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橄欖枝
「日前，天訊公司發表聲明，稱上載新生的爆料並非全都是謊言，但同時也不承認其中部分內容。輿論界普遍認為，7月12日由麥克斯韋附高發起的遊行起到了關鍵作用。」
「哈嗨！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李約克，今天呢我們把目光移到印度啊，這個直到2077年還在實行種姓制度的神奇地區。阿仆杜拉邦警督於日前宣布抓捕天訊發布會暴亂的幕後黑手……」
「你知道嗎？昨天，麥克斯韋宣布垃圾層發現了三型戰鬥型機甲，雖然等級是最低的，但也遠遠超過了兩大公司法律對垃圾層的火力限制，今天，我就通過僅有的影像資料，帶觀眾朋友們分析一下這台機甲的設計構造.......」
安潔莉娜刷過一條又一條營銷號、自媒體，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舉杯，對著迪斯科球燈下的結社成員高聲招呼。
「今天我們齊聚一堂，為路西法結社在7月12號遊行的偉大勝利慶祝！」她拉過身旁的王傑，把他推上高台，接受眾人的歡呼，「讓我們為王傑歡呼！」
台下，費特，也就是當初茱莉初見路西法結社時，站在門口看守的胖子，問茱莉：「你同桌一直這麼社牛嗎？」
茱莉抿下橙汁，無奈道：「習慣了....誒，大肥，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王傑？」
因為名字讀音近似「fat」，所以大家都叫費特「大肥」。
他回道：「大概十歲的時候吧，他從俄亥俄州轉學過來，哦，已經沒有俄亥俄了，現在都是新伊甸的地盤。」
「俄亥俄？」茱莉驚訝道，「那地方20年前聽說不是.....」
「是，」大肥點頭，道，「反抗軍占領區，他爸就是『燭』的士兵，他媽那時候機靈，知道待在俄亥俄對王傑成長不利，就趁他還小移居到新約克。」
他眼睛瞟到牆上的超夢海報，一邊回憶道：「他媽媽因為他爸的事一直以來都對王傑看的書啊，超夢啊管得很嚴，但是他還是長成了這樣.....欸？這不是斯嘉麗演的《黑蜘蛛》的海報嗎？」
「斯嘉麗？哦對，」茱莉也順著聊到海報，「安潔莉娜最喜歡她了，所以就在家裡貼了好多這東西。不過聽說斯嘉麗最近塌房了。」
「塌房？」
「你不知道嗎？差不多上載新生的事情爆出來兩天後，社交媒體上就突然多了她的黑料，幾乎都是實錘。」
「這個？」大肥拿起一塊披薩，一口全部塞到嘴巴里，一邊咀嚼一邊道，「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吃這種瓜啊。」
「蕪湖~~~~~！！！」
不遠處，眾人抱著王傑爆發歡呼，嚇了茱莉一跳。
她看過去，只見王傑被男女擁簇著拋上天，身旁有人開啟香檳朝天噴射酒精白沫，簡直跟磕嗨了一樣。
說不定真有人偷偷磕了。
「王傑不會喜歡這樣的。」茱莉聽到大肥說。
果然，王傑皺起眉頭，拍擊身下社員的肩膀，讓他們停下。
他臉色無奈且尷尬，顯然不是很開心。
眾人不明白他的不悅，一個個都還因為自己是參加遊行的一員，覺得有功，還興奮得很。
「是不是因為他媽媽——」人群中有猜測聲，又立馬被捂住嘴。
王傑聽到這聲雜音，氣笑起來，道：「呵，不是的，我是覺得這派對辦的太隆重了，沒有必要，我們可以簡簡單單慶祝的，況且我也不覺得我們的勝利有多麼重大，如果可以的話....」
「唉！沒事！」安潔莉娜臂膀攬住王傑的脖子，親昵地貼上去，道，「我辦的派對，我請客，不要在意！」
安潔莉娜的火紅長發在王傑脖子上剮蹭，有些痒痒的，他結巴道：「好，好吧。」
於是派對便回歸常態，社員們熱熱鬧鬧地社交起來，不一會兒，王傑離座，道一句：「我去趟洗手間。」
他進門，也沒小解，只是拿清水洗把臉，嘆口氣。
一出門，王傑就和安潔莉娜撞了個滿懷。
他感受到胸前那團柔軟的觸感，慌忙後退離開，道：「不好意思，安潔莉娜。」
安潔莉娜淺笑一下，撥開紅髮，放到耳後，道：「沒關係的。」
她很主動地把手貼到王傑胸口，問：「沒撞疼吧？」
「呃，沒....沒——」他話沒說完，突感胸口傳來力道，推得自己向洗手間去，直接撞到廁所的牆壁上。
「真的沒關係嗎？」安潔莉娜鎖上門，用充滿誘惑的語氣柔聲問道，「為什麼....」
她把手探向王傑下身，問：「你的身體起反應了呢？難道不是疼的嗎？」
柔軟濕潤的觸感咬住脖頸，王傑臉色一僵，呼吸漸漸粗重，與安潔莉娜的一道糾纏在狹窄的空間裡，讓身子愈發緊張。
「喂！王傑，有人找你！說是什麼《約克周報》的主持人！」
門外的大肥傳來吼叫，因為客廳的音樂實在吵鬧。
王傑推開安潔莉娜，道一聲：「抱歉。」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安潔莉娜吐一口氣，嘴巴一撅，也不悲傷氣憤，對著鏡子開始補上口紅。
王傑回到客廳，看到沙發上正坐著一位儒雅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戴著昂貴的手錶，自信沉穩地和周身的結社成員攀談。
「李約克先生，我看你的節目好久了！從小看到大！」有社員對男人抱以傾慕。
李約克微笑點頭，道一聲：「感謝你的喜歡，這正是我幾十年如一日製作高質量新聞播報的動力，誒，王傑你來了？」
「你是......」王傑坐到他身旁，疑惑道。
「介紹一下，」他伸出手，道，「我叫李約克，是『聚星傳媒』旗下《約克周報》的主持人。」
王傑握住他的手，點頭，禮貌回覆：「很高興見到你，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哦，是這樣的，」李約克甩出瓦克，給出資料，娓娓道來，「兩個月前，在距新約克城南邊17公里外的落基山里，我們周報的記者發現了一個聚落。」
照片上，是一個類似原始聚落，或者說小鎮的地方，建築外牆都是原木堆砌，隨處可見牲畜的糞便腳印，連完整的石子路都沒有。才7、8歲孩子們抱著沒剝皮的洋芋，擠成一團朝鏡頭歡笑，幾乎個個臉上帶著泥土的髒跡。
「這個年代也還有這樣的聚落嗎？」王傑難以置信。
李約克眉毛一挑，解釋道：「在經過調查後，我們得知這地方叫『鳥鎮』，最初的居民是第四次公司戰爭期間為了躲避炮火進去的，這些年也一直住在那兒，不通網絡，與世隔絕。」
他有些憂慮道：「他們交通不便利，經濟很差，生活條件困難，教育也缺失，孩子們過得很辛苦，所以我們公司希望幫助他們，恰好最近你因為遊行的事情積攢了不錯的名聲。」
他整理領帶，正式道：「所以，我司邀請你到鳥鎮拍攝紀錄片，讓新約克市民注意到這批被遺忘者，引來投資，改善他們的生活。」
王傑思考良久，最後搖頭，道：「我們腳底，有幾十萬人過著比他們更悽慘的生活。」
周身的結社成員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無不透露出敬佩的表情。
李約克低頭，吐氣，微笑，再抬頭道：「你的心意我能理會，但王傑，我們做事不用那麼死板。任何個人、組織，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像你那天說的，新約克的天訊你們可以逼，但是大洋彼岸的總部就不行了。」
他伸出雙手，十指微屈，合在一起成球狀，道：「垃圾層，它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想要改造是個龐大的工程，而不像鳥鎮。我們可以從鳥鎮開始，一步步來累積經驗，來把這世界改造成你要的樣子對不對？」
說罷，李約克又嘆口氣，發言真誠無比，道：「說實話，我們公司不是要別的，就是要流量，而且是趁你名聲大噪，快速變現。但問題是，這件事確實對你的名聲、我們公司的流量還有鳥鎮的經濟三方都利好，不是嗎？」
他起身，整理西裝，甩出瓦克，歪頭挑眉，問：「加個瓦克？」
「哈嗨！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李約克，今天呢我們把目光移到印度啊，這個直到2077年還在實行種姓制度的神奇地區。阿仆杜拉邦警督於日前宣布抓捕天訊發布會暴亂的幕後黑手……」
「你知道嗎？昨天，麥克斯韋宣布垃圾層發現了三型戰鬥型機甲，雖然等級是最低的，但也遠遠超過了兩大公司法律對垃圾層的火力限制，今天，我就通過僅有的影像資料，帶觀眾朋友們分析一下這台機甲的設計構造.......」
安潔莉娜刷過一條又一條營銷號、自媒體，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舉杯，對著迪斯科球燈下的結社成員高聲招呼。
「今天我們齊聚一堂，為路西法結社在7月12號遊行的偉大勝利慶祝！」她拉過身旁的王傑，把他推上高台，接受眾人的歡呼，「讓我們為王傑歡呼！」
台下，費特，也就是當初茱莉初見路西法結社時，站在門口看守的胖子，問茱莉：「你同桌一直這麼社牛嗎？」
茱莉抿下橙汁，無奈道：「習慣了....誒，大肥，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王傑？」
因為名字讀音近似「fat」，所以大家都叫費特「大肥」。
他回道：「大概十歲的時候吧，他從俄亥俄州轉學過來，哦，已經沒有俄亥俄了，現在都是新伊甸的地盤。」
「俄亥俄？」茱莉驚訝道，「那地方20年前聽說不是.....」
「是，」大肥點頭，道，「反抗軍占領區，他爸就是『燭』的士兵，他媽那時候機靈，知道待在俄亥俄對王傑成長不利，就趁他還小移居到新約克。」
他眼睛瞟到牆上的超夢海報，一邊回憶道：「他媽媽因為他爸的事一直以來都對王傑看的書啊，超夢啊管得很嚴，但是他還是長成了這樣.....欸？這不是斯嘉麗演的《黑蜘蛛》的海報嗎？」
「斯嘉麗？哦對，」茱莉也順著聊到海報，「安潔莉娜最喜歡她了，所以就在家裡貼了好多這東西。不過聽說斯嘉麗最近塌房了。」
「塌房？」
「你不知道嗎？差不多上載新生的事情爆出來兩天後，社交媒體上就突然多了她的黑料，幾乎都是實錘。」
「這個？」大肥拿起一塊披薩，一口全部塞到嘴巴里，一邊咀嚼一邊道，「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吃這種瓜啊。」
「蕪湖~~~~~！！！」
不遠處，眾人抱著王傑爆發歡呼，嚇了茱莉一跳。
她看過去，只見王傑被男女擁簇著拋上天，身旁有人開啟香檳朝天噴射酒精白沫，簡直跟磕嗨了一樣。
說不定真有人偷偷磕了。
「王傑不會喜歡這樣的。」茱莉聽到大肥說。
果然，王傑皺起眉頭，拍擊身下社員的肩膀，讓他們停下。
他臉色無奈且尷尬，顯然不是很開心。
眾人不明白他的不悅，一個個都還因為自己是參加遊行的一員，覺得有功，還興奮得很。
「是不是因為他媽媽——」人群中有猜測聲，又立馬被捂住嘴。
王傑聽到這聲雜音，氣笑起來，道：「呵，不是的，我是覺得這派對辦的太隆重了，沒有必要，我們可以簡簡單單慶祝的，況且我也不覺得我們的勝利有多麼重大，如果可以的話....」
「唉！沒事！」安潔莉娜臂膀攬住王傑的脖子，親昵地貼上去，道，「我辦的派對，我請客，不要在意！」
安潔莉娜的火紅長發在王傑脖子上剮蹭，有些痒痒的，他結巴道：「好，好吧。」
於是派對便回歸常態，社員們熱熱鬧鬧地社交起來，不一會兒，王傑離座，道一句：「我去趟洗手間。」
他進門，也沒小解，只是拿清水洗把臉，嘆口氣。
一出門，王傑就和安潔莉娜撞了個滿懷。
他感受到胸前那團柔軟的觸感，慌忙後退離開，道：「不好意思，安潔莉娜。」
安潔莉娜淺笑一下，撥開紅髮，放到耳後，道：「沒關係的。」
她很主動地把手貼到王傑胸口，問：「沒撞疼吧？」
「呃，沒....沒——」他話沒說完，突感胸口傳來力道，推得自己向洗手間去，直接撞到廁所的牆壁上。
「真的沒關係嗎？」安潔莉娜鎖上門，用充滿誘惑的語氣柔聲問道，「為什麼....」
她把手探向王傑下身，問：「你的身體起反應了呢？難道不是疼的嗎？」
柔軟濕潤的觸感咬住脖頸，王傑臉色一僵，呼吸漸漸粗重，與安潔莉娜的一道糾纏在狹窄的空間裡，讓身子愈發緊張。
「喂！王傑，有人找你！說是什麼《約克周報》的主持人！」
門外的大肥傳來吼叫，因為客廳的音樂實在吵鬧。
王傑推開安潔莉娜，道一聲：「抱歉。」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安潔莉娜吐一口氣，嘴巴一撅，也不悲傷氣憤，對著鏡子開始補上口紅。
王傑回到客廳，看到沙發上正坐著一位儒雅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戴著昂貴的手錶，自信沉穩地和周身的結社成員攀談。
「李約克先生，我看你的節目好久了！從小看到大！」有社員對男人抱以傾慕。
李約克微笑點頭，道一聲：「感謝你的喜歡，這正是我幾十年如一日製作高質量新聞播報的動力，誒，王傑你來了？」
「你是......」王傑坐到他身旁，疑惑道。
「介紹一下，」他伸出手，道，「我叫李約克，是『聚星傳媒』旗下《約克周報》的主持人。」
王傑握住他的手，點頭，禮貌回覆：「很高興見到你，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哦，是這樣的，」李約克甩出瓦克，給出資料，娓娓道來，「兩個月前，在距新約克城南邊17公里外的落基山里，我們周報的記者發現了一個聚落。」
照片上，是一個類似原始聚落，或者說小鎮的地方，建築外牆都是原木堆砌，隨處可見牲畜的糞便腳印，連完整的石子路都沒有。才7、8歲孩子們抱著沒剝皮的洋芋，擠成一團朝鏡頭歡笑，幾乎個個臉上帶著泥土的髒跡。
「這個年代也還有這樣的聚落嗎？」王傑難以置信。
李約克眉毛一挑，解釋道：「在經過調查後，我們得知這地方叫『鳥鎮』，最初的居民是第四次公司戰爭期間為了躲避炮火進去的，這些年也一直住在那兒，不通網絡，與世隔絕。」
他有些憂慮道：「他們交通不便利，經濟很差，生活條件困難，教育也缺失，孩子們過得很辛苦，所以我們公司希望幫助他們，恰好最近你因為遊行的事情積攢了不錯的名聲。」
他整理領帶，正式道：「所以，我司邀請你到鳥鎮拍攝紀錄片，讓新約克市民注意到這批被遺忘者，引來投資，改善他們的生活。」
王傑思考良久，最後搖頭，道：「我們腳底，有幾十萬人過著比他們更悽慘的生活。」
周身的結社成員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無不透露出敬佩的表情。
李約克低頭，吐氣，微笑，再抬頭道：「你的心意我能理會，但王傑，我們做事不用那麼死板。任何個人、組織，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像你那天說的，新約克的天訊你們可以逼，但是大洋彼岸的總部就不行了。」
他伸出雙手，十指微屈，合在一起成球狀，道：「垃圾層，它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想要改造是個龐大的工程，而不像鳥鎮。我們可以從鳥鎮開始，一步步來累積經驗，來把這世界改造成你要的樣子對不對？」
說罷，李約克又嘆口氣，發言真誠無比，道：「說實話，我們公司不是要別的，就是要流量，而且是趁你名聲大噪，快速變現。但問題是，這件事確實對你的名聲、我們公司的流量還有鳥鎮的經濟三方都利好，不是嗎？」
他起身，整理西裝，甩出瓦克，歪頭挑眉，問：「加個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