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難道真抓了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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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恆道人和他的小道童有氣無力地蹲在大牢里,也就是原先姚邕呆過的地方。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貧道這回算是認栽了。」

  長恆道人對著王鋮一臉的坦誠。

  他說:「沒想到王君的兒子竟然也是位修者,貧道認打認罰,但還請放過小女,小女自幼身子弱遭不得這般罪。」

  王鋮悚然看向那小道童,他說:「這是你閨女?」

  小道童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

  長恆道人則是說:「便是貧道之女。」

  王鋮無語,隨後又頷首道:「難怪你一把年紀了都還沒築基成功,割捨不掉紅塵誘惑吧?」

  長恆道人一下吶吶無言。

  然而那小丫頭卻是不服地說:「我道家說『孤陽不長』,家父哪裡錯了?」

  王鋮笑了,他說:「說『孤陽不長』的那位可是有三千道侶呢,你父親就找了你娘吧?所以他築基失敗了。」

  小丫頭瞬間瞪大了眼睛,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麼答了。

  長恆道人無語地說:「鋮公子這般戲弄小女兒有意思嗎?」

  王鋮點頭道:「我看她沒見過世面又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長恆道人和小丫頭立刻都恨得牙痒痒的就沒見過如此惡劣的人。

  王鋮忽然轉換了一下話題道:「行了長恆道人,你究竟是誰,為何要來安恆郡?」

  長恆道人聞言表情一滯,隨後道:「貧道就是長恆道人,只是修為淺不為人知罷了。」

  「不知鋮公子是何道號,說不定貧道也曾聽聞過。」

  這是開始攀交情了?

  王鋮笑了,他說:「我道號喚作『歸燼一刀』,不知長恆道人可曾聽過?」

  長恆道人茫然。

  那小丫頭則是不忿道:「你以前在長恆郡肯定沒什麼名氣,憑什麼我爹要知道你的名號?」

  王鋮聽了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畢竟我今年才二十,跟隨師父練氣不過兩年,就連和這個道號也是半年前剛取的。」

  小丫頭懵了一下,隨後忽然一聲尖叫:「不可能!哪有人兩年就能築基的?!」

  長恆道人也是麵皮抽動了一下,他說:「閣下莫不是大派天驕,在這尋我父女開心吧?」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這麼尋開心的,但問題是王鋮此前已經在拿人尋開心了。

  王鋮笑著搖頭說:「不說那些,倒是你們兩個竟然招搖撞騙到了太守府,該當何罪?」

  他是笑臉說話,可偏偏給長恆道人一種很是微妙的感覺,就好像羊入虎口中了一般。

  於是他臉色一變道:「鋮公子,不管你是這王郡守的兒子還是什麼『歸燼一刀』,貧道勸你還是趕快把我父女放了,否則我兄長若是知道了,定要你好看!」

  王鋮問:「哦?那倒是可以說說你那兄長又是姓甚名何,也不知我聽到過沒有。」

  長恆道人傲然道:「你聽好了,我兄長可是長恆郡乃至恆州三郡也是有名的大散修,喚作玉鳶子,其目銳利如鳶,其術博大精深,其法浩瀚無邊。」

  「若是你或者你家長輩是這恆州修行者,那麼就算是宗門弟子也該知道這個名號!」

  王鋮眨了眨眼,然後一手捏著下巴說:「這玉鳶子的名號我還真聽過,可是聽過歸聽過,你又怎麼證明你與他的關係?」

  「或者說,你能聯繫到他嗎?」

  長恆道人一下語憋,隨後支支吾吾地說:「貧道與玉鳶子兄長几十年的交情了,只不過這二十年貧道都在北邊豫州闖蕩,與兄長已經多年未見了。」

  王鋮森然一笑:「既如此,那就要對不起了……」

  長恆道人一看這架勢就感覺要遭,連忙說:「道友且慢,貧道願意用一門雷法來換取我父女的自由。」

  小丫頭連忙喊道:「老爹,那可是你的命根子,怎麼能隨便給人?」

  王鋮笑而不語。

  長恆道人倒是看得開道:「你老爹我已經行將入土,而你也實在沒什麼修行天賦,這門雷法就算留在手中也毫無意義,倒不如拿來換取我們父女的自由。」

  小丫頭算是被說服了。


  王鋮則是淡淡地說:「可問題是,我可沒答應你們這麼交換。」

  「如今你們是階下囚,生殺奪於在我一念之間,何須與你談條件?」

  長恆道人一下怔住,隨後面色鐵青地說:「若真如此,我那兄長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貧道也是顧及臉面才不願找我那兄長求助,別以為貧道真沒辦法……」

  王鋮含笑點頭道:「拭目以待。」

  長恆道人微微一愣,隨後立刻拿出了一支香來,然後將之點燃。

  隨後他高舉著香對天一拜:「吾兄助我!」

  王鋮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發現這香點燃後的靈煙中竟然真的有些信息傳遞出去,頗為神奇的感覺。

  不過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連忙翻出師父給他的法術書,一陣翻看之後在中間找到了一個『香火傳訊法』的法門。

  就是以特殊材料製作出靈香,而後再隨身攜帶溫養、祭煉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交於旁人就可以作為傳訊用了。

  不過這種傳訊手法也有距離限制,超過千里範圍就無效了,距離越近則可傳遞的信息越是準確。

  總體來說,這門『香火傳訊法』看似神奇,實則只能算是一種低端的傳訊方法,比如王鋮見過的歸雲劍閣的飛劍傳書,在效果上就好多了。

  王鋮合上法術書,已經確定這位長恆道人可能真是師父的老兄弟。

  嚴格來說,他或許都要叫這長恆道人一聲『師叔』?

  王鋮忽然間覺得挺累的,這個師叔看起來很廢柴啊。

  他這麼左思右想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他問:「人呢?該不會還沒收到你的消息吧?」

  長恆道人略略尷尬道:「我那兄長雖然修為厲害,但不擅長趕路。」

  「從長恆郡到安恆郡路途遙遠,怎麼也要一二日時光吧。」

  王鋮點點頭說:「那你這柱香燒的有何用,讓人過來給你收屍嗎?」

  「或者是逼人把你挫骨揚灰了以毀屍滅跡?」

  「還有你這叫人的前搖準備也太長了,我剛才直接把你那香奪了你又待如何?」

  王城越說,長恆道人的腦袋就垂得越低,他仿佛也明白自己遇到高手了。

  可是小丫頭卻並不服氣,她說:「老爹,他又在逗我們玩了,明明是有恃無恐卻還一定要你把我師父叫來……這可能會害了我師父啊!」

  王鋮目光猛地閃動一下,他說:「你說什麼『師父』?」

  小丫頭愣了一下,隨後心虛地補充道:「未來的師父。」

  長恆道人說:「以貧道與玉鳶子兄長的交情,求他收下我這閨女做弟子很難嗎?」

  王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那小丫頭片子扭曲地笑了起來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丫頭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驚恐了起來。

  長恆道人也是驚怒道:「你要幹什麼?有什麼就沖老夫來,莫要對我閨女下手!」

  王鋮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難道他剛才的笑容很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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