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靈氣灌體
李默雖然感到有些可笑無語，但還是對於這本所謂《銅蚪文》，還是產生了一些好奇。
於是他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翻看起了這本《銅蚪文》。
僅僅片刻後。
李默的笑容便漸漸收斂起來。
這本《銅蚪文》的作者已經不可考究，但其所創造的內容，在李默看來卻也並非無稽之談。
此人在研究了大量銀蚪文資料後，突然異想天開，既然中古修士可根據上古修士們的金蚪文，開發出所謂的銀蚪文，那麼自己為何不能再根據銀蚪文，開創出所謂的銅蚪文？
這所謂的銅蚪文，並非是觀察天地規則後再造的符文。
而是將原本的銀蚪文拆分、註解！
譬如銀蚪文中的「雷」，僅僅只是一個複雜符文。
而《銅蚪文》則將它拆分為雲層放電時發出的巨大響聲。
又譬如銀蚪文的「風」，仍然僅僅只是一個符文。
而《銅蚪文》則將它拆分為空氣流動產生的自然現象……
類似的舉例數不勝數。
《銅蚪文》竟是將各種被天地之力排斥的特殊銀蚪文，用這種方法擺脫了規則限制，但在實驗的過程中，也會因為某些描述並不準確，出現一些無法解釋的詭異現象，《銅蚪文》上也舉例了幾個，並警告後人絕不可輕易嘗試。
「這？」
李默感覺自己的常識都被顛覆了。
這哪是什麼銅蚪文，這根本就是一本銀蚪文的翻譯詞典吶，也不知由誰所創。
「這位文道人說不定還真是一位研究銀蚪文的大師，真是可惜……」
李默嘴上雖然這般說，但臉上的笑容卻是難以掩飾。
這本《銅蚪文》雖然看起來可笑，但其真實價值卻是非同小可，也許對於低階修士沒什麼太大作用，但對於高階修士而言，卻可謂是價值連城。
緊接著李默又從這本《銅蚪文》中，找到了記載日晷渾天台的一頁。
「古代高階修士用來對空間碎片內的秘府，天時定軌的小型傳送裝置？」
李默大吃一驚！
難道說這個陵寢的真正寶藏，還沒有被發現？
難怪文道人如此長的時間過去，都沒有捨得離開此處！
李默越想越是激動，他趕忙來到日晷渾天台旁，學著文道人的姿態，拿起長明燈研究起祭台上的符文，不斷地與《銅蚪文》上的記載作參照對比，很快他便發現了幾處被文道人修改過的地方。
於是他對這幾處地方展開仔細研究，確定文道人補全的符文，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銀精材料也非常到位。
這倒是讓他準備的四錢銀精沒了用武之地。
李默端詳許久後，放下了長明燈，轉到了祭台後面。
他看向祭台凹槽內的下品靈石，若有所思之色。
「難道是因為靈石品質的原因，不足以提供天時定軌所需的靈力？」
皺了皺眉後，李默正打算學著文道人，向祭台內輸入法力，但緊接著他便想起先前自己在外面暗中窺視的一幕，頓時眼皮一跳。
做賊心虛的他，緊張地看了眼地宮外面。
生怕有另一個傢伙黃雀在後。
於是他想了想後，快步來到地宮大門前，用力關上了厚重的石門。
如此一來。
地宮內部自成一體，再無光亮照到外面，不會出現敵暗我明的情況，自然要安全許多。
接下來李默開始向日晷渾天台輸入法力。
然而以他練氣十一層的修為，法力輸入日晷渾天台後，竟仿佛恆河一沙、滄海一粟，實在是微不足道，讓他頗感無力。
這讓李默的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是要上品靈石，甚至是極品靈石才能開啟？」
上品靈石即使僅算市價，也相當於一萬塊下品靈石了。
然而實際情況卻絕非如此。
由於許多大陣，必須要上品靈石才能夠開啟，這也就導致了上品靈石除了具有貨幣性質外，還具有商品的性質，算是各國、各宗門的戰略儲備物資，外界很難獲得。
至於極品靈石，李默連想都不敢想。
那可是即使基礎市價也相當於一百萬塊靈石的東西。
如今末法時代，山海界還能有幾塊都不好說，即使是有，恐怕也在各大國的國庫中，用來為一些超級大陣作為陣眼之物。
深吸一口氣後，李默心中充滿不甘，圍繞祭台不斷地研究。
一連數日，李默心力憔悴。
他總算是有些理解文道人了。
明明知道驚人的寶藏就在面前，卻不能得到，這簡直是讓人望眼欲穿，焦躁難耐，但讓他就這麼放棄，又實在是心如刀割。
這天。
李默依舊研究無果，他在懊惱嘆息後，繼續在地宮內休息。
他準備明天再好好研究一下那些未被修改過的銀蚪文，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反正距離十二月底的築基期交易會還早，現在還不著急回去。
入夢。
李默站在蒼涼荒古的大地上。
他一個恍惚後，意識到自己又進入到飄渺夢境了。
不過這次他無需再施展神遊之術感悟了。
李默看了眼身旁的畸形傀儡，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不再去想祭台的事，打算先在此好好修行一番再說。
畢竟夏季雷雨天后，能夠進入飄渺夢境的機會不多。
在飄渺夢境中運轉了兩個大周天后，李默結束了今天的修行，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感嘆於隨著法力愈發深厚，即使是在飄渺夢境內運轉大周天，對於修為的提升也只有一絲一毫罷了，如果沒有丹藥輔助的話，這樣下去恐怕至少要一年以後，才能有機會達到練氣十二層。
雖說這種速度已經非常誇張，但李默仍舊感到一絲無奈。
飄渺夢境的天空，依舊被烏雲遮掩。
上面不時有陰影滑過。
無所事事的李默，本能地看了眼右手的手心，然而當他在看到現實世界的景象時，頓時呆滯住了。
「這是什麼！」
地宮中的景象，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此刻他的身體，正躺在日晷渾天台的旁邊休眠。
然而當他看向日晷渾天台時，卻不由得愣住了，只見日晷的表面，竟不再是這幾天來他一直研究的銀蚪文，而是變成了一個鏡面，映射出一幅靈雲繚繞的朦朧畫面。
這讓李默有些難以置信。
「這難道是……被日晷渾天台天時定軌的那個秘府空間？」
李默驚喜過望！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通過飄渺夢境與現實之間的漩渦裂隙，看到日晷渾天台的另一面！
「難道說，因為這道漩渦裂隙在飄渺夢境中，具有削弱現實隔閡的作用？」
思索片刻後，李默靈光一閃。
他竟是將飄渺夢境中的畸形傀儡扔回了現實世界，然後利用修行《悟念訣》後的額外神念，湧向了日晷渾天台！
李默想要以此強行突破空間限制，從那個未知的秘境中尋求收穫。
他感覺自己的神念飄入到了一片空蕩蕩的地方。
但好在有一種力量在指引他，李默猜測這很可能是那處秘境中的另一個日晷渾天台，兩個日晷渾天台正在相互指引。
片刻後。
李默感覺自己的神念即將到達極限。
所剩的神念最多也就能帶回一兩塊石頭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
李默突然感覺自己的神念，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就仿佛鯉魚躍龍門一般，衝進了另一片空間，卻只能在周邊幾寸的地方稍稍掃過。
「嗯？」
然而還未來得及等他多想，李默便感覺自己的神念似乎是打破了古老的塵封秘境，突然被這個隱秘空間內的強大靈壓給推了回來。
緊接著這股神念就像是潰堤洪水中的漂流瓶，迫不得已回到了體內。
李默嚇了一跳。
待這道神念回到體內後，他趕忙向右手的手心望去。
只見現實的地宮陵寢中，肉眼可見的乳白色磅礴靈力，竟是從日晷渾天台中猶如洪水潰堤般噴涌而出！
幾乎是頃刻間，便灌滿了整個地宮陵寢！
霎時間。
偌大的地宮陵寢，就仿佛仙境一般，被精純的靈氣填滿，但日日晷渾天台的洶湧靈氣，卻遠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
李默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一幕。
緊接著他猛地反應過來，結束了飄渺夢境，迅速清醒過來。
現實中。
李默起身後來到日晷渾天台前，面對從日晷渾天台中源源不斷噴湧出的精純靈氣，僅僅只是呼吸一口，他都感覺自己全身舒暢。
這些靈氣噴在他的臉上，竟是在他的臉上凝結出一層露珠！
「這，這……」
李默抹了一把臉頰上的靈露，難以置信地開啟靈眼仔細觀察。
「靈氣化液！！？」
不同於一些所謂的靈泉，這乃是天地靈氣精純到一定程度後，靈氣在高密度下形成的液態靈氣，乃是傳說中上古時期山海界的仙山聖地，才能擁有的奇妙景象。
傳說上古時期在此種景象中修行的人，即使資質再差，也能輕易築基！
如此精純的天地靈氣，別說是一位正常的修士了，就算是沒有靈根的凡人，此刻恐怕也能夠自然呼吸修煉了。
「這？這……這！」
李默呆滯了片刻後，頓時反應過來。
他發出一聲酣暢淋漓的大笑，迅速有所決斷，朝著一旁的畸形傀儡下達了指令。
「守護好地宮的大門！」
靈獸、傀儡的好處便在於此，能夠看守修士的洞府，以免修士運轉大周天最脆弱的時候，被敵人趁虛而入。
這裡雖然不是洞府，在此運轉大周天並不安全，但面對如此精純的靈氣，若是不好好修煉一番，豈不是暴殄天物！
那可能是一處從上古時期便沒有再被開啟過的秘境，隨著李默的神念觸碰，兩個空間由於靈壓失衡，才形成了如此景象。
而如此奇遇，李默以後都恐怕很難再遇到了。
如此的話。
縱使是冒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就算那處空間面積驚人，但以如此速度釋放靈氣，恐怕用不了太久，便會被如今的山海界徹底稀釋殆盡。
就這般。
李默盤坐在日晷渾天台前，身上迅速凝結出了一層靈露，他感覺自己就仿佛正在被靈氣灌體一般，開始了大周天運氣修行。
精純的天地靈氣，在他體內不斷循環，轉化為了法力，填充他的丹田。
這種修行速度簡直是外界無法想像的！
「這便是上古時期山海界仙山聖修士們的修行環境嗎……」
僅僅十幾日後。
李默原本認為至少要一年左右才能達到的練氣十二層，竟是被他輕而易舉突破了。
日晷渾天台卻依舊在源源不斷噴涌天地靈氣。
李默自然是不會浪費如此機遇，在如此精純的天地靈氣下，他甚至可以無需辟穀丹便達到辟穀，精純的天地靈氣便是天下間最為美味的食糧。
就這般。
又過了一個月後。
日晷渾天台噴湧出的天地靈氣逐漸開始減弱，李默身上凝結的靈露也在緩慢變少，恐怕用不了幾日，那處秘境內的天地靈氣，就要與山海界重新形成平衡了。
這處地宮雖然是一處密閉空間，卻無法阻擋天地靈氣的飄散。
除了上古修士的金蚪文外，當今修士最多也就是通過布置聚靈陣，模擬靈眼的性質，勉強做到降低靈氣潰散的速度而已。
終於。
隨著日晷渾天台不再流出天地靈氣，密室內原本濃密精純的天地靈氣，僅僅不到一日，便徹底消散了。
李默有所察覺，也隨之緩緩收功，並長出了一口氣。
「還差最後一點兒，就能練氣十二層大圓滿了。」
但這所謂的最後一點，對於練氣期修士而言，卻仍舊需要相當一段時間打坐努力，才能夠積累到足夠的法力。
他喃喃自語後，竟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若是他的修為境界再高一些，提早半個月達到練氣十二層大圓滿的話，藉助那時這裡精純的天地靈氣，恐怕就能夠像上古時期仙山聖地的修士們一樣，輕鬆自然的築基了。
那時的築基，僅僅只是意味著修行的開始。
如今的築基，卻成為了一個大境界。
隨即李默轉頭看向了正在地宮大門口忠實看守的傀儡。
經過了一個半月時間的現實世界生活，它已經擺脫了畸變形態，恢復為普通的人形傀儡。
「死了？」
李默若有所思之色。
站在現實世界的角度來看，畸形傀儡已經死去，就像是飄渺夢境的那個東西，也許用死亡來形容並不適合，只能說是失去動力。
於是他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翻看起了這本《銅蚪文》。
僅僅片刻後。
李默的笑容便漸漸收斂起來。
這本《銅蚪文》的作者已經不可考究，但其所創造的內容，在李默看來卻也並非無稽之談。
此人在研究了大量銀蚪文資料後，突然異想天開，既然中古修士可根據上古修士們的金蚪文，開發出所謂的銀蚪文，那麼自己為何不能再根據銀蚪文，開創出所謂的銅蚪文？
這所謂的銅蚪文，並非是觀察天地規則後再造的符文。
而是將原本的銀蚪文拆分、註解！
譬如銀蚪文中的「雷」，僅僅只是一個複雜符文。
而《銅蚪文》則將它拆分為雲層放電時發出的巨大響聲。
又譬如銀蚪文的「風」，仍然僅僅只是一個符文。
而《銅蚪文》則將它拆分為空氣流動產生的自然現象……
類似的舉例數不勝數。
《銅蚪文》竟是將各種被天地之力排斥的特殊銀蚪文，用這種方法擺脫了規則限制，但在實驗的過程中，也會因為某些描述並不準確，出現一些無法解釋的詭異現象，《銅蚪文》上也舉例了幾個，並警告後人絕不可輕易嘗試。
「這？」
李默感覺自己的常識都被顛覆了。
這哪是什麼銅蚪文，這根本就是一本銀蚪文的翻譯詞典吶，也不知由誰所創。
「這位文道人說不定還真是一位研究銀蚪文的大師，真是可惜……」
李默嘴上雖然這般說，但臉上的笑容卻是難以掩飾。
這本《銅蚪文》雖然看起來可笑，但其真實價值卻是非同小可，也許對於低階修士沒什麼太大作用，但對於高階修士而言，卻可謂是價值連城。
緊接著李默又從這本《銅蚪文》中，找到了記載日晷渾天台的一頁。
「古代高階修士用來對空間碎片內的秘府，天時定軌的小型傳送裝置？」
李默大吃一驚！
難道說這個陵寢的真正寶藏，還沒有被發現？
難怪文道人如此長的時間過去，都沒有捨得離開此處！
李默越想越是激動，他趕忙來到日晷渾天台旁，學著文道人的姿態，拿起長明燈研究起祭台上的符文，不斷地與《銅蚪文》上的記載作參照對比，很快他便發現了幾處被文道人修改過的地方。
於是他對這幾處地方展開仔細研究，確定文道人補全的符文，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銀精材料也非常到位。
這倒是讓他準備的四錢銀精沒了用武之地。
李默端詳許久後，放下了長明燈，轉到了祭台後面。
他看向祭台凹槽內的下品靈石，若有所思之色。
「難道是因為靈石品質的原因，不足以提供天時定軌所需的靈力？」
皺了皺眉後，李默正打算學著文道人，向祭台內輸入法力，但緊接著他便想起先前自己在外面暗中窺視的一幕，頓時眼皮一跳。
做賊心虛的他，緊張地看了眼地宮外面。
生怕有另一個傢伙黃雀在後。
於是他想了想後，快步來到地宮大門前，用力關上了厚重的石門。
如此一來。
地宮內部自成一體，再無光亮照到外面，不會出現敵暗我明的情況，自然要安全許多。
接下來李默開始向日晷渾天台輸入法力。
然而以他練氣十一層的修為，法力輸入日晷渾天台後，竟仿佛恆河一沙、滄海一粟，實在是微不足道，讓他頗感無力。
這讓李默的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是要上品靈石，甚至是極品靈石才能開啟？」
上品靈石即使僅算市價，也相當於一萬塊下品靈石了。
然而實際情況卻絕非如此。
由於許多大陣，必須要上品靈石才能夠開啟，這也就導致了上品靈石除了具有貨幣性質外，還具有商品的性質，算是各國、各宗門的戰略儲備物資，外界很難獲得。
至於極品靈石，李默連想都不敢想。
那可是即使基礎市價也相當於一百萬塊靈石的東西。
如今末法時代，山海界還能有幾塊都不好說，即使是有，恐怕也在各大國的國庫中，用來為一些超級大陣作為陣眼之物。
深吸一口氣後，李默心中充滿不甘，圍繞祭台不斷地研究。
一連數日，李默心力憔悴。
他總算是有些理解文道人了。
明明知道驚人的寶藏就在面前，卻不能得到，這簡直是讓人望眼欲穿，焦躁難耐，但讓他就這麼放棄，又實在是心如刀割。
這天。
李默依舊研究無果，他在懊惱嘆息後，繼續在地宮內休息。
他準備明天再好好研究一下那些未被修改過的銀蚪文，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反正距離十二月底的築基期交易會還早，現在還不著急回去。
入夢。
李默站在蒼涼荒古的大地上。
他一個恍惚後，意識到自己又進入到飄渺夢境了。
不過這次他無需再施展神遊之術感悟了。
李默看了眼身旁的畸形傀儡，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不再去想祭台的事，打算先在此好好修行一番再說。
畢竟夏季雷雨天后，能夠進入飄渺夢境的機會不多。
在飄渺夢境中運轉了兩個大周天后，李默結束了今天的修行，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感嘆於隨著法力愈發深厚，即使是在飄渺夢境內運轉大周天，對於修為的提升也只有一絲一毫罷了，如果沒有丹藥輔助的話，這樣下去恐怕至少要一年以後，才能有機會達到練氣十二層。
雖說這種速度已經非常誇張，但李默仍舊感到一絲無奈。
飄渺夢境的天空，依舊被烏雲遮掩。
上面不時有陰影滑過。
無所事事的李默，本能地看了眼右手的手心，然而當他在看到現實世界的景象時，頓時呆滯住了。
「這是什麼！」
地宮中的景象，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此刻他的身體，正躺在日晷渾天台的旁邊休眠。
然而當他看向日晷渾天台時，卻不由得愣住了，只見日晷的表面，竟不再是這幾天來他一直研究的銀蚪文，而是變成了一個鏡面，映射出一幅靈雲繚繞的朦朧畫面。
這讓李默有些難以置信。
「這難道是……被日晷渾天台天時定軌的那個秘府空間？」
李默驚喜過望！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通過飄渺夢境與現實之間的漩渦裂隙，看到日晷渾天台的另一面！
「難道說，因為這道漩渦裂隙在飄渺夢境中，具有削弱現實隔閡的作用？」
思索片刻後，李默靈光一閃。
他竟是將飄渺夢境中的畸形傀儡扔回了現實世界，然後利用修行《悟念訣》後的額外神念，湧向了日晷渾天台！
李默想要以此強行突破空間限制，從那個未知的秘境中尋求收穫。
他感覺自己的神念飄入到了一片空蕩蕩的地方。
但好在有一種力量在指引他，李默猜測這很可能是那處秘境中的另一個日晷渾天台，兩個日晷渾天台正在相互指引。
片刻後。
李默感覺自己的神念即將到達極限。
所剩的神念最多也就能帶回一兩塊石頭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
李默突然感覺自己的神念，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就仿佛鯉魚躍龍門一般，衝進了另一片空間，卻只能在周邊幾寸的地方稍稍掃過。
「嗯？」
然而還未來得及等他多想，李默便感覺自己的神念似乎是打破了古老的塵封秘境，突然被這個隱秘空間內的強大靈壓給推了回來。
緊接著這股神念就像是潰堤洪水中的漂流瓶，迫不得已回到了體內。
李默嚇了一跳。
待這道神念回到體內後，他趕忙向右手的手心望去。
只見現實的地宮陵寢中，肉眼可見的乳白色磅礴靈力，竟是從日晷渾天台中猶如洪水潰堤般噴涌而出！
幾乎是頃刻間，便灌滿了整個地宮陵寢！
霎時間。
偌大的地宮陵寢，就仿佛仙境一般，被精純的靈氣填滿，但日日晷渾天台的洶湧靈氣，卻遠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
李默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一幕。
緊接著他猛地反應過來，結束了飄渺夢境，迅速清醒過來。
現實中。
李默起身後來到日晷渾天台前，面對從日晷渾天台中源源不斷噴湧出的精純靈氣，僅僅只是呼吸一口，他都感覺自己全身舒暢。
這些靈氣噴在他的臉上，竟是在他的臉上凝結出一層露珠！
「這，這……」
李默抹了一把臉頰上的靈露，難以置信地開啟靈眼仔細觀察。
「靈氣化液！！？」
不同於一些所謂的靈泉，這乃是天地靈氣精純到一定程度後，靈氣在高密度下形成的液態靈氣，乃是傳說中上古時期山海界的仙山聖地，才能擁有的奇妙景象。
傳說上古時期在此種景象中修行的人，即使資質再差，也能輕易築基！
如此精純的天地靈氣，別說是一位正常的修士了，就算是沒有靈根的凡人，此刻恐怕也能夠自然呼吸修煉了。
「這？這……這！」
李默呆滯了片刻後，頓時反應過來。
他發出一聲酣暢淋漓的大笑，迅速有所決斷，朝著一旁的畸形傀儡下達了指令。
「守護好地宮的大門！」
靈獸、傀儡的好處便在於此，能夠看守修士的洞府，以免修士運轉大周天最脆弱的時候，被敵人趁虛而入。
這裡雖然不是洞府，在此運轉大周天並不安全，但面對如此精純的靈氣，若是不好好修煉一番，豈不是暴殄天物！
那可能是一處從上古時期便沒有再被開啟過的秘境，隨著李默的神念觸碰，兩個空間由於靈壓失衡，才形成了如此景象。
而如此奇遇，李默以後都恐怕很難再遇到了。
如此的話。
縱使是冒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就算那處空間面積驚人，但以如此速度釋放靈氣，恐怕用不了太久，便會被如今的山海界徹底稀釋殆盡。
就這般。
李默盤坐在日晷渾天台前，身上迅速凝結出了一層靈露，他感覺自己就仿佛正在被靈氣灌體一般，開始了大周天運氣修行。
精純的天地靈氣，在他體內不斷循環，轉化為了法力，填充他的丹田。
這種修行速度簡直是外界無法想像的！
「這便是上古時期山海界仙山聖修士們的修行環境嗎……」
僅僅十幾日後。
李默原本認為至少要一年左右才能達到的練氣十二層，竟是被他輕而易舉突破了。
日晷渾天台卻依舊在源源不斷噴涌天地靈氣。
李默自然是不會浪費如此機遇，在如此精純的天地靈氣下，他甚至可以無需辟穀丹便達到辟穀，精純的天地靈氣便是天下間最為美味的食糧。
就這般。
又過了一個月後。
日晷渾天台噴湧出的天地靈氣逐漸開始減弱，李默身上凝結的靈露也在緩慢變少，恐怕用不了幾日，那處秘境內的天地靈氣，就要與山海界重新形成平衡了。
這處地宮雖然是一處密閉空間，卻無法阻擋天地靈氣的飄散。
除了上古修士的金蚪文外，當今修士最多也就是通過布置聚靈陣，模擬靈眼的性質，勉強做到降低靈氣潰散的速度而已。
終於。
隨著日晷渾天台不再流出天地靈氣，密室內原本濃密精純的天地靈氣，僅僅不到一日，便徹底消散了。
李默有所察覺，也隨之緩緩收功，並長出了一口氣。
「還差最後一點兒，就能練氣十二層大圓滿了。」
但這所謂的最後一點，對於練氣期修士而言，卻仍舊需要相當一段時間打坐努力，才能夠積累到足夠的法力。
他喃喃自語後，竟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若是他的修為境界再高一些，提早半個月達到練氣十二層大圓滿的話，藉助那時這裡精純的天地靈氣，恐怕就能夠像上古時期仙山聖地的修士們一樣，輕鬆自然的築基了。
那時的築基，僅僅只是意味著修行的開始。
如今的築基，卻成為了一個大境界。
隨即李默轉頭看向了正在地宮大門口忠實看守的傀儡。
經過了一個半月時間的現實世界生活，它已經擺脫了畸變形態，恢復為普通的人形傀儡。
「死了？」
李默若有所思之色。
站在現實世界的角度來看，畸形傀儡已經死去，就像是飄渺夢境的那個東西，也許用死亡來形容並不適合，只能說是失去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