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三場 苦戰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夜和卡蘭西爾他們的體形都很苗條,難以想像他們的力量能有多大,都應該屬于敏捷型的選手,若說剛才我和麥斯威爾是力和力的較量,那這場絕對是眼花繚亂的速度和激情的比拼。

  司儀宣布比賽開始後,兩人出奇的平靜,無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凝望對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十五分鐘,他們依舊注視著對方,現場的觀眾們都感到相當不耐煩,各種辱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場內:

  「還比不比啊」

  「不打直接投降吧」

  「你們在相親麼看那麼久」

  「是啊,趕緊打,打完你們開房去吧別耽誤老子時間」。

  「之前的幾場都是幾回合就完事,你們這兩個小年輕一點勁頭都沒有」

  「哎呀,他們是精靈和暗精靈,估計都年過百歲,人家老人家身體不好使,我們要理解嘛」。

  剛才這話一出,傳到夜的耳邊,她好像按捺不住了,掏出匕首,一個俯衝式的閃身動作,就直撲向卡蘭希爾。

  精靈也做好了拔刀的動作,準備迎接夜的到來,他知道,兩人交手,勝負只要一招。誰失手,誰就被淘汰。

  這就是他們一直不動的原因,真正高手總會等對方心裡出現波動,才出招制敵的,因為技巧對於高手而言,都不重要,因為到了巔峰,大家的技巧,反應等都差不多,反而心態等精神層面的因素,往往決定比賽的勝負。

  但這點對夜而言,會影響她的表現麼

  不,被影響的反而是卡蘭西爾,因為夜快要貼近他的攻擊範圍時,步伐詭異的身體突然好像分出兩個殘影,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向他迎面直接撲來

  到底哪個是真身自己的攻擊只能打出一擊,若過早拔刀,就會露出全身空檔,而晚了則會被對方先下手為強。

  現在拔刀還是不拔刀高手決戰,最怕的就是這種遲疑,這通常都是最致命的。

  當他決定拔刀時,自己也進入了夜的攻擊範圍,但他同時看清了,前面的殘影,只有她的頭是真的,下方只是夜的紅色披肩,裡面全是真空,隨著夜的頭往回一縮,前面的殘影只剩一件紅色的披肩,全身回到後面的真身內去。

  銀光滑過,披風被切成了半截,分別在卡蘭希爾的身邊滑過,掉到了身後的地上。

  而這時夜的身體也貼在精靈的身前,同時把匕首插入了卡蘭西爾的右肩,讓他徹底喪失拔刀的能力。比賽到此結束

  周圍有的觀眾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口中還吐著髒話罵他們怎麼不比賽,但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再也沒人說話了。

  叮噹精靈的精工戰刀掉落在地上,他肩膀的血也隨之一同落下。暗精靈夜抽回了匕首,轉身就往休息區走去,一句話都沒留下。

  雖然不想承認,心中滿是悔恨,但卡蘭西爾也知道對方饒了自己一命不是讓自己繼續抵抗的,於是只好低頭舉起左手,向司儀發出投降聲明並宣布因傷退出比賽。

  現場又亂了,今天全是黑馬獲勝,原本獲勝機率最高的秘銀騎士第一個出局,排第二的麥斯接著第二個出局,現在輪到第三的卡蘭西爾出局,剩下兩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流浪者和孩子去爭最後的出線權。

  原本最後的希望也隨著精靈的退賽而隨之破滅,在場大部分的人都買錯了對象,陪了大本。只有少數真正投機倒把的人,看對了形式,在暗中偷笑。

  原本接下來矮人對人類,精靈對獸人,暗精靈對矮人和精靈對人類的四場比賽也因為選手退賽而取消,只剩下今天組最後一場比賽,別獲得5分積分的獸人大虎vs有4分積分在手的暗精靈夜,獲勝的一方將獲得出線權。

  我稍微占點優勢,只要打平了即可出線,但我沒考慮過這點發生的機率,我能看出,蘇蘇安排夜和我對陣,也是想試探我的真實實力,看是否值得她繼續和我合作,所以一會兒夜是不會放水的,也許勝負也是幾回合就結束。

  由於有四場比賽臨時終止,大會給了足夠的時間我們休息,其目的也讓場內的觀眾們有時間跑到外面的投注點去重新買勝負券,這樣確保大會能賺取多的收入。

  漫長的等待,我終於聽見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先生們,女士們,今晚的重頭戲馬上要開始了,組裡只剩下最後兩名選手爭奪出線權,結果即將在本場比賽揭曉,現在有請擊敗了秘銀騎士和瘋狂的麥斯兩名選手的流浪者大虎登場」

  我人未入場,場內的觀眾已經開始叫喊,有的為我加油,有的在喝倒彩,但即使是這樣,才隔了一個小時多,我出場遇到的待遇完全不同。現場估計有一半人在為我吶喊助威,我能清楚聽見我的名字在不停地響起,聲浪雖然沒有第一場的塔里克高漲,但相比之下,這時我已經成為主角,成為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我拿著巨型戰斧來到場內,被千萬人發出狂熱的呼喊聲包圍著,即使這僅僅只是一種虛榮,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它給我帶來的鼓勵,從而產生力量。

  當然,我很清楚,這些人對我的認可和支持只是暫時的,當我不能給他們贏來榮譽和金錢時,他們會像垃圾一樣,將我的名字從腦海中翻倒出去。司儀又開始介紹:「下面有請擊敗了分葉刀卡蘭西爾的幽靈的孩子夜出場」

  夜同樣有她的支持者,面對同樣的歡呼聲,但她好像完全置之不理一樣,依舊靜靜地來到賽場指定的選手地點上。

  幽靈孩子這名號起的比較貼切,幽靈是指她移動的身形,宛如幽靈一樣,能自由控制移動方向,仿似不受衝力或阻力的限制,而且說來就來沒有任何前兆,她可以突然出現在你身邊周圍任何一個方向。而孩子這稱呼,應該是指她的五官和身材,都好像停留在14 5歲的少女時代,對其他成年的人而言,她外形就如一個孩子。

  要贏她,必須看準她的身體所在,抓准機會落手,甚至是用自己的身體誘敵,挨上一兩刀。

  我還沒拿好主意,司儀就宣布比賽開始。

  這次夜沒有等待,而是提起她古怪的步伐,在我身邊不規則的來回遊盪,時而靠近,時而退縮,完全無法從她的腳和身體的中心判斷出她的移動方向。

  幸好現在是開闊的比賽場內,她無障礙物可躲,而且周圍的火光,將她的身影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下,只要我眼睛抓住她的位置,她對我也無可奈何,畢竟她也知道,憑自己短小的匕首,除非能一擊必殺,貿然攻擊只會被我抓住機會反擊,而且我的力量是她自身無法承受的。

  畢竟她的積分比我少,若打平了她就一定出局,所以她只能選擇進攻。

  依舊是那分身術,身體速度爆發後,留下的依舊是讓人眼花繚亂的殘影,一紅一黑一前一後向我撲來。

  其實只要知道她來的方位,不像精靈的短武器,我用的長柄戰斧對付她是占盡優勢的,可以橫掃可以直戳,無論她身後帶幾個殘影,無論哪個才是她真身,都能讓她這樣的直線進攻泡湯,相信她也應該知道這樣的方法對我無效,但依舊使出剛才對付精靈的方法來接近我。讓我不得不提醒十二分精神。

  我將斧頭橫掃過去,想一次將兩個身影都掃乾淨,但就在我斧頭碰到她的一剎那怪事果然發生了。

  她腰部一曲,整個人的上身突然掰到和膝蓋同樣的水平動作就如二十一世紀殺人網絡裡面尼奧躲子彈一樣躲開了我的掃擊。

  緊跟著將膝蓋貼著地面滑行,整個人在我的褲襠下穿了過去,同時將手中的彎刃匕首在我大腿內側,貼近根部的地方劃出一道口來。

  曲身凹腰、屈膝滑行、舉手出刀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完美,毫無一絲瑕疵,全部在我揮動戰斧的過程內完成。

  嚓的一聲,一條血鏈落在地上,那割口是我的下身動脈的位置所在,幸虧她劃得淺,沒割到動脈,但皮肉和旁邊的毛細血管全部斷裂,鮮血染紅了整邊褲子,還透過褲子的布料滴落在地上。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割我這位置,因為她再偏移上幾寸,估計我的春袋就搬家了。也許是她對我的一次放水讓我知難而退。

  本來其他族人,遇到這情況,早就應該學那分葉刀一樣識趣地投降,但她忘了我是誰,我是一個流血就加瘋狂的獸人,一個受刺激和血腥味就會進入嗜血狀態的獸人。

  而且這大量的出血,讓我腎上腺素瘋狂飆升,全身細胞受刺痛的神經反應刺激著,肌肉收縮,皮膚緊繃,立即將她的割口收窄,止血,並進入了比矮人對斧時深一層的嗜血狀態。

  我丟下了巨斧,轉身向著她,顧下腰身張開雙手,一副要擁抱小女孩的姿勢對著幽靈孩子說「放手一搏」。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