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男人的本質
這間倉庫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最顯眼的就是場地中央一卷卷堆放起來的不鏽鋼鋼板，看起來滿是工業氣息。
還有一些其他物料零散放在貨架上，具華青瞳了解，其中有些材料價值不在那兩個丟失的軸承之下，但都完好無損。
彭紫木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昏暗的倉庫里依然只有一架正對大門的攝像頭。
「怎麼不多裝幾個？」
「應該是故意的，他們想抓住那個小偷。」
華青瞳想到外面那三個暗哨，大致猜到了保衛科的想法。
他們留個口子，給小偷繼續作案的機會，卻沒想到人家既然有辦法瞞過攝像頭，還能沒辦法避開三個普通人嗎？
不過他們的思路倒是沒問題，小偷能囂張的連偷兩次，說明他對自己非常自信，未嘗沒有第三次作案的可能。
彭紫木表示了解：「這樣看來保衛科監守自盜的可能性小了很多。」
「據我推斷，罪犯應當是個掌握了超越凡人力量的小偷。」
「你是說修真者？」
華青瞳見此刻只有他們兩人，也就把話說開了：「也不一定特指修真者，或許是什麼鬼物妖物之類的。」
因為事關自己父親，所以她在後來費盡心思查證過卷宗，對整個案件細節了解的極為詳盡，這才有了上面的推斷。
雖然在她重生前這個案件依舊是樁懸案，但網上有不少傳言，包含幾個親身經歷過的工人口述，說的都有模有樣。
拋開誇大的成分，還是有一定真實性的。
其中貼吧中最受推崇的一條猜測就是「鬧鬼說」。
傳言這片廠房在建國之前，曾是一片戰場，兩軍戰死的亡魂百年不散，他們每逢月圓之夜依舊要展開廝殺。
甚至有時能聽到低沉的軍號，似乎在述說著戰況的慘烈。
最關鍵的是，帖子裡有一段手機錄像，在這間倉庫中，真實的記錄下了類似「軍號」嗚咽的聲音。
曾有大佬驗證過這段視頻沒有剪接痕跡，並通過技術手段分析過音源，結果也是眾說紛壇。
華青瞳本來對這些神叨叨的猜測嗤之以鼻，如同大多數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年輕人一樣，都不會輕易相信這些。
但在她切身接觸到了修真界之後，才發現「鬧鬼說」確實可以完美解釋案件中的某些疑點。
彭紫木在倉庫內轉悠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而華青瞳踱步到一處角落，俯身從灰塵中拾起了幾粒碎渣。
「發現了什麼？」彭紫木見到前輩的舉動，走過來問道。
「這應該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疑似軸承材質的碎塊。」華青瞳張開手掌，讓他湊近觀瞧。
只見瑩白紅潤的手心上，散落著幾塊銀色的金屬顆粒。
這些都是被忽略的微小顆粒，最大的只有黃豆大小，據說警方那邊還有一塊巴掌大的，如今還在檢測之中。
不過華青瞳知道，這些碎塊最終都會被證實，與丟失的兩個軸承確為同一種材質。
她把這些消息提前說給彭紫木聽，後者挑了下眉，疑惑的說道：
「也就是說，小偷在倉庫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那兩個軸承弄碎了？」
彭紫木試著用力捏了捏一顆碎塊，發現它們的質地極為堅硬，如果換成他來做，估計會有一番難度，必然要造成很大的動靜。
而且軸承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一個大鐵疙瘩，誰會閒的沒事把他弄碎了？
嗡--
這時華青瞳手機震動了一下，她解鎖之後查看了一下，又遞給了彭紫木。
「這是？」
「警方手裡的那塊，我托人拍的照片。」
她之前就在警方的卷宗里見過這個碎塊，但為了讓彭紫木也能看到，她特意托人去證物室拍下了實物。
從照片上的輪廓來看，幾乎可以確定它就是軸承的殘骸，只不過斷裂面參差不齊，不可能是用機器切割下來的。
「前輩，你看這裡像不像是...牙印？」
彭紫木調轉手機，擺出特定的角度，為了讓華青瞳看清，他自己呲牙咧嘴跟照片上的痕跡對比了一下。
「唔，你怎麼想到的？」
華青瞳按照他的思路一對比，發現還真像那麼回事，這是她重生前不曾發現的盲點。
以正常人的思路，是不會往「牙印」這個方向上思考的，就算想到也會第一時間否決掉。
但作為修真者的彭紫木不同，他覺得像牙印，是有事實可以依據的。
「如果假設成立，那這個小偷不是鬼物，而是有實體的。」
「它的目的也不是偷去賣錢，而是偷去吃掉了？」
「看牙印也不似人類，有一對長門牙，難道是嚙齒類妖怪？」
「如此說來它的體型不會太大，既然能避開門口的監控，按照嚙齒類動物的習性...」
「地洞！」
兩人商量了幾句，基本摸清了調查方向，開始分頭在倉庫里搜尋起來，重點排查有可能隱藏地洞的角落。
在這一方面修真者的神識非常有效，沒出兩分鐘，彭紫木就率先有了收穫。
「前輩，這裡！」
華青瞳趕過來之後，看到他正蹲在一處摞滿鋼卷的貨架旁，兩隻手在下面摸索著。
「起！」
彭紫木輕呵一聲，兩手一較勁，生生把上千斤的貨架往旁邊抬起來一寸多高，落下時發出一聲悶響，震起大量塵土。
同時，原本隱藏在貨架下方的地面也顯現了出來，露出一個直徑大約20公分的圓形凹陷。
華青瞳伸出腳在凹陷處踩了一下，高跟鞋輕易就陷了進去，她收回腳後，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細細的洞眼。
「你聽。」
彭紫木注意到有氣流從剛打通的洞眼內湧出，發出陰惻惻的鬼叫聲。
而一旁的華青瞳聽到此種聲音，立刻提起了精神，這聲音和那篇帖子中的錄音簡直如出一轍，看來他們找對了方向！
「本來是一個洞口，被填上了。」
彭紫木趴在地上，用一根手指順著那個高跟鞋留下的細眼探了下去，又扣又挖了一會，得出一個沒有用的結論。
華青瞳在一邊抱著雙臂，額頭青筋直冒。
呵，男人。
「你先起來吧，就算把洞口整個掘開，你也沒辦法鑽進去。」
「那怎麼辦？」
彭紫木的確沒招，他們的無極乾坤法不是五行法決，不擅長土遁，而且他也不會類似縮小體型的法術，只能望洞興嘆。
華青瞳轉悠了幾步，高跟鞋在地磚上發出噠噠的脆響，像是只優雅的白鷺。
「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守株待兔了。」
還有一些其他物料零散放在貨架上，具華青瞳了解，其中有些材料價值不在那兩個丟失的軸承之下，但都完好無損。
彭紫木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昏暗的倉庫里依然只有一架正對大門的攝像頭。
「怎麼不多裝幾個？」
「應該是故意的，他們想抓住那個小偷。」
華青瞳想到外面那三個暗哨，大致猜到了保衛科的想法。
他們留個口子，給小偷繼續作案的機會，卻沒想到人家既然有辦法瞞過攝像頭，還能沒辦法避開三個普通人嗎？
不過他們的思路倒是沒問題，小偷能囂張的連偷兩次，說明他對自己非常自信，未嘗沒有第三次作案的可能。
彭紫木表示了解：「這樣看來保衛科監守自盜的可能性小了很多。」
「據我推斷，罪犯應當是個掌握了超越凡人力量的小偷。」
「你是說修真者？」
華青瞳見此刻只有他們兩人，也就把話說開了：「也不一定特指修真者，或許是什麼鬼物妖物之類的。」
因為事關自己父親，所以她在後來費盡心思查證過卷宗，對整個案件細節了解的極為詳盡，這才有了上面的推斷。
雖然在她重生前這個案件依舊是樁懸案，但網上有不少傳言，包含幾個親身經歷過的工人口述，說的都有模有樣。
拋開誇大的成分，還是有一定真實性的。
其中貼吧中最受推崇的一條猜測就是「鬧鬼說」。
傳言這片廠房在建國之前，曾是一片戰場，兩軍戰死的亡魂百年不散，他們每逢月圓之夜依舊要展開廝殺。
甚至有時能聽到低沉的軍號，似乎在述說著戰況的慘烈。
最關鍵的是，帖子裡有一段手機錄像，在這間倉庫中，真實的記錄下了類似「軍號」嗚咽的聲音。
曾有大佬驗證過這段視頻沒有剪接痕跡，並通過技術手段分析過音源，結果也是眾說紛壇。
華青瞳本來對這些神叨叨的猜測嗤之以鼻，如同大多數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年輕人一樣，都不會輕易相信這些。
但在她切身接觸到了修真界之後，才發現「鬧鬼說」確實可以完美解釋案件中的某些疑點。
彭紫木在倉庫內轉悠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而華青瞳踱步到一處角落，俯身從灰塵中拾起了幾粒碎渣。
「發現了什麼？」彭紫木見到前輩的舉動，走過來問道。
「這應該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疑似軸承材質的碎塊。」華青瞳張開手掌，讓他湊近觀瞧。
只見瑩白紅潤的手心上，散落著幾塊銀色的金屬顆粒。
這些都是被忽略的微小顆粒，最大的只有黃豆大小，據說警方那邊還有一塊巴掌大的，如今還在檢測之中。
不過華青瞳知道，這些碎塊最終都會被證實，與丟失的兩個軸承確為同一種材質。
她把這些消息提前說給彭紫木聽，後者挑了下眉，疑惑的說道：
「也就是說，小偷在倉庫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那兩個軸承弄碎了？」
彭紫木試著用力捏了捏一顆碎塊，發現它們的質地極為堅硬，如果換成他來做，估計會有一番難度，必然要造成很大的動靜。
而且軸承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一個大鐵疙瘩，誰會閒的沒事把他弄碎了？
嗡--
這時華青瞳手機震動了一下，她解鎖之後查看了一下，又遞給了彭紫木。
「這是？」
「警方手裡的那塊，我托人拍的照片。」
她之前就在警方的卷宗里見過這個碎塊，但為了讓彭紫木也能看到，她特意托人去證物室拍下了實物。
從照片上的輪廓來看，幾乎可以確定它就是軸承的殘骸，只不過斷裂面參差不齊，不可能是用機器切割下來的。
「前輩，你看這裡像不像是...牙印？」
彭紫木調轉手機，擺出特定的角度，為了讓華青瞳看清，他自己呲牙咧嘴跟照片上的痕跡對比了一下。
「唔，你怎麼想到的？」
華青瞳按照他的思路一對比，發現還真像那麼回事，這是她重生前不曾發現的盲點。
以正常人的思路，是不會往「牙印」這個方向上思考的，就算想到也會第一時間否決掉。
但作為修真者的彭紫木不同，他覺得像牙印，是有事實可以依據的。
「如果假設成立，那這個小偷不是鬼物，而是有實體的。」
「它的目的也不是偷去賣錢，而是偷去吃掉了？」
「看牙印也不似人類，有一對長門牙，難道是嚙齒類妖怪？」
「如此說來它的體型不會太大，既然能避開門口的監控，按照嚙齒類動物的習性...」
「地洞！」
兩人商量了幾句，基本摸清了調查方向，開始分頭在倉庫里搜尋起來，重點排查有可能隱藏地洞的角落。
在這一方面修真者的神識非常有效，沒出兩分鐘，彭紫木就率先有了收穫。
「前輩，這裡！」
華青瞳趕過來之後，看到他正蹲在一處摞滿鋼卷的貨架旁，兩隻手在下面摸索著。
「起！」
彭紫木輕呵一聲，兩手一較勁，生生把上千斤的貨架往旁邊抬起來一寸多高，落下時發出一聲悶響，震起大量塵土。
同時，原本隱藏在貨架下方的地面也顯現了出來，露出一個直徑大約20公分的圓形凹陷。
華青瞳伸出腳在凹陷處踩了一下，高跟鞋輕易就陷了進去，她收回腳後，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細細的洞眼。
「你聽。」
彭紫木注意到有氣流從剛打通的洞眼內湧出，發出陰惻惻的鬼叫聲。
而一旁的華青瞳聽到此種聲音，立刻提起了精神，這聲音和那篇帖子中的錄音簡直如出一轍，看來他們找對了方向！
「本來是一個洞口，被填上了。」
彭紫木趴在地上，用一根手指順著那個高跟鞋留下的細眼探了下去，又扣又挖了一會，得出一個沒有用的結論。
華青瞳在一邊抱著雙臂，額頭青筋直冒。
呵，男人。
「你先起來吧，就算把洞口整個掘開，你也沒辦法鑽進去。」
「那怎麼辦？」
彭紫木的確沒招，他們的無極乾坤法不是五行法決，不擅長土遁，而且他也不會類似縮小體型的法術，只能望洞興嘆。
華青瞳轉悠了幾步，高跟鞋在地磚上發出噠噠的脆響，像是只優雅的白鷺。
「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