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孤芳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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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梓茗沉默了片刻,接著言道:「本座素來眼裡容不進沙子,她姚玉鳳若是真的膽大包天,瞞天過海、誅殺同門,我閻梓茗一定活剝了這淫婦的皮!」

  鄺雪嵐道:「少教主且息怒,目前你我僅是猜測,手中尚無真憑實據,那『八荒魔女』在本教又是根深蒂固,如果冒然動她,恐引起教眾人心浮動,況且如今我聖教欲問鼎江湖、稱霸武林,亦是用人之時,不如暫時將其穩住,暗中查探,倘若她敢有所圖謀,屬下自當出手將其擒獲,由少教主親自發落!」

  閻梓茗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正是本座尋你來的目的,今日讓她竊得副教主之位,也是出乎我之所料,為防她生出禍端,你可暗中窺探,如發現她有所異動,可即刻回稟於我,本座自有滅她之法!」

  鄺雪嵐掃了一眼閻梓茗那冷森森的眼神,周身上下不由起了一股寒意!她用低沉的聲音回道:「屬下遵命!」

  閻梓茗略微停頓了片刻,而後又道:「你覺得付登銘這個人如何?」

  鄺雪嵐聞言先是一怔,沉思了一下說道:「此人乃新近入教弟子,屬下不敢妄斷,不過就今日之武功及其言行來看,此子實乃百年難遇的一個曠世之才,他不僅伸手超群,而且為人行事內斂,進退有度,既不趨利、亦不驕狂,堪為本教之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

  閻梓茗聽得此話,原本陰沉的如冰的臉,竟現出一絲笑意,眼神也露出淡淡的春意,她頗為認同的頷首道:「雪嵐,看不出你原來也如此目光如炬啊!」

  鄺雪嵐囁嚅道:「屬下……屬下……」

  閻梓茗語氣突然緩和了許多,說道:「什麼屬不屬下的,現在此處沒有外人,我們姐妹不妨談點私房話,當初我換掉『荒冢黑煞』,將你推到『青衿戒使』的位置,就是為了能有一個信得過的人,閒暇時陪我聊一聊心事,整個教中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幫我開解煩悶了。」

  鄺雪嵐雖有幾分惶恐,但隨即也變換了口吻道:「梓茗,你莫非喜歡上那個付登銘了不成?」

  閻梓茗略帶點嬌羞地輕輕點了點頭。

  鄺雪嵐將面紗緩慢摘下,露出一張粉嫩白皙的嬌靨,那彎彎的黛眉,微翹的朱唇,無暇的玉頸,仿佛是畫師精心描繪出的一般。

  閻梓茗淺淺一笑說道:「可真難為你這個大美人了,為了不顯露你的身份,只能委屈你終日以這黑巾蒙面了,不過將來找到適當的機會,姐姐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也不枉你這冰肌玉骨、娉婷嬌婉的容顏。」

  鄺雪嵐玉頰緋紅,輕咬絳唇,說道:「梓茗你又拿我取笑了。」

  閻梓茗道:「姐姐可不是戲言,待我將那付登銘收於裙下,也不會讓你這小妮子形單影隻的一個人苦守空閨的。」

  鄺雪嵐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不知聖教主那邊,可會恩允你如此行事?」

  閻梓茗面色再度一冷,說道:「『紅鸞教』能有今日的,我也算是居功至偉了,我為本教傾力付出數載,難道就不能為自己謀求少許私慾麼?更何況如今我容貌已損,焉能再作為覲祭『奇門』的『伺女』,所以待聖教主出關時,我會稟明因由,讓她另擇人選!」

  鄺雪嵐道:「那你心中想必已有可替代之人了吧?」

  閻梓茗道:「聖教主當年曾兩度進入『奇門』,第一次與『閻魔族』族長生下了我,而第二次則與『賀蘭族』的大祭司,生下了賀蘭卿,當初本打算讓賀蘭卿作為『覲祭』之奩,但沒想到她在數年前卻離奇失蹤,無奈之下,聖教主閉關前便責令讓我充代其身!若要進入『奇門』,必須獻出三名武林絕色女子作為『覲禮』,為此,聖教主與我也是頗費了些手段,終為本教虜獲了幾個『伺女』人選,先由『聖刑司』誘迫她們加入本教,而後等待『奇門』重啟之日,便可將之作為獻祭之『倀鬼』。」

  鄺雪嵐眼神一閃,問道:「不知哪些人在這選備之中?」

  閻梓茗淡然一笑,道:「這些人你也並不陌生,有『聖壇仙子』柳如詩、『赤炎狂嬌』施小雅、還有一個便是最近剛剛俘獲的『岳陽玉女』皇甫婉兒,她們全都在『武林美人榜』上芳名在冊,自然成為上佳之選!」

  鄺雪嵐暗自吸了口涼氣,道:「原來是她們幾個,算來也稱得上是實至名歸了,不過『聖壇仙子』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萬一她已遭遇不測,少教主又將如何?」

  閻梓茗看了鄺雪嵐一眼,有意促狹道:「倘真如此,你這美人榜排名第七的俏丫頭,可要當仁不讓的補缺才是!」

  鄺雪嵐櫻唇極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慌忙避開了閻梓茗的目光沒有接言。


  閻梓茗莞爾一笑,道:「看你慌成這個樣子,當真可愛的緊,你也不想一想,我要是忍心把你交出去,又豈會在聖教主面前隱瞞你的身份?放心吧,據說『冥燈鬼府』的那個丫頭,姿色絕不在你我之下,既然『隱仙谷』的事並未完結,我會再派其他強手前去,順便把那個顏月朦擒了來,充作補缺之數也就是了。」

  鄺雪嵐面色一喜,說道:「梓茗你確實想得周到,小妹徹底拜服了!」

  閻梓茗正色道:「我們姐妹就無須客套了,你只要知道,此事絕不可透漏半點風聲,否則將來傳到聖教主那裡,後果如何想必你應該清楚的很!」

  鄺雪嵐連忙道:「這一點雪嵐心裡當然清楚,請姐姐儘管放心便是!」

  「嗯!」

  閻梓茗點了點頭道:「好啦,我這裡你也不便停留太久,一切按我吩咐行事,你先行告退吧!」

  鄺雪嵐再次遮住面紗,而後沉聲道:「遵命,妹妹這就去『八荒魔女』的淫窩一探虛實。」言罷一施禮,轉身便準備離開,忽見她又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口道:「臨別我尚有一句要問,你難道就不吃皇甫婉兒的醋麼?」話音甫落,人已飛逝而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那身法仿佛是落霞中的孤鶩一般,可見其輕功之高,足以驚世駭俗!

  閻梓茗一個人呆立在那裡,好半天才喃喃自語道:「我想得到的,神佛也要避讓……」

  ###

  一瓶金創藥。

  三處滲血的劍傷。

  一個僻靜的所在。

  「恨天居士」薛良辰將藥粉灑在傷口處,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這裡是通往西山別院的必經之路,薛良辰一邊咬牙處理外傷,一邊不時向遠處觀望,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雖然有些焦躁,但一陣陣的山風卻讓他慢慢冷靜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果然從石徑遠處緩步走來了一人,只見他步履輕盈、舉止從容,信步而來,好似在游山玩賞景一般。

  距離「恨天居士」藏身處不足一丈遠,來人突然停住腳步,嘴角現出一絲冷笑,而後沉聲道:「既然隱身在此,想必是在等候在下,付某一向不喜歡藏頭露尾之輩,尊駕何不出來一見?!」

  「哈哈……哈哈……」

  「想不到你耳力如此厲害,我使用了『龜息』功,居然還是被你發現了行藏,看來閣下真是高深莫測啊!」

  隨著笑聲,薛良辰從一棵古槐後邊轉身而出。

  原來他在這裡一直等候的人,竟然是袁秋岳。

  袁秋岳神情並未慌亂,哂然一笑道:「付某真是受寵若驚啊,沒想到還要勞煩薛大護法在此等候在下,委實令登銘萬分惶恐!」

  薛良辰向前走了幾步,而後駐足冷笑道:「付登銘,你倒是能沉得住氣啊!」

  袁秋岳道:「此時此刻,薛護法不是應該在『紫麟殿』與姚副教主商議大事麼,怎會跑到這荒僻的所在來?」

  薛良辰面色一紅,額頭的青筋連著跳了幾跳,強忍著穩住了情緒說道:「休要多言,我來問你,閣下隱瞞身手混入本教到底所為何來?!」

  袁秋岳佯作無辜,聳了聳肩道:「薛護法,你此話說得好無道理,在下乃是被你強捉而來,後又被你逼迫入教,如今因何會反咬我一口,說什麼『混入本教』,這豈不太過荒唐可笑了麼?」

  薛良辰一抖袍袖說道:「你還想欺瞞?今日你與『赤炎狂嬌』施小雅交手時所顯露的武功,即便是我也自嘆不如,這一點你休想抵賴過去!」

  「哦?原來是為了此事。」

  袁秋岳聞言,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看來薛護法對付某今日之舉倒是誤解頗深啊!」

  薛良辰一橫眉道:「誤解?你說的倒好聽!

  袁秋岳道:「薛護法可否耐心聽我一言?我與那施壇主動手,表面是占了上風,其實也並非如你所見,當時若不是施壇主故意留手,恐怕付某必然會在教眾面前丟人現眼。」

  薛良辰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道:「哼!說得輕巧,從一開始姓施的丫頭的確有所保留,可到了最後,你贏她的那招劍法,簡直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測,放眼整個『紅鸞教』也沒有幾個能有此等修為,你我初見之時,若你也使出這些奇招,想要擒住你根本是難於登天!」

  「薛護法過於抬舉在下了!」


  袁秋岳接著話鋒說道:「你所見的招式,乃是近兩日姚壇主親授,在下不過是現學現賣罷了,你也與姚壇主交過了手,應該知道她才是深藏不露、高深莫測吧?」

  此言一出,薛良辰竟一時語塞。

  袁秋岳又道:「在下有一些諫言本不該講,但今日既然薛護法有意為難,我便不得不說,言語中如有冒犯,還望不要見責才是。」

  薛良辰道:「你有何話倒是不妨說來聽聽。」

  袁秋岳道:「依在下所見,薛護法在『紅鸞教』的位階雖高於分壇壇主,但似乎並不穩固,從長遠看,凡事須謹小慎微、少惹麻煩才好。」

  薛良辰眉峰一皺,道:「你何出此言?」

  袁秋岳繼續道:「那個董靖遠在本教之中亦是護法聖使,與你比肩,但今日卻因些許失誤便落個慘死的下場,怎不令人心寒?即使薛護法心如鐵石,也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心吧?」

  薛良辰聽了此話,臉色不覺黯然。

  袁秋岳看到對方已有所動容,於是說道:「『紅鸞教』自創教以來,一向是女尊男卑,沈教主為了稱霸武林,雖破例網羅不少男教眾供其驅策,但骨子裡依然將之視為異己,稍有不慎便會冠以叛教之名除之,這一點薛護法想必亦是感受頗深?由此可見,有些於己無關的事,還是視而不見的為妙,以免招惹禍端,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薛良辰半晌無言。

  袁秋岳道:「在下乃一番善意之言,還望薛護法能聽進去隻言片語才好。」

  薛良辰背負著的雙手突然握緊,發出「咔咔」的聲音,鷹一般的眼睛盯在袁秋岳那平和淡定的臉上,嘴唇蠕動了兩下,而後猛的仰頭對天長嘆一聲,說道:「付登銘,雖然你牙尖嘴利,但卻無法掩蓋你叵測的居心,不過今日我暫且不與你計較,希望你識得深淺,休要妄圖在『紅鸞教』總壇生事,倘若不聽勸告,我薛良辰定然讓你葬身於此,老夫就此告辭,你好自為之吧!」言罷,雙足一點,人已飛掠出數丈之外,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著薛良辰消失的方向,袁秋岳也暗暗舒了口氣,在衣襟上輕輕擦了擦手心滲出的汗水,而後邁步準備繼續趕往西山別院,正在這時,猛聽得身後有人冷哼一聲道:「好個『冥燈主人』,你當真是欺我聖教無人了麼?!」

  聞聽此言,袁秋岳瞬間周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腦袋嗡的一聲,仿佛炸裂了一記響雷,心中急速思忖著:「這魔教之中怎會有人識破我的身份?如此一來自己所有布局豈不功虧一簣?更為不利的是,暴露之下休說救人,就連自己也將身陷險境,難以脫身!他心念電轉間疾忙轉身形循聲看去,只見那不遠處,不知何時竟然冒出了一個嬌俏的女子,那女子一襲火紅的斗篷,在風中輕輕擺動,猶如晨霞一般艷麗奪目。

  「施壇主,是你?!」袁秋岳脫口驚問道。

  那赫然出現的女子非是旁人,正是「赤炎狂嬌」施小雅。

  只見施小雅蓮步款款、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臉上透著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一雙靈動的眸子,似乎能將袁秋岳整個人看穿一般。

  袁秋岳強裝鎮靜,穩了穩心神,道:「施壇主可是認錯了人?」

  施小雅亦是故作姿態,將面色一沉,說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否認麼?你以為我施小雅會像薛良辰那般好糊弄?」

  袁秋岳暗暗咬了咬牙,道:「你說我是『冥燈主人』可有什麼憑證?」

  施小雅用手輕輕一捋自己的秀髮,而後說道:「憑證?呵呵,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臉上應該是易過容的對吧?」

  此言一出,袁秋岳便知自己已被對方徹底看穿,再狡辯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偷眼向四下掃視了一眼,想要來個出其不意快速出手將其制住,但轉念之間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施小雅看著袁秋岳的表情,忍不住掩口一笑,道:「你沒有朝我出手,看來還是不算太笨,卻不知你不出手的原因是擔心沒有勝算、還是對小雅生出幾分憐香惜玉之心呢?」

  袁秋岳此刻也平靜了許多,緩緩說道:「在下想來,既然施壇主一個人獨自前來找我,想必是並不打算將在下置於死地的吧!」

  施小雅螓首輕輕一點,道:「沒錯,我若有心為難於你,恐怕你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

  袁秋岳道:「不知施壇主意欲如何?」

  施小雅道:「我是專門前來向你道謝的。」

  袁秋岳一怔,問道:「道謝?不知這謝從何來?」


  施小雅輕咬了一下櫻唇,說道:「今日與丁玄交手之時,小雅本無還手之力,幸得無念燈主暗中相助,最後又在你我比劍時,蒙君處處相讓,小雅乃是明理之人,怎能不親來拜謝呢?」

  袁秋岳暗暗舒了口氣,道:「在下當時不忍見施壇主因丁玄那廝而蒙羞,所以才對其施以薄懲,這不過是區區小事,並承不起一個『謝』字。」

  施小雅美眸一漾,道:「無念燈主施恩而不圖報,真乃胸懷廣闊之豪傑,小雅能與君相識,實為三生之幸!」

  袁秋岳急忙說道:「不敢不敢,施壇主過譽了,在下委實汗顏。對了,卻不知施壇主是如何識破在下身份的,我思前想後自信並未暴露行藏。」

  施小雅抿嘴一笑,自隨身佩囊中取出一物,抖手拋與袁秋岳,口中說道:「你瞧瞧這是何物?」

  袁秋岳順勢將那物接在手中,細一觀瞧後不由一愣,隨即驚問道:「你如何會有我鬼府的腰牌?」

  施小雅道:「燈主不必疑惑,小雅不久前在『隱仙谷』時,曾遇到了『聖壇仙子』柳如詩,以及貴府的顏月朦姐姐,受她二人之託,讓我暗中策應於你,並相機行事,以確保你完成使命,能夠全身而退。」

  袁秋岳一聽此言不由大喜過望,禁不住上前一步慌忙施禮道:「原來如此,在下有幸能得到施姑娘鼎力相助,真是感激不盡!」

  施小雅道:「無念燈主不必如此,小雅已決意脫離魔教,待日後救出家父,願與如詩、月朦二位姐姐一樣,歸於鬼府麾下,望能常伴君之左右,此生便已足矣!」說到這裡,玉頰不禁泛起一絲紅暈。

  袁秋岳當然聽得出施小雅話中所含的意思,他乾咳了一聲,臉上顯出為難之色。

  施小雅何等聰明,見此情形,輕嘆了一口氣道:「燈主莫非是嫌棄小雅姿色平庸,怕辱沒了貴府名聲麼?」

  袁秋岳連連擺手道:「施姑娘你誤會了,在下雖為燈主,但鬼府畢竟不是名門正派,是我擔心辱沒了姑娘才是,另外除了如詩、月朦之外,尚有三位紅顏曾與在下共過生死,並許下一世之約,若我接受了施姑娘的好意,豈不讓你太過委屈,倘真如此,在下於心何安?!」

  未待袁秋岳言盡,施小雅便赧顏一笑道:「燈主恐怕輕看了小雅,我輩乃是江湖兒女,豈會如市井女流一般爭風拈醋?小雅仰君之膽識氣度,傾慕之意由心而發,如君不允,小雅此生惟願孑然一身、孤獨終老!」

  這一番話,不由讓袁秋岳為之動容,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施小雅滑嫩白皙的玉手,說道:「施姑娘如此情深意切,在下敢不從命,希望你我日後為武林蒼生而長守鴛盟、並轡江湖!」

  施小雅雙眸被瑩淚潤濕,她無限深情地嬌嗔道:「怎麼還叫人家施姑娘,以後無外人時,叫我小雅就好。」

  袁秋岳欣然點頭道:「說的是,小雅,其實我也覺得只有『小雅』這個名字才能與你相配。」

  施小雅揶揄地一笑,道:「似你這張甜嘴,難怪會有那麼多少女孩子為你而折服!」

  袁秋岳被說得耳根一紅,連忙道:「小雅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個登徒浪子,其實我……」

  未待袁秋岳說完,施小雅伸出玉指,將他的嘴輕輕掩住,而後道:「念郎,我當然信得過你的人品,小雅也不是輕浮隨性之人,當初是如詩和月朦兩位姐姐勸說我日後一同追隨於你,未見你時,我心裡尚且有些糾結不定,但在比武對劍那一刻,小雅便徹底被君虜獲了芳心。」

  袁秋岳被施小雅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神撩得有心旌蕩漾,他暗自克制了一下心緒,說道:「小雅你的『蟬翼劍法』當真是爐火純青,好似行雲流水一般,讓我由衷的佩服。」

  施小雅一撅小嘴道:「你還說吶,要不是你故意相讓,我早就敗下陣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在眾教徒面前保全了我的顏面,小雅卻真的欠你一個謝字!」

  話方至此,施小雅突然踮起了腳尖,湊上香唇,在袁秋岳硬朗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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