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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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師府那朱漆大門在日光的映照下,閃耀著熠熠光輝,仿佛被一層華麗無比的金紗輕柔包裹。門前,一名僕人如蒼松般筆挺地佇立著,他身著一襲雖灰撲撲卻漿洗得乾淨整潔的布衣,腰間那條樸實無華的深色腰帶,將他挺拔的身姿映襯得愈發剛健。他目光銳利似鷹,宛如一隻時刻保持警覺的獵犬,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府外的一舉一動,任何一絲異樣都休想逃過他的眼睛,滿心赤誠地守護著府內的安寧。在他心底,這府門就是他必須誓死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微風悄然拂過,他鬢角的髮絲微微飄動。

  庭院如一幅用大自然最絢麗色彩織就的斑斕織錦,肆意鋪展在眼前,繁花似錦,綠草如茵,那嫩綠的草兒輕柔地鋪陳在地面,恰似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柔軟的絨毯。微風拂過,花草輕輕搖曳,似在低聲細語,訴說著春日的秘密。十歲的美少女傲萱宛如一隻靈動俏皮的蝴蝶,蹦蹦跳跳地穿梭在這美景之中。她身著一襲粉色羅裙,裙擺隨風飄動,如同天邊那最為絢麗的雲霞;腰間繫著的絲帶,打成一個精巧的蝴蝶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更添幾分俏皮可愛。此刻,她手中正捧著一隻色彩明艷的蝴蝶,眉眼彎彎,嘴角上揚,洋溢著純真無邪的喜悅,仿若春日裡最明媚的暖陽,一路小跑著衝進了學堂,心中滿是歡喜,暗自想著:「這蝴蝶可真漂亮,蒼煜哥一定會喜歡的,等會兒給他看,他肯定會誇我厲害。」

  太師府學堂內靜謐安然,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細碎的光影,如同金色的鱗片散落一地,為這滿室書香增添了幾分夢幻色彩。太子蒼煜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頭戴玉冠,面容白皙如玉,眉眼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此刻正端坐在書桌前,手捧書卷,專注誦讀,仿若沉浸在知識的浩瀚海洋之中,一邊讀,一邊心中思索:「這書中的道理博大精深,我定要好好研習,日後才能擔當起家國重任。」

  傲萱像一陣歡快的風,「呼啦」一下衝進屋內,清脆的嗓音如同銀鈴乍響:「蒼煜哥,看。」

  太子蒼煜聞聲,仿若從書海幻境中驚醒,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傲萱手中的蝴蝶上,那蝴蝶翅膀上的花紋如同精心繪製的絕美丹青,在日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傲萱仿若獻寶的孩童,將手微微抬高,眼中滿是期待:「好看吧?」

  太子蒼煜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同春日裡破冰的湖面,泛起絲絲漣漪,輕聲應道:「嗯。」

  這一聲仿若觸發了某個機關,陪同的幾位學子仿若被磁石吸引,紛紛圍攏過來,眼中滿是好奇與驚嘆。

  就在眾人目光聚焦之時,那蝴蝶仿若掙脫了束縛的精靈,振翅高飛,瞬間在屋內翩躚起舞。學子們仿若瞬間被點燃了激情,叫嚷著,嬉笑著,滿屋追逐,仿若一群脫韁的小馬駒,試圖將這靈動的小生靈重新捕獲。

  一名學子仿若沒頭的蒼蠅,在慌亂中一頭撞上了正進屋的太師。太師一襲藏青色長袍,神色威嚴,仿若一座巍峨高山,自帶壓迫之感。他微微皺眉,目光掃過屋內的混亂場景,高聲道:「哎哎,好了,放學了,都回家去。」

  一位陪讀仿若受驚的小鹿,怯生生地小聲嘀咕:「太子尚在,我們怎麼可以提前離開。」聲音如同蚊蠅嗡嗡,細微得幾不可聞。

  太師說道:「他願學,你等不願學的可以回家。」

  陪讀學子仿若得了赦令的囚犯,頓時喜笑顏開,忙不迭地行禮:「多謝先生。」如逃離牢籠的飛鳥,高興地拍著翅膀跑了出去。

  傲萱仿若撒嬌的小貓,跑到太師身邊,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晃動,眼中滿是期盼:「爹,我也想出去玩。」

  太師輕輕點頭:「去吧。」

  傲萱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眨眨眼睛,補充道:「我,我是說我要讓蒼煜哥陪我出去一起玩。」

  太子蒼煜專注學業溫聲道:「傲萱,我這裡還要再看一會兒,你自己去吧。」

  傲萱瞬間蔫了下來,她重新振作的來到太子蒼煜身邊軟糯地說:「你不陪我,我就是去了也沒有意思,不如在這裡陪著你。」

  太子蒼煜心中一暖,笑了一下,將自己寫得密密麻麻、仿若藏著無數智慧寶藏的筆記遞給太師,恭敬道:「先生看一下我寫的如何。」

  太師接過筆記,緩緩坐在一旁,目光專注地審閱,最後滿意地一笑,誇讚道:「嗯,很好。」

  太子蒼煜仿若求知若渴的學子,趁機請教:「太師,何為命?」

  太師如洞悉世事的智者,微微仰頭緩緩道:「命乃天數。」

  小小的太子蒼煜如陷入沉思的哲人,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引用道:「這增廣賢文里講,命里有時終需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既然命定人生,人又何必忙碌?」

  太師笑了一下,仿若春風拂面,耐心解釋:「關鍵是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命,所以,不知道自己命運的人就會想盡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太子蒼煜的初悟人生如撥雲見日,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追問道:「如此說來,人這一生豈不是瞎忙一生?」

  太師仿若指引方向的燈塔,神色莊重,語重心長地說:「那也不是,人這一生所做的事情很多,有些事情是為己,有些事情是為人。你生來是太子,所忙之事一定是為了天下蒼生。」

  太子蒼煜受到了神聖的感召,挺直脊樑,使目光堅定如炬,朗聲道:「我懂了。多謝先生指點,待我長大後,定不負天下蒼生百姓。」

  太師欣慰的,滿臉笑意,點頭稱讚:「這就對了。」

  傲萱仿若迫不及待的小雀,再次催促:「爹,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嗎?」

  太師笑著點頭:「去吧。」

  傲萱高興地拉起太子蒼煜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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