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喪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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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妃吸血夜叉嚇得肝膽俱裂,慌忙扔下布匹,縱身一躍,躍上房頂,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史尊望著夜叉逃走的方向,並未再追,微微皺眉:「想不到剛一回京城,就撞上這妖邪之物。」史尊心中暗自警惕,想著這京城之中竟也有妖物出沒,日後定要多加留意,護百姓周全。

  軍卒喘著粗氣,問道:「史大人,這是啥妖啊?」

  史尊收刀入鞘,沉聲道:「是夜叉。」

  軍卒惋惜道:「可惜,讓它給跑了。」軍卒心中有些懊惱,到手的戰功就這麼溜走了。

  史尊俯身撿起布匹,遞給追過來的商戶:「老鄉,莫怕,布匹給你尋回來了。」史尊言語溫和,仿若鄰家兄長,讓商戶心中一暖。

  商戶千恩萬謝:「多謝官人,多謝官人吶!」

  史尊擺擺手,轉身招呼軍卒:「走,回去喝酒。」史尊此刻只想讓兄弟們忘卻剛才的不快,重新沉浸在京城的歡樂氛圍中。

  說罷,史尊率眾軍卒,大步朝飯館走去,身影漸漸沒入這京城的繁華夜色之中。

  紅燭搖曳,光影在雕花床榻的帷幔上跳躍閃爍,宛如一群靈動的精靈在嬉鬧,將奢靡之氣烘托得愈發濃烈。孫貴妃的臥室里,那股奢靡猶如實質化的雲霧,瀰漫在每一寸空間。錦被繡著繁複的花紋,在曖昧的燭光下似要流淌出金芒,床榻之上,孫貴妃正與一個男人纏綿翻滾,嬌喘吁吁與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這宮廷夜晚的靜謐,也讓這私密空間內的氣氛愈發旖旎。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越澤壓低嗓音卻又透著幾分急切的呼喚:「貴妃娘娘。」

  好似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孫貴妃瞬間不悅,蛾眉緊蹙,猛地起身,一把扯開輕薄的紗帳,美目含煞,那眼神仿佛能將門板洞穿:「什麼事情?這般時候來擾本宮!」

  越澤的聲音隔著門傳來,隱隱帶著幾分不安:「有人看到史尊回來了。」

  「嗯?」孫貴妃心頭一凜,如同被一道冷箭射中,瞬間清醒。她顧不上整理凌亂的髮絲與衣衫,匆匆起身,蓮步輕移至門邊,玉手輕輕拉開一條門縫,寒聲吩咐:「派人盯著玄天門那裡,天師一有動靜立刻告訴我。」此刻,她心中猶如驚濤駭浪翻湧,史尊此番歸來,無疑是給她精心謀劃的布局投下了一顆巨石,京城怕是又要風雲變幻,暗潮湧動。

  「是。」越澤應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孫貴妃緩緩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心中思緒恰似洶湧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深知,史尊此番歸來,怕是又要攪亂她的諸多布局,這京城,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床上的男子見孫貴妃久久未歸,心生不滿,嘟囔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最要命的時候來。」

  孫貴妃聞言,卻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容恰似一朵暗夜綻放的罌粟,危險而迷人。她款步回到床邊,柔聲道:「我看你精力正旺之時,正是時候呢。」言語間,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魅惑。

  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嫵媚弄得心猿意馬,笑著看向貴妃:「能享到貴妃娘娘這般恩寵,此生無憾吶。」

  孫貴妃笑意愈發幽深,仿佛洞悉了世間一切秘密。就在男子沉醉之際,她身形陡然一變,剎那間現出夜叉的猙獰模樣,青面獠牙,雙眸閃爍著詭異的幽光,尖銳的利爪在燭光下森寒刺骨,整個臥室的溫度好似都因這股妖異之氣驟降。

  男子驚恐地瞪大雙眼,仿佛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鬼,聲音顫抖得仿若破碎的風鈴聲:「你,你是妖啊?」

  孫貴妃桀桀怪笑,聲音仿若夜梟啼鳴:「我每月都要吸一名男人的精血,今天,你不會有遺憾了。」那語氣,冷冽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碴。

  男子嚇得肝膽俱裂,跪地求饒:「娘娘饒命啊!」

  孫貴妃仿若未聞,笑聲愈發癲狂,利爪伸出,帶著死亡的氣息,向著男子撲了上去。

  瞬間,屋內響起男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喊聲,仿若一道利刃,劃破這深沉的夜幕,也宣告著一條生命即將消逝在這陰森的宮廷角落。

  一聲慘叫似一道黑色的閃電,轟然炸開,在京城的夜空中迴蕩不休。這慘叫飽含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驚得棲息在屋檐下的鳥兒撲稜稜飛起,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驅趕。原本熱鬧喧囂的京城一隅仿若被按下了靜音鍵,陷入短暫的死寂,街邊的燈籠在風中搖晃,仿佛被這慘叫嚇得瑟瑟發抖,灑下的光影也變得支離破碎,宛如破碎的美夢,給這京城的夜色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陰霾。

  燈火通明的皇上書屋,宛如一座被光明守護的孤島,隔絕了外界的黑暗與喧囂。皇上高坐於書桌之後,明黃的龍袍在燈下仿若流動的金水,散發著至高無上的威嚴,他手中硃筆不停,在奏摺上批閱著,神情專注,仿佛這天下的興衰都繫於這筆尖之下,每落下一筆,都承載著江山社稷的重量。史尊身著戎裝,身姿挺拔如松,恭敬地站在皇上面前,詳述著此次出行的見聞,心中既有著對皇上的敬畏,又有著對所查之事的篤定。

  皇上頭也未抬,聲音沉穩如山:「這麼說,麗州的災情沒有奏摺上所講的這般嚴重?」

  史尊微微欠身,抱拳回道:「是,微臣親眼所見,實情確是如此。」言語間透著幾分自信,那是實地勘察後的底氣。

  皇上手中硃筆一頓,抬眸看向史尊,目光仿若能洞悉人心:「你怎麼看?」

  史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胸有成竹:「下官以為,無非是麗王藉此天災,妄圖多向朝廷索要些銀兩罷了。」說這話時,他心中暗自想著,這麗王的小算盤打得雖響,卻逃不過他的眼睛,朝廷的銀兩可不能這般輕易被挪用。

  皇上冷哼一聲,仿若寒夜的霜風:「這個麗王,他倒想得出來,我朝廷的銀兩也不是大風吹來的。你且說說,朝中是否該繼續加撥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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