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教師橫生變故，社工師施以援手
齊筱美端坐在客廳的綠色布藝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對面電視機里倒映的自己。以前她下班回家或者家務做完，都愛懶洋洋地在柔軟的沙發上躺一會，或看會電視，或讀一會書，都是極好的休息，齊筱美非常享受這樣的時刻。然而最近她卻再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只是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從前的事在腦海里不斷浮現。
齊筱美是資山中學的一名語文老師，自從她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這裡工作，18年來她勤勤懇懇、踏踏實實，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學生，是一名優秀的教師。在資山中學她從一個青春洋溢的女大學生成長為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教師；也是在這裡，她結識了教體育的任老師，開出了愛情的花朵；還是在這裡，她見證了寶貝女兒任鷺學業上的一次次進步，終於如願考入了省城的師範大學。雖然平凡又辛苦，但是資山中學曾經留給齊筱美的回憶卻滿是甜美。
然而現在提起資山中學，齊筱美的心裡卻只剩下苦澀。這一切到底是怎麼開始的，齊筱美又開始了回憶……
自從女兒去年去省城上大學了以後，齊筱美突然空出了很多時間，以前這些時間被輔導女兒學習填得滿滿的，現在卻成了多餘。有一天，齊筱美和老公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忽然齊筱美用胳膊撞了一下老公，扭過頭看著他說：「老任，你看自從鷺鷺上大學走了之後，晚上我也挺閒的，要不咱們在家裡搞個補習班吧。順便還能賺點錢。」
老任一聽，搖搖頭說：「這不好吧，可不讓有償補課哩。」
「你說的我知道！」齊筱美打斷了老任，「補個課嘛，多大個事。最多學校不讓的話，我們停了就是。再說了，鷺鷺在省城上大學，過幾年畢業出來總不能讓她回資山吧，我們在省城給她買個房，她以後在省城上班也方便呀……」
老任一聽，知道齊筱美是已經拿定主意了，他也不便再阻擾，附和著說：「行吧，那就聽你的，不過學生別招多了。」
齊筱美滿意地笑著說：「好好好，明天我們就把客廳騰出來，再買點桌椅、黑板、檯燈啥的布置一下。老任，你就教數學……」
老任忙放下手機，擺擺手道：「算了，我一個體育老師教啥數學，別誤人子弟吧。你自己教課，我就打打下手就行了。布置的事全交給我了，你不用管了。」老任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臉上被兩片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還挺舒服的。
現在想來禍根就是自己在那個時候埋下的，齊筱美後悔不已，當初就該聽老任的話。她看著牆邊堆在一起的桌椅繼續回憶……
不久齊筱美的補習班就開起來了，有些同學是齊筱美自己班上的，有些是別的班的，甚至還有別的學校的，學生們都是通過口耳相傳的，補習班並沒有對外宣傳。齊筱美聽了老任的話，補習班的學生並沒有招很多人，平均每天七八個學生，每個星期上四天，一個月收400元。
「老任，你看！」齊筱美舉起手裡的一疊百元大鈔喊起來，「這個月的補習費，小三千呢！」
老任看著齊筱美美滋滋的樣子，心裡也很開心，附和著說：「我老婆真能幹！咱女兒以後每個月的房貸就有著落了。」
齊筱美得意洋洋地說：「可不是嘛，你看這事辦得對不對？」
老任忙說：「對對對，我去買點菜，今晚親自下廚做幾個拿手菜給你慶祝慶祝！」
這半年多來，由於多了這筆額外的收入，齊筱美每天的心情都不錯。豈料好景不長，就在半個月前出事了。
那天剛上完課，齊筱美回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看見黃校長站在他辦公室門口對她招手。齊筱美連忙了喝了一口水，就朝著黃校長走去。黃校長看齊筱美過來了，就轉身先進了辦公室。
齊筱美進了辦公室，問道：「黃校長，找我有事嗎？」黃校長也沒答話，示意齊筱美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這時齊筱美才注意到黃校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的心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齊筱美深吸了一口氣，穩穩心情，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齊老師，你是不是私下在搞有償補課？」黃校長的聲音就像沉悶的鐘聲，聲音並不大，卻格外的有力。
齊筱美像犯了錯的小孩，回答說：「嗯，您是怎麼知道的？」
黃校長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憤憤地說：「有人舉報你了！齊老師啊，齊老師，你也是個老教師了，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教師不能有償補課，不能有償補課！我開會時候說過沒有？你說我說過沒有？」
齊筱美被黃校長的樣子嚇到了，滿臉漲得通紅，羞愧難當，連忙道歉說：「黃校長，對不起，對不起，我鬼迷心竅了！我不做了，我不做了！你原諒我吧。是誰舉報的呀？」
黃校長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晚了，匿名舉報的，不但舉報到學校，還舉報到教育局了。現在這個事就不是光學校能處理得了！齊老師，你糊塗啊！」
齊筱美聽聞嚴重性之後，腦袋瞬間只剩空白，嘴裡不停地重複著：「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她是在問黃校長，還是在自言自語。
黃校長看到齊筱美的樣子，也不忍心，便換了口氣安慰道：「你也是學校的老職工了，工作我還是很認可的。補習班你立即停了，工作還是照常，等待調查和處理決定吧。我盡力將處罰減輕吧，你先回去上課。」
之後的幾天裡，齊筱美總是感覺其他老師表面上和平時一樣，背地裡卻總是在議論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只有假裝不知道。老任也明顯感覺到學校里氛圍有點奇怪，就勸齊筱美請一段時間假，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上班。齊筱美卻說自己是班主任，哪能說請假就請假，而且這時就不要給黃校長添麻煩了。直到這時，他倆仍然認為事情沒那麼嚴重，最多受個處分就結束了，然而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倆的預料……
舉報之後的一周，也就是上周，黃校長又把齊筱美喊到了辦公室，齊筱美仍然清楚的記得黃校長當時說的每一個字。「齊老師，你先坐下。你的事已經調查完了，教育局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很快就會發通報。因為處分很重，所以我想提前給你說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處理辦法是予以解聘並清退違規收入，學校也被通報批評。我去找了教育局幾次，希望能夠減輕處分，但是教育局要把你的事作為一個典型來抓，從快從嚴。」
黃校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潰了齊筱美。齊筱美開始輕聲抽泣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做夢也沒想到會被開除。黃校長從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走到沙發前一邊遞給齊筱美，一邊惋惜地說：「你也別太難過了，想開點。你在這裡坐會，等緩過來再出去吧。你們班先讓數學老師曹老師代管，你跟她交接一下吧。通報公示前這幾天你就先回去休假，我給任老師也放幾天假，讓他陪陪你。」
伴隨著齊筱美哽咽的道歉聲，黃校長走出了辦公室並關上了門，只留下齊筱美自己。
果然兩天後，教育局的正式通報公示了。這一周來，齊筱美一直待在家裡，沒有邁出家門一步，因為她害怕遇見熟人，她無法接受自己從一名受人尊敬的中學教師變成一個笑話。她也想過把那個舉報她的人找出來，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她覺得是自己自作自受，怪不了別人。她也不敢將這事告訴在省城上大學的女兒任鷺，她不知道女兒會怎麼看待自己。
每天老任上班去後，齊筱美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家中安靜得可怕，顯得牆上掛著的石英鐘發出的嘀嗒聲是如此的響。突然一陣音樂響起，齊筱美被驚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響了。齊筱美盯著手機屏，上面顯示了一個陌生號碼，接還是不接，齊筱美沒有想好。過了10秒鐘，音樂終於停了，齊筱美鬆了一口氣，正當她要放下手機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這個號碼，齊筱美終於不再猶豫，按下了接聽鍵。
「是齊老師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我是齊筱美，請問您是哪位？」齊筱美禮貌地回答道。
「我叫侯寧，是銘心社會工作站的負責人。您的事我有所耳聞，現在我們工作站缺少一名公益培訓老師，我想邀請您加入我們。」
「銘心社會工作站？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公益培訓老師，具體是做什麼？」齊筱美一面在腦海里搜索，一面繼續發問。
「培訓的內容很豐富，比如說給失業青年培訓就業技能、給新社工培訓照顧孤寡老人的要點、給少年兒童培訓防侵害的知識等等。當然之前是會先給你培訓的。對了，雖然是公益培訓老師，但是我們是有工資的。」侯寧詳細地回答著齊筱美的問題。
「我大概了解了，我考慮一下吧，考慮好了再回覆你，可以嗎？」齊筱美還有一些遲疑。
「好的，期待您的回覆。那先不打擾了，拜拜。」對方說完後等著齊筱美掛斷電話。
「拜拜！」齊筱美掛斷了電話，心裡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的修養。
幾天的靜思已經讓齊筱美心態平和了很多，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在沙發上坐下去，她要振作起來，開啟新的生活。所以現在機會找上門來了，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我要重新證明自己，齊筱美下定了決心。
齊筱美拿起手機，按下了回撥，手機接通了：「我是齊筱美，請問你們銘心社會工作站在哪裡……」
齊筱美是資山中學的一名語文老師，自從她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這裡工作，18年來她勤勤懇懇、踏踏實實，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學生，是一名優秀的教師。在資山中學她從一個青春洋溢的女大學生成長為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教師；也是在這裡，她結識了教體育的任老師，開出了愛情的花朵；還是在這裡，她見證了寶貝女兒任鷺學業上的一次次進步，終於如願考入了省城的師範大學。雖然平凡又辛苦，但是資山中學曾經留給齊筱美的回憶卻滿是甜美。
然而現在提起資山中學，齊筱美的心裡卻只剩下苦澀。這一切到底是怎麼開始的，齊筱美又開始了回憶……
自從女兒去年去省城上大學了以後，齊筱美突然空出了很多時間，以前這些時間被輔導女兒學習填得滿滿的，現在卻成了多餘。有一天，齊筱美和老公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忽然齊筱美用胳膊撞了一下老公，扭過頭看著他說：「老任，你看自從鷺鷺上大學走了之後，晚上我也挺閒的，要不咱們在家裡搞個補習班吧。順便還能賺點錢。」
老任一聽，搖搖頭說：「這不好吧，可不讓有償補課哩。」
「你說的我知道！」齊筱美打斷了老任，「補個課嘛，多大個事。最多學校不讓的話，我們停了就是。再說了，鷺鷺在省城上大學，過幾年畢業出來總不能讓她回資山吧，我們在省城給她買個房，她以後在省城上班也方便呀……」
老任一聽，知道齊筱美是已經拿定主意了，他也不便再阻擾，附和著說：「行吧，那就聽你的，不過學生別招多了。」
齊筱美滿意地笑著說：「好好好，明天我們就把客廳騰出來，再買點桌椅、黑板、檯燈啥的布置一下。老任，你就教數學……」
老任忙放下手機，擺擺手道：「算了，我一個體育老師教啥數學，別誤人子弟吧。你自己教課，我就打打下手就行了。布置的事全交給我了，你不用管了。」老任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臉上被兩片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還挺舒服的。
現在想來禍根就是自己在那個時候埋下的，齊筱美後悔不已，當初就該聽老任的話。她看著牆邊堆在一起的桌椅繼續回憶……
不久齊筱美的補習班就開起來了，有些同學是齊筱美自己班上的，有些是別的班的，甚至還有別的學校的，學生們都是通過口耳相傳的，補習班並沒有對外宣傳。齊筱美聽了老任的話，補習班的學生並沒有招很多人，平均每天七八個學生，每個星期上四天，一個月收400元。
「老任，你看！」齊筱美舉起手裡的一疊百元大鈔喊起來，「這個月的補習費，小三千呢！」
老任看著齊筱美美滋滋的樣子，心裡也很開心，附和著說：「我老婆真能幹！咱女兒以後每個月的房貸就有著落了。」
齊筱美得意洋洋地說：「可不是嘛，你看這事辦得對不對？」
老任忙說：「對對對，我去買點菜，今晚親自下廚做幾個拿手菜給你慶祝慶祝！」
這半年多來，由於多了這筆額外的收入，齊筱美每天的心情都不錯。豈料好景不長，就在半個月前出事了。
那天剛上完課，齊筱美回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看見黃校長站在他辦公室門口對她招手。齊筱美連忙了喝了一口水，就朝著黃校長走去。黃校長看齊筱美過來了，就轉身先進了辦公室。
齊筱美進了辦公室，問道：「黃校長，找我有事嗎？」黃校長也沒答話，示意齊筱美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這時齊筱美才注意到黃校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的心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齊筱美深吸了一口氣，穩穩心情，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齊老師，你是不是私下在搞有償補課？」黃校長的聲音就像沉悶的鐘聲，聲音並不大，卻格外的有力。
齊筱美像犯了錯的小孩，回答說：「嗯，您是怎麼知道的？」
黃校長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憤憤地說：「有人舉報你了！齊老師啊，齊老師，你也是個老教師了，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教師不能有償補課，不能有償補課！我開會時候說過沒有？你說我說過沒有？」
齊筱美被黃校長的樣子嚇到了，滿臉漲得通紅，羞愧難當，連忙道歉說：「黃校長，對不起，對不起，我鬼迷心竅了！我不做了，我不做了！你原諒我吧。是誰舉報的呀？」
黃校長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晚了，匿名舉報的，不但舉報到學校，還舉報到教育局了。現在這個事就不是光學校能處理得了！齊老師，你糊塗啊！」
齊筱美聽聞嚴重性之後，腦袋瞬間只剩空白，嘴裡不停地重複著：「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她是在問黃校長，還是在自言自語。
黃校長看到齊筱美的樣子，也不忍心，便換了口氣安慰道：「你也是學校的老職工了，工作我還是很認可的。補習班你立即停了，工作還是照常，等待調查和處理決定吧。我盡力將處罰減輕吧，你先回去上課。」
之後的幾天裡，齊筱美總是感覺其他老師表面上和平時一樣，背地裡卻總是在議論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只有假裝不知道。老任也明顯感覺到學校里氛圍有點奇怪，就勸齊筱美請一段時間假，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上班。齊筱美卻說自己是班主任，哪能說請假就請假，而且這時就不要給黃校長添麻煩了。直到這時，他倆仍然認為事情沒那麼嚴重，最多受個處分就結束了，然而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倆的預料……
舉報之後的一周，也就是上周，黃校長又把齊筱美喊到了辦公室，齊筱美仍然清楚的記得黃校長當時說的每一個字。「齊老師，你先坐下。你的事已經調查完了，教育局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很快就會發通報。因為處分很重，所以我想提前給你說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處理辦法是予以解聘並清退違規收入，學校也被通報批評。我去找了教育局幾次，希望能夠減輕處分，但是教育局要把你的事作為一個典型來抓，從快從嚴。」
黃校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潰了齊筱美。齊筱美開始輕聲抽泣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做夢也沒想到會被開除。黃校長從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走到沙發前一邊遞給齊筱美，一邊惋惜地說：「你也別太難過了，想開點。你在這裡坐會，等緩過來再出去吧。你們班先讓數學老師曹老師代管，你跟她交接一下吧。通報公示前這幾天你就先回去休假，我給任老師也放幾天假，讓他陪陪你。」
伴隨著齊筱美哽咽的道歉聲，黃校長走出了辦公室並關上了門，只留下齊筱美自己。
果然兩天後，教育局的正式通報公示了。這一周來，齊筱美一直待在家裡，沒有邁出家門一步，因為她害怕遇見熟人，她無法接受自己從一名受人尊敬的中學教師變成一個笑話。她也想過把那個舉報她的人找出來，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她覺得是自己自作自受，怪不了別人。她也不敢將這事告訴在省城上大學的女兒任鷺，她不知道女兒會怎麼看待自己。
每天老任上班去後，齊筱美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家中安靜得可怕，顯得牆上掛著的石英鐘發出的嘀嗒聲是如此的響。突然一陣音樂響起，齊筱美被驚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響了。齊筱美盯著手機屏，上面顯示了一個陌生號碼，接還是不接，齊筱美沒有想好。過了10秒鐘，音樂終於停了，齊筱美鬆了一口氣，正當她要放下手機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這個號碼，齊筱美終於不再猶豫，按下了接聽鍵。
「是齊老師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我是齊筱美，請問您是哪位？」齊筱美禮貌地回答道。
「我叫侯寧，是銘心社會工作站的負責人。您的事我有所耳聞，現在我們工作站缺少一名公益培訓老師，我想邀請您加入我們。」
「銘心社會工作站？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公益培訓老師，具體是做什麼？」齊筱美一面在腦海里搜索，一面繼續發問。
「培訓的內容很豐富，比如說給失業青年培訓就業技能、給新社工培訓照顧孤寡老人的要點、給少年兒童培訓防侵害的知識等等。當然之前是會先給你培訓的。對了，雖然是公益培訓老師，但是我們是有工資的。」侯寧詳細地回答著齊筱美的問題。
「我大概了解了，我考慮一下吧，考慮好了再回覆你，可以嗎？」齊筱美還有一些遲疑。
「好的，期待您的回覆。那先不打擾了，拜拜。」對方說完後等著齊筱美掛斷電話。
「拜拜！」齊筱美掛斷了電話，心裡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的修養。
幾天的靜思已經讓齊筱美心態平和了很多，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在沙發上坐下去，她要振作起來，開啟新的生活。所以現在機會找上門來了，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我要重新證明自己，齊筱美下定了決心。
齊筱美拿起手機，按下了回撥，手機接通了：「我是齊筱美，請問你們銘心社會工作站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