冷，將手抬高。
眾騎士中有三位帶著連弩，這時便紛紛舉了起來，一行人緩緩轉過那彎道。
只見前方一片平地上，這時已經七零八落地躺著許多人，有三輛大車東倒西歪地靠在路邊，原先車上的箱子都已經翻倒在地，兩隊人馬此時正在廝殺。
張元仔細觀看，發現車上還插著幾杆鏢旗，寫著「鎮威」兩個大字，兩隊人馬一隊衣服整齊，圍繞鏢車附近結成陣勢，另一隊穿的都是獸皮麻衣，有的直接光著膀子，顯然是劫道的土匪。
「二小姐，怎麼辦？」
一個騎士策馬來到陸玉鷙身邊，低聲問道。
陸玉鷙冷冷道：「作壁上觀，連弩莫要放下。」
張元聽她這麼說，便讓卷雪墨麒麟退了幾步，將眾人護在自己身前，反正他人高馬大，在最後也可看得清楚。
鎮威鏢局的人雖然臨危不亂，但無奈武功實在不行，土匪人數又多，因此漸漸落入下風。
正廝殺間，一個鏢師看見了陸玉鷙人馬，喜極大叫：「是官府，官府來了！」
說著便要向張元他們這邊靠攏，他身邊幾位鏢師也協同著一起退向官兵。
土匪們見官兵到來，也都心生畏懼，但要說就此撤退，又不甘心；鏢師們走了幾步，發現陸玉鷙並無相助之意，再走便要捨棄鏢貨，不得不也站在了原地。
雙方就這麼突然停手，一位身材極高的鏢師向陸玉鷙走了兩步，拱手道：
「咱們是山西鎮遠鏢局的人，在下秦服伊，突遇盜寇襲擊，已經殺了咱們不少人，還請官爺主持公道！」
陸玉鷙還未開口，那邊土匪中一名高瘦漢子突然喊道：「還不動手？」
一位手持大刀的鏢師突然猙獰一笑，揚手對著秦服伊高大的身子便是一刀。
秦服伊慘叫一聲，身子已從腰間斷為兩節，那使刀漢子膂力甚強，他半邊身子血如泉涌，居然凌空向陸玉鷙等人飛來
這一下變故陡生，陸玉鷙也不禁微微變色，正要打馬避開，那隻剩半身的秦服伊卻突然張嘴大笑！
眾人駭然中，數十點寒光已從他身上暴射而出。
怎麼還有人在低武世界研究長生？
「那他們尋到了麼？」
陸玉鷙搖頭，「沒有，丹鼎派和神功派誰也沒法完全說服聖上，雖然現在是丹鼎派占了些上風，但神功派亦不可小覷。」
「這丹鼎派和神功派又是怎麼來的？」
「聖上酷愛方術，追求長生，宮中丹鼎派代表是陶真人和西廠廠公雨化石，提倡煉丹服藥，以證長生；
神功派代表……是我爹和東廠廠公曹多滿。」
張元覺得有點奇怪：「你爹不是在潼關嗎？怎麼還在朝中站隊，做了代表？」
陸玉鷙語音轉冷：「潼關總兵是我養父，錦衣衛陸炳才是我親爹。」
張元驚訝道：「這陶真人帶個西廠，居然能對抗東廠和錦衣衛？」
轉念一想，西廠也未必不行的，人家也是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陸玉鷙道：「陶真人權傾天下，一人總領三孤，本來就是朝中最得寵之人。」
張元「哦」了一聲，又道：「那麼神功派是要練哪個神功來求長生？」
「不是的，神功派主張匯集天下武學心法，窮天下武學名士之能熔為一體，創出一門長生久視的神功。」
張元立刻想到了天山童姥，但這些人估計全都不曉得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這兩個黨派雖然大概率是投嘉靖所好，把追求長生當作了政治噱頭，但鑑於這是武俠世界，張元覺得還是神功派成功的可能性大些，畢竟練內功可真能延年益壽啊。
「你爹是神功派的，那他自己武功很高嘍？」
「他左手使峨眉劍，右手使陰風刀，已經大成十餘年。」陸玉鷙道，「丹鼎派的人不是就蔑視武功，雨化石的氣功獨闢蹊徑，陶真人據說內外兼修，我雖未見過他們施展，但想來都是絕頂之姿。」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出了西安，正式踏上東行之路。
陸玉鷙這一行人穿著官服，路上也沒什麼人敢來攀談，但凡有些江湖中人多看兩眼，認出帶頭的是陸二小姐，也都避之唯恐不及。
她每天都要練武，常常是這二十名騎士分作四隊，輪流與她對練，但這些官差武功不高，五人齊上也走不到二十招，往往無法讓她盡興。
有時她會看一眼張元，似乎遺憾他不能與自己對練。
騎士們連日來與陸玉鷙對練，早已經傷痕累累，這一日行到了山西地界，眾人選了一條河邊紮營，到了對練時，連陸玉鷙兩招都擋不下來，盡皆被她一劍撂倒，張元看得實在無趣，便拾起一把長劍。
「留力不留手。」
他雙腳不丁不八，隨手擺了個架勢，「你可不能用指甲射我。」
陸玉鷙凝神看去，見他雖然就這麼隨隨便便地站著，卻全身上下看不出破綻，不由得暗暗吃驚。
她思索片刻，仗劍直刺，果然不帶任何內力。
張元隨手擋架，陸玉鷙不能用內力，只可用劍招，峨眉派有些連綿繁複的劍法便使不出來。
但有無內力對獨孤九劍卻並沒影響，張元看準機會，劍尖抖動，在第十七招時點中她胸口。
陸玉鷙瞳孔收縮，眉宇間突然就多了股煞氣。
「再來！」
她嬌喝一聲，劍光閃動，劃出一片銀光，張元憑著總訣式，在第十五招又拍中她脖頸。
陸玉鷙銀牙一咬，劍法、掌法、腿法一齊施為，但這麼強攻之下，破綻更大，走到第十招便被張元頂倒在地。
張元笑嘻嘻地向她伸出手去，想拉她起身，但陸玉鷙輸得脾氣上來，冷哼一聲，不去接他手，爬起身來獨自回帳篷去了。
一旁的兵士們早看得目眩神馳，自忖就算有內力也打不過張元，這才算是真正服氣，知道陸玉鷙當時在潼關輸得不冤。
張元本來沒想過能在三十招內拿下當年這個勁敵，現在戰果大大超出預料，也不由得心中暢快，當晚睡得極香。
第二天上路，張元見陸玉鷙眼泡浮腫，想來是昨晚苦思了一夜如何對付自己的獨孤九劍，微笑不語，當天下午再次輕鬆擊敗了她三次。
第三天，眾人便進入了平陽境內，張元想到當時跟曲非煙也是走得這條道南下，不由得發起呆來。
眾人走了沒多久，在一處彎道時，突然聽見前方傳來兵刃碰撞與打鬥之聲，陸玉鷙雙目一冷，將手抬高。
眾騎士中有三位帶著連弩，這時便紛紛舉了起來，一行人緩緩轉過那彎道。
只見前方一片平地上，這時已經七零八落地躺著許多人，有三輛大車東倒西歪地靠在路邊，原先車上的箱子都已經翻倒在地，兩隊人馬此時正在廝殺。
張元仔細觀看，發現車上還插著幾杆鏢旗，寫著「鎮威」兩個大字，兩隊人馬一隊衣服整齊，圍繞鏢車附近結成陣勢，另一隊穿的都是獸皮麻衣，有的直接光著膀子，顯然是劫道的土匪。
「二小姐，怎麼辦？」
一個騎士策馬來到陸玉鷙身邊，低聲問道。
陸玉鷙冷冷道：「作壁上觀，連弩莫要放下。」
張元聽她這麼說，便讓卷雪墨麒麟退了幾步，將眾人護在自己身前，反正他人高馬大，在最後也可看得清楚。
鎮威鏢局的人雖然臨危不亂，但無奈武功實在不行，土匪人數又多，因此漸漸落入下風。
正廝殺間，一個鏢師看見了陸玉鷙人馬，喜極大叫：「是官府，官府來了！」
說著便要向張元他們這邊靠攏，他身邊幾位鏢師也協同著一起退向官兵。
土匪們見官兵到來，也都心生畏懼，但要說就此撤退，又不甘心；鏢師們走了幾步，發現陸玉鷙並無相助之意，再走便要捨棄鏢貨，不得不也站在了原地。
雙方就這麼突然停手，一位身材極高的鏢師向陸玉鷙走了兩步，拱手道：
「咱們是山西鎮遠鏢局的人，在下秦服伊，突遇盜寇襲擊，已經殺了咱們不少人，還請官爺主持公道！」
陸玉鷙還未開口，那邊土匪中一名高瘦漢子突然喊道：「還不動手？」
一位手持大刀的鏢師突然猙獰一笑，揚手對著秦服伊高大的身子便是一刀。
秦服伊慘叫一聲，身子已從腰間斷為兩節，那使刀漢子膂力甚強，他半邊身子血如泉涌，居然凌空向陸玉鷙等人飛來
這一下變故陡生，陸玉鷙也不禁微微變色，正要打馬避開，那隻剩半身的秦服伊卻突然張嘴大笑！
眾人駭然中，數十點寒光已從他身上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