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敵人
次日，楚家一處別院。
蘭淵坐在屋檐上，大口大口地啃著雞腿。暮風雲剛靠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打量著殘陽劍。
楚升去古家取一樣東西，要過上一會兒才會回來！暮風雲閒著無聊，便摸了摸殘陽劍的劍身，笑道：「人們都說古劍有靈，你這何止是有靈，都成精了。」
「嗡嗡嗡」殘陽劍震動了一下。似乎在回應他。
「我說，你真的從小就跟前紅塵劍仙練劍？」暮風雲惑道，「她有沒有教你別的劍法？」
「君姨說過，一劍破萬法。所以只學紅塵劫就行了。」蘭淵足尖一點，從屋頂跳了下來，並穩穩落地。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暮風雲想了想，又道，「都有道理，看你喜歡哪個。」
暮風雲從懷裡掏出一個酒葫，仰頭喝了一口，隨後扔給了蘭淵：「喝吧。上好的桃花釀。」
蘭淵微微一愣，接過酒葫，輕輕一聞，酒中散發的香氣如同輕盈的羽毛，輕柔地拂過心靈的深處。
「好酒。」
蘭淵仰頭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唇。然後依依不捨地將酒葫還給暮風雲。
「你是沒喝過酒嗎？一口氣幹掉了這麼多。」暮風雲誘過葫口，發現葫中只剩下一小口酒了。於是他不爽地將酒葫放回兜里，「早知道就不給你喝了。」
「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一時沒收住嘴。」蘭淵尷尬的笑了笑，「我娘平時不讓我喝酒。」
說完，他便望向遠方，那是永樂城的方向。
「怎麼？」暮風雲瞧見，「想家了？」
「有點兒，但更多是在想江湖。」蘭淵嘆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暮風雲竟感到十分地滄桑。
奇怪，為何會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你很了解江湖上的事？」暮風雲一邊問，一邊將那殘陽劍丟回給了蘭淵。
「不是很了解。」蘭淵回答，「很明顯，不是麼？」
「古家和楚家聯姻，勢必會掌控古凰地區的大部分勢力。甚至古凰城都有可能落入其掌控之中。」
「但是獅牙幫，鏢局，城主府，白鳥門也並非尋常勢力，他們很有可能一起對付兩族。」
「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暮風雲點點頭：「你看的很透徹。只是有一點你沒有算到。」
「哪一點？」蘭淵一臉困惑。
「外部勢力。」暮風雲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們並非古凰地區的人，卻選擇站在了楚家這一方。那麼其他勢力就不會幫助另外幾個勢力嗎？」
「如今朝堂黨爭非常激烈。古凰地區就成為了一個絕佳的的……」
暮風雲頓了頓，「試探點。」
「試探？莫非他們想藉此試探皇帝的態度？」
「不錯。」暮風雲滿意的點點頭。並朝蘭淵豎起了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我猜楚家選擇了大皇子，所以每當我詢問楚升給他提供情報的人的名字時，他要麼扯開話題，要麼保持沉默。」
「那……」蘭淵甩了甩殘陽劍，「我們幫，還是不幫？」
「既然已經答應了，自然是要幫他的。」暮風雲無奈地扶額，「我猜這才是師傅叫我帶你去問劍宗的緣故。他早就料到我們會深陷其中。」
「所以這是考驗？」
蘭淵眼睛一亮，「有點兒意思。」
「還有點兒意思。」暮風雲白了他一點「稍有不慎咱倆都得……。」
最後幾個字他實在說不出來。才跟他相處幾天不到，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翻了多少個白眼了。
「你認識楚雄和古麗兒嗎？」蘭淵問道。
「認識。當年，在東海港，楚雄和一名白衣少年比徒手抓魚。不藉助任何工具，直接跳入水中。記得當時是夏天，水很暖和。楚雄和少年的比試吸引了很多人前來觀看。兩人越捉越起勁，最後還是白衣少年略勝一籌。楚雄輸了，氣的一掌把魚拍散，一塊碎肉就這樣回到了一個少女面前。於是少女滿大街的追著他趕。白衣少年就在一旁喝彩。後來才知道，那個少女就是古麗兒。沒想到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暮風雲抬頭仰望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
「那個白衣少年是誰？」蘭淵急切地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暮風雲得意地一振衣袖。
「咦。」蘭淵頓時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啊？」暮風雲頓時怒氣衝天，「你瞧不起我？來來來，今天咱倆比一下抓魚。」
「不要。」蘭淵一掌將暮風雲推開，「髒死了。」
「你！！！」
……
古凰城，一處偏僻的客棧中。
雨澤站在屋頂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呢？」
她的身後，站著兩名少年，正是蕭山和克一。
「雨澤姑娘，這便是你的決定嗎？」
克一望著雨澤，惑道，「得罪朝堂，怎麼看都不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無妨。」雨澤伸了一個懶腰。
「都這個時候了。他應該不會來。」蕭山搖了搖頭，「我收到通知，風雲和蘭淵現在在楚家一處別院。」
「貿然出手恐怕會……」
「無礙，我們並沒有站在任何一方。」
「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雨澤出聲提醒。
也變相的告訴他們，並不會與暮風雲站在對立面。
「可即便如此……」
「好了，好了，我辦事你們還不放心嗎？」雨澤擺了擺手，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忽然，雨澤伸出伸手，一隻信鴿落入她的手中。
看著帶來的紙條，雨澤皺了皺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克一走上前，正要接過紙條。
「沒什麼。」雨澤後退一步，未能讓他得逞。
「探子告訴我，有一支軍隊正在向古凰城靠近。」
「軍隊？」蕭山和克一面面相覷。
「多少人馬？」蕭山急忙問道。
「大概有三千鐵騎吧。」雨澤將紙條收入袖中，「古凰城的城主，坐不長久了。」
「至於楚家找來的幫手。」雨澤微微抬頭，「我親自會會她。」
蘭淵坐在屋檐上，大口大口地啃著雞腿。暮風雲剛靠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打量著殘陽劍。
楚升去古家取一樣東西，要過上一會兒才會回來！暮風雲閒著無聊，便摸了摸殘陽劍的劍身，笑道：「人們都說古劍有靈，你這何止是有靈，都成精了。」
「嗡嗡嗡」殘陽劍震動了一下。似乎在回應他。
「我說，你真的從小就跟前紅塵劍仙練劍？」暮風雲惑道，「她有沒有教你別的劍法？」
「君姨說過，一劍破萬法。所以只學紅塵劫就行了。」蘭淵足尖一點，從屋頂跳了下來，並穩穩落地。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暮風雲想了想，又道，「都有道理，看你喜歡哪個。」
暮風雲從懷裡掏出一個酒葫，仰頭喝了一口，隨後扔給了蘭淵：「喝吧。上好的桃花釀。」
蘭淵微微一愣，接過酒葫，輕輕一聞，酒中散發的香氣如同輕盈的羽毛，輕柔地拂過心靈的深處。
「好酒。」
蘭淵仰頭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唇。然後依依不捨地將酒葫還給暮風雲。
「你是沒喝過酒嗎？一口氣幹掉了這麼多。」暮風雲誘過葫口，發現葫中只剩下一小口酒了。於是他不爽地將酒葫放回兜里，「早知道就不給你喝了。」
「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一時沒收住嘴。」蘭淵尷尬的笑了笑，「我娘平時不讓我喝酒。」
說完，他便望向遠方，那是永樂城的方向。
「怎麼？」暮風雲瞧見，「想家了？」
「有點兒，但更多是在想江湖。」蘭淵嘆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暮風雲竟感到十分地滄桑。
奇怪，為何會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你很了解江湖上的事？」暮風雲一邊問，一邊將那殘陽劍丟回給了蘭淵。
「不是很了解。」蘭淵回答，「很明顯，不是麼？」
「古家和楚家聯姻，勢必會掌控古凰地區的大部分勢力。甚至古凰城都有可能落入其掌控之中。」
「但是獅牙幫，鏢局，城主府，白鳥門也並非尋常勢力，他們很有可能一起對付兩族。」
「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暮風雲點點頭：「你看的很透徹。只是有一點你沒有算到。」
「哪一點？」蘭淵一臉困惑。
「外部勢力。」暮風雲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們並非古凰地區的人，卻選擇站在了楚家這一方。那麼其他勢力就不會幫助另外幾個勢力嗎？」
「如今朝堂黨爭非常激烈。古凰地區就成為了一個絕佳的的……」
暮風雲頓了頓，「試探點。」
「試探？莫非他們想藉此試探皇帝的態度？」
「不錯。」暮風雲滿意的點點頭。並朝蘭淵豎起了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我猜楚家選擇了大皇子，所以每當我詢問楚升給他提供情報的人的名字時，他要麼扯開話題，要麼保持沉默。」
「那……」蘭淵甩了甩殘陽劍，「我們幫，還是不幫？」
「既然已經答應了，自然是要幫他的。」暮風雲無奈地扶額，「我猜這才是師傅叫我帶你去問劍宗的緣故。他早就料到我們會深陷其中。」
「所以這是考驗？」
蘭淵眼睛一亮，「有點兒意思。」
「還有點兒意思。」暮風雲白了他一點「稍有不慎咱倆都得……。」
最後幾個字他實在說不出來。才跟他相處幾天不到，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翻了多少個白眼了。
「你認識楚雄和古麗兒嗎？」蘭淵問道。
「認識。當年，在東海港，楚雄和一名白衣少年比徒手抓魚。不藉助任何工具，直接跳入水中。記得當時是夏天，水很暖和。楚雄和少年的比試吸引了很多人前來觀看。兩人越捉越起勁，最後還是白衣少年略勝一籌。楚雄輸了，氣的一掌把魚拍散，一塊碎肉就這樣回到了一個少女面前。於是少女滿大街的追著他趕。白衣少年就在一旁喝彩。後來才知道，那個少女就是古麗兒。沒想到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暮風雲抬頭仰望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
「那個白衣少年是誰？」蘭淵急切地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暮風雲得意地一振衣袖。
「咦。」蘭淵頓時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啊？」暮風雲頓時怒氣衝天，「你瞧不起我？來來來，今天咱倆比一下抓魚。」
「不要。」蘭淵一掌將暮風雲推開，「髒死了。」
「你！！！」
……
古凰城，一處偏僻的客棧中。
雨澤站在屋頂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呢？」
她的身後，站著兩名少年，正是蕭山和克一。
「雨澤姑娘，這便是你的決定嗎？」
克一望著雨澤，惑道，「得罪朝堂，怎麼看都不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無妨。」雨澤伸了一個懶腰。
「都這個時候了。他應該不會來。」蕭山搖了搖頭，「我收到通知，風雲和蘭淵現在在楚家一處別院。」
「貿然出手恐怕會……」
「無礙，我們並沒有站在任何一方。」
「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雨澤出聲提醒。
也變相的告訴他們，並不會與暮風雲站在對立面。
「可即便如此……」
「好了，好了，我辦事你們還不放心嗎？」雨澤擺了擺手，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忽然，雨澤伸出伸手，一隻信鴿落入她的手中。
看著帶來的紙條，雨澤皺了皺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克一走上前，正要接過紙條。
「沒什麼。」雨澤後退一步，未能讓他得逞。
「探子告訴我，有一支軍隊正在向古凰城靠近。」
「軍隊？」蕭山和克一面面相覷。
「多少人馬？」蕭山急忙問道。
「大概有三千鐵騎吧。」雨澤將紙條收入袖中，「古凰城的城主，坐不長久了。」
「至於楚家找來的幫手。」雨澤微微抬頭，「我親自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