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跑路前；催生！
第1171章 跑路前；催生！
「上午九點時分，由空政主控，中影、華夏電影、中視傳媒、首都衛視、愛美神等共計18家單位及影視公司聯合出品的空軍主旋律商業大片《空天獵》，在京圓滿殺青。」
「該片導演李辰攜女主角范冰兵登台，共同宣布電影檔期：電影《空天獵》將定檔9月29日，劍指國慶，獻禮空軍……」
「空政及中影等各單位領導現身殺青發布會現場，前者高調喊話海政主旋律商業大片《紅海行動》：
空海一體，相競相扶……兩部電影在市場的競技對比中，可以充分展現新時代不同部隊、不同軍種的獨特氣質，弘揚新時代之軍容、軍貌……軍魂……」
……
「口號喊得可真有點兒高呀，但我也真怕那邊會摔死。」
「我雖然不懂拍電影，但我懂得質疑：3個月零24天能拍出什麼大片？而且是在出動了那麼多架戰機的情況下。
另外，從殺青到上映，這期間滿打滿算也才3個月零20天，不僅要完成後期剪輯和製作，同時還要兼顧宣傳路演和發行……他們來得及嗎？」
聽著幾位大領導談笑風生式的調侃，林楠沒有插話。他只時不時地陪上一個笑臉，敷衍附和；因為話題太高端了，不適合他。
領導們喊他來電影局「喝茶」，他其實是發自內心抗拒的，在家溫香軟玉的睡回籠覺不好嗎？
「通俗點兒講，這是不是也能算作一場空軍對海軍發起的軍演邀請呢？只不過戰場是在電影市場？」
好傢夥，某位隨行人員的一句試探之言，瞬間就將現場所有海政領導的「戰鬥激情」給點燃了，一個個眼神里直冒綠光，跟狼似的！
「好，說的好！回頭我就跟部隊領導這麼匯報，哈哈……」
「還別說，是這個理兒呢。《紅海行動》出動了實彈裝載的054A型飛彈護衛艦編隊和大批海軍官兵，而《空天獵》也使用了大量的戰機和飛行員，還有地面工程編隊……」
「哎呀，還真是另類的軍演呢，好事兒！有較量才有激情嘛，軍人的鬥志就是要時刻保持……」
嘰嘰喳喳的，又熱鬧起來了。林楠無奈地看了一眼韓三坪，眼神裡帶著詢問：咱們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林楠導演，《紅海行動》能不能也放去國慶檔呢？」不待韓三坪回應林楠，海政領導的問話就將現場眾人的注意力都聚焦了過來。
得，果然是鬥志昂揚呀，這就想著直接去正面「軍演」了？可您剛剛不還吐槽了《空天獵》，說他們的後期製作時間短麼？
林楠笑著搖了搖頭，否定道：「按照拍攝計劃，《紅海行動》的殺青時間預計是在7月底。如果要在國慶檔上映，那主創團隊一定會手忙腳亂的，而且後期和宣發都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我的建議是定在春節檔，因為《紅海行動》和《湄公河行動》不同，它的大場面是可以讓全民熱血沸騰的，進而在最大的檔期，盡最大程度的鯨吞票房！」
「哦？你這麼看好它的票房？」張紅森不禁出口詢問道。他是電影局的一把手，自然關心春節檔票房的事情。
看著張紅森和海政一眾領導投來的目光，林楠肯定地點了點頭：
「它的劇本規格天然要比《湄公河行動》高一大截，從出動了實彈裝載的軍艦編隊這一點就能體現出來，而且場面也更加熱血、激烈；
所以我認為，《紅海行動》在春節檔的票房表現應該不會比《湄公河行動》差，至少也應該是看齊的。」
「好，那就定在春節檔！」肩扛一顆星的領導用力拍了下大腿，果斷叫好。
……
潛山森林公園竹海，《影》劇組，張一謀正在教戲。
這個一直NG的鏡頭，是蒙濛霧雨的環境中，關曉潼坐在肩輿上於竹林小道出場的戲份。
鏡頭中所要呈現的效果，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關曉潼側臥肩輿、眉目含情的靈動鏡頭，要有美感，要貼合電影整體的水墨風格。
「張導，張總到了。」等張一謀對關曉潼一句話說罷，張沫這才出聲打斷了他。在劇組工作的時候，她都是喊張一謀職務的。
「張召？」
「嗯。」
「所有人休息一下吧，曉潼，你也好好琢磨琢磨我剛剛說的技巧和神態表現。」
「好的，張導，我會用心的。」關曉潼忙不迭地點著頭。
雖然她看那幾個回放鏡頭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美」到了，但既然張導說不夠，那就肯定不夠，因為他是華語電影圈公認的最會拍女演員的大導演！
張一謀面無表情的徑直走向了遠處的帳篷，身後只跟著張沫；
而關曉潼則坐到了鄧朝、孫麗等人的身邊。如有她細心留意的話，應該不難發現這兩口子此時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兒。
他們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卻是冷漠的和隱晦的，時不時地瞥向張一謀去的方向。
同樣是被樂視網「套牢」的股東，但在張召等高層眼裡，卻只有張導擁有被他們一次次前來「安撫」的價值！
「嗯？是不是吵起來了啦？」突然，關曉潼疑惑的出聲問道，她是下意識的。但問出口的一瞬間，她也反應過來了，是自己冒失了。
「你聽錯了，應該只是說話聲音大了點兒。」孫麗笑了笑，「糾正」道。
與此同時，胡君、王千原幾人也同樣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了起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真的什麼也沒聽到。
帳篷內，頂著張一謀的冷臉和厲聲，張召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語氣很輕：「張導找的下家，是歡喜傳媒吧？」
見張一謀和張沫都沒有回應，張召心裡也就有了答案。他這一趟來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情，樂視還不想「放手」張一謀。
「張導，樂視不會倒下的。」
「樂視倒不倒下，已經跟我沒關係了。《影》是我們最後一個合作的項目，合約到期後我就會離開。
被你們坑進去的那些身家，我全當是又交了一次學費。再沒別的事情的話，張總你就回去吧，省得打擾我和劇組拍戲。」
冷冰冰的話從張一謀口中說出，張召知道，這件事情算是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而有些東西，他又不能透露給對方，甚至即便是透露了，也留不住人！
「好，那就請張導用心拍這部電影吧。電影之外的事情也不要牽連電影作品，咱們好聚好散。」
說完話，張召就帶著副手快步走出了帳篷，甚至跟劇組其他人都沒打招呼；一行人直奔來時的私家車而去。
「好聚好散？搞得好像你們是受害方一樣？怎麼有臉說這句話的？」帳篷內，張沫低聲罵道。
不多時，張一謀和張沫再次返回劇組，而張召的車也緩緩啟動，駛向了潛山森林公園的出口。
車上，他翻開通話記錄，回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片刻後，是那邊先傳出的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談的不順利吧？」
「是的，張一謀的態度很堅決。這次，便宜董坪他們了！」
「呵呵，他這是去意已決呀？不過我也一樣，只不過我是被迫的。」
電話那頭先是笑著嘆了口氣，隨後瞬間變得正式和嚴肅了起來：「你趕緊回來吧。月底之前，你們必須分配好我走之後留下的那些工作職能……樂視就交給你們了。」
「賈董，時間定了？」聞言，張召的聲音頓時急促了起來，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嗯，已經定了。你知道的，如果我不走的話，咱們就都得完蛋，樂視也得玩兒完！」
一句話過後，電話兩邊都沉默了。
良久後，那頭才又開了口，只不過這次是語重心長的「交代後事」：
「家裡這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尤其是財產方面的事情，夠她們母子4人生活。
但有件事情我依舊不放心，一旦我走了……她畢竟還要在影視行業里混，你們幫我多關照著吧，別被圈裡那些虎豹豺狼給欺負或者坑了。」
「我知道了，電話里就先別說這些了；等我回來，咱們見面再說。」
「好。」
……
林楠計劃從7月1號開始做《藥神》的後期剪輯；與此同時，天工色彩也將正式啟動《流浪地球》的特效工程，預計製作周期為10~11個月。
另外，今年下半年之內，他也不會再開其他的任何電影項目了。因為大量的行程和事情，早就已經排滿了：
參加魔都國際電影節、出席土豆上市活動、《二代妖精》的宣傳和公映、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和《婚姻故事》……迪士尼和《花木蘭》……
這些還都只是跟他有直接關係的事情，而像《戰狼2》、《羞羞的鐵拳》、《紅海行動》、《一齣好戲》、《瘋狂的外星人》等他和劉藝菲參投的電影項目，也必然會或多或少地分散他的精力。
所以，下半年到明年春節這段時間，林楠心裡有數：大概率會比今年上半年更忙！
「生活好像總是這樣的，你越說要躺平要休息，工作就越忙，事兒就越多。因為好幾家公司，大幾百名員工在推著你，迫使你不斷連軸轉……」
「但那也不能不要孩子！」
劉曉麗只一句話，林楠就直接敗下陣來了。他眼神瞥向劉藝菲，尋求支援。剛從電影局回來就被丈母娘批鬥，他這會兒整個人都還是懵逼的呢。
「我們也沒說不要啊？可總得等我們忙過這一陣兒吧？」劉姑娘的氣場和氣勢在自家老媽面前天然矮一頭，她語氣弱弱地抗爭道。
「一陣兒？一陣兒是多久？你的一陣兒是一陣兒一陣兒的吧？」
「兩年之內？」劉藝菲給了個自認為比較燦爛的笑臉，討好道。
而劉曉麗甩了個白眼兒，表情凌厲，「嗯？」
『媽，我們今年真的很忙的。你沒看我最近兩個月天天健身麼？要是拿到了電影，之後還得進行長時間的專業訓練，再進組……」
「不要給我找理由，也不要想著自己年輕還有大把時間！明年，最晚明年底，我要看到結果！」
劉曉麗放了一句狠話，然後就起身離開了。只留下仍在懵逼中的林楠和鼓著腮幫子，一臉「抗爭」表情的劉姑娘。
「茜茜，什麼情況？我才剛回來呀，這是哪兒出問題了？咱媽居然都開始當面催了？」林楠疑惑地詢問道。
「媽媽上午接了姥姥的電話，然後就跟我黑了一上午的臉……我就只反駁了兩句嘛，今年確實很忙呀。」劉藝菲白了林楠一眼，沒心沒肺的撇著嘴。
「敢情我是被連累的呀？好吧，也不算是被連累。」林楠無奈地笑道，因為老林頭也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在催他呢。
「茜茜，也許我們是該考慮了。再過兩個半月，你就要過30歲生日了。而3個月後，我也要過33歲的生日了。」
「嗯？那……等《花木蘭》之後？」劉姑娘笑著看向林大導演，眼眸似水，波光粼粼。
「行了行了，禁止使用美人計，我會盡力拿到導演的！嗯，還有威尼斯，咱們也得加油……」
……
10號一早，當林楠還在夢裡，在產房門口轉圈、迷路、聽著劉藝菲慘叫、罵他的時候……西影和上影的兩位BOSS已經落地了首都機場。
「林楠，起床吃飯啦！」
劉藝菲一聲吼，林大導演瞬間就被驚醒了；他看著房門口的劉茜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茜茜，你猜我做了個什麼夢？」
「什麼夢？」
「我夢見你在生孩子，然後我在醫院迷路了。最後莫名其妙的，你穿著一身護士服從產房裡跑了出來，還跟我說孕婦已經順產，媽媽和寶寶三個人都很健康！我剛想問：你怎麼出來了？那產房裡面的是誰？然後就被你喊醒了！」
「呵呵噠，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夢裡，產房裡面給你生孩子的是誰？要不你再接著睡會兒，進去看看？」
劉藝菲笑眯眯地走向了林楠。但為什麼在擼袖子？殺氣騰騰的？
……
(本章完)
「上午九點時分，由空政主控，中影、華夏電影、中視傳媒、首都衛視、愛美神等共計18家單位及影視公司聯合出品的空軍主旋律商業大片《空天獵》，在京圓滿殺青。」
「該片導演李辰攜女主角范冰兵登台，共同宣布電影檔期：電影《空天獵》將定檔9月29日，劍指國慶，獻禮空軍……」
「空政及中影等各單位領導現身殺青發布會現場，前者高調喊話海政主旋律商業大片《紅海行動》：
空海一體，相競相扶……兩部電影在市場的競技對比中，可以充分展現新時代不同部隊、不同軍種的獨特氣質，弘揚新時代之軍容、軍貌……軍魂……」
……
「口號喊得可真有點兒高呀，但我也真怕那邊會摔死。」
「我雖然不懂拍電影，但我懂得質疑：3個月零24天能拍出什麼大片？而且是在出動了那麼多架戰機的情況下。
另外，從殺青到上映，這期間滿打滿算也才3個月零20天，不僅要完成後期剪輯和製作，同時還要兼顧宣傳路演和發行……他們來得及嗎？」
聽著幾位大領導談笑風生式的調侃，林楠沒有插話。他只時不時地陪上一個笑臉，敷衍附和；因為話題太高端了，不適合他。
領導們喊他來電影局「喝茶」，他其實是發自內心抗拒的，在家溫香軟玉的睡回籠覺不好嗎？
「通俗點兒講，這是不是也能算作一場空軍對海軍發起的軍演邀請呢？只不過戰場是在電影市場？」
好傢夥，某位隨行人員的一句試探之言，瞬間就將現場所有海政領導的「戰鬥激情」給點燃了，一個個眼神里直冒綠光，跟狼似的！
「好，說的好！回頭我就跟部隊領導這麼匯報，哈哈……」
「還別說，是這個理兒呢。《紅海行動》出動了實彈裝載的054A型飛彈護衛艦編隊和大批海軍官兵，而《空天獵》也使用了大量的戰機和飛行員，還有地面工程編隊……」
「哎呀，還真是另類的軍演呢，好事兒！有較量才有激情嘛，軍人的鬥志就是要時刻保持……」
嘰嘰喳喳的，又熱鬧起來了。林楠無奈地看了一眼韓三坪，眼神裡帶著詢問：咱們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林楠導演，《紅海行動》能不能也放去國慶檔呢？」不待韓三坪回應林楠，海政領導的問話就將現場眾人的注意力都聚焦了過來。
得，果然是鬥志昂揚呀，這就想著直接去正面「軍演」了？可您剛剛不還吐槽了《空天獵》，說他們的後期製作時間短麼？
林楠笑著搖了搖頭，否定道：「按照拍攝計劃，《紅海行動》的殺青時間預計是在7月底。如果要在國慶檔上映，那主創團隊一定會手忙腳亂的，而且後期和宣發都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我的建議是定在春節檔，因為《紅海行動》和《湄公河行動》不同，它的大場面是可以讓全民熱血沸騰的，進而在最大的檔期，盡最大程度的鯨吞票房！」
「哦？你這麼看好它的票房？」張紅森不禁出口詢問道。他是電影局的一把手，自然關心春節檔票房的事情。
看著張紅森和海政一眾領導投來的目光，林楠肯定地點了點頭：
「它的劇本規格天然要比《湄公河行動》高一大截，從出動了實彈裝載的軍艦編隊這一點就能體現出來，而且場面也更加熱血、激烈；
所以我認為，《紅海行動》在春節檔的票房表現應該不會比《湄公河行動》差，至少也應該是看齊的。」
「好，那就定在春節檔！」肩扛一顆星的領導用力拍了下大腿，果斷叫好。
……
潛山森林公園竹海，《影》劇組，張一謀正在教戲。
這個一直NG的鏡頭，是蒙濛霧雨的環境中，關曉潼坐在肩輿上於竹林小道出場的戲份。
鏡頭中所要呈現的效果，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關曉潼側臥肩輿、眉目含情的靈動鏡頭，要有美感，要貼合電影整體的水墨風格。
「張導，張總到了。」等張一謀對關曉潼一句話說罷，張沫這才出聲打斷了他。在劇組工作的時候，她都是喊張一謀職務的。
「張召？」
「嗯。」
「所有人休息一下吧，曉潼，你也好好琢磨琢磨我剛剛說的技巧和神態表現。」
「好的，張導，我會用心的。」關曉潼忙不迭地點著頭。
雖然她看那幾個回放鏡頭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美」到了，但既然張導說不夠，那就肯定不夠，因為他是華語電影圈公認的最會拍女演員的大導演！
張一謀面無表情的徑直走向了遠處的帳篷，身後只跟著張沫；
而關曉潼則坐到了鄧朝、孫麗等人的身邊。如有她細心留意的話，應該不難發現這兩口子此時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兒。
他們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卻是冷漠的和隱晦的，時不時地瞥向張一謀去的方向。
同樣是被樂視網「套牢」的股東，但在張召等高層眼裡，卻只有張導擁有被他們一次次前來「安撫」的價值！
「嗯？是不是吵起來了啦？」突然，關曉潼疑惑的出聲問道，她是下意識的。但問出口的一瞬間，她也反應過來了，是自己冒失了。
「你聽錯了，應該只是說話聲音大了點兒。」孫麗笑了笑，「糾正」道。
與此同時，胡君、王千原幾人也同樣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了起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真的什麼也沒聽到。
帳篷內，頂著張一謀的冷臉和厲聲，張召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語氣很輕：「張導找的下家，是歡喜傳媒吧？」
見張一謀和張沫都沒有回應，張召心裡也就有了答案。他這一趟來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情，樂視還不想「放手」張一謀。
「張導，樂視不會倒下的。」
「樂視倒不倒下，已經跟我沒關係了。《影》是我們最後一個合作的項目，合約到期後我就會離開。
被你們坑進去的那些身家，我全當是又交了一次學費。再沒別的事情的話，張總你就回去吧，省得打擾我和劇組拍戲。」
冷冰冰的話從張一謀口中說出，張召知道，這件事情算是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而有些東西，他又不能透露給對方，甚至即便是透露了，也留不住人！
「好，那就請張導用心拍這部電影吧。電影之外的事情也不要牽連電影作品，咱們好聚好散。」
說完話，張召就帶著副手快步走出了帳篷，甚至跟劇組其他人都沒打招呼；一行人直奔來時的私家車而去。
「好聚好散？搞得好像你們是受害方一樣？怎麼有臉說這句話的？」帳篷內，張沫低聲罵道。
不多時，張一謀和張沫再次返回劇組，而張召的車也緩緩啟動，駛向了潛山森林公園的出口。
車上，他翻開通話記錄，回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片刻後，是那邊先傳出的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談的不順利吧？」
「是的，張一謀的態度很堅決。這次，便宜董坪他們了！」
「呵呵，他這是去意已決呀？不過我也一樣，只不過我是被迫的。」
電話那頭先是笑著嘆了口氣，隨後瞬間變得正式和嚴肅了起來：「你趕緊回來吧。月底之前，你們必須分配好我走之後留下的那些工作職能……樂視就交給你們了。」
「賈董，時間定了？」聞言，張召的聲音頓時急促了起來，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嗯，已經定了。你知道的，如果我不走的話，咱們就都得完蛋，樂視也得玩兒完！」
一句話過後，電話兩邊都沉默了。
良久後，那頭才又開了口，只不過這次是語重心長的「交代後事」：
「家裡這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尤其是財產方面的事情，夠她們母子4人生活。
但有件事情我依舊不放心，一旦我走了……她畢竟還要在影視行業里混，你們幫我多關照著吧，別被圈裡那些虎豹豺狼給欺負或者坑了。」
「我知道了，電話里就先別說這些了；等我回來，咱們見面再說。」
「好。」
……
林楠計劃從7月1號開始做《藥神》的後期剪輯；與此同時，天工色彩也將正式啟動《流浪地球》的特效工程，預計製作周期為10~11個月。
另外，今年下半年之內，他也不會再開其他的任何電影項目了。因為大量的行程和事情，早就已經排滿了：
參加魔都國際電影節、出席土豆上市活動、《二代妖精》的宣傳和公映、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和《婚姻故事》……迪士尼和《花木蘭》……
這些還都只是跟他有直接關係的事情，而像《戰狼2》、《羞羞的鐵拳》、《紅海行動》、《一齣好戲》、《瘋狂的外星人》等他和劉藝菲參投的電影項目，也必然會或多或少地分散他的精力。
所以，下半年到明年春節這段時間，林楠心裡有數：大概率會比今年上半年更忙！
「生活好像總是這樣的，你越說要躺平要休息，工作就越忙，事兒就越多。因為好幾家公司，大幾百名員工在推著你，迫使你不斷連軸轉……」
「但那也不能不要孩子！」
劉曉麗只一句話，林楠就直接敗下陣來了。他眼神瞥向劉藝菲，尋求支援。剛從電影局回來就被丈母娘批鬥，他這會兒整個人都還是懵逼的呢。
「我們也沒說不要啊？可總得等我們忙過這一陣兒吧？」劉姑娘的氣場和氣勢在自家老媽面前天然矮一頭，她語氣弱弱地抗爭道。
「一陣兒？一陣兒是多久？你的一陣兒是一陣兒一陣兒的吧？」
「兩年之內？」劉藝菲給了個自認為比較燦爛的笑臉，討好道。
而劉曉麗甩了個白眼兒，表情凌厲，「嗯？」
『媽，我們今年真的很忙的。你沒看我最近兩個月天天健身麼？要是拿到了電影，之後還得進行長時間的專業訓練，再進組……」
「不要給我找理由，也不要想著自己年輕還有大把時間！明年，最晚明年底，我要看到結果！」
劉曉麗放了一句狠話，然後就起身離開了。只留下仍在懵逼中的林楠和鼓著腮幫子，一臉「抗爭」表情的劉姑娘。
「茜茜，什麼情況？我才剛回來呀，這是哪兒出問題了？咱媽居然都開始當面催了？」林楠疑惑地詢問道。
「媽媽上午接了姥姥的電話，然後就跟我黑了一上午的臉……我就只反駁了兩句嘛，今年確實很忙呀。」劉藝菲白了林楠一眼，沒心沒肺的撇著嘴。
「敢情我是被連累的呀？好吧，也不算是被連累。」林楠無奈地笑道，因為老林頭也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在催他呢。
「茜茜，也許我們是該考慮了。再過兩個半月，你就要過30歲生日了。而3個月後，我也要過33歲的生日了。」
「嗯？那……等《花木蘭》之後？」劉姑娘笑著看向林大導演，眼眸似水，波光粼粼。
「行了行了，禁止使用美人計，我會盡力拿到導演的！嗯，還有威尼斯，咱們也得加油……」
……
10號一早，當林楠還在夢裡，在產房門口轉圈、迷路、聽著劉藝菲慘叫、罵他的時候……西影和上影的兩位BOSS已經落地了首都機場。
「林楠，起床吃飯啦！」
劉藝菲一聲吼，林大導演瞬間就被驚醒了；他看著房門口的劉茜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茜茜，你猜我做了個什麼夢？」
「什麼夢？」
「我夢見你在生孩子，然後我在醫院迷路了。最後莫名其妙的，你穿著一身護士服從產房裡跑了出來，還跟我說孕婦已經順產，媽媽和寶寶三個人都很健康！我剛想問：你怎麼出來了？那產房裡面的是誰？然後就被你喊醒了！」
「呵呵噠，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夢裡，產房裡面給你生孩子的是誰？要不你再接著睡會兒，進去看看？」
劉藝菲笑眯眯地走向了林楠。但為什麼在擼袖子？殺氣騰騰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