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仙人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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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沖好奇地圍著石台轉了一圈,說道:「這奇門兵器從未見過,瞧這模樣,定非凡品。它被供奉在此,想必對島主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會不會是他的獨門兵器,又或是他用來修煉某種絕世武功的關鍵器物?」

  張無忌仔細端詳著兵器,思索片刻後道:「這兵器散發幽光,材質奇特,或許與某種神秘力量相關。島主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和諸多奇異手段,說不定這兵器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只是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它的具體用途和來歷,切不可貿然觸碰,以免觸發機關或引發未知的危險。」

  眾人圍繞著石台,凝視著這神秘的兵器,心中都在思索著它的來歷與用途,以及它與島主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

  歐陽鋒沒有那個耐心,只見他眉頭一皺,眼神中透著一股急切與好奇,大踏步上前,毫不猶豫地一把握住那奇門兵器的護手處,猛然將其拿起,似乎並不沉重。剎那間,一股凜冽的寒意如洶湧的潮水般順著他的手臂直透天靈,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忖這兵器果然邪門。楊過趕忙提醒道:「義父,這裡地方狹窄,我看這東西非常鋒利,你小心些。」

  然而歐陽鋒被心中那股探究欲驅使,不顧眾人阻攔,竟嘗試揮動乾坤圈朝著石台劃了一下。只見那乾坤圈划過之處,堅硬無比的石台竟如豆腐般脆弱,瞬間便被一分為二,切口平滑整齊,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鋒利程度讓在場眾人皆瞠目結舌,張無忌更是心中震驚,暗自思忖這兵器比屠龍刀和倚天劍不知道要鋒利多少倍啊。那屠龍刀與倚天劍的鋒利已是世所罕見,可與這乾坤圈一比,卻顯得黯然失色。

  歐陽鋒自己也被乾坤圈的威力嚇了一跳,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乾坤圈,喃喃道:「這……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竟如此鋒利!」

  只見那半截石台上,隱隱約約地刻著兩行古字。張無忌微微眯起雙眼,將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於古字上。那古字極為細小,宛如米粒一般,且字體乃是秦朝時所用的小篆體,筆畫纖細而規整,卻因歲月的侵蝕與摩挲,顯得有些模糊不清。「這裡有字,但是有些看不清楚,大家一起來看看。」

  楊過和令狐沖聞言也紛紛圍攏過來,大家皆知曉這石台上的文字或許隱藏著某種重大的秘密或線索,於是一個個俯身湊近石台。眾人的臉龐幾乎都要貼到那冰冷的石面上,眼睛緊緊盯著那若隱若現的字跡,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仔細辨認著。時間在這靜謐的氛圍中悄然流逝,三人時而搖頭,時而低語交流,費了好大的一番力氣,才勉強從那斑駁難辨的痕跡中看出了「仙人」和「乾坤圈」五個字。

  張無忌自幼在武當山長大,跟隨太師父張三丰,自然耳濡目染,對道家學說有些許了解。看著歐陽鋒手中的乾坤圈,他若有所思道:「這『乾坤圈』之名,我初聞便覺與道家乾坤之理有所牽連。道家言乾坤,囊括天地陰陽萬物之變,此兵器以乾坤為名,形如太極圖,或許是依循道家至理所創,旨在以小見大,於揮舞間盡顯天地造化之力。又提及仙人,想必這兵器是仙人之物或者由仙人打造的。」

  令狐沖聽聞,亦是一臉不可置信,盯著那乾坤圈說道:「有意思,仙人……若這真是傳說中仙人的兵器,那咱們可就麻煩大了。島主能擁有此等寶物,想必他的秘密遠比我們想像的要深得多。」

  楊過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對眾人說道:「不管怎樣,這乾坤圈如今落在我們手中,定要小心應對。若是處理不當,恐會引發意想不到的災禍。我們先拿走這兵器離開此處,找個安全的地方再仔細研究,切莫在此處久留了。義父,你好生拿著這東西,切勿再胡亂使用。」

  歐陽鋒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眾人小心翼翼地帶著乾坤圈,迅速離開了這充滿神秘與危險的石室,一路上心中皆是對這乾坤圈的忌憚與疑惑,不知它還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危機。

  回說兩刻鐘之前,楊過四人剛剛踏入那地下洞窟不久,此時,道觀內卻突兀地響起了一陣野獸的吼叫聲,那吼聲猶如沉悶的雷鳴,在寂靜的道觀中轟然炸響,緊接著,地面也開始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奔騰而來。

  房間內的郭靖正沉浸於對局勢的思索之中,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瞬間讓他警覺起來,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妙之感湧上心頭。沒有絲毫的猶豫,郭靖立刻推門而出,目光如炬,警惕地查看四周的情況。只見數道黑影如鬼魅般嗖的一聲躍上了道觀內的參天大樹之上,它們的動作迅猛而敏捷,帶起的勁風使得漫天的落葉紛紛飄下,宛如一場葉雨,在半空中肆意飛舞,擾亂了郭靖的視線。

  「什麼東西?」郭靖心中暗自疑惑,由於黑影的速度極快且身形龐大,他一時之間竟沒看清楚究竟是什麼。但從那黑影的輪廓和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判斷,顯然不是普通人。郭靖深知此刻情況危急,他擔心有人趁機來偷襲還在屋內的李元霸、小龍女和周芷若,他的目光迅速在四周搜尋,看到地上的石子後,立刻彎腰撿起三顆,毫不猶豫地朝著不遠處三人所在屋子的木門用力打去。石子在空中划過三道凌厲的弧線,精準地擊中木門,發出啪啪啪三聲清脆的響聲,這響聲在寂靜的道觀內顯得格外響亮,無疑是一種強烈的警告信號。

  「藏頭露尾,給我出來!」郭靖怒喝一聲,聲若洪鐘,響徹整個道觀。隨後他飛身而起,如同一道利箭般鑽入樹叢之中,試圖尋找那隱藏在暗處的刺客。他的身影在樹叢間快速穿梭,眼神銳利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所遭遇的事情讓自己大吃了一驚。

  就在郭靖深入樹叢之時,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從頭頂傳來,那聲音中充滿了野性與威懾力,緊接著,頭頂的樹冠一陣劇烈的晃動,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撼動。還沒等郭靖反應過來,他竟然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猛地推了出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掉下了樹冠。郭靖在半空中努力調整身形,勉強落地後,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這些是什麼畜生?』他驚魂未定,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

  此時,無數樹枝如暗器般飛散開來,在一片塵土飛揚之中,兩個巨大的黑影憑空落下。它們的身軀猶如小山般巍峨聳立,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只見那兩個黑影揮舞著粗大的拳頭,赫然朝著郭靖砸來,拳頭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仿佛能撕裂空氣。郭靖心中一凜,立刻施展輕功向後退開。那黑影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地上,只聽一聲巨響,地面瞬間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石飛濺,揚起一片煙塵。

  待煙塵漸漸散去,此時郭靖才終於看清楚,眼前的竟然是兩頭巨大的猩猩!這些畜生體型龐大,力大無窮,身高竟達丈余,渾身披著濃密而黝黑的毛髮,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光。它們的眼睛猶如銅鈴般大小,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嘴裡正發出陣陣低沉的吼聲,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郭靖,仿佛將他視為入侵領地的敵人,隨時準備發動更為猛烈的攻擊。

  郭靖穩住身形,心中雖驚卻毫不畏懼,只是自己戎馬半生對敵無數,卻從未和這種東西交過手。那兩頭猩猩見一擊未中,再度怒吼著撲來,龐大的身軀帶起陣陣腥風。郭靖身形一閃,施展出「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雙掌推出,掌風呼嘯,如洶湧波濤般朝猩猩襲去。一頭猩猩竟不躲閃,雙臂交叉,肌肉賁張,硬接了這一掌。只聽一聲悶響,那猩猩被震得後退數步,腳下的石板都被踏出深深的腳印,但它卻晃了晃腦袋,似乎並未受到重創,反倒激起了它的凶性,再次咆哮著沖向郭靖。

  郭靖心中一驚:『我這一掌已經用上七成力道,就是猛虎也該一擊而死了,這畜生竟然似乎沒受什麼傷?』正想著,另一頭猩猩則趁機從側面攻來,它高高躍起,粗壯的手臂如同一根根巨棒,帶著千鈞之力砸下。郭靖側身避開,反手一記「神龍擺尾」,凌厲掌風掃向那猩猩的腰間。可這猩猩竟在空中靈活地扭動身軀,避開了這凌厲一擊,隨後落地時順勢一個翻滾。

  郭靖心中更是驚訝,這些猩猩的動作竟似有章法,絕非普通野獸那般只憑本能。先前被震退的那頭猩猩已再次欺身而上,雙拳連環拍出,拳風竟有幾分剛猛的勁道,竟似融合了某種武功路數。郭靖扭轉身形,以「逍遙遊」身法周旋,同時觀察著猩猩的攻擊。他發現這猩猩的招式雖不似人類那般精妙,但隱約有著類似「大力金剛掌」的威猛與直接,只是多了幾分野獸的野性與蠻橫。

  郭靖不再保留,他將「降龍十八掌」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一招「飛龍在天」,整個人如騰飛的巨龍,雙掌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朝著猩猩們壓去。兩頭猩猩感受到這強大的壓力,竟相互配合,一頭猩猩蹲下身子,用寬厚的背部抵住壓力,另一頭則繞到郭靖身後,試圖偷襲。郭靖察覺到背後的動靜,卻不慌亂,他在掌力將發未發之際,突然轉身,將掌力引向偷襲的猩猩。那猩猩躲避不及,被掌風擊中,龐大的身軀飛了出去,撞倒了一片樹木。但它很快又爬了起來,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忌憚。

  經過這一番激烈的交手,郭靖愈發確定,這些猩猩必定是經過特殊訓練或因某種機緣學會了一些武功,加之這些畜生皮糙肉厚,防禦力驚人,眼下恐怕是一場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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