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所殺的一定會死
李旭像是夜裡的一陣風，來得無從察覺，走得時候通體涼意。
吳茂志拿起一旁的茶杯，他發覺自己的手還在不住地顫抖。
他甚至不敢去摸一摸自己右手的拇指，生怕摸一下會讓拇指掉落。
怪物，十足的怪物。
電話機忽然響起鈴聲，刺耳的聲音仿佛惡鬼的低聲呼喚，吳茂志好懸沒有將茶杯丟到地上。
「餵。」
「我知道了，你們先審一下，我等下看口供。」
吳茂志放下電話。
「這個李旭剛才找我是立威，要讓我跳船，但他信不過我，所以故意把自己的師兄留在現場，看我後面的表現。」
「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深沉的心思，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想從煙盒裡摸出來一支煙抽，可看到上面白色的標誌，忽然改了念頭。
「他問我芙蓉王好抽嗎，應該是試探我，要我換個煙抽表忠心，好，這芙蓉王不抽也罷。」
惱恨地將煙盒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從抽屜里重新摸出來一盒蘭州之後，吳茂志開始琢磨起後來的事情怎麼辦。
而李旭則是衝進了夜色之中。
慶冬人在勘察大隊，這是從吳茂志這裡拿到的訊息。
更重要的是，慶冬還從外面尋來了能力者，想要這些人來對付自己。
這個人決不能留。
李旭心底暗下決心，一定要殺了慶冬。
慶氏集團明里暗裡的實力實在是太強。
這就好像是一場格鬥比賽，越是這樣強大的對手，越要打他一個冷不防，趁他還沒有注意將他解決掉。
不然一旦陷入持久戰，到了人家的節奏里，等待自己的只有敗亡。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自己的能力上限還沒有暴露，而慶冬則是出現在了勘察大隊，這個自己非常熟悉的環境裡。
哪怕當著田彬的面，也要將慶冬殺掉。
勘察大隊的大樓里燈火通明，陳牧站在最頂層的會議室里，拿著夜視望遠鏡向下看去。
「第一小隊已經封鎖大門。」
「第二小隊到位。」「三小隊也到位了。」
「緊急動員這麼多人手，有必要嗎？連JS05都從庫里拿出來了，今天晚上有象群入侵啊？」
阮葳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背心，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褲，她剛剛在家裡打遊戲，忽然被叫出來加班自然有些不爽。
「比象群入侵還嚇人。」
陳牧掏出來自己的手機，靜靜播放了一段音頻。
「沙啞……沙啞……」
「左勇記錄……婚禮的核心一共有七個詭異，其中分別是儐相、庖廚、木匠、書手和屠夫，以及可能的新娘和新郎。」
「每一個詭異，都代表了一個【職階】，只要跟著完成相應的工作，就能獲得詭異所具備的力量。這符合司徒教授的推論，即【職階】的核心力量來自扮演或者模仿，其底層的力量來源應該是概念化的。」
「詭異即是【職階】之來源，而詭異則是異世界神明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投影，根據司徒教授的學說，當我們的星系位於銀河懸臂的不同位置，就越可能接觸到組成宇宙的那些強沛的暗能量。」
「……我推測，屠夫所代表的即是『血肉』，木匠所代表的應該是『機械』或者『製造』，儐相所代表的應該是『禮儀』……」
「職階本質上跟奇物一樣，所代表的都是【權柄】……」
「司徒教授？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學說，不是說詭異復甦是因為暗能之潮嗎？」
阮葳聽著這段錄音，她根本不記得聽說過這位教授。
「你級別不夠，接觸的資料層級不足。目前主流的假說一共有七種，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陳牧看著遠處的黑暗。
「如果左隊長的這份材料沒有錯誤，我們對抗的不是詭異，而是神明的影子。」
「神明？」
「一個以人類生命為力量來源，不斷增強其力量的生命，你會如何稱呼？」
陳牧聲音有些陰冷。
「我們的內線傳來消息，他們觀測到李旭正在向咱們大樓這邊跑來。」
「跑？」
「時速四十五公里，他的平均時速已經接近博爾特在奧運會賽場上的最高時速。」
陳牧冷著臉。
「剛剛田隊已經建立了石（甲）5號案件，案件代號，伯勞鳥。」
「李旭要來對付我們？」
「還有一個消息你不知道，就在你下班後不久，慶氏集團的總經理助理慶冬主動向我們投案了。」
「投案自首？慶冬？」
阮葳瞪大了眼睛。
勘察大隊在石城一半以上的麻煩都跟慶氏集團有關係，兩邊明里暗裡交手過三四次，阮葳很清楚這個慶冬的傲慢跟強勢，還有那種打不死一樣的難纏。
「報告，十公里外發現李旭，奔跑速度提升至六十公里每小時，預計10分鐘後，會發生正面衝突。」
「陳牧，阮葳在嗎？」
對講機里傳來田彬疲憊的聲音。
「我在，田隊。」
「你現在去大門口，穿的清涼點，準備跟李旭聊一聊。」
「我拒絕。」
阮葳惱火地說道：「你這根本不能算是個主意。」
「好色慕少艾，你青春靚麗的，大姐姐來講道理，能拖一下是一下。」
田彬的聲音一副放棄治療的空虛。
「我是光榮的勘察隊員！」
「我知道你是，所以你要服從命令，就當是……就當是去臥底了。」
「田隊！」
「我開玩笑的，各隊注意，五分鐘以後，慶冬會離開咱們大樓，提高注意，防止擦槍走火，沒有我的直接命令，不許經行任何行動。」
夜色蕭條，勘察大隊的辦公樓就像是困在黑色天幕下的一頭野獸。
田彬穿著熨燙妥帖的黑色制服，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帶著慶冬向外走去。
阮葳依舊是那身清涼打扮，她冷著臉站在辦公樓的大門外。
「慶先生，您所反映的這些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目前看不構成違法犯罪，您多慮了。」
慶冬的臉上還帶著掌印的痕跡，他面色蒼白，臉上依舊帶著一股自信。
「田隊，你把我放走，可不講規矩啊。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田隊你是要吃處分的。」
「處分就處分吧，我不在乎。」
田彬一臉瀟灑。
「而且四公子，我勸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慶冬笑了笑。
「看來田隊很希望我死在勘察隊大樓的門口啊。」
「我背個處分，換個清閒地方當薪水小偷，四公子你丟了性命去見閻王，皆大歡喜啊。」
田彬十分溫和地說道。
「就怕不能順你的意。田隊，山高水長，咱們走著瞧。」
慶冬整理了一下襯衣衣領，傲慢地走入夜色之中，潮熱的夏夜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負擔，即便全套西裝臉上也沒有任何汗漬。
一步，兩步，三步……
「慶……冬……」
一道影子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勘察隊大院門口。
李旭握緊拳頭向著慶冬猛地揮出一拳。
這一拳擊穿了空氣，發出可怕的呼嘯，而慶冬的手中忽然現出一抹刀光。
【二把刀】，慶冬的右手亮起一抹亮光，這亮光是如此純粹，讓所有人心頭升起一股冷意。
一刀橫斬。
李旭低下頭，那無形的刀鋒貼著身子掠過。
「李旭是嗎，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慶冬冷笑著。
「死在這個我選定的戰場。」
他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伸展，其他三指收縮，做出了一個射擊的樣子。
「砰。」
一聲槍響，反器材步槍射出的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擊穿了李旭的身體，子彈攜帶的能量如此恐怖，撕扯開了李旭的胸口，在身軀之中挖出了一個大洞。
「立即檢查。」
田彬怒了。
「沒有我的命令，是哪一組開得槍？」
「田隊，不是我們的人。」
陳牧迅速回應道。
「是慶冬埋伏的槍手。」
「造反，慶氏集團真是瘋了，他們這是要造反！」
田彬幾乎將手裡的通話器捏碎。
慶冬看著李旭撲倒在地上的身體，嘴角嘲諷地笑著。
「安豆村是吧，不管你在那裡得到了什麼。你都得知道，第一個活著從安豆村里走出來的是我哥。」
「嗬……嗬……」
李旭胸口碎開一個大洞，幾乎無法說話，鮮血從口中不斷溢出。
「嗯，你說什麼？」
慶冬傲慢地笑著。
然後接下來，李旭如同惡獸一般撲過來，右手如同利刃一般擊穿了慶冬胸膛。
「我說……我要殺的……一定會死……」
吳茂志拿起一旁的茶杯，他發覺自己的手還在不住地顫抖。
他甚至不敢去摸一摸自己右手的拇指，生怕摸一下會讓拇指掉落。
怪物，十足的怪物。
電話機忽然響起鈴聲，刺耳的聲音仿佛惡鬼的低聲呼喚，吳茂志好懸沒有將茶杯丟到地上。
「餵。」
「我知道了，你們先審一下，我等下看口供。」
吳茂志放下電話。
「這個李旭剛才找我是立威，要讓我跳船，但他信不過我，所以故意把自己的師兄留在現場，看我後面的表現。」
「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深沉的心思，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想從煙盒裡摸出來一支煙抽，可看到上面白色的標誌，忽然改了念頭。
「他問我芙蓉王好抽嗎，應該是試探我，要我換個煙抽表忠心，好，這芙蓉王不抽也罷。」
惱恨地將煙盒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從抽屜里重新摸出來一盒蘭州之後，吳茂志開始琢磨起後來的事情怎麼辦。
而李旭則是衝進了夜色之中。
慶冬人在勘察大隊，這是從吳茂志這裡拿到的訊息。
更重要的是，慶冬還從外面尋來了能力者，想要這些人來對付自己。
這個人決不能留。
李旭心底暗下決心，一定要殺了慶冬。
慶氏集團明里暗裡的實力實在是太強。
這就好像是一場格鬥比賽，越是這樣強大的對手，越要打他一個冷不防，趁他還沒有注意將他解決掉。
不然一旦陷入持久戰，到了人家的節奏里，等待自己的只有敗亡。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自己的能力上限還沒有暴露，而慶冬則是出現在了勘察大隊，這個自己非常熟悉的環境裡。
哪怕當著田彬的面，也要將慶冬殺掉。
勘察大隊的大樓里燈火通明，陳牧站在最頂層的會議室里，拿著夜視望遠鏡向下看去。
「第一小隊已經封鎖大門。」
「第二小隊到位。」「三小隊也到位了。」
「緊急動員這麼多人手，有必要嗎？連JS05都從庫里拿出來了，今天晚上有象群入侵啊？」
阮葳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背心，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褲，她剛剛在家裡打遊戲，忽然被叫出來加班自然有些不爽。
「比象群入侵還嚇人。」
陳牧掏出來自己的手機，靜靜播放了一段音頻。
「沙啞……沙啞……」
「左勇記錄……婚禮的核心一共有七個詭異，其中分別是儐相、庖廚、木匠、書手和屠夫，以及可能的新娘和新郎。」
「每一個詭異，都代表了一個【職階】，只要跟著完成相應的工作，就能獲得詭異所具備的力量。這符合司徒教授的推論，即【職階】的核心力量來自扮演或者模仿，其底層的力量來源應該是概念化的。」
「詭異即是【職階】之來源，而詭異則是異世界神明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投影，根據司徒教授的學說，當我們的星系位於銀河懸臂的不同位置，就越可能接觸到組成宇宙的那些強沛的暗能量。」
「……我推測，屠夫所代表的即是『血肉』，木匠所代表的應該是『機械』或者『製造』，儐相所代表的應該是『禮儀』……」
「職階本質上跟奇物一樣，所代表的都是【權柄】……」
「司徒教授？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學說，不是說詭異復甦是因為暗能之潮嗎？」
阮葳聽著這段錄音，她根本不記得聽說過這位教授。
「你級別不夠，接觸的資料層級不足。目前主流的假說一共有七種，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陳牧看著遠處的黑暗。
「如果左隊長的這份材料沒有錯誤，我們對抗的不是詭異，而是神明的影子。」
「神明？」
「一個以人類生命為力量來源，不斷增強其力量的生命，你會如何稱呼？」
陳牧聲音有些陰冷。
「我們的內線傳來消息，他們觀測到李旭正在向咱們大樓這邊跑來。」
「跑？」
「時速四十五公里，他的平均時速已經接近博爾特在奧運會賽場上的最高時速。」
陳牧冷著臉。
「剛剛田隊已經建立了石（甲）5號案件，案件代號，伯勞鳥。」
「李旭要來對付我們？」
「還有一個消息你不知道，就在你下班後不久，慶氏集團的總經理助理慶冬主動向我們投案了。」
「投案自首？慶冬？」
阮葳瞪大了眼睛。
勘察大隊在石城一半以上的麻煩都跟慶氏集團有關係，兩邊明里暗裡交手過三四次，阮葳很清楚這個慶冬的傲慢跟強勢，還有那種打不死一樣的難纏。
「報告，十公里外發現李旭，奔跑速度提升至六十公里每小時，預計10分鐘後，會發生正面衝突。」
「陳牧，阮葳在嗎？」
對講機里傳來田彬疲憊的聲音。
「我在，田隊。」
「你現在去大門口，穿的清涼點，準備跟李旭聊一聊。」
「我拒絕。」
阮葳惱火地說道：「你這根本不能算是個主意。」
「好色慕少艾，你青春靚麗的，大姐姐來講道理，能拖一下是一下。」
田彬的聲音一副放棄治療的空虛。
「我是光榮的勘察隊員！」
「我知道你是，所以你要服從命令，就當是……就當是去臥底了。」
「田隊！」
「我開玩笑的，各隊注意，五分鐘以後，慶冬會離開咱們大樓，提高注意，防止擦槍走火，沒有我的直接命令，不許經行任何行動。」
夜色蕭條，勘察大隊的辦公樓就像是困在黑色天幕下的一頭野獸。
田彬穿著熨燙妥帖的黑色制服，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帶著慶冬向外走去。
阮葳依舊是那身清涼打扮，她冷著臉站在辦公樓的大門外。
「慶先生，您所反映的這些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目前看不構成違法犯罪，您多慮了。」
慶冬的臉上還帶著掌印的痕跡，他面色蒼白，臉上依舊帶著一股自信。
「田隊，你把我放走，可不講規矩啊。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田隊你是要吃處分的。」
「處分就處分吧，我不在乎。」
田彬一臉瀟灑。
「而且四公子，我勸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慶冬笑了笑。
「看來田隊很希望我死在勘察隊大樓的門口啊。」
「我背個處分，換個清閒地方當薪水小偷，四公子你丟了性命去見閻王，皆大歡喜啊。」
田彬十分溫和地說道。
「就怕不能順你的意。田隊，山高水長，咱們走著瞧。」
慶冬整理了一下襯衣衣領，傲慢地走入夜色之中，潮熱的夏夜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負擔，即便全套西裝臉上也沒有任何汗漬。
一步，兩步，三步……
「慶……冬……」
一道影子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勘察隊大院門口。
李旭握緊拳頭向著慶冬猛地揮出一拳。
這一拳擊穿了空氣，發出可怕的呼嘯，而慶冬的手中忽然現出一抹刀光。
【二把刀】，慶冬的右手亮起一抹亮光，這亮光是如此純粹，讓所有人心頭升起一股冷意。
一刀橫斬。
李旭低下頭，那無形的刀鋒貼著身子掠過。
「李旭是嗎，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慶冬冷笑著。
「死在這個我選定的戰場。」
他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伸展，其他三指收縮，做出了一個射擊的樣子。
「砰。」
一聲槍響，反器材步槍射出的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擊穿了李旭的身體，子彈攜帶的能量如此恐怖，撕扯開了李旭的胸口，在身軀之中挖出了一個大洞。
「立即檢查。」
田彬怒了。
「沒有我的命令，是哪一組開得槍？」
「田隊，不是我們的人。」
陳牧迅速回應道。
「是慶冬埋伏的槍手。」
「造反，慶氏集團真是瘋了，他們這是要造反！」
田彬幾乎將手裡的通話器捏碎。
慶冬看著李旭撲倒在地上的身體，嘴角嘲諷地笑著。
「安豆村是吧，不管你在那裡得到了什麼。你都得知道，第一個活著從安豆村里走出來的是我哥。」
「嗬……嗬……」
李旭胸口碎開一個大洞，幾乎無法說話，鮮血從口中不斷溢出。
「嗯，你說什麼？」
慶冬傲慢地笑著。
然後接下來，李旭如同惡獸一般撲過來，右手如同利刃一般擊穿了慶冬胸膛。
「我說……我要殺的……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