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懸案
「趙隊，有時間嗎？曾滿堂那個失蹤案我有點進展要匯報一下」
「可以啊，小李，你喊著他們幾個到我辦公室。」
「趙隊，我能不能提個意見，你這辦公室能不能打掃一下，上次開會的煙缸都還沒倒呢！
還有，開會的時候你這屋屬於公共場所，公共場所不能吸菸，吸菸有害健康！」
張岩每次來趙隊的辦公室都要提一遍辦公室禁菸的事。
全警隊，除去燕紅這個女隊員，就張岩一個不吸菸。張岩都恨不得戴著防毒面具來上班。
「歡迎提意見」
趙隊笑呵呵的拿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一口。
「小李，說說，你有什麼新線索」
「哎，等下，小李，上次那個大學生呢？怎麼沒來開會，他上次那個關於曾建民和他媳婦偽造現場離家出走的推定做調查了嗎？」
「那個大學生返校論文答辯去了，過幾天能回來！」張岩答道。
「小李，你接著說」
「哦，是這樣的，DNA報告出來以後，我分別走訪了曾滿堂和他老伴，還有幾個村子裡面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關於曾建民的血緣問題，曾滿堂說他小時候得過一次嚴重的腮腺炎，男性功能沒受影響，但沒有生育能力。
從曾建民出生他就知道曾建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他沒和老伴透露過。
曾滿堂的老伴說，曾建民的事一直瞞著曾滿堂，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有一次曾滿堂動手術，曾建民發現自己的血型和曾滿堂衝突，為此還問過他媽。」
「曾滿堂老伴說沒說曾建民的親生父親是誰？」
「她說曾建民也問過這個問題，她說不出來。
她年輕時是大隊幹部，有一次大隊開會到很晚，回家的路上遭人強姦，那個人蒙著臉，事後就逃跑了。
那時和曾滿堂結婚不到半年，她沒敢聲張，結果過了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就是曾建民。」
「她怎麼確認孩子不是曾滿堂的」
「她說這樣的事，當媽的總是知道。」
「並且，曾建民和曾滿堂從容貌到性格沒有和曾滿堂相像的地方」
「曾建民像母親的地方多，其他的人也就沒懷疑過。」
張岩補充道。
「不過，老太太提到了一件事，曾建民知道了和曾滿堂沒有血緣關係之後，有意無意的和村子裡的老人了解過70年代的事情。」
小李接著說。
「曾建民和小英失蹤前一個月，有一次忿忿不平的回家和她母親提過，只要幹過虧心事，都會報應回來，無論多少年。」
「曾家老太太不想把事情鬧大，也沒問過曾建民打聽到了什麼。」
聽到這，張岩又接口說
「有沒有可能曾建民猜出了什麼？」
「曾家老太太心裡一定能猜出來那天晚上的混蛋是誰！」
「只要熟悉這個村子的人，想要弄清楚不難。」
「你又開始胡扯」趙隊制止了張岩。
「你接著說，小李」
「村里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說，時間太久遠了，能回憶起來的實在太少，現在能相互印證的有兩件事。
一個，曾家老太太剛結婚那會兒確實是大隊幹部。
另一個，她們那個時候開會都在村部。
以前是個小道觀，年久失修，把裡面的老道士也不知所蹤，閒置著就改為了村部。」
還有，這幾個人還提到了當年曾滿堂和二牛爹的關係很好。
小李繼續說。
二牛這麼多年在村里很受照顧，也是曾滿堂念著當年和二牛爹的情誼一直照應著。」
「這個事，村民的說法和曾家老太太的說法剛好相反。」
張岩又插嘴道
「出現場那天，岩哥說二牛是潛在證人，我帶著二牛進到院子裡面。
曾滿堂見到二牛立刻情緒失控，推搡著讓他滾出去。
之後，據曾家老太太說，在家裡很避諱提到二牛。尤其二牛變傻了之後。
曾建民和二牛差不多大，曾滿堂因為曾建民和二牛在村子裡一起玩耍，還打過建民。」
「村民的這些說法和曾滿堂印證過嗎？」趙隊問道
「曾滿堂說在自己家裡提起二牛，就讓他想起二牛父母，尤其是二牛他爸。
他不想提起傷心舊事，他這麼多年關照二牛，對得起良心！」
「看來，曾滿堂有所隱瞞啊！」
趙隊推開張岩攔著他的手，又點起一隻煙。
「我要說的說完了啊！我可走了，你們這些老煙槍我可陪不動」
張岩收拾東西要走。
小李翻了一下筆記，沒動地方，「我還有一件事」
「我這回和岩哥去村里，還和曾家那個小朋友聊了聊」
「哦？說來聽聽」
「小孩子說混話你也信？」張岩瞪了一眼小李
「說來聽聽！」
「小孩子的語言沒有啥邏輯，總結出來就是這樣的
曾胤說夜裡打雷他很害怕，起來找奶奶，他看到爺爺拉著爸爸站在院子裡。
然後，天上下來一條大龍，把爸爸帶走了」
趙隊也瞪了一眼小趙
「你這，也太扯了」
「趙隊，重要的是前半句，半夜，曾滿堂和曾建民站在院子裡。」
「小趙，張岩。」
「這個失蹤案，我們手裡現有的證據：報案人、失蹤人員家庭背景，社會背景、兩個模糊的手印，DNA，等等
這些都是間接證據，能說明的問題有限。
最主要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能說明曾建民和趙小英去向的證據一條沒有」
也許，我們的調查方向有問題啊！
趙隊的語氣很嚴肅
張岩和小李無話可說
一直沒說話的燕紅說話了
「綜合這些間接證據，命案根本定不上，這根本就是夫妻不願意承擔家庭責任，或者因為別的一些原因離家出走。」
「我同意燕紅的說法」
張岩附和道
「我也同意，也許是我想複雜了。
我總覺得曾建民夫妻和二牛父母意外死亡案件有聯繫。」
趙隊開始了總結髮言
「現在距離案發已經40幾天，這是第四次案情分析會，結合目前線索，不支持此案定性為殺人逃跑，後續曾建民夫妻失蹤案移交給當地派出所處理」
「可以啊，小李，你喊著他們幾個到我辦公室。」
「趙隊，我能不能提個意見，你這辦公室能不能打掃一下，上次開會的煙缸都還沒倒呢！
還有，開會的時候你這屋屬於公共場所，公共場所不能吸菸，吸菸有害健康！」
張岩每次來趙隊的辦公室都要提一遍辦公室禁菸的事。
全警隊，除去燕紅這個女隊員，就張岩一個不吸菸。張岩都恨不得戴著防毒面具來上班。
「歡迎提意見」
趙隊笑呵呵的拿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一口。
「小李，說說，你有什麼新線索」
「哎，等下，小李，上次那個大學生呢？怎麼沒來開會，他上次那個關於曾建民和他媳婦偽造現場離家出走的推定做調查了嗎？」
「那個大學生返校論文答辯去了，過幾天能回來！」張岩答道。
「小李，你接著說」
「哦，是這樣的，DNA報告出來以後，我分別走訪了曾滿堂和他老伴，還有幾個村子裡面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關於曾建民的血緣問題，曾滿堂說他小時候得過一次嚴重的腮腺炎，男性功能沒受影響，但沒有生育能力。
從曾建民出生他就知道曾建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他沒和老伴透露過。
曾滿堂的老伴說，曾建民的事一直瞞著曾滿堂，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有一次曾滿堂動手術，曾建民發現自己的血型和曾滿堂衝突，為此還問過他媽。」
「曾滿堂老伴說沒說曾建民的親生父親是誰？」
「她說曾建民也問過這個問題，她說不出來。
她年輕時是大隊幹部，有一次大隊開會到很晚，回家的路上遭人強姦，那個人蒙著臉，事後就逃跑了。
那時和曾滿堂結婚不到半年，她沒敢聲張，結果過了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就是曾建民。」
「她怎麼確認孩子不是曾滿堂的」
「她說這樣的事，當媽的總是知道。」
「並且，曾建民和曾滿堂從容貌到性格沒有和曾滿堂相像的地方」
「曾建民像母親的地方多，其他的人也就沒懷疑過。」
張岩補充道。
「不過，老太太提到了一件事，曾建民知道了和曾滿堂沒有血緣關係之後，有意無意的和村子裡的老人了解過70年代的事情。」
小李接著說。
「曾建民和小英失蹤前一個月，有一次忿忿不平的回家和她母親提過，只要幹過虧心事，都會報應回來，無論多少年。」
「曾家老太太不想把事情鬧大，也沒問過曾建民打聽到了什麼。」
聽到這，張岩又接口說
「有沒有可能曾建民猜出了什麼？」
「曾家老太太心裡一定能猜出來那天晚上的混蛋是誰！」
「只要熟悉這個村子的人，想要弄清楚不難。」
「你又開始胡扯」趙隊制止了張岩。
「你接著說，小李」
「村里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說，時間太久遠了，能回憶起來的實在太少，現在能相互印證的有兩件事。
一個，曾家老太太剛結婚那會兒確實是大隊幹部。
另一個，她們那個時候開會都在村部。
以前是個小道觀，年久失修，把裡面的老道士也不知所蹤，閒置著就改為了村部。」
還有，這幾個人還提到了當年曾滿堂和二牛爹的關係很好。
小李繼續說。
二牛這麼多年在村里很受照顧，也是曾滿堂念著當年和二牛爹的情誼一直照應著。」
「這個事，村民的說法和曾家老太太的說法剛好相反。」
張岩又插嘴道
「出現場那天，岩哥說二牛是潛在證人，我帶著二牛進到院子裡面。
曾滿堂見到二牛立刻情緒失控，推搡著讓他滾出去。
之後，據曾家老太太說，在家裡很避諱提到二牛。尤其二牛變傻了之後。
曾建民和二牛差不多大，曾滿堂因為曾建民和二牛在村子裡一起玩耍，還打過建民。」
「村民的這些說法和曾滿堂印證過嗎？」趙隊問道
「曾滿堂說在自己家裡提起二牛，就讓他想起二牛父母，尤其是二牛他爸。
他不想提起傷心舊事，他這麼多年關照二牛，對得起良心！」
「看來，曾滿堂有所隱瞞啊！」
趙隊推開張岩攔著他的手，又點起一隻煙。
「我要說的說完了啊！我可走了，你們這些老煙槍我可陪不動」
張岩收拾東西要走。
小李翻了一下筆記，沒動地方，「我還有一件事」
「我這回和岩哥去村里，還和曾家那個小朋友聊了聊」
「哦？說來聽聽」
「小孩子說混話你也信？」張岩瞪了一眼小李
「說來聽聽！」
「小孩子的語言沒有啥邏輯，總結出來就是這樣的
曾胤說夜裡打雷他很害怕，起來找奶奶，他看到爺爺拉著爸爸站在院子裡。
然後，天上下來一條大龍，把爸爸帶走了」
趙隊也瞪了一眼小趙
「你這，也太扯了」
「趙隊，重要的是前半句，半夜，曾滿堂和曾建民站在院子裡。」
「小趙，張岩。」
「這個失蹤案，我們手裡現有的證據：報案人、失蹤人員家庭背景，社會背景、兩個模糊的手印，DNA，等等
這些都是間接證據，能說明的問題有限。
最主要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能說明曾建民和趙小英去向的證據一條沒有」
也許，我們的調查方向有問題啊！
趙隊的語氣很嚴肅
張岩和小李無話可說
一直沒說話的燕紅說話了
「綜合這些間接證據，命案根本定不上，這根本就是夫妻不願意承擔家庭責任，或者因為別的一些原因離家出走。」
「我同意燕紅的說法」
張岩附和道
「我也同意，也許是我想複雜了。
我總覺得曾建民夫妻和二牛父母意外死亡案件有聯繫。」
趙隊開始了總結髮言
「現在距離案發已經40幾天，這是第四次案情分析會，結合目前線索，不支持此案定性為殺人逃跑，後續曾建民夫妻失蹤案移交給當地派出所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