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失蹤了
不出意外的，袁零找的張奉。
「老張啊，幫我找個人。」
「你等會的。」張奉說話含糊，嘴裡好像含著東西，電話里還有其他人喝酒的聲音，應該是在吃飯，一會，他換了個安靜的地，「說吧，找什麼人。」
「找個小診所，可以治槍傷的那種。在6年前的5月13號前後給人治過槍傷，3槍。」
「這麼詳細？應該好……等會，什麼時候？」
「6年前的5月13號前後。」
「這日子怎麼這麼耳熟呢？6年前5月，那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
「對啊。」
「你在找那幫劫匪？」
「不是，在找那幫劫匪後面的人。」
「後面的人？他們後面還有人？」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幫我找人吧。要多長時間？」
「現在就能告訴你。」
「現在？」
「算你小子走運，我原來也查過那起搶劫案，在我地頭上做這麼大的案子，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也太不給我面子了。當時有一個消息被我忽略了，在搶劫案發生2天後有一個小診所發生了一起命案，診所里的醫生被殺，奇怪的是，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醫生被殺了？」
「一刀斃命，用的還是手術刀，就死在手術台旁邊，應該是剛給人做完手術就被殺了。」
「挺狠啊，剛做完手術就殺人。行了，告訴我小診所在哪吧。」
「告訴你也沒用，那破地本來就是個爛小區，2年前被拆了。」
艹！袁零暗罵一聲，這他媽也太倒霉了。
「屍體呢，怎麼處理的？」
「道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了，太特麼寸了。好了，你吃飯吧，掛了。」
掛斷電話，袁零想了一會，這條路算是短時間內走不通了，只能用笨辦法了。
「怎麼樣？」
見袁零掛斷了電話，鄭飛迫不及待的問道。
袁零回過神，說道：「這條路走不通了。醫生做完手術就被殺了，小診所兩年前就被拆了。現在只能寄希望那堆白骨了。」
「被殺了？什麼時候被殺的？我可以查查我們的記錄。」
「不用查了，道上的規矩，生死不入公門。就沒報案，屍體直接燒了。」
「那現在怎麼辦？」
「笨辦法。我們分析一下，銀行搶劫，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會拉他入伙，這5個人，在搶劫之前應該就認識，而且交情不淺。你查到的那些失蹤人口，看看有沒有互相之間有關聯的。」
「按照你的說法，生死不入公門，這幫人就算失蹤了，也不見得就會報案吧？」
「不一樣，死了就是死了，結果是確定的。失蹤了，生死不知，父母、妻子、子女，總是有可能報案的。」
「行吧，查查看。」
「你查吧，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袁零就帶著袁洛開車回家了。接下來，就是鄭飛他們的事了。對於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還很耗人力的事，袁零一向是躲之不及的。
再說了，鄭飛也不能讓袁零去幹警察的活。
袁零和袁洛回去睡覺了，鄭飛則是苦逼的帶著高靈回警局繼續找失蹤人口。
袁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憋尿憋得厲害，中午之前都別想讓他從床上爬起來。
放過水，刷了牙，一腳踹醒袁洛，在袁洛的叫罵聲中逃出房間，開始準備午飯。
這一天，很平靜，鄭飛沒有找他，看來是還沒有收穫。
第三天，鄭飛終於來電話了，身份確認了。
在一間檔案室里，鄭飛、高靈、袁零、袁洛看著手裡的資料，當然，主要是袁零和袁洛看，那兩個已經看過不止一遍了。
不一會，袁零便看完了。
「也就是說，身份確認了？」
「是，4具白骨的身份都確認了，第5個人的身份，應該就是他了。」鄭飛翻到資料的最後一頁。
袁零看著資料的最後一頁，這上面，是一個人的資料。
吳君，32歲，未婚，父母雙全，4號白骨吳斌的堂哥，兩個人一起失蹤。據周圍的鄰居和朋友反映，這個人車技很好，平時以參加地下賽車為生，據說戰績不錯。
「應該就是他了，那個司機，現在他人呢？」袁零問道。
「失蹤了！資料上不是寫了嗎？」
「沒找找？」
「找過了，完全沒有蹤跡，6年了沒有任何人有過關於他的消息。」
「看起來，他還在躲著那個人，他很怕他啊。那麼，他應該對這個人有了解。」
「找到這個吳君，一切就都解決了。你有什麼想法？」
袁零合上資料，想了片刻，說道：「這個人怕是不在本市，不過，也不會遠，看資料此人失蹤前還算孝順，賽車贏來錢也大多給了父母，嗯……他父母報警以後有來問過進展嗎？」
「我問了，剛報警的前兩年還時不時的來問一下，後來基本上就不來了，估計也是死了心了吧。」
「他們的生活怎麼樣？」
「去問話的時候順便看了，還行，不算富裕，但是也過得去，一般家庭吧。」
「他父母是幹什麼的？」
「原來是農民，進城以後就是打零工。」
「呵呵，看來有人沒說實話啊。」
「嗯？」
「去查查他父母的帳戶，看看有沒有異地轉帳。」
「你是說？」
「一對靠打零工為生的老夫妻，生活居然過得還不錯，錢哪來的？他們可沒有什麼退休工資之類的說法，打什麼零工這麼賺錢？還有，頭兩年還來打探消息，後來怎麼不來了？是不是已經有了消息了？」
「我這就去查。」
一個電話，很快，就有消息了。
「從3年前開始，每個一段時間就有一筆外地轉帳，都是現金轉帳，不過，轉帳地點不一樣。基本上在一個地方轉帳不會超過3筆就換地方。」
「還挺謹慎。現在還是這樣嗎？」
「最近一年都在一個地方。」
「正常，畢竟六年了，一直沒出事，放鬆警惕了。估計要是沒我們，過幾年他就該回來了。最近一次轉帳地址在哪？」
「C市B縣。」
「那還等什麼？走吧？」
…………
C市B縣長途車站，4個人坐在一輛車裡啃漢堡。
草草吃完漢堡，鄭飛邊喝可樂邊問：「你就這麼肯定他在這邊跑黑車？」
「一個東躲XZ的人，每個月還能往家裡寄個幾千塊，他做什麼工作？他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找工作吧？每個地方不過待了幾個月就換地方，他怎麼就找工作這麼容易？
一個人，逼急了，自然是用自己最拿手的謀生手段，他自然就只能開車了。參加地下比賽太高調了，剩下的，就只剩下開黑車一條路了。
開黑車，想賺的多就得跑的多，這裡，要坐車的人多啊。我們守株待兔就行了。」
鄭飛放下手裡的可樂，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端詳：「也不知道這張照片和他現在還像不像。」
「他走的時候都26歲了，現在能變到哪去，不過，蒼老些是肯定的。而且，他很有可能會有一些偽裝。瞪大了眼睛看著吧。」
這一瞪，就是三天。
4個人在長途車站待了兩天，盯黑車盯得眼睛都要抽筋了也沒找到人。在其他三人鄙視的目光中，4個人在縣城裡開始了晃蕩。
晃蕩了一天，也是沒有收穫。
這人找得袁零都對自己的判斷沒有信心了。
最後沒辦法，也顧不上是否會打草驚蛇，袁零直接拿著照片上了黑車。在打了3輛黑車把縣城都繞了一圈後，終於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上了一直跟在後面的車，說道：「我沒猜錯，這個吳君確實是在這裡開黑車，不過，已經有好幾天沒出現了，估計情況有些不妙，我們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
「你是說我去找他父母以後他就收到消息了？」
「很可能，讓人查一下他父母的通話記錄。這是從黑車司機那要來的車牌號，順便找人一起查查吧。」
「不會是假的吧？」
「有這個可能，不過應該不會，畢竟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年了，時間太長，應該是真的。」
鄭飛一邊發消息一邊調侃道：「這跑黑車這麼賺錢？這些年他往家裡寄了有十好幾萬了吧，這還給自己買了車？」
「他買的是不知道幾手的舊車，不貴。跑黑車嘛，只要肯下死力氣跑，總是能賺到錢的。」
「你覺得他現在是已經走了嗎？」
「沒有，如果是他剛剛開始逃亡的時候，他肯定已經走了。現在，我們發現那些劫匪屍體的消息沒有傳開，你去找他父母的時候也是以調查失蹤人口的名義去的，他還沒那麼警覺，應該是躲起來避避風頭，還在這裡。」
「沒打聽到他住在哪裡？」
「沒有，這個人雖然是放鬆警惕了，可是有些東西這麼些年已經刻在骨子裡了，他從不和人深交，也不和別人出去吃飯喝酒，更不要說告訴別人他住在哪裡了。」
「那沒辦法了，只能用我們的笨辦法了，找車吧。」
袁零點點頭，現在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了，這地方太小，他沒有當地的關係，只好讓鄭飛通過官方渠道讓當地警方幫忙找車了。
「老張啊，幫我找個人。」
「你等會的。」張奉說話含糊，嘴裡好像含著東西，電話里還有其他人喝酒的聲音，應該是在吃飯，一會，他換了個安靜的地，「說吧，找什麼人。」
「找個小診所，可以治槍傷的那種。在6年前的5月13號前後給人治過槍傷，3槍。」
「這麼詳細？應該好……等會，什麼時候？」
「6年前的5月13號前後。」
「這日子怎麼這麼耳熟呢？6年前5月，那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
「對啊。」
「你在找那幫劫匪？」
「不是，在找那幫劫匪後面的人。」
「後面的人？他們後面還有人？」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幫我找人吧。要多長時間？」
「現在就能告訴你。」
「現在？」
「算你小子走運，我原來也查過那起搶劫案，在我地頭上做這麼大的案子，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也太不給我面子了。當時有一個消息被我忽略了，在搶劫案發生2天後有一個小診所發生了一起命案，診所里的醫生被殺，奇怪的是，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醫生被殺了？」
「一刀斃命，用的還是手術刀，就死在手術台旁邊，應該是剛給人做完手術就被殺了。」
「挺狠啊，剛做完手術就殺人。行了，告訴我小診所在哪吧。」
「告訴你也沒用，那破地本來就是個爛小區，2年前被拆了。」
艹！袁零暗罵一聲，這他媽也太倒霉了。
「屍體呢，怎麼處理的？」
「道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了，太特麼寸了。好了，你吃飯吧，掛了。」
掛斷電話，袁零想了一會，這條路算是短時間內走不通了，只能用笨辦法了。
「怎麼樣？」
見袁零掛斷了電話，鄭飛迫不及待的問道。
袁零回過神，說道：「這條路走不通了。醫生做完手術就被殺了，小診所兩年前就被拆了。現在只能寄希望那堆白骨了。」
「被殺了？什麼時候被殺的？我可以查查我們的記錄。」
「不用查了，道上的規矩，生死不入公門。就沒報案，屍體直接燒了。」
「那現在怎麼辦？」
「笨辦法。我們分析一下，銀行搶劫，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會拉他入伙，這5個人，在搶劫之前應該就認識，而且交情不淺。你查到的那些失蹤人口，看看有沒有互相之間有關聯的。」
「按照你的說法，生死不入公門，這幫人就算失蹤了，也不見得就會報案吧？」
「不一樣，死了就是死了，結果是確定的。失蹤了，生死不知，父母、妻子、子女，總是有可能報案的。」
「行吧，查查看。」
「你查吧，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袁零就帶著袁洛開車回家了。接下來，就是鄭飛他們的事了。對於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還很耗人力的事，袁零一向是躲之不及的。
再說了，鄭飛也不能讓袁零去幹警察的活。
袁零和袁洛回去睡覺了，鄭飛則是苦逼的帶著高靈回警局繼續找失蹤人口。
袁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憋尿憋得厲害，中午之前都別想讓他從床上爬起來。
放過水，刷了牙，一腳踹醒袁洛，在袁洛的叫罵聲中逃出房間，開始準備午飯。
這一天，很平靜，鄭飛沒有找他，看來是還沒有收穫。
第三天，鄭飛終於來電話了，身份確認了。
在一間檔案室里，鄭飛、高靈、袁零、袁洛看著手裡的資料，當然，主要是袁零和袁洛看，那兩個已經看過不止一遍了。
不一會，袁零便看完了。
「也就是說，身份確認了？」
「是，4具白骨的身份都確認了，第5個人的身份，應該就是他了。」鄭飛翻到資料的最後一頁。
袁零看著資料的最後一頁，這上面，是一個人的資料。
吳君，32歲，未婚，父母雙全，4號白骨吳斌的堂哥，兩個人一起失蹤。據周圍的鄰居和朋友反映，這個人車技很好，平時以參加地下賽車為生，據說戰績不錯。
「應該就是他了，那個司機，現在他人呢？」袁零問道。
「失蹤了！資料上不是寫了嗎？」
「沒找找？」
「找過了，完全沒有蹤跡，6年了沒有任何人有過關於他的消息。」
「看起來，他還在躲著那個人，他很怕他啊。那麼，他應該對這個人有了解。」
「找到這個吳君，一切就都解決了。你有什麼想法？」
袁零合上資料，想了片刻，說道：「這個人怕是不在本市，不過，也不會遠，看資料此人失蹤前還算孝順，賽車贏來錢也大多給了父母，嗯……他父母報警以後有來問過進展嗎？」
「我問了，剛報警的前兩年還時不時的來問一下，後來基本上就不來了，估計也是死了心了吧。」
「他們的生活怎麼樣？」
「去問話的時候順便看了，還行，不算富裕，但是也過得去，一般家庭吧。」
「他父母是幹什麼的？」
「原來是農民，進城以後就是打零工。」
「呵呵，看來有人沒說實話啊。」
「嗯？」
「去查查他父母的帳戶，看看有沒有異地轉帳。」
「你是說？」
「一對靠打零工為生的老夫妻，生活居然過得還不錯，錢哪來的？他們可沒有什麼退休工資之類的說法，打什麼零工這麼賺錢？還有，頭兩年還來打探消息，後來怎麼不來了？是不是已經有了消息了？」
「我這就去查。」
一個電話，很快，就有消息了。
「從3年前開始，每個一段時間就有一筆外地轉帳，都是現金轉帳，不過，轉帳地點不一樣。基本上在一個地方轉帳不會超過3筆就換地方。」
「還挺謹慎。現在還是這樣嗎？」
「最近一年都在一個地方。」
「正常，畢竟六年了，一直沒出事，放鬆警惕了。估計要是沒我們，過幾年他就該回來了。最近一次轉帳地址在哪？」
「C市B縣。」
「那還等什麼？走吧？」
…………
C市B縣長途車站，4個人坐在一輛車裡啃漢堡。
草草吃完漢堡，鄭飛邊喝可樂邊問：「你就這麼肯定他在這邊跑黑車？」
「一個東躲XZ的人，每個月還能往家裡寄個幾千塊，他做什麼工作？他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找工作吧？每個地方不過待了幾個月就換地方，他怎麼就找工作這麼容易？
一個人，逼急了，自然是用自己最拿手的謀生手段，他自然就只能開車了。參加地下比賽太高調了，剩下的，就只剩下開黑車一條路了。
開黑車，想賺的多就得跑的多，這裡，要坐車的人多啊。我們守株待兔就行了。」
鄭飛放下手裡的可樂，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端詳：「也不知道這張照片和他現在還像不像。」
「他走的時候都26歲了，現在能變到哪去，不過，蒼老些是肯定的。而且，他很有可能會有一些偽裝。瞪大了眼睛看著吧。」
這一瞪，就是三天。
4個人在長途車站待了兩天，盯黑車盯得眼睛都要抽筋了也沒找到人。在其他三人鄙視的目光中，4個人在縣城裡開始了晃蕩。
晃蕩了一天，也是沒有收穫。
這人找得袁零都對自己的判斷沒有信心了。
最後沒辦法，也顧不上是否會打草驚蛇，袁零直接拿著照片上了黑車。在打了3輛黑車把縣城都繞了一圈後，終於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上了一直跟在後面的車，說道：「我沒猜錯，這個吳君確實是在這裡開黑車，不過，已經有好幾天沒出現了，估計情況有些不妙，我們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
「你是說我去找他父母以後他就收到消息了？」
「很可能，讓人查一下他父母的通話記錄。這是從黑車司機那要來的車牌號，順便找人一起查查吧。」
「不會是假的吧？」
「有這個可能，不過應該不會，畢竟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年了，時間太長，應該是真的。」
鄭飛一邊發消息一邊調侃道：「這跑黑車這麼賺錢？這些年他往家裡寄了有十好幾萬了吧，這還給自己買了車？」
「他買的是不知道幾手的舊車，不貴。跑黑車嘛，只要肯下死力氣跑，總是能賺到錢的。」
「你覺得他現在是已經走了嗎？」
「沒有，如果是他剛剛開始逃亡的時候，他肯定已經走了。現在，我們發現那些劫匪屍體的消息沒有傳開，你去找他父母的時候也是以調查失蹤人口的名義去的，他還沒那麼警覺，應該是躲起來避避風頭，還在這裡。」
「沒打聽到他住在哪裡？」
「沒有，這個人雖然是放鬆警惕了，可是有些東西這麼些年已經刻在骨子裡了，他從不和人深交，也不和別人出去吃飯喝酒，更不要說告訴別人他住在哪裡了。」
「那沒辦法了，只能用我們的笨辦法了，找車吧。」
袁零點點頭，現在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了，這地方太小，他沒有當地的關係，只好讓鄭飛通過官方渠道讓當地警方幫忙找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