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賤賣「手機」
掌柜湊到手中雞仔邊上，輕聲說道：「上仙客官，你看這手雞效果如何？」
說完，李羨仙手中這隻雞仔張開雞喙，重複道：
「上仙客官，你看這手雞效果如何？」
一滴冷汗划過後腦，李羨仙有些無語，朝掌柜擺出「啊？」之表情。
掌柜問道：「上仙，您看這款法器如何？」
「……」
李羨仙想了想說道：「我要是買了，要用之前，豈不是還要買另一隻…手雞，才能完成通訊？」
掌柜眼珠子一轉，愣愣說道：「好…好像是沒錯哦。」
「沒錯你個大頭鬼啊！」李羨仙將雞仔扔出，「你個老小子，賺爺兩份錢？！」
「哎喲！」
眼疾手快，掌柜一個滑鏟，將「手雞」接住。
躺在地上，掌柜無奈道：「上仙息怒，息怒。」
「換件好用的。掌柜的，不是我說，這錢又不少你的。」李羨仙撇撇嘴。
儘快重啟通訊界面重中之重，但李羨仙還是希望一石二鳥，買來的法器以後也能用得著。
「好嘞，好嘞！」
拍拍灰，掌柜站起來。
只見掌柜上了二樓，片刻功夫，帶著一件神秘物件下樓。跟寶貝似的，緊緊捂在袖子裡。
「上仙，您可瞧好了，這可是咱門店裡的鎮店至寶啊！」
李羨仙：？
雖然前例不靠譜，但架不住這掌柜老頭一副猥瑣模樣的誘惑，李羨仙頗為好奇。
這回又是什麼？
老頭招招手，將李羨仙牽引到店角落裡。等李羨仙走過來，掌柜老頭又抬頭朝店外張望，發現沒有可疑行人，這才神秘似的將法器亮出。
一塊鏡片滑出，巴掌點大小，整塊鏡片呈標準長方形的形狀，一面漆黑，一面透亮如鏡。
「我造！真·手機！」
「不是…哪來的手機啊？你個小老頭，什麼遊戲cosplay，你是玩家？」李羨仙震驚地無以復加。
這塊小鏡面並不反射景物，反倒如真正的手機一般，微微反射光線，通體漆黑。
「啥？」掌柜老頭撓了撓耳朵，「上仙，你剛才說啥？」
掌柜像是沒聽到李羨仙說的話，繼續說道：
「上仙，您看。」
說著，掌柜將大拇指放在鏡片中下方。
瞬間，鏡片亮起彩光，鏡片內部各類紋路像是活了一樣，靈氣脈衝將法器激活。
內部，複雜光線蔓延開來，呈文字狀。
「道家道紋、佛門梵文、現代簡化字，還有甲骨古文字！不只，不只是這些……」
李羨仙瞪大雙眼，嘴巴張大。
這件連內測時都沒見過的法器，在他的眼前展現。事情擺在眼前，輪不得不相信。
很快，法器就像手機一樣呈現出一個群聊界面。
法器屏幕上：
【歡迎三號群友】
「您好，三號玩家（道友）。我是群主楊對（主器***），可否冒昧一問，你叫？」
「三號，你好呀，歡迎歡迎。！(^-^)！」
（上述對話的括號內，為掌柜所見內容）
李羨仙不可置信地看向掌柜老頭，指著鼻子說道：「坐忘道是吧，還騙？」
「上仙，什麼是坐忘道啊？」
掌柜一臉無辜，總是聽不懂李羨仙說的話，只當是仙家語言，沒有過多反應，只是一心放在鏡片法器上。
「上仙，你看這法器如何？」
「如何……？」
看這反應不像演的。
李羨仙發覺，這小老頭恐怕真只是一個普通到隨處可見的NPC，對「手機」完全沒有概念。
這法器也太像手機了吧，不知道是哪個器修玩家煉製的法器。
也許是被某個器修大能土著隨手煉製的法器，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種。
便攜短小的法器在後期比比皆是。
李羨仙當即問道：「行，你要價多少？」
「價格嘛……」
掌柜撓撓頭，神色猶豫。
看這樣子，這還真是鎮店至寶？
猶豫半天，掌柜時不時看向李羨仙，只一眼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掌柜艱難開口道：
「十塊靈石！」
「才十塊？」李羨仙狐疑地看向掌柜。
掌柜頭一縮，仍舊堅持。
「不錯，我只要十塊靈石！」
李羨仙皺眉說道：「靈石我沒有，五百兩白銀你要不要？」
獻陽城內的尋常人家，一戶一整年的開銷差不多就十兩白銀，划算成收入，約等於一戶人家所有人的三十多年辛苦勞動。
然而，金銀易得，靈石難求。
俗話說，「百兩白銀，求不得一塊指尖般大的靈氣小石。」
所以，「五百兩」較之「十塊靈石」，是巨大虧損。
掌柜忽的沉默不語，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李羨仙知道，要黃了！
要不是那路邊小販手頭只有這麼點，就算內測時存下的材料不多，但怎麼說也能換滿十塊靈石。
這批材料又不可拿到城內出手。
開服這段時間，城內物資流通會查的過於嚴格。
那點材料只怕沒個小半個月，是出不了手的。
「怎麼說，想清楚了嗎？」李羨仙問道。
畢竟對方也沒拒絕，誰知道能不能「鳥槍換大炮呢」？
「好……」
「什麼？」李羨仙驚訝不已。
這就成了？
我也沒灌什麼迷魂湯啊。
掌柜一咬牙，說道：「上仙，您是仙人，我是凡人，一個沒有前途的普通人罷了。」
「這件法寶就當老朽割愛予您。」
「老朽我只盼望，今後仙人若是哪日遂了青雲之志，莫要忘了老朽。」
李羨仙：！
不見淚水，掌柜卻句句泣聲，從枯瘦身體中擠出。
「好，好吧……」
最終，李羨仙將「五百兩」交給掌柜，換得通訊法器。
拿到兩大袋白銀，輕輕拉開袋口，滿袋子白銀，白花花的。
掌柜破涕為笑。
不管法器價值幾何，他現在也不覺得有多麼虧了。
……
離開商店，走在街道上。
鏡片法器輕輕握在手中，薄如蟬翼，仿佛只要一用力，法器就會碎掉。
李羨仙覺得有些好笑。
法器富含天地靈韻，豈能被凡俗力量輕易摧毀？
照著掌柜老頭給出的方法，李羨仙咬破拇指，擠出一滴血液，滴在鏡片上。
鏡片染血，各類文紋齊齊涌動。
脈衝頻率越來越快，最終，熄滅三秒後，呈現出先前所見內容。
「三號，三號，你怎麼不說話呀？」
說完，李羨仙手中這隻雞仔張開雞喙，重複道：
「上仙客官，你看這手雞效果如何？」
一滴冷汗划過後腦，李羨仙有些無語，朝掌柜擺出「啊？」之表情。
掌柜問道：「上仙，您看這款法器如何？」
「……」
李羨仙想了想說道：「我要是買了，要用之前，豈不是還要買另一隻…手雞，才能完成通訊？」
掌柜眼珠子一轉，愣愣說道：「好…好像是沒錯哦。」
「沒錯你個大頭鬼啊！」李羨仙將雞仔扔出，「你個老小子，賺爺兩份錢？！」
「哎喲！」
眼疾手快，掌柜一個滑鏟，將「手雞」接住。
躺在地上，掌柜無奈道：「上仙息怒，息怒。」
「換件好用的。掌柜的，不是我說，這錢又不少你的。」李羨仙撇撇嘴。
儘快重啟通訊界面重中之重，但李羨仙還是希望一石二鳥，買來的法器以後也能用得著。
「好嘞，好嘞！」
拍拍灰，掌柜站起來。
只見掌柜上了二樓，片刻功夫，帶著一件神秘物件下樓。跟寶貝似的，緊緊捂在袖子裡。
「上仙，您可瞧好了，這可是咱門店裡的鎮店至寶啊！」
李羨仙：？
雖然前例不靠譜，但架不住這掌柜老頭一副猥瑣模樣的誘惑，李羨仙頗為好奇。
這回又是什麼？
老頭招招手，將李羨仙牽引到店角落裡。等李羨仙走過來，掌柜老頭又抬頭朝店外張望，發現沒有可疑行人，這才神秘似的將法器亮出。
一塊鏡片滑出，巴掌點大小，整塊鏡片呈標準長方形的形狀，一面漆黑，一面透亮如鏡。
「我造！真·手機！」
「不是…哪來的手機啊？你個小老頭，什麼遊戲cosplay，你是玩家？」李羨仙震驚地無以復加。
這塊小鏡面並不反射景物，反倒如真正的手機一般，微微反射光線，通體漆黑。
「啥？」掌柜老頭撓了撓耳朵，「上仙，你剛才說啥？」
掌柜像是沒聽到李羨仙說的話，繼續說道：
「上仙，您看。」
說著，掌柜將大拇指放在鏡片中下方。
瞬間，鏡片亮起彩光，鏡片內部各類紋路像是活了一樣，靈氣脈衝將法器激活。
內部，複雜光線蔓延開來，呈文字狀。
「道家道紋、佛門梵文、現代簡化字，還有甲骨古文字！不只，不只是這些……」
李羨仙瞪大雙眼，嘴巴張大。
這件連內測時都沒見過的法器，在他的眼前展現。事情擺在眼前，輪不得不相信。
很快，法器就像手機一樣呈現出一個群聊界面。
法器屏幕上：
【歡迎三號群友】
「您好，三號玩家（道友）。我是群主楊對（主器***），可否冒昧一問，你叫？」
「三號，你好呀，歡迎歡迎。！(^-^)！」
（上述對話的括號內，為掌柜所見內容）
李羨仙不可置信地看向掌柜老頭，指著鼻子說道：「坐忘道是吧，還騙？」
「上仙，什麼是坐忘道啊？」
掌柜一臉無辜，總是聽不懂李羨仙說的話，只當是仙家語言，沒有過多反應，只是一心放在鏡片法器上。
「上仙，你看這法器如何？」
「如何……？」
看這反應不像演的。
李羨仙發覺，這小老頭恐怕真只是一個普通到隨處可見的NPC，對「手機」完全沒有概念。
這法器也太像手機了吧，不知道是哪個器修玩家煉製的法器。
也許是被某個器修大能土著隨手煉製的法器，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種。
便攜短小的法器在後期比比皆是。
李羨仙當即問道：「行，你要價多少？」
「價格嘛……」
掌柜撓撓頭，神色猶豫。
看這樣子，這還真是鎮店至寶？
猶豫半天，掌柜時不時看向李羨仙，只一眼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掌柜艱難開口道：
「十塊靈石！」
「才十塊？」李羨仙狐疑地看向掌柜。
掌柜頭一縮，仍舊堅持。
「不錯，我只要十塊靈石！」
李羨仙皺眉說道：「靈石我沒有，五百兩白銀你要不要？」
獻陽城內的尋常人家，一戶一整年的開銷差不多就十兩白銀，划算成收入，約等於一戶人家所有人的三十多年辛苦勞動。
然而，金銀易得，靈石難求。
俗話說，「百兩白銀，求不得一塊指尖般大的靈氣小石。」
所以，「五百兩」較之「十塊靈石」，是巨大虧損。
掌柜忽的沉默不語，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李羨仙知道，要黃了！
要不是那路邊小販手頭只有這麼點，就算內測時存下的材料不多，但怎麼說也能換滿十塊靈石。
這批材料又不可拿到城內出手。
開服這段時間，城內物資流通會查的過於嚴格。
那點材料只怕沒個小半個月，是出不了手的。
「怎麼說，想清楚了嗎？」李羨仙問道。
畢竟對方也沒拒絕，誰知道能不能「鳥槍換大炮呢」？
「好……」
「什麼？」李羨仙驚訝不已。
這就成了？
我也沒灌什麼迷魂湯啊。
掌柜一咬牙，說道：「上仙，您是仙人，我是凡人，一個沒有前途的普通人罷了。」
「這件法寶就當老朽割愛予您。」
「老朽我只盼望，今後仙人若是哪日遂了青雲之志，莫要忘了老朽。」
李羨仙：！
不見淚水，掌柜卻句句泣聲，從枯瘦身體中擠出。
「好，好吧……」
最終，李羨仙將「五百兩」交給掌柜，換得通訊法器。
拿到兩大袋白銀，輕輕拉開袋口，滿袋子白銀，白花花的。
掌柜破涕為笑。
不管法器價值幾何，他現在也不覺得有多麼虧了。
……
離開商店，走在街道上。
鏡片法器輕輕握在手中，薄如蟬翼，仿佛只要一用力，法器就會碎掉。
李羨仙覺得有些好笑。
法器富含天地靈韻，豈能被凡俗力量輕易摧毀？
照著掌柜老頭給出的方法，李羨仙咬破拇指，擠出一滴血液，滴在鏡片上。
鏡片染血，各類文紋齊齊涌動。
脈衝頻率越來越快，最終，熄滅三秒後，呈現出先前所見內容。
「三號，三號，你怎麼不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