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模因晶化
來不及為諾曼的自爆而悲傷，緊接著要擔心的高飛的情況。
瓦斯克斯和薇薇安手忙腳亂地撕扯著黏連在高飛背後皮膚上的熔渣。
嘶~
高飛痛得咬緊牙關，一口一口地倒抽冷氣。
韓蕭的腳步還有些搖晃，他費力地走到幾人身邊，查看起諾曼的輪椅。
輪椅的椅墊、扶手還有橡膠輪胎都已經完全被氣化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就連金屬的輪椅骨架都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融化。
韓蕭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這些殘骸。
按照之前爆炸的威力，這架輪椅按理說應該直接四分五裂才對，可為什麼還能留下這麼完整的骨架？
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引導能量不去摧毀輪椅，難道是諾曼想要留下什麼信息？
一隻只不同的布魯托也陸續從遠處趕來，關切地看向高飛。
韓蕭揉了揉眉心，決定自己慢慢思考，還是不要給瓦斯克斯他們徒增煩惱吧。
……
【莫諾湖湖心島】
宋亞有些厭煩了眼前無窮無盡的植物。
隨著泰坦號反覆破壞埋藏在地面之下的植物根系，整座湖心島的植物都和發了狂一樣向這裡湧來。
尤其是湖面上不斷翻騰的類魚植物，在不斷地相互吞噬過程中甚至發生了代際進化，一部分類魚植物竟然進化出來了四肢，開始向島岸發起了登陸。
只不過湖裡的植物和岸上的植物似乎並不團結，登陸後的類魚植物竟然對草地上的同類發起了攻擊。
宋亞精神恍惚之間想到了於覓雙，想起了她煉丹的樣子。
心靈通道悄然打開，於是發生了於覓雙將自然詛咒告知宋亞的一幕。
再次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戰鬥中。
宋亞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自然元素到底是什麼？
伊恩曾經說過，魔法就是控制能量的一種能力，元素只是用來區分能量的一種標籤而已，那麼自然元素是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就是關於生命的能量，是化學能，是動能，也是內能，是一種流動的能量，是使生命蓬勃生長的能量。
自然魔法從來都不是針對一種能量的魔法，而是促進能量流動的魔法。
能量流動和物質循環，是維持自然界活動性的必要條件，食肉派對於控制能量的魔法宋亞並不在行，但是關於物質，他有自己的辦法。
「泰坦號，嘗試將這些植物收入【超時空倉庫】。」
「嘗試失敗。」
泰坦號一邊回應宋亞的指令，一邊繼續向周圍發射鎢鋼炮彈。
「泰坦號，你在回收這些炮彈時，上面的植物組織液是不是也帶進去了？」
「是的，不過在每一次重新裝填時，這些組織液都被留在倉庫中。」
宋亞摩挲了兩下下巴，可惜金屬的身體結構讓他不可能再摸到任何鬍鬚，只剩下光滑的金屬下頜線。
「那麼在回收炮彈時，儘可能多地將破碎的植物組織也進行回收。」
宋亞在無意之中發現了對付魔法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從物質層面去破解。
因為魔法本身是控制能量的方法，但是能量本身並不能單獨存在，或者說以普通魔法師的能力，並不能控制到超出認知的能量。
這也正是歐羅巴聯盟的魔法師一直無法入侵華國的原因，魔法在面對修煉者煉化過的靈性物質時，並不是那麼有效。
在泰坦號不斷轟擊地面，回收植物組織的同時，宋亞將目光投向了平靜小院中的那棵樹。
即使是最瘋狂的變異植物，都沒有嘗試入侵一下戴夫的小院，說明他的院子必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魯伯特，我們去戴夫的院子裡，這裡交給泰坦號就可以了。」
「我？」
魯伯特伸出一根樹枝，指向自己。
宋亞點點頭，一根爬梯在他的身邊組裝出現。
泰坦號的頂板再次出現一個出口，宋亞對著爬梯歪了歪腦袋，示意魯伯特上去。
雖然魯伯特不確定自己在外面會不會受到影響，但是既然宋亞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照做。
看到魯伯特已經爬上了梯子，宋亞一個穿梭來到了泰坦號的上方。
「走吧，我帶你過去。」
血狼機甲本身就是有浮空能力的，雖然魯伯特的質量不小，但是相比於血狼機甲本身的鋼鐵之軀，這點質量也就微不足道了。
兩人飛過還在不斷發生轟擊的戰場，穩穩落在了戴夫的後院裡。
相比於外面的硝煙戰火，這片小院就像是風暴眼一樣平靜。
「你去裡面看看，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再來喊我，我在院子裡找找。」
魯伯特聽話地按照宋亞的指示進入了戴夫的房子。
宋亞的左手變形成鏈鋸，在後院裡開始了他的木工生涯。
……
【優勝美地實驗基地】
「老頭，你之前說過，你也是美利堅的實驗品，對嗎？」
馬科斯不情願的點點頭，雖然他一直以合作者的身份自居，但是他知道在美利堅真正的力量擁有者眼裡，他依舊只是一個實驗品，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那你也是D級人員嗎？」
「那倒不是，我按照等級劃分，應該是C級，也就是擁有一定能力與自由度的實驗參與者，一般掌握具有副作用的實驗品用來強化自身；再往上是B級也就是掌握了無副作用實驗品的中層管理者，像這種3級實驗室，只有所長才有資格成為B級人員。」
於覓雙點點頭，她重新看向手上的資料，裡面寫了很多的實驗記錄，其中不乏她曾經遇到過的黑色藤蔓與其他變異植物。
由於優勝美地實驗基地不像勝利谷實驗基地那樣是有計劃的撤離，而是從內部發生了動亂，所以大部分資料都被保存了下來。
畢竟對於戴夫來說，這些資料對他的吸引力完全不如那些信息晶體預計變異植物的種子。
這些都便宜了於覓雙，她來到美利堅的真正任務雖然是種下地脈種子，建立新的洞天福地，但是明面上的調查末日起因實際上也是真實任務，只不過是普通特派員的通用任務。
只不過相較於普通的特派調查員，於覓雙現在已經無法回到華國，只能在這裡等待其他特派調查員經過，然後將信息與資料轉交給他們。
「我看到這份資料有提到好萊塢實驗基地與這所基地的聯合研究項目，叫做植物大戰殭屍，你聽說過嗎？」
哈靈頓此時開口了，「這個我知道，是一款非常有名的電腦遊戲，怎麼了嗎？」
於覓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資料遞到了馬科斯手裡，老頭看著於覓雙手指所在的位置，念了起來。
「勝利谷實驗室研究表明，死刑犯的新鮮大腦能夠有概率提煉去異能晶體，在經過去雜後，可以提煉去大約百分之一純淨的信息晶體。而好萊塢實驗室研究表明，通過信念集合的方式可以，將異能量從信息受體（也就是接受信息的人）轉移到信息發出者，這一種提煉方式稱為模因晶化。
而結合這兩者的實驗結果，優勝美地實驗室開展了相關實驗，首先是基於已實現的初步變異植物與初代喪屍（感謝內華達州實驗室的支持），種下信息晶體的晶種後，將模因附加到名為《植物大戰殭屍》的電子遊戲上，藉助電子遊戲的傳播，使全世界的人類都儘可能的知道並且想像這些植物與殭屍的細節。
此項研究的負責人是所長格林，以及新晉C級人員戴夫，而遊戲中能夠種植變異植物的小院主人名字就叫戴夫（此處目的為配合好萊塢實驗室研究電影與電視，電子遊戲的模因晶化能力差異，感謝他們的資料分享）。
本實驗記錄保密等級：B級，僅B級以上人員可以翻閱。」
馬科斯念完這些資料後，哈靈頓已經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越是和於覓雙以及伊恩爵士待久了，哈靈頓越發現自己知道的東西少得可憐。
難怪總是被說，「哈靈頓，你什麼都不知道。」
於覓雙則趁著伊恩閱讀資料的時間，再一次聯繫上了宋亞。
……
【莫諾湖湖心島-戴夫小院】
「什麼？戴夫負責的項目是植物大戰殭屍，他身上有信息晶體的晶種，他同時也是好萊塢實驗基地的實驗品，在他身上嘗試電子遊戲的模因晶化實驗？」
宋亞一邊揮舞著左手將小院裡的桌椅都鋸成碎片，一邊接收著於覓雙傳來的消息。
「所以現在的戴夫，其實就是一顆巨大的信息晶體，只不過純度不高，對嗎？」
宋亞如此問道，於覓雙在和馬科斯討論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行，那我知道了。」
此時再看向小院裡的那棵歪脖子樹，宋亞忍不住輕哼起來。
雖然自己早就有這方面的猜想了，但是沒想到戴夫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被欺騙的實驗品。
宋亞一想到戴夫從勝利谷監獄被借到優勝美地實驗室，就想到老吉米。
肯特，諾頓，吉米，還有現在的戴夫。
這些名字提醒著宋亞，在無盡的未知面前，自己和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還活著！
瓦斯克斯和薇薇安手忙腳亂地撕扯著黏連在高飛背後皮膚上的熔渣。
嘶~
高飛痛得咬緊牙關，一口一口地倒抽冷氣。
韓蕭的腳步還有些搖晃，他費力地走到幾人身邊，查看起諾曼的輪椅。
輪椅的椅墊、扶手還有橡膠輪胎都已經完全被氣化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就連金屬的輪椅骨架都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融化。
韓蕭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這些殘骸。
按照之前爆炸的威力，這架輪椅按理說應該直接四分五裂才對，可為什麼還能留下這麼完整的骨架？
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引導能量不去摧毀輪椅，難道是諾曼想要留下什麼信息？
一隻只不同的布魯托也陸續從遠處趕來，關切地看向高飛。
韓蕭揉了揉眉心，決定自己慢慢思考，還是不要給瓦斯克斯他們徒增煩惱吧。
……
【莫諾湖湖心島】
宋亞有些厭煩了眼前無窮無盡的植物。
隨著泰坦號反覆破壞埋藏在地面之下的植物根系，整座湖心島的植物都和發了狂一樣向這裡湧來。
尤其是湖面上不斷翻騰的類魚植物，在不斷地相互吞噬過程中甚至發生了代際進化，一部分類魚植物竟然進化出來了四肢，開始向島岸發起了登陸。
只不過湖裡的植物和岸上的植物似乎並不團結，登陸後的類魚植物竟然對草地上的同類發起了攻擊。
宋亞精神恍惚之間想到了於覓雙，想起了她煉丹的樣子。
心靈通道悄然打開，於是發生了於覓雙將自然詛咒告知宋亞的一幕。
再次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戰鬥中。
宋亞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自然元素到底是什麼？
伊恩曾經說過，魔法就是控制能量的一種能力，元素只是用來區分能量的一種標籤而已，那麼自然元素是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就是關於生命的能量，是化學能，是動能，也是內能，是一種流動的能量，是使生命蓬勃生長的能量。
自然魔法從來都不是針對一種能量的魔法，而是促進能量流動的魔法。
能量流動和物質循環，是維持自然界活動性的必要條件，食肉派對於控制能量的魔法宋亞並不在行，但是關於物質，他有自己的辦法。
「泰坦號，嘗試將這些植物收入【超時空倉庫】。」
「嘗試失敗。」
泰坦號一邊回應宋亞的指令，一邊繼續向周圍發射鎢鋼炮彈。
「泰坦號，你在回收這些炮彈時，上面的植物組織液是不是也帶進去了？」
「是的，不過在每一次重新裝填時，這些組織液都被留在倉庫中。」
宋亞摩挲了兩下下巴，可惜金屬的身體結構讓他不可能再摸到任何鬍鬚，只剩下光滑的金屬下頜線。
「那麼在回收炮彈時，儘可能多地將破碎的植物組織也進行回收。」
宋亞在無意之中發現了對付魔法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從物質層面去破解。
因為魔法本身是控制能量的方法，但是能量本身並不能單獨存在，或者說以普通魔法師的能力，並不能控制到超出認知的能量。
這也正是歐羅巴聯盟的魔法師一直無法入侵華國的原因，魔法在面對修煉者煉化過的靈性物質時，並不是那麼有效。
在泰坦號不斷轟擊地面，回收植物組織的同時，宋亞將目光投向了平靜小院中的那棵樹。
即使是最瘋狂的變異植物，都沒有嘗試入侵一下戴夫的小院，說明他的院子必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魯伯特，我們去戴夫的院子裡，這裡交給泰坦號就可以了。」
「我？」
魯伯特伸出一根樹枝，指向自己。
宋亞點點頭，一根爬梯在他的身邊組裝出現。
泰坦號的頂板再次出現一個出口，宋亞對著爬梯歪了歪腦袋，示意魯伯特上去。
雖然魯伯特不確定自己在外面會不會受到影響，但是既然宋亞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照做。
看到魯伯特已經爬上了梯子，宋亞一個穿梭來到了泰坦號的上方。
「走吧，我帶你過去。」
血狼機甲本身就是有浮空能力的，雖然魯伯特的質量不小，但是相比於血狼機甲本身的鋼鐵之軀，這點質量也就微不足道了。
兩人飛過還在不斷發生轟擊的戰場，穩穩落在了戴夫的後院裡。
相比於外面的硝煙戰火，這片小院就像是風暴眼一樣平靜。
「你去裡面看看，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再來喊我，我在院子裡找找。」
魯伯特聽話地按照宋亞的指示進入了戴夫的房子。
宋亞的左手變形成鏈鋸，在後院裡開始了他的木工生涯。
……
【優勝美地實驗基地】
「老頭，你之前說過，你也是美利堅的實驗品，對嗎？」
馬科斯不情願的點點頭，雖然他一直以合作者的身份自居，但是他知道在美利堅真正的力量擁有者眼裡，他依舊只是一個實驗品，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那你也是D級人員嗎？」
「那倒不是，我按照等級劃分，應該是C級，也就是擁有一定能力與自由度的實驗參與者，一般掌握具有副作用的實驗品用來強化自身；再往上是B級也就是掌握了無副作用實驗品的中層管理者，像這種3級實驗室，只有所長才有資格成為B級人員。」
於覓雙點點頭，她重新看向手上的資料，裡面寫了很多的實驗記錄，其中不乏她曾經遇到過的黑色藤蔓與其他變異植物。
由於優勝美地實驗基地不像勝利谷實驗基地那樣是有計劃的撤離，而是從內部發生了動亂，所以大部分資料都被保存了下來。
畢竟對於戴夫來說，這些資料對他的吸引力完全不如那些信息晶體預計變異植物的種子。
這些都便宜了於覓雙，她來到美利堅的真正任務雖然是種下地脈種子，建立新的洞天福地，但是明面上的調查末日起因實際上也是真實任務，只不過是普通特派員的通用任務。
只不過相較於普通的特派調查員，於覓雙現在已經無法回到華國，只能在這裡等待其他特派調查員經過，然後將信息與資料轉交給他們。
「我看到這份資料有提到好萊塢實驗基地與這所基地的聯合研究項目，叫做植物大戰殭屍，你聽說過嗎？」
哈靈頓此時開口了，「這個我知道，是一款非常有名的電腦遊戲，怎麼了嗎？」
於覓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資料遞到了馬科斯手裡，老頭看著於覓雙手指所在的位置，念了起來。
「勝利谷實驗室研究表明，死刑犯的新鮮大腦能夠有概率提煉去異能晶體，在經過去雜後，可以提煉去大約百分之一純淨的信息晶體。而好萊塢實驗室研究表明，通過信念集合的方式可以，將異能量從信息受體（也就是接受信息的人）轉移到信息發出者，這一種提煉方式稱為模因晶化。
而結合這兩者的實驗結果，優勝美地實驗室開展了相關實驗，首先是基於已實現的初步變異植物與初代喪屍（感謝內華達州實驗室的支持），種下信息晶體的晶種後，將模因附加到名為《植物大戰殭屍》的電子遊戲上，藉助電子遊戲的傳播，使全世界的人類都儘可能的知道並且想像這些植物與殭屍的細節。
此項研究的負責人是所長格林，以及新晉C級人員戴夫，而遊戲中能夠種植變異植物的小院主人名字就叫戴夫（此處目的為配合好萊塢實驗室研究電影與電視，電子遊戲的模因晶化能力差異，感謝他們的資料分享）。
本實驗記錄保密等級：B級，僅B級以上人員可以翻閱。」
馬科斯念完這些資料後，哈靈頓已經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越是和於覓雙以及伊恩爵士待久了，哈靈頓越發現自己知道的東西少得可憐。
難怪總是被說，「哈靈頓，你什麼都不知道。」
於覓雙則趁著伊恩閱讀資料的時間，再一次聯繫上了宋亞。
……
【莫諾湖湖心島-戴夫小院】
「什麼？戴夫負責的項目是植物大戰殭屍，他身上有信息晶體的晶種，他同時也是好萊塢實驗基地的實驗品，在他身上嘗試電子遊戲的模因晶化實驗？」
宋亞一邊揮舞著左手將小院裡的桌椅都鋸成碎片，一邊接收著於覓雙傳來的消息。
「所以現在的戴夫，其實就是一顆巨大的信息晶體，只不過純度不高，對嗎？」
宋亞如此問道，於覓雙在和馬科斯討論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行，那我知道了。」
此時再看向小院裡的那棵歪脖子樹，宋亞忍不住輕哼起來。
雖然自己早就有這方面的猜想了，但是沒想到戴夫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被欺騙的實驗品。
宋亞一想到戴夫從勝利谷監獄被借到優勝美地實驗室，就想到老吉米。
肯特，諾頓，吉米，還有現在的戴夫。
這些名字提醒著宋亞，在無盡的未知面前，自己和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