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紅色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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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紅色的傘

  讓黑天鵝將最後一具屍體拖上了軌道車,已經腫了一圈的狗腦子抽搐著來到了腦子哥面前打著眼神:老大,已經全部拖上車了,接下來請指示。

  腦子哥將最後一個彈坑和彈殼錘的只剩下了銅片,淡淡的看了狗腦子一眼:

  這不是挺勤快嘛?剛才你給我裝什麼大爺呢?

  狗腦子連忙搖眼睛:沒有!我是在裝你爹呢!

  咚!咚!咚!

  又腫了半圈。

  狗腦子用眼球捂著身上在地上圓潤的滾。

  這邊工程腦和醫生腦也終於處理完了所有痕跡,來到了腦子哥身邊。

  醫生腦錘了錘「老腰」,兩眼無奈的打著眼神:總算是忙完了,所有的血跡我都清理乾淨了,魯米諾都試不出來。

  工程腦像個工廠的老油子一樣,兩片腦子夾著一根煙慢悠悠的打眼神:全都檢查完了,能清理的監控都清理乾淨了,所有的機器也都沒什麼問題,我甚至還找到了一套趁手的工具,等處理完了可以一起帶走。

  腦子哥點了點眼睛:處理完了那就撤,此地不宜久留,特安科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說完,腦子哥看著已經滾了好幾圈的狗腦子:給我去推車,再滾我就讓你滾回家去!

  結果狗腦子滾動更快了,直接滾到了大門外,十分圓潤的跑到了軌道車上指揮那些黑天鵝。

  腦子哥它們也到了軌道車上,因為帶了六具戶體的緣故軌道車前進的速度並不快。

  這一路雖然速度慢了點,但只要能夠無事發生腦子哥就已經很滿意了,等到了十四號門的時候腦子哥卻聽到了外面不斷響起的炸雷聲還有磅礴的暴雨聲。

  壞了!

  怎麼就突然下暴雨了?

  看外面這架勢哪像是在下雨啊!

  分明是在倒水!

  就連十四號門裡都已經有不少水湧進來了。

  腫了一圈半的狗腦子看著窗外的暴雨讓一隻黑天鵝出去試了試,結果卻發現即便是不講道理的潛意識怪物,在這樣的暴雨面前也只能艱難的起飛。

  狗腦子在不搞怪的時候,或者是被腦子哥胖揍了一頓之後是格外靠譜的,等了一會之後狗腦子挪動著腫脹的身子看著腦子哥打眼神:估計是回不去了,這麼大的雨沒辦法帶我們一起回去,不過趁著暴雨毀戶滅跡倒是不錯。

  腦子哥有些不安的將眼球碰了碰:這就麻煩了,先讓你的鳥把戶體都撕碎處理掉吧,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其他的方式回去。

  工程腦夾著煙看著腦子哥問道:雨這麼大估計特安科那邊也沒辦法搜索入口了吧?我們現在有充足的時間處理戶體,你幹嘛這麼著急。

  腦子哥嚴肅的晃了晃眼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只覺得和周墨有關。

  醫生腦懶散的樣子頓時消失不見,想了想打眼神說道:應該不至於吧,周墨在家呆著又不會出去。

  腦子哥煩躁的甩著眼球:不知道,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這個時候,正在門口的指揮黑天鵝把屍體拖出去的狗腦子忽然頓了一下,它連忙轉過身對著三個腦子打眼神:我在天上的眼線說有人正在往這邊跑!好像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潛意識怪物的味道。

  狗腦子的眼神讓幾個腦子頓時警惕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

  而且還有潛意識怪物?

  這不明擺著就是特安科的人嗎?

  狗腦子看著腦子哥打眼神問道:怎麼辦?

  腦子哥有些糾結,一方面是它有些擔心在家待著的周墨,另一方面又有些放心不下這個跑過來的人。

  旁邊的夾著煙的工程腦想了想打眼神道:你擔心周墨也沒用,反倒是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或許更重要,畢竟周墨以後少不了要和特安科的人打交道。

  腦子哥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於是乎點了點眼晴:那就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正好我們幫周墨看看特安科的成色。

  最強大腦都發話了,狗腦子連忙指揮著黑天鵝們去把屍體拖出去處理掉,然後四個腦子飛快的消失在暴雨之中。

  穿過密林和滑坡,四個腦子很快看到了暴雨中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的短髮女人,此刻她正一臉狼狐的扛著一個穿著作戰服人行走在泥濘的土路中。

  一道銀白色的電光從天空中閃過,緊接著便是那震耳欲聾的雷聲在耳邊炸響。

  轟隆!

  一抹紅色像是幻象一般的從雨中緩緩走了出來,銀色的刀光在雷光的映襯下劃出優美的弧線,對著短髮女人的後心砍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女人的腿就像是長了眼晴一樣,就好像是蠍子的毒刺直接向身後踢了過去!

  啪!

  連帶著那紅色的幻象與水珠一同被踢碎。

  可就在這時,那刀光卻從女人的側面如同鏡像一樣出現,毫不留情的砍在了那個特安科成員的腰間。

  轟隆!

  電光的照耀下,血色的瀑布連帶著內臟流淌一地,混雜著泥水很快融入了漆黑之中。

  「混蛋!」

  女人發出了怒吼聲,一把銀色的左輪出現在手中對著雨幕開槍,可是那紅色的影子卻又一次消失不見。

  「哈——哈——·

  女人眼中閃過了憤恨的神色,可是她腳下的那名特安科成員卻表情呆滯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

  「真理的雜碎!我還真是低估你們的決心了!『

  「來啊!有本事來殺了我!」

  就在女人怒吼的時候,那名特安科成員的身上緩緩染上了一抹紅色,似乎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在雨水融化。

  隨後,紅色的幻影緩緩穿透了雨幕出現在女人的身後。

  只不過··—

  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四個腦子望著這一幕齊齊有些震驚,就連腦子哥都是滿眼凝重。

  就連最懂潛意識怪物的狗腦子也瞪著眼睛。

  這玩意有點超綱了。

  醫生腦看著腦子哥打著眼神問道:要幫嗎?

  腦子哥思索了一秒便做出了決斷:幫!這個潛意識怪物顯然就是原初真理的手筆,他們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不過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了,我那股不安越來越嚴重,我怕周墨出問題。

  嗖嗖嗖嗖!

  四個腦子幾乎是同一時間沖了出去。

  周墨在洗手間用溫熱的水沖洗著腦殼裡面,感受著溫熱的水流從眼眶中洶湧流出,這竟然有種泡腳的奇妙爽感。

  死腦筋正拿著搓澡幣用兩個觸腳用力的搓著周墨的後背,瞪著大小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為有過腦子集體出門的經驗,周墨相信他的這些腦子在外面能照顧好自己,只要在沒有什麼重火力的情況下,廣義上的人類很難打得過他的腦子。

  周墨更加在乎的是,接下來該怎麼才能找出那個張芳。

  他腦子的去向已經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要不是周墨和原初真理已經處於不死不休的局面,他真想找到那個張芳好好聊聊。

  把腦子還給他大家各過各的不好嗎?

  但顯然,這件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唉,其實現在的局面對我來說相當不妙啊,我手中關於原初真理的線索已經全部斷了—.—

  「自從找到了主任之後,原初真理的線索反而被切斷了,而我也因此掉進了一個更加複雜漩渦之中,特安科的出現對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的一方面是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不止我一個人在與原初真理對抗.——」

  「壞的一方面是我很有可能會被他們之間的爭鬥捲入沒必要的麻煩里——

  周墨看著旁邊正在搓手臂的死腦筋問道:「你怎麼看?」

  死腦筋:0_0?

  周墨無奈點了一下死腦筋的眼睛:「好吧,果然不能指望你幫忙思考。」

  「總的來說,我得重新開始了。」

  「不僅僅要和特安科進行周旋,還得繼續尋找原初真理的線索,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張芳。」

  「可是我現在手裡關於張芳唯一的線索就是記憶是病毒這條線,但偏偏我現在不能去找馮俊博士.」

  「看來只能通知李培華,讓他幫忙牽線搭橋了。」


  思索到這裡死腦筋已經搓完了,周墨笑著洗了洗腦子又沖洗完畢離開了洗手間。

  轟隆!

  突然的雷聲,讓正在換衣服的周墨被嚇了一跳,穿好了新的襯衫之後來到窗前發現外面似乎正在滴著雨水,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毛毛細雨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聽——..—」

  「不會讓我現在就出去吧?我才剛剛洗完的澡啊·——

  周墨頂著黑漆漆的眼眶望著外面的大雨有些頭疼,誰讓他從欒軍武那裡接到的委託就叫做雨夜屠夫呢。

  不過周墨並沒有著急,拍了拍肩頭上趴著的乾乾淨淨的死腦筋說道:「幫我把今天拿回來的那個案件詳情給我拿來。」

  死腦筋乖乖巧巧的蹦了下去,從桌上拿起了那份文件拿到了周墨身邊。

  【雨夜屠夫(警察局檔案)】

  【源自於十一年前的一起都市傳說:十一年前的一個雨夜,一位議會的公務員回家的路上死於車禍,隨後在第二天的暴雨中,該名死者在眾多人的目擊下殺死了一名在路邊擺攤賣紅薯的老人,以及兩位環衛工人。

  但在暴雨過後在場目睹了兇案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記憶,只有一名小女孩記得當時的狀況。

  警察局登記檔案(記錄警員白岩):

  現場處於監控死角,監控並未記錄行兇畫面,但是拍到了現場有大量目擊者存在,但因為暴雨只能確定一部分目擊者的身份。

  可奇怪的是這些目擊者都表現出了呆滯的表情,並未對現場的情況做出應該有的反應,事後也表示並不清楚案件發生的全過程。

  當場只有一個十六歲的女學生清楚的記得當時的狀況,她也是唯一對在場有反應的目擊者。

  在該名目擊者的供述中,有一個腦袋是紅色雨傘與紅領帶的人形鬼魂從雨幕中走出,用一把廚刀殺害了三名死者。

  根據目擊者口供,兇手在殺死三名死者後只說了一句話:雨停之後,我就會死。

  經過鑑定,該名目擊者精神似乎受到了刺激,口供無法提供有用信息。)

  【八年前暴雨中於城東菜市場發現一起兇案,五名死者被殺,現場目擊者均失去記憶,與十一年前的案子基本一致。】

  【五年前暴雨中,一名死者—·—·

  【兩年前——兩名死者——】

  「噴。」

  「潛意識怪物十一年前就已經出現過了嗎?那個時候人們只是把潛意識怪物當做是鬼魂來看待,忽視倒也能夠理解。」

  「不過看上去以前的警察局遠要比現在的城衛隊要靠譜啊·——

  「但是這個案件只有這點資料還真是讓人想要罵娘。」

  周墨有些無奈的抖了抖單薄的資料,特安科給的案子簡直比城衛隊還要坑爹更坑爹的是這個案子還有兩個最無解的前提條件。

  暴雨,失憶。

  暴雨本身就是碰運氣的事情,再加上目擊者都失去了記憶,這玩意該怎麼查?

  「不過—」

  「希望這個案子能給我一些靈感吧。」

  周墨嘆了口氣,將文件丟給死腦筋,

  選擇這個案子不僅僅只是因為周墨想要避開石炭井和特安科的注視,還有這個案子最後面那位白警官的備註。

  【失憶???】

  正如周墨之前說的那樣,他現在手裡關於原初真理的線索只剩下了「記憶」這一點線索,可是記憶這個概念實在是太模糊了,想要依靠這個線索找到張芳比大海撈針還要離譜。

  其實周墨真不打算針對原初真理,其他原初真理的人周墨並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腦子。

  但估計這句話就算是原初真理聽到了也不會相信。

  轟隆!

  又是一聲驚雷,讓外面的那些車響起了一陣陣警報聲,周墨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大雨不由得有些擔心。

  「腦子哥他們不會出事情吧?」

  耀眼的白光照亮了窗外,讓周墨的「視線」穿過了雨幕。

  大門的保安亭外,似乎有一把紅傘。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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