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驟變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人想當車廂里是這樣的情景。
車廂靠外有幾米空無一物，想來，是用來停車的。再往裡去，則放著一張誇張的沙發，三面靠著車廂的，則是看起來就很高級的玻璃櫃，裡面擺放著一排排的刀具和……一塊塊的肉。
鄭飛看到以後，拽著馮宇的脖領子讓他往裡面看：「你還想說什麼？這回，別說你爸是馮霆，你爸就是總統，也救不了你。」說完一把將馮宇推開。
鄭飛都沒撈到機會進車廂，現在只有搜證人員能進去，其他所有人，不管官多大都被專案組組長擋在了外面。他現在就和守門員一樣站在車廂口，看可以，進去，一步都不行。
袁零此時已經走到了外圍，和袁洛在一邊休息，這案子，在他這算是結束了，至於以後這些警察會不會面臨馮霆的壓力或者報復，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他現在想的，是如果馮霆承受不住打擊徹底發瘋，他應該如何應付。對於馮霆這種人來說，一筆錢撒下去，無數人會搶著把他的頭砍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袁零想著是不是先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的時候，搜證終於結束了。
在車廂里，發現了不少於100把刀，七十多塊肉。很多刀上都帶著血跡，在刀柄上也發現了指紋，這回，鐵證如山。
所有人都放鬆了，終於要結束了。
然後，不出意外的，意外出現了。
馮宇不知怎麼居然掙脫了手銬，從高靈那搶了配槍，劫持了高靈。
這個突發情況讓眾人措手不及，儘管馮宇被警察重重包圍，可是，沒有人敢冒險。
一時間「放下槍」的喊聲響徹停車場。
馮宇臉上帶著病態瘋狂的笑容：「放下槍？你們別那麼幼稚好不好？都這種時候了，我會放下槍嗎？」
「你想幹什麼？你以為你跑的掉？」鄭飛逼的很近，離馮宇不到2米。
站在一邊的局長很緊張，這位可不能出事，否則的話，自己就萬劫不復了。他現在只恨自己沒帶特警來，否則的話有狙擊手在場還有一線希望。
「跑？我為什麼要跑？事到如今，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成為傳奇！」
話音剛落，便是一聲槍響。
身材發福的局長正背身準備打電話叫狙擊手呢，手機剛拿出來就是一聲槍響，整個人被嚇得一哆嗦，身上的肥肉都晃悠了幾下，手機一下就摔地上了。
顧不上心疼才買的手機，一臉驚恐的轉身，心想這下完了，能去個養老的地方就是最好的下場，就別想著什麼仕途了，弄不好就是直接撤職，然後就看到馮宇倒在地上，高靈跌坐在地上。
這是……
槍聲就命令，雖然不知道是誰開的槍，可是槍聲一響，所有的警察都在向前沖，眨眼間就將高靈保護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馮宇身邊也圍了一圈人，手裡的槍已經被踢走了，人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有人蹲下去看了看，搖了搖頭，這是死了。
可不是死了嘛，眉心正中一個彈孔，後腦勺一個洞，血都留了滿地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眾人回過神來，這才看向了槍響的方向。
是鄭飛。
吳志棟豎起大拇指：「頭，好槍法。」
確實是好槍法，千鈞一髮不足以形容當時的緊迫。馮宇是打定了注意要同歸於盡，從話說完到扣動扳機要多長時間？恐怕稍一猶豫高靈已經香消玉殞了。
再者，當時馮宇整個人都躲在高靈後面，在馮宇正對面的鄭飛根本沒有射擊角度。馮宇在說完話後，高靈有一個掙扎的動作，就是這一瞬間露出了馮宇的臉，也就在這一瞬間鄭飛開槍了。
局長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人沒事就好。至於馮宇，雖然死了有些麻煩，而且不會小，可是，只要高靈沒事，他就不會有事。一個商人，生意再大，還想一手遮天？這裡可不是漂亮國。
……
一個月後，晚上，小店。
鄭飛正在和袁零喝酒。
「結果出來了？」
「嗯，調職。上面說了，讓我就當休息一段時間，幾個月吧，最多一年，到時候再調回來。」
「什麼職位？」
「積案清理小組組長。」
袁零一口酒噴出來：「你們還有這個小組？」
「沒有，現組的。」
「那你這個小組現在幾個人？」
「就我一個。」
好嘛，整個小組就一個人，難怪說就當休息了呢。
馮宇死後，麻煩還是有的。
馮霆當然不會明著找麻煩，畢竟這事他說不出口，而且據說高靈的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差點遇險極為憤怒，這時候如果直接找麻煩，恐怕就是直接和整個警方對上了。而他沒有發瘋的原因很簡單，他還有一個兒子。
不能明著來，那就來陰的。
於是，鄭飛就被找了個以前的錯處，被窮追猛打。最後，是高靈求著他爸發了話，挑明了要保人。
不過馮霆後面也不是沒人，雙方幾次交鋒，不分勝負，於是，最終結果就是鄭飛功勞沒了，被調了個閒職，暫時遠離風波中心。
這樣也好，休息一段時間，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有什麼打算嗎？就這麼閒著？」
「不閒著怎麼辦？我這兩天把局裡的積案大概翻了翻，多少就不說了，你知道最久的案子是什麼時候的嗎？媽的三十年前的，卷宗我看了，寫的一塌糊塗，光看卷宗都看不明白，這玩意怎麼搞？」
「你別挑三十年前的啊，挑個十年前的總行吧？」
「算了，緩兩天吧，正好我也歇歇，當上警察以後就沒休過長假，難得有機會。」
「也行，休息休息再說。」
兩人碰了一杯。
……
還有幾天就12月了，天氣已經最冷的時候已經零下了。
這天中午，袁零和袁洛正在偵探社裡吃火鍋，下雪天吃火鍋，舒服。
剛把肉涮好，還沒吃到嘴裡呢，就有人「哐哐」砸門。
袁洛一腳踢在袁零的椅子上，嚼著肉瞪他。
袁零無奈，只能放下筷子去開門，小聲念叨著誰這麼不開眼。
開門，是鄭飛和高靈。
鄭飛聞著味就往裡闖：「吃著呢？那巧了，正好我們沒吃飯呢。火鍋？夠有情調的啊。」
自從上次那個案子過後，鄭飛和袁零袁洛的關係也變的好了起來，平時也能一起吃吃飯什麼的。
袁零想攔沒攔住，把高靈讓進來，跟上去：「我看你就是專門挑吃飯的點過來的，有事趕緊說，說完趕緊走。」
鄭飛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拖了把椅子在桌邊坐下：「你這就不厚道了，來都來了，不請我一起吃你好意思？再說了，我也就罷了，我們小靈這麼大一個美女你也好意思往外趕人？」
說歸說，袁零還是拿了碗筷：「你是你，她是她，你走，她留下。」
「重色輕友可不好啊。」
不理那邊鬥嘴的兩人，高靈和袁洛已經坐在一起邊吃邊聊了。
二十分鐘，肉已經沒了，菜也快沒了，眾人也就吃了個半飽。袁洛帶著高靈去廚房再準備點，這本來就是兩人份的，四個人是真不夠吃。
袁零點了煙，扔給鄭飛一根：「說吧，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少扯淡，咱倆沒好到那份上。趕緊說，說完了我看看能不能讓你吃下半場。」
鄭飛從放在袁零辦公桌上的包里拿出幾個檔案袋，遞給袁零：「看看。」
袁零接過檔案袋，放在一邊，沒有打開。
「沒空看，你直接說，什麼案子。」
鄭飛說道：「兩個謀殺，一個連環強姦，一個詐騙，一個銀行搶劫。」
「都是積案？」
「嗯，最長8年，最短的5年。」
「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袁零揉揉眉心，「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休息一段時間？」
「閒不住，每天閒的蛋疼。」
「你閒不住也就算了，高靈是怎麼回事？」
「她啊，非說我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救她，說什麼都要跟過來，沒辦法，勸不動。正好她爸也被上次的事嚇到了，不想她總沖在一線，就同意了。」
正好這時袁零和高靈端著菜回來了，袁零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又吃了一會，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袁零這才開口：「5個案子，你想破哪個？」
「隨便，看看你對哪個感興趣。」
袁零隨手拿起一個檔案袋打開：「說說這個案子。」
鄭飛瞄了一眼，說道：「這個是謀殺案，8年前的，死者夜班回家的路上在一條小巷子裡身中五刀，失血過多死亡，隨身財物丟失，現場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判定是搶劫殺人。死者身上有反抗的痕跡，指甲中發現了不屬於死者的皮屑。」
袁零仔細看了屍檢報告，隨手一扔：「破不了。」
「破不了？」
「查案子的警察已經做的足夠好了。這很明顯是搶劫過程中因為死者的反抗導致的意外。從傷口看，兇手很慌亂，完全不是事先計劃好的。這種案子，當時沒抓到人，就只能看天意了。」
「什麼意思？」
袁洛說話了：「就是說如果這個兇手再犯案留下了DNA，就破案了。其他方式就別想了。」
袁零又打開一個檔案袋：「這個呢？」
鄭飛：「這個也是謀殺，5年前的，死者死在家裡，被一刀刺中心臟。門窗緊鎖，當時警察是破門進去的。兇器是家裡的水果刀，上面有她前夫的指紋，可是她前夫有不在場證明，沒有作案時間。」
袁零看了看，扔到一邊：「自殺。下一個。」
鄭飛已經不想說話了，直接說道：「自己看，把你能的。」
袁零邊抽菸邊看，一根煙的工夫，剩下的三個案卷也都看完了。
拿起一個檔案袋，說道：「銀行搶劫案，可以聊聊。」
車廂靠外有幾米空無一物，想來，是用來停車的。再往裡去，則放著一張誇張的沙發，三面靠著車廂的，則是看起來就很高級的玻璃櫃，裡面擺放著一排排的刀具和……一塊塊的肉。
鄭飛看到以後，拽著馮宇的脖領子讓他往裡面看：「你還想說什麼？這回，別說你爸是馮霆，你爸就是總統，也救不了你。」說完一把將馮宇推開。
鄭飛都沒撈到機會進車廂，現在只有搜證人員能進去，其他所有人，不管官多大都被專案組組長擋在了外面。他現在就和守門員一樣站在車廂口，看可以，進去，一步都不行。
袁零此時已經走到了外圍，和袁洛在一邊休息，這案子，在他這算是結束了，至於以後這些警察會不會面臨馮霆的壓力或者報復，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他現在想的，是如果馮霆承受不住打擊徹底發瘋，他應該如何應付。對於馮霆這種人來說，一筆錢撒下去，無數人會搶著把他的頭砍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袁零想著是不是先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的時候，搜證終於結束了。
在車廂里，發現了不少於100把刀，七十多塊肉。很多刀上都帶著血跡，在刀柄上也發現了指紋，這回，鐵證如山。
所有人都放鬆了，終於要結束了。
然後，不出意外的，意外出現了。
馮宇不知怎麼居然掙脫了手銬，從高靈那搶了配槍，劫持了高靈。
這個突發情況讓眾人措手不及，儘管馮宇被警察重重包圍，可是，沒有人敢冒險。
一時間「放下槍」的喊聲響徹停車場。
馮宇臉上帶著病態瘋狂的笑容：「放下槍？你們別那麼幼稚好不好？都這種時候了，我會放下槍嗎？」
「你想幹什麼？你以為你跑的掉？」鄭飛逼的很近，離馮宇不到2米。
站在一邊的局長很緊張，這位可不能出事，否則的話，自己就萬劫不復了。他現在只恨自己沒帶特警來，否則的話有狙擊手在場還有一線希望。
「跑？我為什麼要跑？事到如今，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成為傳奇！」
話音剛落，便是一聲槍響。
身材發福的局長正背身準備打電話叫狙擊手呢，手機剛拿出來就是一聲槍響，整個人被嚇得一哆嗦，身上的肥肉都晃悠了幾下，手機一下就摔地上了。
顧不上心疼才買的手機，一臉驚恐的轉身，心想這下完了，能去個養老的地方就是最好的下場，就別想著什麼仕途了，弄不好就是直接撤職，然後就看到馮宇倒在地上，高靈跌坐在地上。
這是……
槍聲就命令，雖然不知道是誰開的槍，可是槍聲一響，所有的警察都在向前沖，眨眼間就將高靈保護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馮宇身邊也圍了一圈人，手裡的槍已經被踢走了，人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有人蹲下去看了看，搖了搖頭，這是死了。
可不是死了嘛，眉心正中一個彈孔，後腦勺一個洞，血都留了滿地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眾人回過神來，這才看向了槍響的方向。
是鄭飛。
吳志棟豎起大拇指：「頭，好槍法。」
確實是好槍法，千鈞一髮不足以形容當時的緊迫。馮宇是打定了注意要同歸於盡，從話說完到扣動扳機要多長時間？恐怕稍一猶豫高靈已經香消玉殞了。
再者，當時馮宇整個人都躲在高靈後面，在馮宇正對面的鄭飛根本沒有射擊角度。馮宇在說完話後，高靈有一個掙扎的動作，就是這一瞬間露出了馮宇的臉，也就在這一瞬間鄭飛開槍了。
局長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人沒事就好。至於馮宇，雖然死了有些麻煩，而且不會小，可是，只要高靈沒事，他就不會有事。一個商人，生意再大，還想一手遮天？這裡可不是漂亮國。
……
一個月後，晚上，小店。
鄭飛正在和袁零喝酒。
「結果出來了？」
「嗯，調職。上面說了，讓我就當休息一段時間，幾個月吧，最多一年，到時候再調回來。」
「什麼職位？」
「積案清理小組組長。」
袁零一口酒噴出來：「你們還有這個小組？」
「沒有，現組的。」
「那你這個小組現在幾個人？」
「就我一個。」
好嘛，整個小組就一個人，難怪說就當休息了呢。
馮宇死後，麻煩還是有的。
馮霆當然不會明著找麻煩，畢竟這事他說不出口，而且據說高靈的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差點遇險極為憤怒，這時候如果直接找麻煩，恐怕就是直接和整個警方對上了。而他沒有發瘋的原因很簡單，他還有一個兒子。
不能明著來，那就來陰的。
於是，鄭飛就被找了個以前的錯處，被窮追猛打。最後，是高靈求著他爸發了話，挑明了要保人。
不過馮霆後面也不是沒人，雙方幾次交鋒，不分勝負，於是，最終結果就是鄭飛功勞沒了，被調了個閒職，暫時遠離風波中心。
這樣也好，休息一段時間，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有什麼打算嗎？就這麼閒著？」
「不閒著怎麼辦？我這兩天把局裡的積案大概翻了翻，多少就不說了，你知道最久的案子是什麼時候的嗎？媽的三十年前的，卷宗我看了，寫的一塌糊塗，光看卷宗都看不明白，這玩意怎麼搞？」
「你別挑三十年前的啊，挑個十年前的總行吧？」
「算了，緩兩天吧，正好我也歇歇，當上警察以後就沒休過長假，難得有機會。」
「也行，休息休息再說。」
兩人碰了一杯。
……
還有幾天就12月了，天氣已經最冷的時候已經零下了。
這天中午，袁零和袁洛正在偵探社裡吃火鍋，下雪天吃火鍋，舒服。
剛把肉涮好，還沒吃到嘴裡呢，就有人「哐哐」砸門。
袁洛一腳踢在袁零的椅子上，嚼著肉瞪他。
袁零無奈，只能放下筷子去開門，小聲念叨著誰這麼不開眼。
開門，是鄭飛和高靈。
鄭飛聞著味就往裡闖：「吃著呢？那巧了，正好我們沒吃飯呢。火鍋？夠有情調的啊。」
自從上次那個案子過後，鄭飛和袁零袁洛的關係也變的好了起來，平時也能一起吃吃飯什麼的。
袁零想攔沒攔住，把高靈讓進來，跟上去：「我看你就是專門挑吃飯的點過來的，有事趕緊說，說完趕緊走。」
鄭飛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拖了把椅子在桌邊坐下：「你這就不厚道了，來都來了，不請我一起吃你好意思？再說了，我也就罷了，我們小靈這麼大一個美女你也好意思往外趕人？」
說歸說，袁零還是拿了碗筷：「你是你，她是她，你走，她留下。」
「重色輕友可不好啊。」
不理那邊鬥嘴的兩人，高靈和袁洛已經坐在一起邊吃邊聊了。
二十分鐘，肉已經沒了，菜也快沒了，眾人也就吃了個半飽。袁洛帶著高靈去廚房再準備點，這本來就是兩人份的，四個人是真不夠吃。
袁零點了煙，扔給鄭飛一根：「說吧，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少扯淡，咱倆沒好到那份上。趕緊說，說完了我看看能不能讓你吃下半場。」
鄭飛從放在袁零辦公桌上的包里拿出幾個檔案袋，遞給袁零：「看看。」
袁零接過檔案袋，放在一邊，沒有打開。
「沒空看，你直接說，什麼案子。」
鄭飛說道：「兩個謀殺，一個連環強姦，一個詐騙，一個銀行搶劫。」
「都是積案？」
「嗯，最長8年，最短的5年。」
「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袁零揉揉眉心，「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休息一段時間？」
「閒不住，每天閒的蛋疼。」
「你閒不住也就算了，高靈是怎麼回事？」
「她啊，非說我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救她，說什麼都要跟過來，沒辦法，勸不動。正好她爸也被上次的事嚇到了，不想她總沖在一線，就同意了。」
正好這時袁零和高靈端著菜回來了，袁零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又吃了一會，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袁零這才開口：「5個案子，你想破哪個？」
「隨便，看看你對哪個感興趣。」
袁零隨手拿起一個檔案袋打開：「說說這個案子。」
鄭飛瞄了一眼，說道：「這個是謀殺案，8年前的，死者夜班回家的路上在一條小巷子裡身中五刀，失血過多死亡，隨身財物丟失，現場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判定是搶劫殺人。死者身上有反抗的痕跡，指甲中發現了不屬於死者的皮屑。」
袁零仔細看了屍檢報告，隨手一扔：「破不了。」
「破不了？」
「查案子的警察已經做的足夠好了。這很明顯是搶劫過程中因為死者的反抗導致的意外。從傷口看，兇手很慌亂，完全不是事先計劃好的。這種案子，當時沒抓到人，就只能看天意了。」
「什麼意思？」
袁洛說話了：「就是說如果這個兇手再犯案留下了DNA，就破案了。其他方式就別想了。」
袁零又打開一個檔案袋：「這個呢？」
鄭飛：「這個也是謀殺，5年前的，死者死在家裡，被一刀刺中心臟。門窗緊鎖，當時警察是破門進去的。兇器是家裡的水果刀，上面有她前夫的指紋，可是她前夫有不在場證明，沒有作案時間。」
袁零看了看，扔到一邊：「自殺。下一個。」
鄭飛已經不想說話了，直接說道：「自己看，把你能的。」
袁零邊抽菸邊看，一根煙的工夫，剩下的三個案卷也都看完了。
拿起一個檔案袋，說道：「銀行搶劫案，可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