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未雨綢繆
「快——快把他們圍住！不能讓他們跑——跑了！」
捕頭喊得聲嘶力竭，但手下人的動作就慢如蝸牛，一個個腳底板像是被黏在地上了一樣，半天都沒挪出來一步。
看著對面那兩腿抖似篩糠，兩眼滿是恐懼的捕頭，洛小白忽然想起了將別鎮的塗捕快，還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差距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對面的捕頭都快要哭了，他雖然來得很快，但是下手已經足夠慢了，他就等著對方放兩句狠話然後跑路，他回去報個辦事不力就完事。
誰能想到今天他們遇上硬茬子了，這兩人殺了朝廷大員的家眷還不跑，難不成真打算和他們在京城裡干一架？
藍鳳凰心中也有這個疑惑，她看向洛小白道：「還不走？」
藍鳳凰言語中有幾分催促的意思，她怕人的毛病雖然有些好轉，但一次性被這麼多人盯著還是心裡發怵。
雖說以她的武功和膽子不怕這些官差，但她完全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力氣，一個輕功走了就是，這群人還敢追不成？
洛小白摸了摸背上劍柄，然後鬆開：「我想看看京城的牢房長什麼樣子。」
「......」藍鳳凰一陣默然，看著洛小白的表情仿佛在看什麼新奇動物。
不過最後還是沒能如了洛小白所願，因為錦衣衛到了，原本這對付江湖人就是他們的差事，何況這一次來的還是「貴客」。
「哈哈，公子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岑適把人請到衙門裡，立刻就讓人奉上了熱茶糕點，好一副東道主的熱情。
在藍鳳凰驚奇的目光中，洛小白笑著與對方寒暄道：「本想著隨意走走，沒想到竟給你們添麻煩了。」
「哎，不妨事，京中那些紈絝成天無事生非，本官也早就想出手教訓了。」岑適連連擺手，那死了的公子哥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
「岑大人高義，」洛小白笑笑，接著又後知後覺地道：「去歲受了呂兄邀請來京，對了，記得呂兄叫我去趟太平樓，大人可要一同移步？」
岑適眉頭一蹙，隨後又不動聲色地展開，他笑著道：「說來這太平樓雖然是天下名樓，但其實有些言過其實，元辰那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就貿然與閣下開口，那是本官教導有失，說來這京中還有一處東華樓，酒水美食之優皆在太平樓之上，不知閣下可有意？」
洛小白沒明白對方搞什麼名堂，但是這不妨礙他從善如流，於是他當即舉杯道：「當然，客隨主便。」
聞言，岑適的笑容更真誠了幾分：「閣下，請。」
去東華樓的路上，岑適很懂事給洛小白與藍鳳凰單獨備了一輛馬車，四下無人，藍鳳凰就直接開口問了：「你是怎麼和他們搭上關係的？」
洛小白的底細藍鳳凰也查過，但最多也只查到十年前對方在泰山附近生活，隨後不久就被光明左使向問天帶回聖教，再然後就是對方前往嵩山臥底。
洛小白語重心長地道：「既然你開口問了，那我也不瞞著你，其實我是京中豪族出身，當年家道中落才去了泰山投靠親戚。」
「你少來，」藍鳳凰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沒見過哪家名門能把子孫教成你這樣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朝廷的勢好借不好還，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記仇。」
洛小白抱著腦袋往廂壁上一靠，無所謂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送上門的助力還能往外推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洛小白這麼一提藍鳳凰倒也認真思考起來，如今他們人少式微，如果只靠尋常手段一點點培育人手，那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是日月神教的對手。
將任盈盈安排進華山就是為了兵出險招，而現在朝廷這麼大一個助力擺在這裡，用好了益處不小，怕的就是利用不成反被設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洛小白一攤手道：「反正咱們已經退無可退，賭一把也不虧。」
「但願一切順利。」藍鳳凰還是有些擔心，聯合朝廷打擊東方不敗不難，對方肯定早有此意，但請神容易送神難，誰知道對方得手之後會不會得寸進尺想要霸占日月神教。
但轉念一想藍鳳凰又釋然了，朝廷養的那幾頭爛蒜連自己的五毒教都未必能對付，何況是魔道一霸日月神教了，自己這些人將來能不能成事還是兩說，現在考慮這些還太遠了。
想明白之後，藍鳳凰心底鬆快了幾分，她又道：「京城走完，接下來你該去泰山了吧？」
「是啊，」洛小白故作苦惱道：「左師兄對我越來越倚重，肩上的擔子重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
藍鳳凰悄悄呸了一口，然後道：「對了，我要你幫個忙，我打算去趟嵩山。」
「你去嵩山做什麼？」洛小白不解道。
藍鳳凰淡淡地道：「去見一見那個令狐沖。」
「去見誰？」洛小白一愣，趕忙問道：「你去見令狐沖做什麼？」
藍鳳凰詫異地看了一眼態度大變的洛小白，疑惑道：「你好像很在意這個人，莫非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呃，」洛小白一怔，然後解釋道：「那倒沒有，只是這個人不是和大小姐有仇嗎，我就順便也關注了一下。」
「巧了，我也是為這個去的。」
藍鳳凰輕哼一聲道：「此人惹了盈盈不高興，這令狐沖在泰山平白撿了個大功勞，回去之後又大張旗鼓開什麼宴會邀功，我要去瞧瞧他到底有幾分真本事，若是個沒出息的也就罷了。」
「畢竟是大小姐指定的仇人嘛，留著給大小姐長大以後泄憤吧，」洛小白點點頭，又好奇道：「那，倘若此人天賦異稟，又十分得左師兄看重，是個來日必成大器的麻煩呢？」
「那我就殺了他。」
藍鳳凰目光清冷道：「若他有如此本事，那我絕不會讓他活到成器的那一天！」
洛小白忍不住「嘖嘖」兩聲，兩眼放光地道：「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不瞞你，這令狐沖天賦奇高，若是放任不管，不出十年他的武功就能名列江湖前十，而且他之前還是泰山弟子，你知道的，泰山的血仇都被掛在日月神教的帳上了，到時即便你們不記得這事，他也會主動來找大小姐報仇的。」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活到報仇那一天。」藍鳳凰眼底泛起殺意。
捕頭喊得聲嘶力竭，但手下人的動作就慢如蝸牛，一個個腳底板像是被黏在地上了一樣，半天都沒挪出來一步。
看著對面那兩腿抖似篩糠，兩眼滿是恐懼的捕頭，洛小白忽然想起了將別鎮的塗捕快，還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差距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對面的捕頭都快要哭了，他雖然來得很快，但是下手已經足夠慢了，他就等著對方放兩句狠話然後跑路，他回去報個辦事不力就完事。
誰能想到今天他們遇上硬茬子了，這兩人殺了朝廷大員的家眷還不跑，難不成真打算和他們在京城裡干一架？
藍鳳凰心中也有這個疑惑，她看向洛小白道：「還不走？」
藍鳳凰言語中有幾分催促的意思，她怕人的毛病雖然有些好轉，但一次性被這麼多人盯著還是心裡發怵。
雖說以她的武功和膽子不怕這些官差，但她完全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力氣，一個輕功走了就是，這群人還敢追不成？
洛小白摸了摸背上劍柄，然後鬆開：「我想看看京城的牢房長什麼樣子。」
「......」藍鳳凰一陣默然，看著洛小白的表情仿佛在看什麼新奇動物。
不過最後還是沒能如了洛小白所願，因為錦衣衛到了，原本這對付江湖人就是他們的差事，何況這一次來的還是「貴客」。
「哈哈，公子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岑適把人請到衙門裡，立刻就讓人奉上了熱茶糕點，好一副東道主的熱情。
在藍鳳凰驚奇的目光中，洛小白笑著與對方寒暄道：「本想著隨意走走，沒想到竟給你們添麻煩了。」
「哎，不妨事，京中那些紈絝成天無事生非，本官也早就想出手教訓了。」岑適連連擺手，那死了的公子哥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
「岑大人高義，」洛小白笑笑，接著又後知後覺地道：「去歲受了呂兄邀請來京，對了，記得呂兄叫我去趟太平樓，大人可要一同移步？」
岑適眉頭一蹙，隨後又不動聲色地展開，他笑著道：「說來這太平樓雖然是天下名樓，但其實有些言過其實，元辰那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就貿然與閣下開口，那是本官教導有失，說來這京中還有一處東華樓，酒水美食之優皆在太平樓之上，不知閣下可有意？」
洛小白沒明白對方搞什麼名堂，但是這不妨礙他從善如流，於是他當即舉杯道：「當然，客隨主便。」
聞言，岑適的笑容更真誠了幾分：「閣下，請。」
去東華樓的路上，岑適很懂事給洛小白與藍鳳凰單獨備了一輛馬車，四下無人，藍鳳凰就直接開口問了：「你是怎麼和他們搭上關係的？」
洛小白的底細藍鳳凰也查過，但最多也只查到十年前對方在泰山附近生活，隨後不久就被光明左使向問天帶回聖教，再然後就是對方前往嵩山臥底。
洛小白語重心長地道：「既然你開口問了，那我也不瞞著你，其實我是京中豪族出身，當年家道中落才去了泰山投靠親戚。」
「你少來，」藍鳳凰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沒見過哪家名門能把子孫教成你這樣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朝廷的勢好借不好還，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記仇。」
洛小白抱著腦袋往廂壁上一靠，無所謂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送上門的助力還能往外推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洛小白這麼一提藍鳳凰倒也認真思考起來，如今他們人少式微，如果只靠尋常手段一點點培育人手，那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是日月神教的對手。
將任盈盈安排進華山就是為了兵出險招，而現在朝廷這麼大一個助力擺在這裡，用好了益處不小，怕的就是利用不成反被設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洛小白一攤手道：「反正咱們已經退無可退，賭一把也不虧。」
「但願一切順利。」藍鳳凰還是有些擔心，聯合朝廷打擊東方不敗不難，對方肯定早有此意，但請神容易送神難，誰知道對方得手之後會不會得寸進尺想要霸占日月神教。
但轉念一想藍鳳凰又釋然了，朝廷養的那幾頭爛蒜連自己的五毒教都未必能對付，何況是魔道一霸日月神教了，自己這些人將來能不能成事還是兩說，現在考慮這些還太遠了。
想明白之後，藍鳳凰心底鬆快了幾分，她又道：「京城走完，接下來你該去泰山了吧？」
「是啊，」洛小白故作苦惱道：「左師兄對我越來越倚重，肩上的擔子重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
藍鳳凰悄悄呸了一口，然後道：「對了，我要你幫個忙，我打算去趟嵩山。」
「你去嵩山做什麼？」洛小白不解道。
藍鳳凰淡淡地道：「去見一見那個令狐沖。」
「去見誰？」洛小白一愣，趕忙問道：「你去見令狐沖做什麼？」
藍鳳凰詫異地看了一眼態度大變的洛小白，疑惑道：「你好像很在意這個人，莫非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呃，」洛小白一怔，然後解釋道：「那倒沒有，只是這個人不是和大小姐有仇嗎，我就順便也關注了一下。」
「巧了，我也是為這個去的。」
藍鳳凰輕哼一聲道：「此人惹了盈盈不高興，這令狐沖在泰山平白撿了個大功勞，回去之後又大張旗鼓開什麼宴會邀功，我要去瞧瞧他到底有幾分真本事，若是個沒出息的也就罷了。」
「畢竟是大小姐指定的仇人嘛，留著給大小姐長大以後泄憤吧，」洛小白點點頭，又好奇道：「那，倘若此人天賦異稟，又十分得左師兄看重，是個來日必成大器的麻煩呢？」
「那我就殺了他。」
藍鳳凰目光清冷道：「若他有如此本事，那我絕不會讓他活到成器的那一天！」
洛小白忍不住「嘖嘖」兩聲，兩眼放光地道：「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不瞞你，這令狐沖天賦奇高，若是放任不管，不出十年他的武功就能名列江湖前十，而且他之前還是泰山弟子，你知道的，泰山的血仇都被掛在日月神教的帳上了，到時即便你們不記得這事，他也會主動來找大小姐報仇的。」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活到報仇那一天。」藍鳳凰眼底泛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