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章Ⅴ 行動
「卡達一馬（我回來了）。」純純的中式日語脫口而出，幼小的身影隨即鑽進家門。
「歐開一里（你回來了）。」同樣的語調，更熟練的女性發音回敬著來人，暫時放下了手上的家務，正青春的面容上眼睛瞪大，詢問剛進來的小孩兒：「今天怎麼放學早了？」
「聽說有客人要來，想見一下唄！」兒童清楚地回答，從家裡四處巡視一遍，換成一臉沮喪的表情：「人已經走了是不是？」
「你就那麼想見到孫老師嗎？」年長的女孩兒回問，一臉的難理解：「大姐好歹占了師徒名分，願意招待他合情合理。你湊什麼熱鬧？」
「喜歡名柯的怎麼會有壞人呢？」小男孩一臉得意地說，「能一下認出偵探的法醫，真的好塞雷耶！」
「入戲太深了吧？！」次女一臉無奈，感到心累，「小弟你什麼時間才能長大啊！」
「我本來就不是大人啊。」男孩兒一本正經的說，「應該是二姐你什麼時間能理解我就好了。」
「理解......」家裡老二聽到這句話，回憶起了不久前送人的場景——
「更詳細的情況路上繼續說，我們走。」孫乾講完帶上女士們離開。
「TAXI——」春天雨街道邊攔車，後趕來的姚詞歆將行李包遞給姚詩韻，關切地問：
「這次又要走多久啊大姐？」
「整件事基本都摸透了，現在只要把十二抓捕歸案就行了，至於能不能抓住她，恐怕要看天意了。」
「真是難以置信，當初看著那麼楚楚可憐的人......心腸會這麼狠。」
「人不可貌相，人心亦不可深測，你應該明白這一點。話說，」姚詩韻語重心長地告誡著二妹，又話題一轉：「阿歆，換作是你，怎麼處理這種事呢？」
「呃~~~~為什麼是我？」姚詞歆一臉懵逼。
「就是想揣摩一下當事人心理而已。畢竟，」回頭一瞧樂家老大，其身依舊散發著陰鬱的氣場，「咱們家的家庭構成，大致是最相同的。」
「......」沒等姚家老二想出結果，車到了：「師傅，送我們到機場去。」
「冇問題。」司機接過春給的錢，示意開門上車。
「我走了。」姚詩韻隨即準備上車，姚詞歆拉出她，貼耳說了幾句，後目送幾人離去。
回到現在——
「就這些？」姚曲響一臉天真地問。
「就這些了，你還打算聽見多少？」姚詞歆回懟。
「可是二姐，你沒說重點啊。」姚曲響追問道，「大姐的問題你還沒說答案呢。」
「我覺得，爸媽干不出為了養你而拋棄我的事兒。」姚詞歆神情一變，挽起衣袖繼續幹活。
「那，他們要是真這樣做了，你怎麼辦？」姚曲響還是一臉天真地問。
「你小子——真讓人火大。」姚詞歆臉色發青，又強作鎮定，平靜地看著天邊說：
「命運交給你的緣分，不好判斷哪個是不詳的啊！」
......
外灘某劇場直播現場。
「從前在這裡，聚集了一批優秀的戲曲大家，他們各懷絕技，大放異彩，以卓越的舞台技巧演繹出了我們的傳統文化精髓......」主持人在台上如說書人般滔滔不絕。
「這人前戲是不是有點多？」台下有人議論開來。
「且聽著吧，鏈條生鏽也得有個流程不是嗎？」講著講著正題到了：
「讓我們有請全國著名戲曲家，余曉旭老師為我們帶來精彩表演。」
「好......」聽到來人，台下觀眾氣氛高漲起來，無一不鼓掌歡呼，叫好聲響成一片。
「余老師的人氣不管何時都特別高呢，是不是佘大夫？」觀眾桌其中一席的工裝女士問佘梅。
「我承認，如此為藝術獻身的表演家不多，她絕對算一個。」佘梅注視著台上人，眼神泛著柔情，「也虧了你，給我爭取到了票呢。」
「畢竟我們單位也是贊助方，走個情面捧場子也是應該的。」女士道，「再說，用國粹陶冶情操也好增強民族自信呢。」
「還不錯，入了外企也不改本心呢，我很欣慰。」佘梅道，「其實小毛，以你當初的名氣，就算不上大舞台也可以演出的，何苦現在當公關呢？」
「門面都是自己掙來的，無需細究職業吧？！」毛女士反問，「要是我繼續做老本行，八成只夠走穴賺商機的了，誰還會在乎我決定引退時，真正的苦衷呢？」
「領路人不在了，便重新尋路了嗎~~~~」話至於此，佘梅看向台上的演出，心上五味雜陳：
「絢爛過後，人生值得關注的事變得少而又少了呀。」
「看你的眼神，是不自覺又發出一番感慨了嗎。」毛女士問。
佘梅點頭回應，表面好似人淡如菊，內心裡卻是自厭，反覆渴望著自己當初，若是不去多事該多好......
演出進入中場休息時間。
「余老師，您這場表演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呢！」毛女士帶著佘梅進入後台向表演者祝賀。
「沙霖來了~~還有小梅。」彩妝未抹的女演員看著兩枚艷麗走來，熱心答道。
「很榮幸您還認得我。」佘梅說完送上捧花，「請收下。」
「晚香玉嗎~~~~」余老師拿著花思索一時，道：「要是你那個師父來，估計就是送虞美人了。」
「他確實有可能做這種事。」佘梅皺眉，「不過不怪他，若不是那件事發生，他對生死離別的事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重視。」
「人總是在犯錯之後認識到錯誤麼~~可悲可嘆。」余老師講完看著化妝檯，直視著鏡子裡的自己：「該留給後人的應是美好的回憶，而不是沉重的負擔啊。」
「這個我懂。」毛沙霖道，「引用和您同姓的作家作品就是：我說我的眼睛是最美的，因為我的眼裡是你。」
「哈哈，你可真會說話。」余老師做做樣子捂嘴，仿佛臉上的紅暈更濃，「也就趁著活動機會做做宣傳工作吧。」
「文化人的表白建議全文背誦......」說著說著，有人來提醒休息結束，兩人識趣地離開了後台。
「你是不是還在怪自己呢？」毛沙霖回到座位後問佘梅，「當初不去給阿雪尋親，她也不至於......」
「過去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佘梅道，「發生錯誤就應改正，產生裂痕就該修補，師父很清楚這一點，我也一樣，幫助他，也是幫我自己。」
毛沙霖點頭回應，又笑了：「說是出力，跑腿的活兒一直是自己老公負責嗎~~~~介就是愛啊！」
「不愧是二姐夫的老鄉，地界上人均相聲演員呢！」
......
佘梅家。
「骶骨帶給人的快感，有時連乳房都辦不到。」男人翻著不小心撞到的醫療書籍，面對幾篇露骨的圖片道。
「吳先生，你的內心有多變態才能說出這種話啊？」一旁和倆孩子玩耍的女人道。
「年輕人代謝快，腦子裡閃過的思想自然也快了。」吳華章小心地將書本放好，擺正電腦繼續搜集情報：「按說一個師父教的不會差太多，可佘大夫與你實在太不一樣了，太田小姐。」
「該說個人經歷有所不同吧。」太田像抱貓般抱著女孩兒解釋道，「我同師父，和你表哥那位乾親很早就認識了，對他們的行事風格的理解程度，恐怕自以為最了解他的十一，也對該我甘拜下風。」
「那，你認為這件事，孫老師會怎麼解決？」
「都說真誠是最有力的殺招。當他們面對面時，一切才會告終，我想他一定明白這個道理。」
「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吳的電話響了。
「太傷感了，換首歌吧。」
「只是有人打電話找我而已。」接通後吳的態度溫和一些，道：「是不是有新情況？」
「歐陽打來的麼~~也對，除了她和遊客，誰值得讓他付出溫柔呢？」太田邪魅一笑。
「三塞（老師），什麼是付出溫柔？」手上的孩子奶聲奶氣地問。
「三塞，叩類目（老師，我也是）。」稍大的孩子也問。
「溫柔啊~~就是你見到可愛的人或小傢伙，你心裡萌發的想觸碰他，想呵護他，想珍惜他的那種感覺。它可能很短暫，也可能持續很久。就像~~」太田摸了摸孩子們的頭，「我現在對你們的這些動作，就是表達我的溫柔。」
「那我也要。」男孩兒踮腳摸著太田的頭。
「我也要。」女孩兒用稚嫩的手把弄著太田的頭髮。
「你對小孩子真是關愛有加呢。」吳華章掛掉電話道。
「當然的了，沒什麼人能拒絕這麼可愛的孩子吧？」太田反問，「倒是你，什麼時候和歐陽學妹有個結果？」
「這個，現在不好說啊~~等等，我的思路怎麼就被你帶走了？」吳有些意外。
「果然，戀愛使人盲目呢。」太田擺擺手叫吳過來，接著問：「那個『猶大』的去向清楚了嗎？」
「目前只有這些。」吳華章將傳到手機的內容給太田瀏覽，在後者放下孩子查閱時又說：「不過叛離師門的那位，也不是為了錢才做那些事的吧？」
「是這樣的。金錢能買來的仁義道德，根本就不存在呢！再說，」看著屏幕上「小寒」的臉，太田臉色悲傷起來，「她這一生，對仁義道德並沒有概念呢。」
「可惜，多少人能不受世俗的影響，堅守本心純正的一面呢？」吳華章道，「引用魯迅先生說的：我的話已經說完，去年說的，今年還適用，恐怕明年也還適用，但我誠懇地希望不至於用到十年二十年後。」
「當初你和歐陽能看對眼，就是因為這個吧？」
面對外國友人，吳在心裡無力吐槽。
「用歌牌測試一下吧——」太田又拿出一沓紙牌，似做占卜般在桌面上鋪。
「除了看去世的那位玩過，這東西我還真是不多見。」吳嘆道。
「隨便挑一張吧。」太田擺好了牌，對吳說。
「嗯——今生道將盡，黃泉路已明。心上無牽掛，唯願與君行。」
「嘭。」太田抬手按住一張，細看了一遍，吳湊近也看，道：「手氣不錯啊。」
「於我來說是這樣。於師父~~~~望早日了卻這個心結吧。」
「歐開一里（你回來了）。」同樣的語調，更熟練的女性發音回敬著來人，暫時放下了手上的家務，正青春的面容上眼睛瞪大，詢問剛進來的小孩兒：「今天怎麼放學早了？」
「聽說有客人要來，想見一下唄！」兒童清楚地回答，從家裡四處巡視一遍，換成一臉沮喪的表情：「人已經走了是不是？」
「你就那麼想見到孫老師嗎？」年長的女孩兒回問，一臉的難理解：「大姐好歹占了師徒名分，願意招待他合情合理。你湊什麼熱鬧？」
「喜歡名柯的怎麼會有壞人呢？」小男孩一臉得意地說，「能一下認出偵探的法醫，真的好塞雷耶！」
「入戲太深了吧？！」次女一臉無奈，感到心累，「小弟你什麼時間才能長大啊！」
「我本來就不是大人啊。」男孩兒一本正經的說，「應該是二姐你什麼時間能理解我就好了。」
「理解......」家裡老二聽到這句話，回憶起了不久前送人的場景——
「更詳細的情況路上繼續說，我們走。」孫乾講完帶上女士們離開。
「TAXI——」春天雨街道邊攔車，後趕來的姚詞歆將行李包遞給姚詩韻，關切地問：
「這次又要走多久啊大姐？」
「整件事基本都摸透了，現在只要把十二抓捕歸案就行了，至於能不能抓住她，恐怕要看天意了。」
「真是難以置信，當初看著那麼楚楚可憐的人......心腸會這麼狠。」
「人不可貌相，人心亦不可深測，你應該明白這一點。話說，」姚詩韻語重心長地告誡著二妹，又話題一轉：「阿歆，換作是你，怎麼處理這種事呢？」
「呃~~~~為什麼是我？」姚詞歆一臉懵逼。
「就是想揣摩一下當事人心理而已。畢竟，」回頭一瞧樂家老大，其身依舊散發著陰鬱的氣場，「咱們家的家庭構成，大致是最相同的。」
「......」沒等姚家老二想出結果，車到了：「師傅，送我們到機場去。」
「冇問題。」司機接過春給的錢，示意開門上車。
「我走了。」姚詩韻隨即準備上車，姚詞歆拉出她，貼耳說了幾句，後目送幾人離去。
回到現在——
「就這些？」姚曲響一臉天真地問。
「就這些了，你還打算聽見多少？」姚詞歆回懟。
「可是二姐，你沒說重點啊。」姚曲響追問道，「大姐的問題你還沒說答案呢。」
「我覺得，爸媽干不出為了養你而拋棄我的事兒。」姚詞歆神情一變，挽起衣袖繼續幹活。
「那，他們要是真這樣做了，你怎麼辦？」姚曲響還是一臉天真地問。
「你小子——真讓人火大。」姚詞歆臉色發青，又強作鎮定，平靜地看著天邊說：
「命運交給你的緣分，不好判斷哪個是不詳的啊！」
......
外灘某劇場直播現場。
「從前在這裡，聚集了一批優秀的戲曲大家，他們各懷絕技，大放異彩，以卓越的舞台技巧演繹出了我們的傳統文化精髓......」主持人在台上如說書人般滔滔不絕。
「這人前戲是不是有點多？」台下有人議論開來。
「且聽著吧，鏈條生鏽也得有個流程不是嗎？」講著講著正題到了：
「讓我們有請全國著名戲曲家，余曉旭老師為我們帶來精彩表演。」
「好......」聽到來人，台下觀眾氣氛高漲起來，無一不鼓掌歡呼，叫好聲響成一片。
「余老師的人氣不管何時都特別高呢，是不是佘大夫？」觀眾桌其中一席的工裝女士問佘梅。
「我承認，如此為藝術獻身的表演家不多，她絕對算一個。」佘梅注視著台上人，眼神泛著柔情，「也虧了你，給我爭取到了票呢。」
「畢竟我們單位也是贊助方，走個情面捧場子也是應該的。」女士道，「再說，用國粹陶冶情操也好增強民族自信呢。」
「還不錯，入了外企也不改本心呢，我很欣慰。」佘梅道，「其實小毛，以你當初的名氣，就算不上大舞台也可以演出的，何苦現在當公關呢？」
「門面都是自己掙來的，無需細究職業吧？！」毛女士反問，「要是我繼續做老本行，八成只夠走穴賺商機的了，誰還會在乎我決定引退時，真正的苦衷呢？」
「領路人不在了，便重新尋路了嗎~~~~」話至於此，佘梅看向台上的演出，心上五味雜陳：
「絢爛過後，人生值得關注的事變得少而又少了呀。」
「看你的眼神，是不自覺又發出一番感慨了嗎。」毛女士問。
佘梅點頭回應，表面好似人淡如菊，內心裡卻是自厭，反覆渴望著自己當初，若是不去多事該多好......
演出進入中場休息時間。
「余老師，您這場表演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呢！」毛女士帶著佘梅進入後台向表演者祝賀。
「沙霖來了~~還有小梅。」彩妝未抹的女演員看著兩枚艷麗走來，熱心答道。
「很榮幸您還認得我。」佘梅說完送上捧花，「請收下。」
「晚香玉嗎~~~~」余老師拿著花思索一時，道：「要是你那個師父來，估計就是送虞美人了。」
「他確實有可能做這種事。」佘梅皺眉，「不過不怪他，若不是那件事發生，他對生死離別的事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重視。」
「人總是在犯錯之後認識到錯誤麼~~可悲可嘆。」余老師講完看著化妝檯，直視著鏡子裡的自己：「該留給後人的應是美好的回憶，而不是沉重的負擔啊。」
「這個我懂。」毛沙霖道，「引用和您同姓的作家作品就是：我說我的眼睛是最美的，因為我的眼裡是你。」
「哈哈，你可真會說話。」余老師做做樣子捂嘴，仿佛臉上的紅暈更濃，「也就趁著活動機會做做宣傳工作吧。」
「文化人的表白建議全文背誦......」說著說著，有人來提醒休息結束，兩人識趣地離開了後台。
「你是不是還在怪自己呢？」毛沙霖回到座位後問佘梅，「當初不去給阿雪尋親，她也不至於......」
「過去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佘梅道，「發生錯誤就應改正，產生裂痕就該修補，師父很清楚這一點，我也一樣，幫助他，也是幫我自己。」
毛沙霖點頭回應，又笑了：「說是出力，跑腿的活兒一直是自己老公負責嗎~~~~介就是愛啊！」
「不愧是二姐夫的老鄉，地界上人均相聲演員呢！」
......
佘梅家。
「骶骨帶給人的快感，有時連乳房都辦不到。」男人翻著不小心撞到的醫療書籍，面對幾篇露骨的圖片道。
「吳先生，你的內心有多變態才能說出這種話啊？」一旁和倆孩子玩耍的女人道。
「年輕人代謝快，腦子裡閃過的思想自然也快了。」吳華章小心地將書本放好，擺正電腦繼續搜集情報：「按說一個師父教的不會差太多，可佘大夫與你實在太不一樣了，太田小姐。」
「該說個人經歷有所不同吧。」太田像抱貓般抱著女孩兒解釋道，「我同師父，和你表哥那位乾親很早就認識了，對他們的行事風格的理解程度，恐怕自以為最了解他的十一，也對該我甘拜下風。」
「那，你認為這件事，孫老師會怎麼解決？」
「都說真誠是最有力的殺招。當他們面對面時，一切才會告終，我想他一定明白這個道理。」
「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吳的電話響了。
「太傷感了，換首歌吧。」
「只是有人打電話找我而已。」接通後吳的態度溫和一些，道：「是不是有新情況？」
「歐陽打來的麼~~也對，除了她和遊客，誰值得讓他付出溫柔呢？」太田邪魅一笑。
「三塞（老師），什麼是付出溫柔？」手上的孩子奶聲奶氣地問。
「三塞，叩類目（老師，我也是）。」稍大的孩子也問。
「溫柔啊~~就是你見到可愛的人或小傢伙，你心裡萌發的想觸碰他，想呵護他，想珍惜他的那種感覺。它可能很短暫，也可能持續很久。就像~~」太田摸了摸孩子們的頭，「我現在對你們的這些動作，就是表達我的溫柔。」
「那我也要。」男孩兒踮腳摸著太田的頭。
「我也要。」女孩兒用稚嫩的手把弄著太田的頭髮。
「你對小孩子真是關愛有加呢。」吳華章掛掉電話道。
「當然的了，沒什麼人能拒絕這麼可愛的孩子吧？」太田反問，「倒是你，什麼時候和歐陽學妹有個結果？」
「這個，現在不好說啊~~等等，我的思路怎麼就被你帶走了？」吳有些意外。
「果然，戀愛使人盲目呢。」太田擺擺手叫吳過來，接著問：「那個『猶大』的去向清楚了嗎？」
「目前只有這些。」吳華章將傳到手機的內容給太田瀏覽，在後者放下孩子查閱時又說：「不過叛離師門的那位，也不是為了錢才做那些事的吧？」
「是這樣的。金錢能買來的仁義道德，根本就不存在呢！再說，」看著屏幕上「小寒」的臉，太田臉色悲傷起來，「她這一生，對仁義道德並沒有概念呢。」
「可惜，多少人能不受世俗的影響，堅守本心純正的一面呢？」吳華章道，「引用魯迅先生說的：我的話已經說完，去年說的，今年還適用，恐怕明年也還適用，但我誠懇地希望不至於用到十年二十年後。」
「當初你和歐陽能看對眼，就是因為這個吧？」
面對外國友人，吳在心裡無力吐槽。
「用歌牌測試一下吧——」太田又拿出一沓紙牌，似做占卜般在桌面上鋪。
「除了看去世的那位玩過，這東西我還真是不多見。」吳嘆道。
「隨便挑一張吧。」太田擺好了牌，對吳說。
「嗯——今生道將盡，黃泉路已明。心上無牽掛，唯願與君行。」
「嘭。」太田抬手按住一張，細看了一遍，吳湊近也看，道：「手氣不錯啊。」
「於我來說是這樣。於師父~~~~望早日了卻這個心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