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察覺危機,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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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稚嘟囔抱怨了一句後,又立刻想給裴驚白頓頓安排上,能薅一點是一點,但理智回籠後又不得不止住這個念頭。

  一來日日送吃食實在是太招人眼,她擔心閔氏又要敲打她,怪她耽誤她兒子的公務,二來她實在沒有足夠的精力時刻面對那樣一個眼如明鏡的人,好像她的心思都被他看得明明白白的。

  儘管只是給裴驚白送了三天的飯,也惹來了不少非議,諷刺她不安分,也嫉妒她有一個通房的身份能名正言順地接近世子。

  青稚沒有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不過她也見好就收,她沒忘記還有一場危機正等著她。

  是以之後幾天她都暗中警惕著周邊的情況,甚少走動。

  經過留心觀察,還真被她找到了一件可能會讓她栽跟頭的事情,而且這個定時炸彈就藏在她負責的活計中。

  -

  在危機發生的前兩天,青稚照常去餵院子裡的白鶴。

  裴驚白年少時就顯露驚人之才得到了皇上的讚許,皇上依照他的名字賞賜他一雙白鶴,觀鶴院的名字也是因此而來。

  直至現在,原本的一雙白鶴已經成了五口之家了。

  白鶴被裴驚白養熟後每年都會南遷過冬,春天又會飛回來,除了一隻體弱的幼鶴因無法遷徙被留在了園子裡當祖宗一樣養著。

  青稚餵的就是那隻幼鶴。

  當她發現平時這個時辰都會在外頭玩耍的白鶴居然窩在暖屋裡睡覺,還不願意吃飯的時候,她頭上的雷達就開始響了。

  「系統,掃描一下元吉的身體狀況。」

  【滴!檢測發現白鶴的腸胃異常,需要儘快治療。】

  青稚微驚,怎麼就突然異常了?

  她看了下元吉一口沒吃的食物,想到了什麼:「你再檢查一下我送來的食物有沒有問題。」

  系統又對著食槽掃描了一遍:【食槽的肉食不新鮮,很可能就是導致白鶴腸胃生病的原因。】

  得到答案後青稚反而覺得踏實了。

  這些天她觀察過院子裡的每一個人,但除了一些人在背後蛐蛐她外都在按部就班地做事,周圍越正常,她反而越擔心有貓膩。

  如今終於在這一處發現了不對勁。

  她有預感,那場還沒到來的危機大概率就是這個了。

  至於此事是否有人故意為之,且需再查證。

  「商城有治療元吉的藥嗎?」

  系統滾動了一下自己的數據,給出答案:【商城目前沒有專門治療白鶴腸胃病的藥,不過你之前喝過的強身健體藥劑它也能用,給它喝十滴增強它的體質,很快就能好。】

  青稚一想到那瓶藥劑的價格就炸毛了,漂亮的眸子像被點著了一樣冒著火光:「我花300積分就為了那麼十滴藥劑?我頭上寫著冤大頭三個字嗎!」

  當她賺積分很容易啊!

  最近為了那一身傷,積分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這幾天傷勢好轉了一些後她都只用以前買的強效傷藥外敷,痛覺屏蔽也停了,就是為了能省點,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大坑等著她來填。

  被凶了的系統躲到界面角落裡咬著小肚兜瑟瑟發抖:【人家的商城目前只能賣人類使用的產品嘛。】

  青稚深吸一口氣:「算了,買吧買吧,這筆積分是我該虧的。」

  聽說裴驚白可是十分寶貝這隻病鶴,要是它出了事,還不知道又有多少鞭子在等著她呢。

  【購買強身健體藥劑,扣除300積分,剩餘6916積分。】

  拿到了藥劑她先給元吉喝了三滴。

  很快元吉就能站起來撲騰了,許是鶴通人性,它還用鳥喙不停頂她的掌心,像是還想喝。

  見確實有效後她正要再給它喝,卻在把藥送到鳥嘴邊時停住了。

  最後只是摸了摸它的鳥身安撫了一會兒,然後從空間裡拿出早前收集的一些新鮮肉菜給它,而那些不新鮮的食物被她收回了空間裡,假裝讓它吃了,之後又若無其事地離開。

  兩天後。

  春杏帶著兩個跟班趾高氣昂地闖入了青稚的屋子,張口就給她定罪:「沒想到你竟敢殘害元吉主子!來人,把這個賤婢押到世子跟前去聽候發落!」

  話一說完,早就準備好的跟班拿過麻繩就把她上身捆了個結實。


  「你做什麼?」青稚象徵性地掙了掙。

  春杏見她連皺眉都好看的樣子就不爽,便愈加幸災樂禍地恐嚇她,笑得十分得意:「傷害御賜白鶴的子嗣,你死定了!帶走!」

  青稚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就被堵住了嘴帶到了正堂。

  堂內。

  裴驚白正蹲在地上,撫摸著沒有任何動靜的元吉,聽獸醫戰戰兢兢道:「世子,小的實在是不知元吉主子為何會昏睡不醒,許是平日照顧它的人不精心伺候,近來又倒春寒才把它凍壞了。」

  「負責伺候的人是誰?」

  明明裴驚白的表情很平淡,周圍的下人卻惶恐得冷汗直冒。

  他們這些對世子的脾性有一二分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位爺表現得越平靜,就意味著他越是生氣。

  從這種程度來看,今日必定有人要遭殃了。

  元吉主子可是世子最喜愛的一隻鶴,它要是死了,搞不好有人要陪葬。

  正當大家都這樣想著的時候,青稚被春杏一把推了進來。

  「是青稚!」

  春杏恭敬地對著裴驚白福了一禮,大聲指認:「世子,近日都是青稚在負責伺候元吉主子,主子之前都活蹦亂跳的,現在卻昏迷不醒,一定是她害的!」

  青稚被推得踉蹌了幾步,最後沒穩住身形跌坐在地,狼狽至極。

  膝蓋好疼。

  她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

  此時的她離裴驚白只有兩步遠,他卻半個眼神都沒給她。

  「青稚,你可有話說?」

  這樣冷靜到極致的態度讓人無端發寒,青稚窺不到半分他幾日前在書房時的寬容,更無給她上藥時的憐憫。

  果真是涼薄寡情之人,在心愛的寵物面前,一個與他僅有一次床笫之情的通房隨時可以被捨棄。

  「唔唔。」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搖頭。

  裴驚白似是才發現她被堵住了嘴,涼涼地瞥過來,施恩一般抽出了她口中的布團,沒碰她一下,亦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

  青稚動了動裂開的嘴角,趕緊低頭擋住發紅的眼睛。

  不知為何,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不堪,雖然她早已在這個男人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尊嚴。

  指甲扣緊手心回神,開口道:「請世子明察,奴婢冤枉。」

  她的語氣並沒有大家所以為的驚懼。

  裴驚白也總算肯拿正眼瞧她了。

  「那元吉這般情形,你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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