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亡矣，心無憾
「一年時間算快還是慢？」劉魚好奇問道。
「算剛及格的水平，真正的劍道天才是一拿起劍便無師自通，達劍氣初成之境。」長依答道。
「就像我無師自通水之意那樣？」劉魚在腦子裡進行等量代換後，指了指自己。
長依微微點頭表示沒錯，真正的劍道天才天生劍心，劍心通明，持劍便能有所悟，就像劉魚觀溪水明水之意一樣。
「那以後還得勞煩長依大美女辛苦指導了。」劉魚將手中的劍柄甩掉，腆著臉笑道。
「放心！有本大美女這充滿『愛意』的教導，加上彌羅仙宮的劍道傳承，你就是頭豬也定能成為一頭豬劍仙，況且你還是個人。」長依挺起胸脯，輕拍胸口向劉魚保證。
「你這話我怎麼感覺在罵我勉強算是個人呢？」
對方明明在向他打包票，但他感覺對方在陰著損他。
「那你一定理解出問題了，我罵人從不拐彎.......，話說回來，一年已過，該準備了。」長依越說越心虛，連忙岔開話題。
劉魚從懷裡掏出玉珏，神色感嘆。
「是啊。也是時候準備了。」
........
望斷山脈
清溪宗
宗峰，外務殿
「咚咚！」
執事沖墨書案上的棕色木盒突然劇烈震顫，盒裡的東西似要掙脫而出。
「嗯？這是.....」
沖墨轉頭看向木盒，眉頭微蹙，旋即想起了什麼，抬手劍指輕揮將木盒打開，一枚玉牌從裡面飛出。
玉牌在空中投影出一張地圖，圖上標註著一個紅點，寫著接引二字。
在確定無誤後，沖墨一把抓住玉牌，起身朝內殿走去。
外務殿內殿
沖墨手握玉牌走進內殿，來到值守長老桌前，拱手行禮，恭敬地請示道：
「稟長老，下屬需外出一趟，特來討要通行玉簡。」
「何事外出？」長老停下手中的公務，抬頭看向沖墨。
沖墨走上前將玉牌遞到對方面前，回道：「此玉牌是堯七錢師兄轉託予我的，說是一名極具天賦的弟子，玉牌有感應說明那名弟子凡塵已了，可接引入門。」
值守長老拿起玉牌，略微端詳，眼瞼一抬，點頭說道：
「嗯~，確有此事，你堯師兄曾與我說過，有這麼一個人，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說罷，值守長老袖手輕揮，玉牌和通行玉簡一同飛向沖墨。
「是！」
沖墨接過玉簡，拱手行禮後轉身離去。
石崗村
在等堯七錢來的幾天裡，劉魚照著長依教他的吐息之法，調整納氣入體的節奏。
先前無人教導，劉魚對吐納之術沒有經驗，吸納靈氣的時候總會逸散許多。
村子周圍靈氣本就不多，逸散掉一大部分後所得極少，這也是劉魚七年時間還只是歸元一境八煉的原因。
自從長依教授他吐納之法後，吸納的靈氣幾乎沒有逸散，大大加快了他的修煉速度。
如今已成功突破九煉，達到九煉大圓滿的境界，離開闢第二髒元近在咫尺。
「人快到了。」長依的聲音在劉魚耳邊響起。
他從打坐狀態中退出，抬眼望向遠方天空，神色複雜地說道：
「七年了，也不知那老頭如今如何。」
片刻後
天邊一個綠色小點出現在劉魚視線內，快速朝著他的位置飛來。
不消十個呼吸的時間，長劍劃破村子上空，在村民們一臉震驚地注視下飛向劉魚所在的地方。
「看！仙人！仙人來啦！」
「仙人！是仙人.....」
「..........」
此刻，整個村子沸騰了起來，村裡的人在家的全都跟著飛劍的方向涌去，都想親眼目睹仙人的神采。
劉魚家
院中，劉魚背著行囊，靜靜站在院中，看著飛速接近的人影，神色平靜。
「咻！」
急風襲來，一身綠色道袍的沖墨踏著飛劍停在劉魚家院門外的上空，靜靜地審視著劉魚。
「在這麼貧瘠的靈氣環境下能達到歸元一境大圓滿倒是出人意料，這就是堯師兄說的極具天賦嗎？」
沖墨對劉魚的境界感到意外，來前因為堯七錢的評價他有提前猜想過劉魚的境界，以為最多一元三煉，沒想到竟已至大圓滿。
在沖墨打量劉魚的同時，劉魚也在打量著對方。
他還以為來的是堯七錢，沒想到卻不是。
兩人互相審視的時間裡，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見仙人是來找劉魚的，個個開始議論起來。
「這仙人看樣子是來找劉家小子的唉.....」
「仙人找他幹什麼？莫非是接他入仙門？」
「我看說不定就是，以前不是都傳小劉是仙人遺孤嘛，這仙人來接他回家，之前的一切就說得通了。」
「小魚哥好厲害，要成為仙人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咚咚！」
老村長用力地將手杖在地上墩了兩下，輕「咳」兩聲後，說道：
「都安靜！莫要驚擾了仙師。」
老村長的威望不淺，周圍聚集的人群立刻停下了議論，默默注視著上空的沖墨。
沖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張揚，隨即撤掉飛劍，落下身形，轉身朝著老村長拱手行禮，聲音輕柔的說道：
「方才驚擾到諸位了，清溪宗沖墨給諸位鄉親賠罪了。」
老村長帶著眾人趕忙回禮，神色恭敬的回道：
「不敢，不敢，是我等驚擾了仙師才是。」
沖墨直起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走上前遞到老村長手裡，低聲囑咐道：
「老村長，此瓶中的丹藥可助人強身健體，固本培元，還請您將其融於水中分與大家，也算是在下的一片心意，切記一人只能飲一碗，多則有害。」
「哎喲，仙師這等大恩我等無以為報啊，受之有愧啊。」老村長身子一顫，說著便欲跪下叩拜。
沖墨眼疾手快，將老村長扶起，笑著說道：
「不必言謝，只是在下與那位小兄弟還有要事，倒是還要請大家行個方便。」
老村長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當即點頭應下，借著分藥的名頭將一眾圍觀者帶走，給沖墨和劉魚二人交談的空間。
打發走村民後，沖墨推開院門，走到劉魚身前，單手負背，正色道：
「在下清溪宗沖墨，接到傳訊，特來接引你入門。」
劉魚微微彎腰，禮貌地拱手行禮，說道：
「沖師兄好，敢問師兄，為何不見堯道長？」
來接劉魚的理應是堯七錢，可如今來人不對，這讓劉魚有點疑惑。
沖墨眼中閃過一抹悲傷，神情失落，哽咽道：「.......師兄他....戰死了。」
「......？什麼....他死了？」
這個答案遠在劉魚的意料之外，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
雖難以相信，但劉魚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未曾想七年前居然是與堯七錢的最後一面。
「沖師兄，方便說一說堯道長是因何事而死的嗎？」劉魚神色恢復平靜，開口問道。
「..........」
沖墨在短暫的沉默後，將堯七錢戰死的原委說了出來：
「堯師兄在兩年前的一次外務中，為救一縣百姓與數名邪祟鏖戰數日，待門派的增援趕到時他已油盡燈枯，臨終前將接引你的事轉人託付給了我。」
堯七錢當時本可以拖著對方不與對方硬拼，等到增援隊一到就可將邪物滅殺。
可那樣的話，一縣百姓就要死絕了，為了給百姓爭取逃離時間，堯七錢毅然決然和那些邪物硬拼，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臨死前他有後悔過嗎？」
「沒有。」
「那便夠了，隨心而為，為之無悔，稱得上念頭通達，死得其所了。」
「你是這樣想的？」沖墨眉頭微皺，問道。
劉魚淡定點頭，指尖輕觸心口，說道：
「當然，修士不僅修境界，也修心、修性，為一縣百姓爭取逃生時間，當時的堯道長心境已經超越了境界，身亡矣，心無憾。」
「好一個身亡矣，心無憾。未曾想你境界不高，卻比我要看得清。」
沖墨看向劉魚的眼神轉變為欣賞，有一種受教了的感覺。
「沖師兄，走吧，去宗門。」
劉魚淡然一笑，一邊招呼沖墨，一邊向院門走去。
沖墨看著劉魚向外走的背影，輕聲呢喃：
「修了數十年，我之心境竟不如這少年，堯師兄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臨終前還不忘將接引的事託付於我了。」
「沖師兄，別發愣啊，走啊。」
院外，劉魚一邊笑著向沖墨招手示意，一邊催促著。
沖墨回過神來，點頭回應，快步走到劉魚身旁，劍指輕勾，背後長劍飛出，化作巨劍貼地懸空，接著踏上飛劍轉頭看向劉魚，說道：
「記得用靈力將雙腳吸附在劍上，不然掉下去我可來不及救你。」
劉魚嘴角微翹，跳到沖墨身後，笑著點頭。
「多謝師兄提醒。」
沖墨體內靈力涌動，二人乘劍而飛，呼吸間便遠離了村莊。
「再見了，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再見了，父親、母親......」
飛劍上，劉魚回頭看著逐漸拉遠的村莊，明明心有準備，但真正割捨的時候竟還是會有所不舍，忘凡塵竟這麼難。
「算剛及格的水平，真正的劍道天才是一拿起劍便無師自通，達劍氣初成之境。」長依答道。
「就像我無師自通水之意那樣？」劉魚在腦子裡進行等量代換後，指了指自己。
長依微微點頭表示沒錯，真正的劍道天才天生劍心，劍心通明，持劍便能有所悟，就像劉魚觀溪水明水之意一樣。
「那以後還得勞煩長依大美女辛苦指導了。」劉魚將手中的劍柄甩掉，腆著臉笑道。
「放心！有本大美女這充滿『愛意』的教導，加上彌羅仙宮的劍道傳承，你就是頭豬也定能成為一頭豬劍仙，況且你還是個人。」長依挺起胸脯，輕拍胸口向劉魚保證。
「你這話我怎麼感覺在罵我勉強算是個人呢？」
對方明明在向他打包票，但他感覺對方在陰著損他。
「那你一定理解出問題了，我罵人從不拐彎.......，話說回來，一年已過，該準備了。」長依越說越心虛，連忙岔開話題。
劉魚從懷裡掏出玉珏，神色感嘆。
「是啊。也是時候準備了。」
........
望斷山脈
清溪宗
宗峰，外務殿
「咚咚！」
執事沖墨書案上的棕色木盒突然劇烈震顫，盒裡的東西似要掙脫而出。
「嗯？這是.....」
沖墨轉頭看向木盒，眉頭微蹙，旋即想起了什麼，抬手劍指輕揮將木盒打開，一枚玉牌從裡面飛出。
玉牌在空中投影出一張地圖，圖上標註著一個紅點，寫著接引二字。
在確定無誤後，沖墨一把抓住玉牌，起身朝內殿走去。
外務殿內殿
沖墨手握玉牌走進內殿，來到值守長老桌前，拱手行禮，恭敬地請示道：
「稟長老，下屬需外出一趟，特來討要通行玉簡。」
「何事外出？」長老停下手中的公務，抬頭看向沖墨。
沖墨走上前將玉牌遞到對方面前，回道：「此玉牌是堯七錢師兄轉託予我的，說是一名極具天賦的弟子，玉牌有感應說明那名弟子凡塵已了，可接引入門。」
值守長老拿起玉牌，略微端詳，眼瞼一抬，點頭說道：
「嗯~，確有此事，你堯師兄曾與我說過，有這麼一個人，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說罷，值守長老袖手輕揮，玉牌和通行玉簡一同飛向沖墨。
「是！」
沖墨接過玉簡，拱手行禮後轉身離去。
石崗村
在等堯七錢來的幾天裡，劉魚照著長依教他的吐息之法，調整納氣入體的節奏。
先前無人教導，劉魚對吐納之術沒有經驗，吸納靈氣的時候總會逸散許多。
村子周圍靈氣本就不多，逸散掉一大部分後所得極少，這也是劉魚七年時間還只是歸元一境八煉的原因。
自從長依教授他吐納之法後，吸納的靈氣幾乎沒有逸散，大大加快了他的修煉速度。
如今已成功突破九煉，達到九煉大圓滿的境界，離開闢第二髒元近在咫尺。
「人快到了。」長依的聲音在劉魚耳邊響起。
他從打坐狀態中退出，抬眼望向遠方天空，神色複雜地說道：
「七年了，也不知那老頭如今如何。」
片刻後
天邊一個綠色小點出現在劉魚視線內，快速朝著他的位置飛來。
不消十個呼吸的時間，長劍劃破村子上空，在村民們一臉震驚地注視下飛向劉魚所在的地方。
「看！仙人！仙人來啦！」
「仙人！是仙人.....」
「..........」
此刻，整個村子沸騰了起來，村裡的人在家的全都跟著飛劍的方向涌去，都想親眼目睹仙人的神采。
劉魚家
院中，劉魚背著行囊，靜靜站在院中，看著飛速接近的人影，神色平靜。
「咻！」
急風襲來，一身綠色道袍的沖墨踏著飛劍停在劉魚家院門外的上空，靜靜地審視著劉魚。
「在這麼貧瘠的靈氣環境下能達到歸元一境大圓滿倒是出人意料，這就是堯師兄說的極具天賦嗎？」
沖墨對劉魚的境界感到意外，來前因為堯七錢的評價他有提前猜想過劉魚的境界，以為最多一元三煉，沒想到竟已至大圓滿。
在沖墨打量劉魚的同時，劉魚也在打量著對方。
他還以為來的是堯七錢，沒想到卻不是。
兩人互相審視的時間裡，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見仙人是來找劉魚的，個個開始議論起來。
「這仙人看樣子是來找劉家小子的唉.....」
「仙人找他幹什麼？莫非是接他入仙門？」
「我看說不定就是，以前不是都傳小劉是仙人遺孤嘛，這仙人來接他回家，之前的一切就說得通了。」
「小魚哥好厲害，要成為仙人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咚咚！」
老村長用力地將手杖在地上墩了兩下，輕「咳」兩聲後，說道：
「都安靜！莫要驚擾了仙師。」
老村長的威望不淺，周圍聚集的人群立刻停下了議論，默默注視著上空的沖墨。
沖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張揚，隨即撤掉飛劍，落下身形，轉身朝著老村長拱手行禮，聲音輕柔的說道：
「方才驚擾到諸位了，清溪宗沖墨給諸位鄉親賠罪了。」
老村長帶著眾人趕忙回禮，神色恭敬的回道：
「不敢，不敢，是我等驚擾了仙師才是。」
沖墨直起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走上前遞到老村長手裡，低聲囑咐道：
「老村長，此瓶中的丹藥可助人強身健體，固本培元，還請您將其融於水中分與大家，也算是在下的一片心意，切記一人只能飲一碗，多則有害。」
「哎喲，仙師這等大恩我等無以為報啊，受之有愧啊。」老村長身子一顫，說著便欲跪下叩拜。
沖墨眼疾手快，將老村長扶起，笑著說道：
「不必言謝，只是在下與那位小兄弟還有要事，倒是還要請大家行個方便。」
老村長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當即點頭應下，借著分藥的名頭將一眾圍觀者帶走，給沖墨和劉魚二人交談的空間。
打發走村民後，沖墨推開院門，走到劉魚身前，單手負背，正色道：
「在下清溪宗沖墨，接到傳訊，特來接引你入門。」
劉魚微微彎腰，禮貌地拱手行禮，說道：
「沖師兄好，敢問師兄，為何不見堯道長？」
來接劉魚的理應是堯七錢，可如今來人不對，這讓劉魚有點疑惑。
沖墨眼中閃過一抹悲傷，神情失落，哽咽道：「.......師兄他....戰死了。」
「......？什麼....他死了？」
這個答案遠在劉魚的意料之外，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
雖難以相信，但劉魚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未曾想七年前居然是與堯七錢的最後一面。
「沖師兄，方便說一說堯道長是因何事而死的嗎？」劉魚神色恢復平靜，開口問道。
「..........」
沖墨在短暫的沉默後，將堯七錢戰死的原委說了出來：
「堯師兄在兩年前的一次外務中，為救一縣百姓與數名邪祟鏖戰數日，待門派的增援趕到時他已油盡燈枯，臨終前將接引你的事轉人託付給了我。」
堯七錢當時本可以拖著對方不與對方硬拼，等到增援隊一到就可將邪物滅殺。
可那樣的話，一縣百姓就要死絕了，為了給百姓爭取逃離時間，堯七錢毅然決然和那些邪物硬拼，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臨死前他有後悔過嗎？」
「沒有。」
「那便夠了，隨心而為，為之無悔，稱得上念頭通達，死得其所了。」
「你是這樣想的？」沖墨眉頭微皺，問道。
劉魚淡定點頭，指尖輕觸心口，說道：
「當然，修士不僅修境界，也修心、修性，為一縣百姓爭取逃生時間，當時的堯道長心境已經超越了境界，身亡矣，心無憾。」
「好一個身亡矣，心無憾。未曾想你境界不高，卻比我要看得清。」
沖墨看向劉魚的眼神轉變為欣賞，有一種受教了的感覺。
「沖師兄，走吧，去宗門。」
劉魚淡然一笑，一邊招呼沖墨，一邊向院門走去。
沖墨看著劉魚向外走的背影，輕聲呢喃：
「修了數十年，我之心境竟不如這少年，堯師兄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臨終前還不忘將接引的事託付於我了。」
「沖師兄，別發愣啊，走啊。」
院外，劉魚一邊笑著向沖墨招手示意，一邊催促著。
沖墨回過神來，點頭回應，快步走到劉魚身旁，劍指輕勾，背後長劍飛出，化作巨劍貼地懸空，接著踏上飛劍轉頭看向劉魚，說道：
「記得用靈力將雙腳吸附在劍上，不然掉下去我可來不及救你。」
劉魚嘴角微翹，跳到沖墨身後，笑著點頭。
「多謝師兄提醒。」
沖墨體內靈力涌動，二人乘劍而飛，呼吸間便遠離了村莊。
「再見了，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再見了，父親、母親......」
飛劍上，劉魚回頭看著逐漸拉遠的村莊，明明心有準備，但真正割捨的時候竟還是會有所不舍，忘凡塵竟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