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老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14天。
伴隨著白日最後兩個人通過訓練，其餘的人全都沒能舉起石鎖
姜恆本想直接通過訓練考核，可一想到李師兄說的莫老，他也便就不再著急了。
傍晚，前來送晚飯的兩名雜役，給剩餘的人送來了最後一頓晚餐。
如果明天午時沒有通過訓練，那麼當天他們就要奔赴戰場。
兩名雜役看著這群十二三歲的小鬼，不禁也想起了當初同在雜役院的同僚們。
「吃吧，吃吧，過了幾天就沒幾日的好活頭了」
一名雜役拿著順手拎下來的雞腿，坐在一旁邊喝酒，邊看著這些爭奪食物的小孩。
要不是戰爭愈演愈烈，這些小鬼應該是下山去，到青山派外面的店鋪噹噹打手，或者乾脆簽下契約，一輩子當青山派的佃農。而不是成為青山派，用來敷衍朝廷命令的替死鬼。
這頓晚飯可是相當豐盛，畢竟這可能就是他們最後能吃得這麼好了。
姜恆並沒有跟著那些人大吃大喝，而是手裡抓著半隻雞，偷偷看著躲在某處的四個人。
這四人是趙海和他的小弟們，原本他們有五人，可其中一人昨日就通過訓練，成為了青山派正式弟子。
「三位兄弟，是我趙海無用，人各有命，既然老二能夠成為正式弟子，我們應該恭喜才是」
趙海看著其餘三個小弟，語氣有些沮喪。
「老大，你當初給了我們一口吃的，我們四人就已經說過奉你為老大，既然二哥主動脫離咱們，那咱們四人便在那戰場重新闖出一番天地」
「對呀老大，不是還有二哥補償給我們的四枚氣血丹嗎？雖然我們根骨不行，無法拜入青山派，但依靠丹藥，假以時日我們一定都會成為武者，在戰場上成就一番功業」
「嗯嗯，俺也一樣」
看著這一幕，姜恆心中有些別樣的感覺，不知該如何述說。
雖然自己沒有多大，可還是讀過一些書，這趙海與傳記說的那些亂世英雄，還真是有些相似之處。
吃完晚飯，那莫老依舊沒有出現。
躺在床上的姜恆無奈。
如果明天還沒有碰到莫老，那自己就要先成為青山派正式弟子再說。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是武者，但姜恆還是不敢確定，依靠自己這點功力，是否能在這亂世存活下去，甚至找到失散的家人。
既然如此，到還不如先待在青山派，等到自己有些實力後，再偷摸下山去，找尋家人。
次日上午，距離最後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雜役院外，前來帶人的馬車已經停留在外面，一些不死心的少年，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可無一例外，沒有一人能夠舉起那沉重石鎖。
就在姜恆想要上前測試時，那前來考核的管事突然就站了起來，腰背微躬語氣恭敬的說道：
「見過莫老」
來了！
聽到是莫長老，姜恆正要上前的身體一下就停住了。
「哈哈，我聽說此院的訓練已經結束，特來尋一名合眼的小子給我打打下手」
莫老身著樸素，鬚髮略白，滿臉祥和笑意。
看著單手撫須的莫老，管事弟子恭敬回道：
「莫老何必尋這些資質平平之輩，門內師弟師兄這麼多，只要莫老一句話，誰不能給您老鞍前馬後」
莫老依舊是那祥和的笑臉。
「哈哈哈，不必不必，這段時間我大趙武林弟子，接連被楚國高手暗殺，每名弟子都是我青山派的底蘊，我那不修武道，僅僅只是一些雜活罷了，犯不著要用到一名弟子」
說著，也不管那管事的勸說，走到姜恆他們之前，目光左右橫掃搜尋心儀之人。
當莫老掃過一眼，第一時間就看向了人群之中的姜恆。
『沒想到，此子體內氣血如此旺盛，看起來可不像是剛剛入門的武者』
看到莫老看向自己，姜恆也有些發怵，但眼睛還是對視上莫老的眼睛。
『嗯？根骨不差，眼神堅定，還懂得隱藏自身，這般心性遠超同齡之人』
如此想著，莫老就突然想起什麼，看著姜恆問道：
「小友可願成為我藏書閣弟子？」
藏書閣，弟子？
藏書閣弟子和藏書閣雜役不可同語，藏書閣雜役，說到底還是雜役，身份就是個下人。
可如果是藏書閣弟子的話，那待遇就與青山派正式弟子沒有任何不同，甚至仗著莫老這個名義師父，地位還遠超普通弟子。
原本姜恆還在心裡嘀咕，心想這莫老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可他想不到的是，莫老不僅看出了姜恆的底子，更是大致看出了姜恆這個半大小子的心性。
聽到莫老點名收自己，姜恆只是愣了愣神，就是急忙回答：
「願意，願意」
莫老點點頭，心想此子與我有緣。
「既然如此，你便就是我記名弟子了」
聽到是記名弟子，姜恆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剛剛他可沒仔細去聽莫老說些什麼。
倒是那名管事弟子看不下去了，這小子怎麼傻頭傻腦的，憑什麼能拜入莫老座下。
心中雖然嫉妒，但管事弟子還是遠遠提醒姜恆。
「傻小子，趕緊跪下磕頭呀」
姜恆自然是看到了管事弟子的提醒，但看著其蠕動的嘴唇，姜恆只覺得那人有些搞笑。
可等到姜恆反應過來，準備跪下喊『見過師父』的時候，莫老卻是揮揮衣袖率先說道：
「唉，我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既然你答應了，就跟我來吧」
說著莫老單手後負，另一隻手輕屢鬍鬚就走出了雜役院。
姜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雖然經歷過心性磨練，但面對這些人情世故的東西，一時半會也顯得笨拙不堪。
原本站在一旁的管事弟子往姜恆靠了過來，抱拳恭賀：
「恭喜師兄，拜得莫老門下」
聽到二十多歲的管事弟子稱呼自己師兄，頓時就有些受寵若驚。
「師兄，這句師兄可不敢當」
「哈哈師兄不必如此，雖然我同為青山派弟子，同樣是長老記名弟子，可莫老身為本派長老，多年來就你一個記名弟子，這和親傳有何不同」
說著管事弟子轉頭就看向院門外。
「師兄莫要多言，莫老將要走遠」
被管事弟子再次提醒，姜恆對其抱拳，然後就追著莫老身後離去。
只剩下一幫即將前往戰場的少年，目瞪口呆地看著姜恆離開
伴隨著白日最後兩個人通過訓練，其餘的人全都沒能舉起石鎖
姜恆本想直接通過訓練考核，可一想到李師兄說的莫老，他也便就不再著急了。
傍晚，前來送晚飯的兩名雜役，給剩餘的人送來了最後一頓晚餐。
如果明天午時沒有通過訓練，那麼當天他們就要奔赴戰場。
兩名雜役看著這群十二三歲的小鬼，不禁也想起了當初同在雜役院的同僚們。
「吃吧，吃吧，過了幾天就沒幾日的好活頭了」
一名雜役拿著順手拎下來的雞腿，坐在一旁邊喝酒，邊看著這些爭奪食物的小孩。
要不是戰爭愈演愈烈，這些小鬼應該是下山去，到青山派外面的店鋪噹噹打手，或者乾脆簽下契約，一輩子當青山派的佃農。而不是成為青山派，用來敷衍朝廷命令的替死鬼。
這頓晚飯可是相當豐盛，畢竟這可能就是他們最後能吃得這麼好了。
姜恆並沒有跟著那些人大吃大喝，而是手裡抓著半隻雞，偷偷看著躲在某處的四個人。
這四人是趙海和他的小弟們，原本他們有五人，可其中一人昨日就通過訓練，成為了青山派正式弟子。
「三位兄弟，是我趙海無用，人各有命，既然老二能夠成為正式弟子，我們應該恭喜才是」
趙海看著其餘三個小弟，語氣有些沮喪。
「老大，你當初給了我們一口吃的，我們四人就已經說過奉你為老大，既然二哥主動脫離咱們，那咱們四人便在那戰場重新闖出一番天地」
「對呀老大，不是還有二哥補償給我們的四枚氣血丹嗎？雖然我們根骨不行，無法拜入青山派，但依靠丹藥，假以時日我們一定都會成為武者，在戰場上成就一番功業」
「嗯嗯，俺也一樣」
看著這一幕，姜恆心中有些別樣的感覺，不知該如何述說。
雖然自己沒有多大，可還是讀過一些書，這趙海與傳記說的那些亂世英雄，還真是有些相似之處。
吃完晚飯，那莫老依舊沒有出現。
躺在床上的姜恆無奈。
如果明天還沒有碰到莫老，那自己就要先成為青山派正式弟子再說。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是武者，但姜恆還是不敢確定，依靠自己這點功力，是否能在這亂世存活下去，甚至找到失散的家人。
既然如此，到還不如先待在青山派，等到自己有些實力後，再偷摸下山去，找尋家人。
次日上午，距離最後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雜役院外，前來帶人的馬車已經停留在外面，一些不死心的少年，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可無一例外，沒有一人能夠舉起那沉重石鎖。
就在姜恆想要上前測試時，那前來考核的管事突然就站了起來，腰背微躬語氣恭敬的說道：
「見過莫老」
來了！
聽到是莫長老，姜恆正要上前的身體一下就停住了。
「哈哈，我聽說此院的訓練已經結束，特來尋一名合眼的小子給我打打下手」
莫老身著樸素，鬚髮略白，滿臉祥和笑意。
看著單手撫須的莫老，管事弟子恭敬回道：
「莫老何必尋這些資質平平之輩，門內師弟師兄這麼多，只要莫老一句話，誰不能給您老鞍前馬後」
莫老依舊是那祥和的笑臉。
「哈哈哈，不必不必，這段時間我大趙武林弟子，接連被楚國高手暗殺，每名弟子都是我青山派的底蘊，我那不修武道，僅僅只是一些雜活罷了，犯不著要用到一名弟子」
說著，也不管那管事的勸說，走到姜恆他們之前，目光左右橫掃搜尋心儀之人。
當莫老掃過一眼，第一時間就看向了人群之中的姜恆。
『沒想到，此子體內氣血如此旺盛，看起來可不像是剛剛入門的武者』
看到莫老看向自己，姜恆也有些發怵，但眼睛還是對視上莫老的眼睛。
『嗯？根骨不差，眼神堅定，還懂得隱藏自身，這般心性遠超同齡之人』
如此想著，莫老就突然想起什麼，看著姜恆問道：
「小友可願成為我藏書閣弟子？」
藏書閣，弟子？
藏書閣弟子和藏書閣雜役不可同語，藏書閣雜役，說到底還是雜役，身份就是個下人。
可如果是藏書閣弟子的話，那待遇就與青山派正式弟子沒有任何不同，甚至仗著莫老這個名義師父，地位還遠超普通弟子。
原本姜恆還在心裡嘀咕，心想這莫老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可他想不到的是，莫老不僅看出了姜恆的底子，更是大致看出了姜恆這個半大小子的心性。
聽到莫老點名收自己，姜恆只是愣了愣神，就是急忙回答：
「願意，願意」
莫老點點頭，心想此子與我有緣。
「既然如此，你便就是我記名弟子了」
聽到是記名弟子，姜恆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剛剛他可沒仔細去聽莫老說些什麼。
倒是那名管事弟子看不下去了，這小子怎麼傻頭傻腦的，憑什麼能拜入莫老座下。
心中雖然嫉妒，但管事弟子還是遠遠提醒姜恆。
「傻小子，趕緊跪下磕頭呀」
姜恆自然是看到了管事弟子的提醒，但看著其蠕動的嘴唇，姜恆只覺得那人有些搞笑。
可等到姜恆反應過來，準備跪下喊『見過師父』的時候，莫老卻是揮揮衣袖率先說道：
「唉，我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既然你答應了，就跟我來吧」
說著莫老單手後負，另一隻手輕屢鬍鬚就走出了雜役院。
姜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雖然經歷過心性磨練，但面對這些人情世故的東西，一時半會也顯得笨拙不堪。
原本站在一旁的管事弟子往姜恆靠了過來，抱拳恭賀：
「恭喜師兄，拜得莫老門下」
聽到二十多歲的管事弟子稱呼自己師兄，頓時就有些受寵若驚。
「師兄，這句師兄可不敢當」
「哈哈師兄不必如此，雖然我同為青山派弟子，同樣是長老記名弟子，可莫老身為本派長老，多年來就你一個記名弟子，這和親傳有何不同」
說著管事弟子轉頭就看向院門外。
「師兄莫要多言，莫老將要走遠」
被管事弟子再次提醒，姜恆對其抱拳，然後就追著莫老身後離去。
只剩下一幫即將前往戰場的少年，目瞪口呆地看著姜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