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
癸丑霜雪流春夏
無數嬰童盼有家
萬千金銀交胡奴
贏得文黨滿心夸
學生義氣無前景
襤褸蓬頭路上眠
一曲憂傷一半薯
填於臟腑恨於天
此生必定存良正
筆下詩詞勿換錢
寧道痴癲由賤命
不言山海可悲憐
朱姬聞後即滴淚
遂問夫人是為何
年老色衰猶雅貴
纖姿素鬢亦華奢
掩面無聲身欲墜
繡巾濕手更婆娑
潸潸眸蕊唇微顫
月珠涓涓始訴說
寒微入世家貧苦
浣洗挑柴至雞鳴
日日艱辛熬凍餓
年年沉鬱忍欺凌
別處小兒常喜笑
吾家生女作芻牲
髮長成草誰識字
夢裡讀書有泣聲
蒼天寡義嫌身賤
地府無情不肯容
飯鋪門前接冷炙
酒樓院後做雜工
雙親俱是紅毛鬼
竟以奴家體色營
昏地暗天方二六
牡丹從此便污腥
工詞艷曲末流文
巧嘴活舌玲瓏珠
拂曉操習四五回
夕宵侍奉七八幕
醒時夢裡似長眠
日月難分花與雨
東望風沙會是誰
行人踏盡西邊路
他能笑取妾獨哭
皮肉錢財為六等
一等官紳怒恚金
鞭抽齒咬猶毒憎
二等紈絝妄狂金
喚友呼朋兼轉贈
三等酸儒諂媚金
吟詩作賦須吹捧
四等兇徒搶掠金
柔情蜜意嬌羞狀
五等村霸詐瞞金
嫻雅安恬豐綽相
六等凡夫苦力金
濃妝艷抹聲如浪
攬招父母只收錢
哪管女兒心烈燙
作娼為奴十幾載
何曾一日有新鮮
毀身勞力摧心氣
終使良人變惡顏
不抱初衷藏妄想
縱隨殘命墮深淵
天惜優貴偏殺劣
卑賤之人豈可憐
朱姬哽咽濺花容
聞者有誰無落淚
同是低微淪落人
窮街陋巷來相會
紅塵滾滾似前緣
看客有心心亦碎
無奈蒼天恨眾生
凡俗怎敢存高懟
今時此曲怨綿綿
錯把夫人心意亂
明日該歌樂與歡
世間悵憾無極限
春風啼儘是南鶯
秋雨呷休為北雁
莫使陳年舊夢新
且留希冀同覺幻
朱姬始把娥眉展
輕理衣襟繡絹收
但問先生寓所在
妾身要事肯相求
東街後巷腌臢處
屠犬殺雞破敗樓
鬧市喧囂得僻靜
易安愁怨易平憂
因與夫人同慢步
酉時三刻至門前
夫人驚嘆無閂鎖
落腳輕輕未顧環
一椅一桌一臥榻
半壺苦水適傾談
妾身更有驚俗事
懇請先生著傳言
時年四六始思春
常拜觀音盼賞恩
身賤心卑無有望
連綿日夜已失魂
雙親不允郎中治
只把金銀更匿存
今世摧殘該至此
剝皮挫骨俱應焚
半息奄奄怎流連
地府陰曹恣暢歡
父母不容財路斷
鋪排招攬勝從前
艷詞春曲無需唱
且露紅光就死顏
墨客豪紳和顯貴
一天更比一天憐
何時油盡且燈枯
交瘁心神最恍惚
錦緞纏身非所似
珍珠掛耳總弗如
鄰家公子來相問
賤妾無言淚眼朱
體態懨懨難對視
晚風空去鳥空哭
寂寥入夜憑窗眺
遠處橫飄四字書
心上倏然多悸動
待得翌日換華服
果真公子來相見
壁後聞聲已自酥
雖是陽間一藝妓
終歸臨死亦知途
翩翩公子推門入
拱手作揖正姓朱
置酒一杯歌一曲
紅霞暈靨滿心舒
久旱心涸逢新客
口下生輝候老奴
鴛鴦戲於鴛鴦夜
宮蓮並蒂漫金屋
今夜枕邊恩已許
明朝夢裡月全出
愛姬休懼勾魂鬼
後患前仇必剪除
喚來惡鴇到床前
擲下千金籌美酒
海味山珍盡匱缺
飛禽走獸皆稀有
公子風流婢順乖
博得二鬼樂開懷
三壺芳醑逐腸肚
不為情誼只為財
暢舞歡歌過子時
貪邪二鬼爛如泥
朱郎抽取腰間刃
一鬼七刀送至西
今生慍仇終得報
宜往他鄉奔逍遙
嗜血鴛鴦相對笑
繁花大路與天高
徒行千里抵金陵
驛館門前換姓名
上等官房姑且住
無時不縱水魚情
愛從心底兩心交
恩入魂中六魂牢
白晝何須迎破曉
人間滋味已先拋
賤妾淒淒捱半世
今時快悅死猶遲
唯求榮辱長相共
暮暮朝朝事事依
夫君摯友來相探
徹夜筵席迤邐開
舞女歌姬爭鬥艷
豪達颯爽散帛財
醉沉若醒無需醉
懷感如失有意懷
當下時分成樂土
飛星火雨亦堪摘
奴家略曉席間禮
盡顯嬌孌近侍陪
賢弟若得財富路
且容兄長在旁窺
忽聞嫂姐存真意
激越劉生速舉杯
如有這般天意助
升官之事解其圍
縣長大人惜美妾
尋常女子惹其嫌
妖絕嫂姐如承應
半月時候既可還
夜夜奉服其心曠
文書小弟必擢遷
一方地界能為主
權令隨身自有錢
此番正是長兄思
實乃良機不可失
賢弟請先來感會
席間姐姐更丰姿
賢弟安心姑且去
閨中姐姐等消息
鋪排打點應完好
忍耐十分莫切急
霞落曦升已月余
再逢賢弟天飄雨
郎君忙問事如何
恰是前來邀嫂姐
沐浴薰香越亥時
芙蓉出水凝蘭色
薄薄玉粉點桃花
翠黛纖纖描柳葉
四手攙扶旖旎出
輕搖蓮步登車去
重重濁影抵宅園
畫壁雕椽階碧綠
僕婢卑躬引上樓
內房森暗光陰曲
蒼髯耆耄椅中橫
惡相凶瞳生怖懼
踉蹌醃軀擺向前
凜凌冷邃吃人眼
腸肥腦滿散腥臊
鬼態龍鍾踈齒顫
朱姬惶恐凍周身
肢體痺麻渾欲嘔
老漢垂涎臭液流
長嘶低嘯張沙手
殘燭貼緊紅潮面
飽嗅急吸骨頸間
鞭打寸肌留艷印
棒捶髖髀血潺潺
折磨愁里始春分
玩弄病中出夏至
佳麗終迎往返時
文書亦到提拔日
財權從此自交織
享盡宵衣且旰食
運勢亨通剛五載
高官豪吏更多來
男人步步成親信
女子聲聲作浪骸
此等操行誰會改
貪心縱慾是應該
世間雖有物極事
果報親臨降禍災
那日小廝傳信件
郎君閱後卻盤桓
未及賤妾先詢問
大禍臨頭已斷言
遂取存銀和現款
全托小廝賄朝官
萬千家當空消逝
喑咽沉沉淚眼潸
溫擁暖抱把君安
平氣定息才嘆惋
暗捕劉生有月余
百般審訊何曾斷
酷刑拷打應招供
多少錢財肯買通
哪怕廢殘人不死
也能富貴與奢榮
假若音塵隔半月
劉生必定喪牢中
因知隱密牽連廣
誰敢憑其久在籠
暴斃才能除顧慮
奈何境遇與其同
方今生死聽天命
不是福吉是禍凶
幾日接連聲淚下
如同鍋沸煮雞鴨
音息不見無安睡
淪落之人哪有家
五載逍遙達盡頭
莫因定數惹愁憂
世間難遇真長久
妾意郎情豈可休
縱使專權該厭棄
也從絕處闖生機
山窮水盡無前路
齊赴黃泉可傍依
今世相逢實萬幸
奈何天道喜悲情
相擁相對應相泣
更為神靈寫恨驚
青天不受凡俗敬
早已決絕惡萬靈
斬斷鴛鴦魂與肉
別離生死豈能停
未出半月差役到
賤妾心涼知不妙
夫君亦感無處逃
轉身但念奴家好
絕命斷壽缺猛藥
自懸白綾樑上吊
雙瞳怒瞪愛難消
血淚深噙珠未掉
一生緣分終於此
人鬼殊途亦緬思
若是只圖安順日
便無訣意散離時
艷姿玉體換逍遙
勢必惡因得惡報
過往凡塵無可悔
遺人心上如刀絞
從此遁離繁亂地
尋得小鎮自漂泊
淒悽慘慘逾七載
日日時時只念佛
先生詞曲存哀慟
事事錐心便動容
可恨之人應可恨
這般悵憾卻無窮
惟願先生能著傳
愁雲褪散似輕煙
妾憑賤體為交換
了斷殘生待夢圓
流漣涕泗聲如雨
要墜青絲淚跡孤
三兩時辰初寫就
雞鳴報曉已成書
夫人醒在清幽夜
理當聽書第一客
子弦慢挑起悲歌
風失伶俐月失色
快意之時共銜樂
斷腸之處同怛惻
欲想瘋痴向鵲橋
終留冥幻於凡界
春夢無痕散往昔
悠悠來日更淒迷
人活於世何其短
愛恨生死與別離
無數嬰童盼有家
萬千金銀交胡奴
贏得文黨滿心夸
學生義氣無前景
襤褸蓬頭路上眠
一曲憂傷一半薯
填於臟腑恨於天
此生必定存良正
筆下詩詞勿換錢
寧道痴癲由賤命
不言山海可悲憐
朱姬聞後即滴淚
遂問夫人是為何
年老色衰猶雅貴
纖姿素鬢亦華奢
掩面無聲身欲墜
繡巾濕手更婆娑
潸潸眸蕊唇微顫
月珠涓涓始訴說
寒微入世家貧苦
浣洗挑柴至雞鳴
日日艱辛熬凍餓
年年沉鬱忍欺凌
別處小兒常喜笑
吾家生女作芻牲
髮長成草誰識字
夢裡讀書有泣聲
蒼天寡義嫌身賤
地府無情不肯容
飯鋪門前接冷炙
酒樓院後做雜工
雙親俱是紅毛鬼
竟以奴家體色營
昏地暗天方二六
牡丹從此便污腥
工詞艷曲末流文
巧嘴活舌玲瓏珠
拂曉操習四五回
夕宵侍奉七八幕
醒時夢裡似長眠
日月難分花與雨
東望風沙會是誰
行人踏盡西邊路
他能笑取妾獨哭
皮肉錢財為六等
一等官紳怒恚金
鞭抽齒咬猶毒憎
二等紈絝妄狂金
喚友呼朋兼轉贈
三等酸儒諂媚金
吟詩作賦須吹捧
四等兇徒搶掠金
柔情蜜意嬌羞狀
五等村霸詐瞞金
嫻雅安恬豐綽相
六等凡夫苦力金
濃妝艷抹聲如浪
攬招父母只收錢
哪管女兒心烈燙
作娼為奴十幾載
何曾一日有新鮮
毀身勞力摧心氣
終使良人變惡顏
不抱初衷藏妄想
縱隨殘命墮深淵
天惜優貴偏殺劣
卑賤之人豈可憐
朱姬哽咽濺花容
聞者有誰無落淚
同是低微淪落人
窮街陋巷來相會
紅塵滾滾似前緣
看客有心心亦碎
無奈蒼天恨眾生
凡俗怎敢存高懟
今時此曲怨綿綿
錯把夫人心意亂
明日該歌樂與歡
世間悵憾無極限
春風啼儘是南鶯
秋雨呷休為北雁
莫使陳年舊夢新
且留希冀同覺幻
朱姬始把娥眉展
輕理衣襟繡絹收
但問先生寓所在
妾身要事肯相求
東街後巷腌臢處
屠犬殺雞破敗樓
鬧市喧囂得僻靜
易安愁怨易平憂
因與夫人同慢步
酉時三刻至門前
夫人驚嘆無閂鎖
落腳輕輕未顧環
一椅一桌一臥榻
半壺苦水適傾談
妾身更有驚俗事
懇請先生著傳言
時年四六始思春
常拜觀音盼賞恩
身賤心卑無有望
連綿日夜已失魂
雙親不允郎中治
只把金銀更匿存
今世摧殘該至此
剝皮挫骨俱應焚
半息奄奄怎流連
地府陰曹恣暢歡
父母不容財路斷
鋪排招攬勝從前
艷詞春曲無需唱
且露紅光就死顏
墨客豪紳和顯貴
一天更比一天憐
何時油盡且燈枯
交瘁心神最恍惚
錦緞纏身非所似
珍珠掛耳總弗如
鄰家公子來相問
賤妾無言淚眼朱
體態懨懨難對視
晚風空去鳥空哭
寂寥入夜憑窗眺
遠處橫飄四字書
心上倏然多悸動
待得翌日換華服
果真公子來相見
壁後聞聲已自酥
雖是陽間一藝妓
終歸臨死亦知途
翩翩公子推門入
拱手作揖正姓朱
置酒一杯歌一曲
紅霞暈靨滿心舒
久旱心涸逢新客
口下生輝候老奴
鴛鴦戲於鴛鴦夜
宮蓮並蒂漫金屋
今夜枕邊恩已許
明朝夢裡月全出
愛姬休懼勾魂鬼
後患前仇必剪除
喚來惡鴇到床前
擲下千金籌美酒
海味山珍盡匱缺
飛禽走獸皆稀有
公子風流婢順乖
博得二鬼樂開懷
三壺芳醑逐腸肚
不為情誼只為財
暢舞歡歌過子時
貪邪二鬼爛如泥
朱郎抽取腰間刃
一鬼七刀送至西
今生慍仇終得報
宜往他鄉奔逍遙
嗜血鴛鴦相對笑
繁花大路與天高
徒行千里抵金陵
驛館門前換姓名
上等官房姑且住
無時不縱水魚情
愛從心底兩心交
恩入魂中六魂牢
白晝何須迎破曉
人間滋味已先拋
賤妾淒淒捱半世
今時快悅死猶遲
唯求榮辱長相共
暮暮朝朝事事依
夫君摯友來相探
徹夜筵席迤邐開
舞女歌姬爭鬥艷
豪達颯爽散帛財
醉沉若醒無需醉
懷感如失有意懷
當下時分成樂土
飛星火雨亦堪摘
奴家略曉席間禮
盡顯嬌孌近侍陪
賢弟若得財富路
且容兄長在旁窺
忽聞嫂姐存真意
激越劉生速舉杯
如有這般天意助
升官之事解其圍
縣長大人惜美妾
尋常女子惹其嫌
妖絕嫂姐如承應
半月時候既可還
夜夜奉服其心曠
文書小弟必擢遷
一方地界能為主
權令隨身自有錢
此番正是長兄思
實乃良機不可失
賢弟請先來感會
席間姐姐更丰姿
賢弟安心姑且去
閨中姐姐等消息
鋪排打點應完好
忍耐十分莫切急
霞落曦升已月余
再逢賢弟天飄雨
郎君忙問事如何
恰是前來邀嫂姐
沐浴薰香越亥時
芙蓉出水凝蘭色
薄薄玉粉點桃花
翠黛纖纖描柳葉
四手攙扶旖旎出
輕搖蓮步登車去
重重濁影抵宅園
畫壁雕椽階碧綠
僕婢卑躬引上樓
內房森暗光陰曲
蒼髯耆耄椅中橫
惡相凶瞳生怖懼
踉蹌醃軀擺向前
凜凌冷邃吃人眼
腸肥腦滿散腥臊
鬼態龍鍾踈齒顫
朱姬惶恐凍周身
肢體痺麻渾欲嘔
老漢垂涎臭液流
長嘶低嘯張沙手
殘燭貼緊紅潮面
飽嗅急吸骨頸間
鞭打寸肌留艷印
棒捶髖髀血潺潺
折磨愁里始春分
玩弄病中出夏至
佳麗終迎往返時
文書亦到提拔日
財權從此自交織
享盡宵衣且旰食
運勢亨通剛五載
高官豪吏更多來
男人步步成親信
女子聲聲作浪骸
此等操行誰會改
貪心縱慾是應該
世間雖有物極事
果報親臨降禍災
那日小廝傳信件
郎君閱後卻盤桓
未及賤妾先詢問
大禍臨頭已斷言
遂取存銀和現款
全托小廝賄朝官
萬千家當空消逝
喑咽沉沉淚眼潸
溫擁暖抱把君安
平氣定息才嘆惋
暗捕劉生有月余
百般審訊何曾斷
酷刑拷打應招供
多少錢財肯買通
哪怕廢殘人不死
也能富貴與奢榮
假若音塵隔半月
劉生必定喪牢中
因知隱密牽連廣
誰敢憑其久在籠
暴斃才能除顧慮
奈何境遇與其同
方今生死聽天命
不是福吉是禍凶
幾日接連聲淚下
如同鍋沸煮雞鴨
音息不見無安睡
淪落之人哪有家
五載逍遙達盡頭
莫因定數惹愁憂
世間難遇真長久
妾意郎情豈可休
縱使專權該厭棄
也從絕處闖生機
山窮水盡無前路
齊赴黃泉可傍依
今世相逢實萬幸
奈何天道喜悲情
相擁相對應相泣
更為神靈寫恨驚
青天不受凡俗敬
早已決絕惡萬靈
斬斷鴛鴦魂與肉
別離生死豈能停
未出半月差役到
賤妾心涼知不妙
夫君亦感無處逃
轉身但念奴家好
絕命斷壽缺猛藥
自懸白綾樑上吊
雙瞳怒瞪愛難消
血淚深噙珠未掉
一生緣分終於此
人鬼殊途亦緬思
若是只圖安順日
便無訣意散離時
艷姿玉體換逍遙
勢必惡因得惡報
過往凡塵無可悔
遺人心上如刀絞
從此遁離繁亂地
尋得小鎮自漂泊
淒悽慘慘逾七載
日日時時只念佛
先生詞曲存哀慟
事事錐心便動容
可恨之人應可恨
這般悵憾卻無窮
惟願先生能著傳
愁雲褪散似輕煙
妾憑賤體為交換
了斷殘生待夢圓
流漣涕泗聲如雨
要墜青絲淚跡孤
三兩時辰初寫就
雞鳴報曉已成書
夫人醒在清幽夜
理當聽書第一客
子弦慢挑起悲歌
風失伶俐月失色
快意之時共銜樂
斷腸之處同怛惻
欲想瘋痴向鵲橋
終留冥幻於凡界
春夢無痕散往昔
悠悠來日更淒迷
人活於世何其短
愛恨生死與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