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萬惡倭寇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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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在小酒館裡,馮東頌跟胡建樹為了一解昨日抓賊憂愁,乾脆趁休息的當出來喝酒,與此同時,也把秦大人秦珂帶來了。雖說這是一次便裝出身,但秦珂還是忍不住對周邊環境做出了評價:

  「這環境很不錯呀,沒有我在京城那些酒館裡,官場上的各種酒局,肆意暢快地喝酒,毫無遮攔地吐露心聲……快哉快哉,可惜這裡有鴉片作孽。」

  馮東頌與胡建樹坐在秦大人對面,四方桌上擺著一碟花生米,還有他們最喜歡的高粱酒——後勁兒足,抓捕在逃死囚的最佳神器。

  「話說,你們都查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吧?」秦大人說罷,擰開了酒罈子。

  「一個造型奇特的飛鏢。」胡建樹補充道。

  「一支強大的勢力。」馮東頌說道。

  「還有被武士刀殘忍殺害的曹大人。」秦珂說著,伸手示意讓兩位下屬別客氣,該怎麼吃就怎麼吃,然後他倒完酒後,用手指在桌上比劃著名:

  「小伙子們,本大人跟你們密謀一件事情,切勿到處聲張啊。」看到馮東頌與胡建樹二人同時點頭,秦珂壓低了嗓子說道:

  「以前我在朝廷擔任要職時,偶然聽說沿海一帶,曾有大量倭寇出沒,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殺人放火,燒殺搶虐,而是就地安營紮寨,修築起固若金湯的防禦工事……後來,皇上聽說鴉片之患並未完全根除,並且在成州還有鴉片販子活躍,於是委派我擔任此縣縣令。」秦珂說著,還刻意觀察了一下兩人的神情,接著說道,

  「結合我們目前收集到的證據。可以判斷,成州目前的確有鴉片販子活躍,並且涉及到來自扶桑的東洋人。但原從則上來講,如果我們擅自行動,隨便抓人,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兩國關係,從而讓扶桑找到藉口,進一步採取吞噬我們華夏大地的行動。」

  「天啊,之前割讓給他們這麼多土地,這回又想用鴉片來迫害我們,扶桑人簡直太可惡了。」胡建樹說著,拳頭被攢得嘎嘣作響。

  「那麼秦大人,您針對於這種情況,有什麼安排呢?我和胡建樹以及在衙役的所有人員,聽候差遣。」馮東頌朝胡建樹的拳頭來了一下,然後悠然地吃了口花生米。

  「好,那麼我給你們交流一下我的想法。」秦珂說著,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醉醺醺地說道:

  「好,你們聽著啊,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個是原地待命,坐等扶桑人自投羅網,到時候押解至京城,聽從皇上的指令;另一個就是先斬後奏,不管他身後有多大的勢力,要在皇上察覺此事變故之前,徹底地把扶桑人消滅在成州……那你們選那條哦?」

  「抓,就等於欺君犯上,對不起皇上這麼多年以來,對於國家安危所做出的努力;不抓,就等於是隱瞞實情,對不起長眠於九泉之下的曹大人,更對不起成州的老百姓……秦大人,我們明白了,您接著說吧。」馮東頌說著,又戳了下在打瞌睡的胡建樹。

  秦珂說著,長呼了一口氣:「所以,我有一良計:咱們兵分兩路,我於今晚趕回京城,跟皇上稟報成州鴉片之患,順便打探一些重要情報;你們這些捕頭,一定要在我回來之前,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另外,對待這些該死的東洋人,必要的時候斬草除根,不要給錦衣衛留下任何馬腳,懂了嗎?」

  見兩人聽得饒有興致,秦珂接著說道:

  「記住,從我離開成州那天開始,一切通訊往來,以信鴿為主,不到萬不得已,切勿來京城找我……如果三周之內我沒能活著回來,那就是有新的縣令來接替我了,所以,請你們保重。」秦珂說著,居然一個不留神摔在了地上。

  馮東頌與胡建樹面面相覷,真不知道倒地上這位,才開始學會喝酒的縣令,會在今後的生活中如何展開他的良計。

  在回去的途中,秦大人被馮東頌綁在胡建樹的馬背上,像一塊布條似的掛在那裡,嘴裡咿咿呀呀地唱著他那裡的地方戲。而負責騎馬的胡建樹,更是對作出這一行為的馮東頌吐槽著:

  「老馮,你應該知道咱們捕頭收入很少吧?請秦大人吃酒喝花生米,你倒是開心了,可你這是要讓我血本無歸啊!這以後可怎麼找老婆啊?還有,把他綁在我的馬背上,是幾個意思啊?嗚嗚……」胡建樹說著,開始假裝抽泣起來。

  「你這不是還有我嘛?哈哈」馮東頌看著胡建樹臉紅了,又戲謔道:「說實話,秦大人真心不錯,他沒有之前那幾位大人那樣耍官威,而是把我們當他的親兒子對待……所以,能與他一起共事,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啊。」

  「那麼老馮,對於這個東洋人,你準備從何查起呢?」胡建樹牽著韁繩,往前方的道路走著。

  「當然知道從何查起呀,不過正所謂打蛇打七寸,我們要是讓整個成州的煙館關門大吉,那傢伙豈不是自己冒出來了?」馮東頌說著,把掛在馬背上的酒葫蘆,扔給了胡建樹,讓他在即將到來的寒冷天氣里暖暖身子。

  「誒,也是個法子哈。但是你會扶桑話嗎?不會的話會很尷尬吧?聽我家裡人說,當年太老爺跟戚大人消滅倭寇時,完全聽不懂他們說的啥……但要我說,等我看到他了,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扔進茅坑裡。」胡建樹飲了口酒葫蘆里的酒,頓時暖和了不少。

  「你呀,還是沒有改掉那身戾氣哦……虧我在華山把你給救出來了。」馮東頌說著,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後他又問胡建樹道:

  「你覺得,我們這樣為了成州老百姓而選擇禁絕鴉片,到底有沒有意義呢?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們會被殺頭的啊。」

  「有沒有意義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鴉片是害人的東西……你難道沒發現,我們有些弟兄開始骨瘦如柴,命入膏肓選擇離職回家種田了麼?都是這鴉片害得啊。」胡建樹說著,又想起了什麼,他馬上跟馮東頌說道:

  「老馮,你聽說成州那個戲子因為吸食鴉片選擇退出戲班,這時候又開始搏命演出啦?感覺好扯啊,這都可以被他那些粉絲稱之為敬業?那我們這些捕頭天天跟死囚爭鋒相對,就不敬業了?」

  「這就是人世間無常啊,沒辦法哦……因為這個社會,總是在給惡魔修築康莊大道,給好人安排趕盡殺絕的道路。或許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在這渾濁不堪的世道里,做好最乾淨純潔的自己吧?」馮東頌說著,往旁邊的草叢吐了口老痰。

  是啊,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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