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正軌的戲劇（零）
2052.9.7
「滴滴滴，現在是東都時間2052年9月7日，早上7點整，空氣品質良，氣溫…」一隻白皙的手按停了盡職盡責的鬧鐘。
她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忘記關鬧鐘了。
雖然很想再睡會，但她只要早上醒來後基本就睡不著了，大不了中午補一下就好。
迅速洗漱更衣後，她走下樓。父親在桌邊，卻並沒有擺弄他的筆記本電腦工作。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叔叔雷的死訊。
零對這個叔叔沒什麼太多感情實際上，她失憶後只見過他幾次。但叔叔對她確實很不錯，並且他也是父親的親弟弟。
「早。」父親向她打招呼。
「早啊，爸。」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廚房。西瑪列昂先生正緊鑼密鼓地為她準備早飯。
西瑪列昂先生是她的管家，但她一直認為他當管家太過年輕了，印象中的管家都是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人。他看樣子只比父親小几歲。可能四十都沒有。
「今天起這麼早？」父親問她。
「啊，可惡的鬧鐘，忘記關了。」才一會，西瑪列昂先生就送上早飯。
「你今天有安排嗎？」
「額…沒呢，但我下午想著出去走走之類的。」
「這樣啊。」
「啊，對了，叔叔的東西…」她突然想起了雷。他的東西還要去取回來。「我去取下吧。」
「我去就好。」
「你還是休息下吧，本來每天都工作那麼久。」其實零也想去看看叔叔平常生活的地方，去見他的時候都是在軍營外面。
「一起吧。」
「啊？啊…好。」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朵花的表情。
「花，怎麼了？」
「嗚—今天出去玩嗎？」她聽著心情不錯。其實她只是這樣想讓零也開心點。
「這個…我要去趟軍營。」
「哦…是你叔叔的事對吧…抱歉哦。」
「沒事沒事，下午去吧。」
「那行吧。」
......
軍營內。
一批又一批傭兵在周圍聊天，運動，還有…打量這位軍營中的不速之客。
「被盯著了……」零感覺得到周圍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小零，在這等下，我馬上出來。」
「啊？別…」還沒說完，父親就走進宿舍樓，她是女生，自然不好進男生宿舍樓。
就這樣被別人盯著嗎……好尷尬……
她看見稍遠處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子的引擎蓋上畫著一個戴著斗笠的黑影，黑影背後有一個棍狀物品，又像是一位帶刀的劍客，又像是一位撐船的樵夫。
她走了過去。
「好熟悉的標誌。」
正想著，身後傳來好幾個腳步聲。「這位小姐，幹什麼呢。」
「啊！我沒…」她被突如其來的男聲嚇到了。
「是你啊，我們見過幾次，記得嗎？」為首的男人說道。
「是，是嗎？」
「想必你是為你叔叔的東西而來吧。對於他的事我很抱歉。」
零記起來了，第二次來的時候，叔叔和他站在一起等她來著。雖然她來了後這人就走了。
「請問，你和叔叔是什麼關係啊。」
「上來就問這個啊，呵呵。你叔叔以前還是正規軍的時候可是我的長官。後來他退伍了，又因不能適應普通人的生活想回來。不過你也看見了，他是以傭兵身份回來的。」
「嗯。」
「怎麼樣，我們的車。這個塗鴉好看嗎？」
「為什麼是這樣的？」
「我的代號是『擺渡人』，你看，是不是像一個擺渡人又像一名劍客，多帥。」
「確實很帥。」
「是吧。我們要出任務了，告辭。」
「注意安全。」
「會的。」
「伊娃會吃醋的。」後面有人小聲說。
擺渡人瞟了後面一眼。「你叫零對吧。」
「嗯。」
「多少歲？」
「今年十九歲，還差一周不到。」
「很年輕啊，你看看。『零』可以表示什麼都沒有。只有什麼都沒有，才能比別人獲得更多的東西。好好加油吧。」
「他又來了...」後面再次傳來嘀咕。
......
「我們不能再等了，泰。」
「但實驗不能加速進行啊，誰知道101號會不會成為下一個67號。」
「101的模擬實驗成功概率高於95%，這還不夠嗎？況且雷都死在那些東西手下了！」
「我知道！67號三年前的模擬實驗成功概率不也到了80%嗎？這意外不還是來了嗎？」
「聽我的泰，雷是她的叔叔，讓她知道這一切，借著這份關係促使她去永冬，然後收服或消滅67號，這不就可以了嗎？」
「雷和她的關係確實還行，但說難聽點，雷對於她只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人。再...」
「等下...看看這個吧，泰。」西瑪列昂先生把手機遞給泰。
「......八十個人嗎......」
「再不做出行動，就晚了，泰。」
「......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
「最好如此。」
......
「吃點什麼呢？」花看著菜單小聲說著。
零吃過午飯後被兩人叫出來玩。四處玩了一下午後兩人帶他走進一家看著就高檔的餐廳吃晚餐。對於零來說這裡的消費根本算不了什麼，但這對兄妹卻執意請她吃飯。
「我就吃清淡點的吧，西瑪列昂先生最近炒的菜有點油，吃太多油膩的會長胖的。」只是為了給兄妹省錢而已...
三人點了幾道菜，開始等待。
他們的位置在窗邊，外面是大馬路和樓房。
......
「劇本變緊湊了，山藏和其他人我會通知，今晚讓她進入第二階段的『表演』。」
「明白了，叔叔。」二人點頭表示明白。
......
「今朗，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選你們嗎？你才17歲，你妹妹也才15歲。我們按理來說不會要這麼年輕的人的。」
「因為我...大學畢業了？妹妹的話...」
「因為你們是特殊的，對她來說。」
......
「你對她有意思對吧，朗？」
「沒，沒有，叔叔。」
「得了吧，臭小子，我能不知道嗎？」
「......」
「完成你的工作，小子。這要看她的意願嘍。人造人和人類除了身體裡多了幾塊鐵之外基本沒有任何差別的。你知道吧。」
「是的，我知道。」
「那你知道那個『基本』里包含了『永生』吧。我不是反對你們兩個，但，如果這樣，我們或許終有一天會拋下她而去。」
「那我...」
「太冒險了，小子。如果不是她已經死了，我才不會開啟這項實驗。我不能用活人來實驗。在我們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你最好別向她表達出你的心意。」
「我知道了...」
「好小子，把67號解決後，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研究這東西。前提是，我們所有人，可以活到那時候......」
......
「花，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哥哥，零，零她不理我了...」
「怎麼會呢，是不是有事啊。」
「她，她已經，好...幾天不回我消息了。」
「我們去看下吧，正好現在放假。」
......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有些事我要和你們商量一下。」零的父親一臉嚴肅地對門口這對兄妹說。
......
「她...死了？」
「是的，今朗。正如我剛剛所說，我有能力復活她，不過需要你們兩個幫點忙。」
「花...我們...」
「好，叔叔，我答應你。」
「...算了，我也答應。」
......
「父母早就離我們而去了，花先前那樣的性格也難得交到一個朋友，所以...為了花，無論如何我也得加入啊。」
「是個好哥哥，你們的衣食住行都歸我管了，正好，地下缺點人手，不介意的話，去地下幫下忙。」
「應該的。」
......
「你在發什麼呆啊，朗。」零問他。
「沒，只是在想點事。」
「哦？可以說說嗎？能讓朗想得這麼專注的想必不是...」
一顆子彈射穿她的頭顱。
沒有驚訝，沒有恐懼。
這是劇本的安排。
零倒在花的腿上，鮮血流了一地。餐廳里的人們尖叫著跑出去。
只留兩人在座位上發呆。
......
「狙殺大小姐這種任務，還是得靠我啊。」山藏收好狙擊槍，撤離到預訂的酒店房間。關閉了裝置。「滿意嗎？『大大小姐』？」
「嗯，沒有讓妹妹承受多餘的痛苦。小口徑狙擊步槍彈藥也沒有把腦袋打爛。謝謝。」
「誒呀～被誇了，多不好意思呀～～」
「滾！」
......
「實驗提前進入二階段。準備一下。」
「滴滴滴，現在是東都時間2052年9月7日，早上7點整，空氣品質良，氣溫…」一隻白皙的手按停了盡職盡責的鬧鐘。
她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忘記關鬧鐘了。
雖然很想再睡會，但她只要早上醒來後基本就睡不著了，大不了中午補一下就好。
迅速洗漱更衣後，她走下樓。父親在桌邊，卻並沒有擺弄他的筆記本電腦工作。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叔叔雷的死訊。
零對這個叔叔沒什麼太多感情實際上，她失憶後只見過他幾次。但叔叔對她確實很不錯，並且他也是父親的親弟弟。
「早。」父親向她打招呼。
「早啊，爸。」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廚房。西瑪列昂先生正緊鑼密鼓地為她準備早飯。
西瑪列昂先生是她的管家，但她一直認為他當管家太過年輕了，印象中的管家都是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人。他看樣子只比父親小几歲。可能四十都沒有。
「今天起這麼早？」父親問她。
「啊，可惡的鬧鐘，忘記關了。」才一會，西瑪列昂先生就送上早飯。
「你今天有安排嗎？」
「額…沒呢，但我下午想著出去走走之類的。」
「這樣啊。」
「啊，對了，叔叔的東西…」她突然想起了雷。他的東西還要去取回來。「我去取下吧。」
「我去就好。」
「你還是休息下吧，本來每天都工作那麼久。」其實零也想去看看叔叔平常生活的地方，去見他的時候都是在軍營外面。
「一起吧。」
「啊？啊…好。」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朵花的表情。
「花，怎麼了？」
「嗚—今天出去玩嗎？」她聽著心情不錯。其實她只是這樣想讓零也開心點。
「這個…我要去趟軍營。」
「哦…是你叔叔的事對吧…抱歉哦。」
「沒事沒事，下午去吧。」
「那行吧。」
......
軍營內。
一批又一批傭兵在周圍聊天，運動，還有…打量這位軍營中的不速之客。
「被盯著了……」零感覺得到周圍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小零，在這等下，我馬上出來。」
「啊？別…」還沒說完，父親就走進宿舍樓，她是女生，自然不好進男生宿舍樓。
就這樣被別人盯著嗎……好尷尬……
她看見稍遠處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子的引擎蓋上畫著一個戴著斗笠的黑影，黑影背後有一個棍狀物品，又像是一位帶刀的劍客，又像是一位撐船的樵夫。
她走了過去。
「好熟悉的標誌。」
正想著，身後傳來好幾個腳步聲。「這位小姐，幹什麼呢。」
「啊！我沒…」她被突如其來的男聲嚇到了。
「是你啊，我們見過幾次，記得嗎？」為首的男人說道。
「是，是嗎？」
「想必你是為你叔叔的東西而來吧。對於他的事我很抱歉。」
零記起來了，第二次來的時候，叔叔和他站在一起等她來著。雖然她來了後這人就走了。
「請問，你和叔叔是什麼關係啊。」
「上來就問這個啊，呵呵。你叔叔以前還是正規軍的時候可是我的長官。後來他退伍了，又因不能適應普通人的生活想回來。不過你也看見了，他是以傭兵身份回來的。」
「嗯。」
「怎麼樣，我們的車。這個塗鴉好看嗎？」
「為什麼是這樣的？」
「我的代號是『擺渡人』，你看，是不是像一個擺渡人又像一名劍客，多帥。」
「確實很帥。」
「是吧。我們要出任務了，告辭。」
「注意安全。」
「會的。」
「伊娃會吃醋的。」後面有人小聲說。
擺渡人瞟了後面一眼。「你叫零對吧。」
「嗯。」
「多少歲？」
「今年十九歲，還差一周不到。」
「很年輕啊，你看看。『零』可以表示什麼都沒有。只有什麼都沒有，才能比別人獲得更多的東西。好好加油吧。」
「他又來了...」後面再次傳來嘀咕。
......
「我們不能再等了，泰。」
「但實驗不能加速進行啊，誰知道101號會不會成為下一個67號。」
「101的模擬實驗成功概率高於95%，這還不夠嗎？況且雷都死在那些東西手下了！」
「我知道！67號三年前的模擬實驗成功概率不也到了80%嗎？這意外不還是來了嗎？」
「聽我的泰，雷是她的叔叔，讓她知道這一切，借著這份關係促使她去永冬，然後收服或消滅67號，這不就可以了嗎？」
「雷和她的關係確實還行，但說難聽點，雷對於她只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人。再...」
「等下...看看這個吧，泰。」西瑪列昂先生把手機遞給泰。
「......八十個人嗎......」
「再不做出行動，就晚了，泰。」
「......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
「最好如此。」
......
「吃點什麼呢？」花看著菜單小聲說著。
零吃過午飯後被兩人叫出來玩。四處玩了一下午後兩人帶他走進一家看著就高檔的餐廳吃晚餐。對於零來說這裡的消費根本算不了什麼，但這對兄妹卻執意請她吃飯。
「我就吃清淡點的吧，西瑪列昂先生最近炒的菜有點油，吃太多油膩的會長胖的。」只是為了給兄妹省錢而已...
三人點了幾道菜，開始等待。
他們的位置在窗邊，外面是大馬路和樓房。
......
「劇本變緊湊了，山藏和其他人我會通知，今晚讓她進入第二階段的『表演』。」
「明白了，叔叔。」二人點頭表示明白。
......
「今朗，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選你們嗎？你才17歲，你妹妹也才15歲。我們按理來說不會要這麼年輕的人的。」
「因為我...大學畢業了？妹妹的話...」
「因為你們是特殊的，對她來說。」
......
「你對她有意思對吧，朗？」
「沒，沒有，叔叔。」
「得了吧，臭小子，我能不知道嗎？」
「......」
「完成你的工作，小子。這要看她的意願嘍。人造人和人類除了身體裡多了幾塊鐵之外基本沒有任何差別的。你知道吧。」
「是的，我知道。」
「那你知道那個『基本』里包含了『永生』吧。我不是反對你們兩個，但，如果這樣，我們或許終有一天會拋下她而去。」
「那我...」
「太冒險了，小子。如果不是她已經死了，我才不會開啟這項實驗。我不能用活人來實驗。在我們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你最好別向她表達出你的心意。」
「我知道了...」
「好小子，把67號解決後，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研究這東西。前提是，我們所有人，可以活到那時候......」
......
「花，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哥哥，零，零她不理我了...」
「怎麼會呢，是不是有事啊。」
「她，她已經，好...幾天不回我消息了。」
「我們去看下吧，正好現在放假。」
......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有些事我要和你們商量一下。」零的父親一臉嚴肅地對門口這對兄妹說。
......
「她...死了？」
「是的，今朗。正如我剛剛所說，我有能力復活她，不過需要你們兩個幫點忙。」
「花...我們...」
「好，叔叔，我答應你。」
「...算了，我也答應。」
......
「父母早就離我們而去了，花先前那樣的性格也難得交到一個朋友，所以...為了花，無論如何我也得加入啊。」
「是個好哥哥，你們的衣食住行都歸我管了，正好，地下缺點人手，不介意的話，去地下幫下忙。」
「應該的。」
......
「你在發什麼呆啊，朗。」零問他。
「沒，只是在想點事。」
「哦？可以說說嗎？能讓朗想得這麼專注的想必不是...」
一顆子彈射穿她的頭顱。
沒有驚訝，沒有恐懼。
這是劇本的安排。
零倒在花的腿上，鮮血流了一地。餐廳里的人們尖叫著跑出去。
只留兩人在座位上發呆。
......
「狙殺大小姐這種任務，還是得靠我啊。」山藏收好狙擊槍，撤離到預訂的酒店房間。關閉了裝置。「滿意嗎？『大大小姐』？」
「嗯，沒有讓妹妹承受多餘的痛苦。小口徑狙擊步槍彈藥也沒有把腦袋打爛。謝謝。」
「誒呀～被誇了，多不好意思呀～～」
「滾！」
......
「實驗提前進入二階段。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