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葉佛國
「來者止步！接受檢查。」
隨著馬隊靠近，迎面來了十幾個身披僧袍，頭顱血紅的大和尚。
這些僧人的腦袋實在太奪目了，在夕陽餘暉照射下，散發出難以言喻的魔性。
這根本不是關二爺那種天生皮膚泛紅，也不是極度憤怒或者飲酒後的發紅，而是一種刷了暗紅油漆的深紅血紅。
他們的頭顱紅的純粹紅的嚇人。並且皮膚也細膩的不像人類，仿佛喪失了紋理圖層的渲染，光滑的甚至有些反光。
但除頭顱之外的其他部分，又和正常人類無異。曬得發黑的皮膚，紋路汗毛污跡甚至滲出的汗水都清晰可見。
此外，領頭那人僧袍敞開，胸口正中有一顆五官俱全，雞蛋大小的佛頭清晰可見。的確是修行正法的僧人，只是不知頭顱為何變的如此非人？
在他身後，大約有六個肌肉線條分明身體強壯的武僧。他們僧袍下方鼓鼓囊囊，明顯隱藏著額外的手臂，是淬鍊肉身的金剛武僧。
袁燭餘光瞥向枯葉小和尚，發現對方表情掩飾不住的驚訝與震驚，看向這些血頭僧侶的目光中，掩飾不住的恐懼。
明顯是被這紅的發邪的頭顱給嚇住了，他此前從未見過。
為首的僧頭騎馬來到眾人前方，居高臨下，審視看向眾人。目光在一柄柄木矛上掃過，視線最終停在隊長身上，喝問道：「你們手中的佛矛，是從哪兒得來的？」
「路邊的村莊裡，我們從那些已經徹底死透的鬼物身上拾取的。」
僧頭又問：「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衣著為何如此古怪？」
隊長：「按照這小和尚的說法，我們應該是天外異人。此行目的是拜訪那葉佛國中的高僧，本打算做些小生意。結果意外得知佛國遭遇了邪魔入侵，便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也出一份力。」
僧人看向低頭不敢對視的小和尚，感知到他身上的佛繭，對隊長說道：「哦？那你們倒是來的巧了。不日前，另有一批天外異人降臨，幫助方丈大人降服鎮壓了鬼禍，重新奪回佛城。今夜，方丈將舉辦一場大祭典，集眾之力扼殺一切妖邪之氣，淨化世間，重立地上佛國。這小和尚我們要帶走，你們若是感興趣，可隨我一同回城觀禮。若想面見方丈，必須等到明日，祭典結束之後才行。要一起嗎？」
在僧頭介紹佛國近況時，其餘的武僧們也牽動韁繩，控制著馬匹緩慢踱步，隱隱將眾人包圍控制起來。一副如果不答應，就大打出手，逼其就範的架勢。
隊長仿佛沒有看見般，欣然點頭應允：「當然！這正是我們此行目的，我很樂意前往觀禮。」
僧人點點頭：「好，那便跟上，我領你們入城。如今佛城百廢俱興，許多區域仍有黃泉鬼物盤踞，金剛寺更被佛屍鬼拉入鬼蜮之中。你們入城後，與民眾一起待在指定的安全區域，不要隨意走動，我們會提供食物。等到了亥時，祭典就會開始，你們默默觀禮便是。」
說完，僧人駕馬離去。他身側一名僕從，則俯身一撈，將低頭不敢亂看的小和尚捉起來，橫放在馬背上，一抖韁繩，追了上去。
袁燭一行人只能默默跟在後面，向那葉城趕去。
「這群人看著不怎麼對勁啊。」袁燭小聲嘀咕。
夢溪悅翻了個白眼：「廢話。腦袋紅成那個樣子，還反光，怎麼看都不像個人。隊長，咱們就這麼直接進城？我總覺得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小山羊應和一聲：「咩！」
袁燭（虎）：……
隊長回道：「就算我拒絕了，咱們還是得想辦法混進去看看。我看他們都保持著理性，可以交流的樣子，這就夠了。其他的泡沫世界中，也有形形色色的怪異人類，沒必要偏見歧視。只要有智慧有理性，能交流保持基礎的善意，就夠了。即便真的陷入危險，我們可以及時回歸【快樂之家】。」
聽到最後一句話，大家明顯都放鬆下來。
進入那葉城後，天色愈發昏暗，城中石板路兩旁懸掛起照明的燈籠，往來行人川流不息，手中提著工具，身後背著背簍，在為今夜的祭典做準備。
這些城中居民，有3/4都是正常人類，衣著簡陋破舊，面帶菜色，表情沉重麻木隱含憂慮。另有1/4的居民，和那些僧人一樣，頂著一顆朱紅色的頭顱，在燈籠照耀下，透射出一股水潤光澤。
它們的臉上看不出愁苦憂慮，反而格外平靜祥和，背負著更大一號的背簍，肩扛更重的物料，依舊毫無怨言，沉默的跟上隊伍節奏，朝城東方向趕去。
正常黑髮人頭，朱紅色水潤禿頭，衣衫襤褸的普通人，衣著光鮮的僧侶，各種組合隨機出現，和諧的混在一起，讓人倍感魔幻。
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這些朱紅人頭必定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出現的，但佛國居民卻見怪不怪習以為常，這就很古怪了。
「諾，你們就住這間客棧，一會兒有人給你們送食物。亥時之前到樓下集合，跟隨人群去城東參加祭典。」
「多謝幾位高僧，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口頭感謝後，隊長取出幾塊黃金，簡單粗暴的遞了過去。紅頭僧侶們原本威嚴不耐的表情，瞬間絲滑切換成歡喜慈善，對眾人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耐心等候，一會兒給你們送些好東西，不要聲張。」
隊長連連表示明白：「懂的，懂的，幾位高僧且去。」
袁燭：「這也太真實了吧？」都穿越異界了，又穿進泡沫世界，結果還來這套？這黃金得他麼多保值？多元宇宙公認最硬通貨！
呂讓眼睛也看直了：「那麼大塊的金子，得值多少錢？」
隊長：「記住，黃金在各個泡沫世界裡，都具備極高價值，是公認的天然貨幣。以後若有能力，多備一些防身。有時遭遇致命危機，沒人能撈你時，這黃金或許才是你最後的救命恩人。」
夢溪悅：「【黃金律】嘛！」
進入客棧休整，眾人再次打開提箱，取出槍械與彈夾，裝填子彈進行保養。
「今夜的祭典，很可能出現變故，大家做好戰鬥準備。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傳送回歸的。所以一旦情況有變，你們至少要保證自己活到天亮，也算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
夢溪悅：「隊長，你是不是要搞事情？」
「你們混在平民之中，應該遭遇不了太大危險。而我，打算混進那葉城的寺廟內，一探究竟。另外，先咱們降臨的那批天外異人，我也很感興趣，它們應該就居住在寺院中。如果可以，我還會試一試新方丈的強度，你們自己保重。」
「你這也太不負責了吧！把我們扔進龍潭虎穴，就撒手不管了？」
隊長：「你們身上的衣服，口袋裡的老鼠，手中當武器，還有收集來的木矛……以及自身本就掌握的力量。善加利用這些，活下來並不難。逼不得已，你們可以用制服汲取那些紅頭僧人的佛果。只要三到四顆佛繭，就能獲得持平的力量。」
砰砰砰……
門外響起敲門聲：「客人，你們的食物到了。另有佛爺叮囑的禮物，請接收。」
呂讓：「好的，這就來。」
雞冠頭快步上前，開門，將兩個大號食盒，以及一個金色的小布兜提了進來。
他先將食盒一層層打開，取出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食物。一半的肉菜，以及另一半純肉硬菜，看來隊長那筆金子沒有白給。
這時，呂讓拿起那個金色小布兜，用手掂了掂，接著打開袋口，將裡面的物品倒入一個白瓷空碗中。
一顆顆鵪鶉蛋大小的果實接連滾出，落入碗中。通紅的橢圓形果實，綠色的花萼，看起來像極了聖女果小番茄。但這些果實的表面，突兀生長著獨立的單眼，或者一個凸起的耳朵輪廓，又或者帶有兩個孔的鼻子……
每一顆果實上，都有一個袖珍的器官，並且眼睛能夠眨動，鼻子微微翕動，耳朵也能收縮，像是在聆聽外界聲音。唯獨單一的嘴巴只能開合，卻不能發聲……
白瓷碗中，一堆生長著單一器官的聖女果們，彼此微微顫動碰撞，像是活物一樣。這怕是那個紅頭僧人口中，不能聲張的『好東西』吧？
番茄……等等，番茄！
袁燭虎軀一震，抬起頭與身邊同樣反應過來的小姐姐對視，異口同聲道：「西紅柿！」×3
那些和尚的頭顱，分明就是一顆顆具備人臉五官的西紅柿！不僅那些和尚，城中1/4居民的頭顱，也被替換成了能夠開口說話的西紅柿！
這那葉城到底是個什麼番茄佛國？！
隨著馬隊靠近，迎面來了十幾個身披僧袍，頭顱血紅的大和尚。
這些僧人的腦袋實在太奪目了，在夕陽餘暉照射下，散發出難以言喻的魔性。
這根本不是關二爺那種天生皮膚泛紅，也不是極度憤怒或者飲酒後的發紅，而是一種刷了暗紅油漆的深紅血紅。
他們的頭顱紅的純粹紅的嚇人。並且皮膚也細膩的不像人類，仿佛喪失了紋理圖層的渲染，光滑的甚至有些反光。
但除頭顱之外的其他部分，又和正常人類無異。曬得發黑的皮膚，紋路汗毛污跡甚至滲出的汗水都清晰可見。
此外，領頭那人僧袍敞開，胸口正中有一顆五官俱全，雞蛋大小的佛頭清晰可見。的確是修行正法的僧人，只是不知頭顱為何變的如此非人？
在他身後，大約有六個肌肉線條分明身體強壯的武僧。他們僧袍下方鼓鼓囊囊，明顯隱藏著額外的手臂，是淬鍊肉身的金剛武僧。
袁燭餘光瞥向枯葉小和尚，發現對方表情掩飾不住的驚訝與震驚，看向這些血頭僧侶的目光中，掩飾不住的恐懼。
明顯是被這紅的發邪的頭顱給嚇住了，他此前從未見過。
為首的僧頭騎馬來到眾人前方，居高臨下，審視看向眾人。目光在一柄柄木矛上掃過，視線最終停在隊長身上，喝問道：「你們手中的佛矛，是從哪兒得來的？」
「路邊的村莊裡，我們從那些已經徹底死透的鬼物身上拾取的。」
僧頭又問：「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衣著為何如此古怪？」
隊長：「按照這小和尚的說法，我們應該是天外異人。此行目的是拜訪那葉佛國中的高僧，本打算做些小生意。結果意外得知佛國遭遇了邪魔入侵，便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也出一份力。」
僧人看向低頭不敢對視的小和尚，感知到他身上的佛繭，對隊長說道：「哦？那你們倒是來的巧了。不日前，另有一批天外異人降臨，幫助方丈大人降服鎮壓了鬼禍，重新奪回佛城。今夜，方丈將舉辦一場大祭典，集眾之力扼殺一切妖邪之氣，淨化世間，重立地上佛國。這小和尚我們要帶走，你們若是感興趣，可隨我一同回城觀禮。若想面見方丈，必須等到明日，祭典結束之後才行。要一起嗎？」
在僧頭介紹佛國近況時，其餘的武僧們也牽動韁繩，控制著馬匹緩慢踱步，隱隱將眾人包圍控制起來。一副如果不答應，就大打出手，逼其就範的架勢。
隊長仿佛沒有看見般，欣然點頭應允：「當然！這正是我們此行目的，我很樂意前往觀禮。」
僧人點點頭：「好，那便跟上，我領你們入城。如今佛城百廢俱興，許多區域仍有黃泉鬼物盤踞，金剛寺更被佛屍鬼拉入鬼蜮之中。你們入城後，與民眾一起待在指定的安全區域，不要隨意走動，我們會提供食物。等到了亥時，祭典就會開始，你們默默觀禮便是。」
說完，僧人駕馬離去。他身側一名僕從，則俯身一撈，將低頭不敢亂看的小和尚捉起來，橫放在馬背上，一抖韁繩，追了上去。
袁燭一行人只能默默跟在後面，向那葉城趕去。
「這群人看著不怎麼對勁啊。」袁燭小聲嘀咕。
夢溪悅翻了個白眼：「廢話。腦袋紅成那個樣子，還反光，怎麼看都不像個人。隊長，咱們就這麼直接進城？我總覺得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小山羊應和一聲：「咩！」
袁燭（虎）：……
隊長回道：「就算我拒絕了，咱們還是得想辦法混進去看看。我看他們都保持著理性，可以交流的樣子，這就夠了。其他的泡沫世界中，也有形形色色的怪異人類，沒必要偏見歧視。只要有智慧有理性，能交流保持基礎的善意，就夠了。即便真的陷入危險，我們可以及時回歸【快樂之家】。」
聽到最後一句話，大家明顯都放鬆下來。
進入那葉城後，天色愈發昏暗，城中石板路兩旁懸掛起照明的燈籠，往來行人川流不息，手中提著工具，身後背著背簍，在為今夜的祭典做準備。
這些城中居民，有3/4都是正常人類，衣著簡陋破舊，面帶菜色，表情沉重麻木隱含憂慮。另有1/4的居民，和那些僧人一樣，頂著一顆朱紅色的頭顱，在燈籠照耀下，透射出一股水潤光澤。
它們的臉上看不出愁苦憂慮，反而格外平靜祥和，背負著更大一號的背簍，肩扛更重的物料，依舊毫無怨言，沉默的跟上隊伍節奏，朝城東方向趕去。
正常黑髮人頭，朱紅色水潤禿頭，衣衫襤褸的普通人，衣著光鮮的僧侶，各種組合隨機出現，和諧的混在一起，讓人倍感魔幻。
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這些朱紅人頭必定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出現的，但佛國居民卻見怪不怪習以為常，這就很古怪了。
「諾，你們就住這間客棧，一會兒有人給你們送食物。亥時之前到樓下集合，跟隨人群去城東參加祭典。」
「多謝幾位高僧，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口頭感謝後，隊長取出幾塊黃金，簡單粗暴的遞了過去。紅頭僧侶們原本威嚴不耐的表情，瞬間絲滑切換成歡喜慈善，對眾人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耐心等候，一會兒給你們送些好東西，不要聲張。」
隊長連連表示明白：「懂的，懂的，幾位高僧且去。」
袁燭：「這也太真實了吧？」都穿越異界了，又穿進泡沫世界，結果還來這套？這黃金得他麼多保值？多元宇宙公認最硬通貨！
呂讓眼睛也看直了：「那麼大塊的金子，得值多少錢？」
隊長：「記住，黃金在各個泡沫世界裡，都具備極高價值，是公認的天然貨幣。以後若有能力，多備一些防身。有時遭遇致命危機，沒人能撈你時，這黃金或許才是你最後的救命恩人。」
夢溪悅：「【黃金律】嘛！」
進入客棧休整，眾人再次打開提箱，取出槍械與彈夾，裝填子彈進行保養。
「今夜的祭典，很可能出現變故，大家做好戰鬥準備。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傳送回歸的。所以一旦情況有變，你們至少要保證自己活到天亮，也算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
夢溪悅：「隊長，你是不是要搞事情？」
「你們混在平民之中，應該遭遇不了太大危險。而我，打算混進那葉城的寺廟內，一探究竟。另外，先咱們降臨的那批天外異人，我也很感興趣，它們應該就居住在寺院中。如果可以，我還會試一試新方丈的強度，你們自己保重。」
「你這也太不負責了吧！把我們扔進龍潭虎穴，就撒手不管了？」
隊長：「你們身上的衣服，口袋裡的老鼠，手中當武器，還有收集來的木矛……以及自身本就掌握的力量。善加利用這些，活下來並不難。逼不得已，你們可以用制服汲取那些紅頭僧人的佛果。只要三到四顆佛繭，就能獲得持平的力量。」
砰砰砰……
門外響起敲門聲：「客人，你們的食物到了。另有佛爺叮囑的禮物，請接收。」
呂讓：「好的，這就來。」
雞冠頭快步上前，開門，將兩個大號食盒，以及一個金色的小布兜提了進來。
他先將食盒一層層打開，取出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食物。一半的肉菜，以及另一半純肉硬菜，看來隊長那筆金子沒有白給。
這時，呂讓拿起那個金色小布兜，用手掂了掂，接著打開袋口，將裡面的物品倒入一個白瓷空碗中。
一顆顆鵪鶉蛋大小的果實接連滾出，落入碗中。通紅的橢圓形果實，綠色的花萼，看起來像極了聖女果小番茄。但這些果實的表面，突兀生長著獨立的單眼，或者一個凸起的耳朵輪廓，又或者帶有兩個孔的鼻子……
每一顆果實上，都有一個袖珍的器官，並且眼睛能夠眨動，鼻子微微翕動，耳朵也能收縮，像是在聆聽外界聲音。唯獨單一的嘴巴只能開合，卻不能發聲……
白瓷碗中，一堆生長著單一器官的聖女果們，彼此微微顫動碰撞，像是活物一樣。這怕是那個紅頭僧人口中，不能聲張的『好東西』吧？
番茄……等等，番茄！
袁燭虎軀一震，抬起頭與身邊同樣反應過來的小姐姐對視，異口同聲道：「西紅柿！」×3
那些和尚的頭顱，分明就是一顆顆具備人臉五官的西紅柿！不僅那些和尚，城中1/4居民的頭顱，也被替換成了能夠開口說話的西紅柿！
這那葉城到底是個什麼番茄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