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漢高后那老爹:高手運棋觀於十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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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註:《史記。高祖本紀》摘錄——單父人呂公,善沛令,避仇從之客,因家沛焉。沛中豪桀吏聞令有重客,皆往賀。蕭何為主吏,主進,令諸大夫曰:「進不滿千錢,坐之堂下。」高祖為亭長,素易諸吏,乃紿為謁曰「賀錢萬」,實不持一錢。謁入,呂公大驚,起,迎之門。呂公者,好相人,見高祖狀貌,因重敬之,引入坐。蕭何曰:「劉季固多大言,少成事。」高祖因狎侮諸客,遂坐上坐,無所詘。酒闌,呂公因目固留高祖。高祖竟酒,後。呂公曰:「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無如季相,願季自愛。臣有息女,願為季箕帚妾。」酒罷,呂媼怒呂公曰:「公始常欲奇此女,與貴人。沛令善公,求之不與,何自妄許與劉季?」呂公曰:「此非兒女子所知也。」卒與劉季。呂公女乃呂后也,生孝惠帝、魯元公主。)

  第一章:奇父擇婿

  在那風雲變幻的秦末漢初之際,沛縣有一位名動一方的人物,他就是呂雉的老爹呂公。這呂公絕非等閒之輩,堪稱是千古第一深不可測的高人。在當時,他家財萬貫,若是論起財富,上那首富排行榜是板上釘釘之事。其富有的程度,連一郡之太守都對他的家產垂涎三尺,甚至痴心妄想著能給他當上門女婿。要知道,那時的太守,擱在當代那可是高官的高官,位高權重,能讓這樣的人物放下身段求娶,可見呂公之財力雄厚得超乎想像。

  然而,呂公此人卻極為奇特,在旁人眼中,錢多或許顯得俗套,滿身銅臭。可他最為稀奇之處,是在嫁女擇婿這件事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大閨女呂雉,生得花容月貌,正值青春妙齡,上門求親者可謂絡繹不絕。其中那太守更是三番五次遣人說媒,言辭懇切,許下諸多優厚條件,可呂公卻眼皮都不抬一下,果斷拒絕。反倒中意於一個年逾四十、在眾人眼裡劣跡斑斑的老剩男。這老剩男,就是劉邦。當時的劉邦,不過是沛縣的一個小小亭長,整日遊手好閒,與一幫狐朋狗友廝混,喝酒吃肉,還經常賒帳,名聲實在不怎麼樣。別說旁人看不懂呂公的選擇,就連呂家的親戚都在背後議論紛紛,覺得老爺子是不是老糊塗了。

  再說呂公的次女,他為其選的女婿更是讓人跌破眼鏡,竟是個擺狗肉攤的個體戶。在那個講究門第、身份的時代,這樣的婚配組合實在是異類。可呂公心中自有盤算,他目光深邃,仿若能看透這世間的風雲變幻,知曉這些看似平凡、甚至有些落魄的男人,日後定能掀起驚濤駭浪。

  第二章:包辦婚姻下的呂雉

  二八年華的呂雉,本應是懷揣著對美好未來無限憧憬的少女,卻在那萬惡的包辦婚姻制度下,無奈下嫁給了劉邦,一個年齡比她大兩倍有餘的社會混混。初見劉邦時,呂雉心中滿是不願、不甘。她看著眼前這個不修邊幅、嬉皮笑臉,與自己理想中夫君形象相差甚遠的男人,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生於那個時代,又深受傳統禮教薰陶,恪守三從四德的她,還是咬咬牙認了命。

  婚後的日子,如同一潭死水,泛起的都是生活的苦澀。劉邦依舊本性難改,整日不著家,不是和朋友們喝酒吹牛,就是四處閒逛,家中大小事務一概不管。呂雉呢,只能獨自撐起這個家,一邊含辛茹苦地生兒育女,一邊學著做勤勞勇敢的農婦。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卻要每日面對農田裡的粗活,除草、施肥、收割,雙手變得粗糙不堪,臉上也時常沾滿泥土,活脫脫成了一個村姑模樣。

  公婆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需要人悉心照料。呂雉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為公婆準備飯菜,端茶送水,伺候他們洗漱。稍有不慎,還會招來公婆的數落,可她只能默默忍受,將委屈咽回肚裡。而一雙年幼的兒女,惠帝和魯元公主,更是她心中最大的牽掛。孩子還小,不懂事,整日在外面玩耍,她一邊忙著農活,還要時不時分心照看,生怕他們磕著碰著。

  第三章:道士預言

  一日,呂雉如往常一樣,灰頭土臉地在田間忙碌。正值盛夏,烈日炎炎,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貼在背上黏膩難受。不遠處,惠帝和魯元公主在路邊嬉戲玩耍,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讓呂雉疲憊的臉上泛起一絲欣慰。這時,一位路過的道士前來討水喝。呂雉見他風塵僕僕,雖衣衫簡樸,卻透著一股不凡之氣,便好心地遞上一瓢水。

  道士喝完水,目光落在那倆稚童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奇異之光,隨即指著他們說道:「這對小屁孩,將來貴不可言。」呂雉聞言,心中一驚,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劉邦不知從何處鬼混回來。待道士離去後,呂雉將此事隨口告訴了劉邦。劉邦本就是個心思活絡之人,一聽這話,眼珠子一轉,二話不說,拔腿就朝著道士離去的方向追去。

  好在那道士走得不快,劉邦一路狂奔,還真讓他趕上了。他喘著粗氣,攔住道士,陪著笑臉,又從懷裡掏出一枚刀幣,塞到道士手中,低聲嘀咕了幾句。道士微微點頭,便跟著劉邦折返回來。這一次,道士站在呂雉面前,神色莊重,大聲說道:「那對孩子貴不可言是鐵定的了,但原因在於眼前這個英雄是貴不可言。」說罷,飄然而去。

  劉邦聽後,心中暗喜,表面卻裝作一副謙遜的模樣。呂雉看著劉邦那副德行,心中卻泛起了嘀咕。她不禁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自己嫁的男人,平日裡看似一事無成,遊手好閒,為何這道士卻稱他為英雄?莫非他真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自己一直未曾發覺?這一夜,呂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道士的話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耳邊迴響,也在她心中種下了一顆探尋真相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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