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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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謀劃終於完成,尚付心情暢快,目光掃過愁傘人與魔師幾人,躬身一拜。

  「多謝諸位相助,尚付感激不盡。」

  祖登龍已死,八無暇也已經終結,這一次看似兇險,但也讓同樣讓在場幾人明白。

  從一開始,八無暇幾人的結局就已經落幕,拔除七趣寶樹,煉化祖登龍之力,依照尚付跟腳並不難。

  同時眾人心頭也不免,升起了諸般疑惑。

  在場之中,若說與尚付最為熟悉者,莫過於愁傘人,率先開口道:「你既然能夠獨自擊殺祖登龍,將其徹底消滅,為何還要如此麻煩。與我們做交易。」

  魔師傲神洲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冰災雪,心頭一動,開口道:「小子,你的目的已成,打算怎麼處置同仔與兵仔,事先聲明,若是本魔師不滿意,後果自負。」

  醉不同對此毫不在意,遞過了一壇酒到尚付面前。

  「殺死祖登龍不難,我所圖者乃是他體內靈珠之力,至於為何要擺這麼一局,只因我曾經也是一個不稱職的哥哥。」

  尚付的身世,愁傘人早已經了解,並沒有聽說過,他有至親血脈之人,心中疑惑之時,卻又想到當初兩人的對話。

  愁傘人心中已經清楚,並沒有追問。在他看來,若是沒有尚付出手,即便殺死祖登龍,冰災雪也必然會為祖登龍報仇。

  雖然因為算雪之事,愁傘人與冰災雪之間,早已經有了裂痕。

  但當年,下令者乃是祖登龍,算雪面對愛人冰災雪,自願死在他的劍下,冰災雪也是受害人。

  捫心自問如果冰災雪要為祖登龍報仇,依照愁傘人先前性子,很有可能捲入其中,與冰災雪站在一起。

  不管結局如何,都將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局面。

  而如今諸事已定,愁傘人看著依舊昏迷的冰災雪,問道:「可否放他一條生路?」

  魔師也隨即說道:「為了同仔,本魔師配合你的計劃,兵仔的命,交給本魔師如何?」

  尚付並沒有直接回答,思索了一會,權衡之後,道:「夢境之中,他屠滅了整個湯問夢澤。」

  既是陳述事實,也是試探幾人,尚付並非濫殺之人,只要不觸動自身利益的前提之下,還是願意給對手機會的。

  此時,一直沉默飲酒的醉不同,開口道:「冰災雪對你已經毫無威脅,畢竟他也曾經是你的同窗。「

  眾人都開口求情,尚付其實也有顧慮,雖然從一開始,便沒打算放過冰災雪,不過多年同窗,哪怕不怎麼對付,感情還是有一些的。

  沉默良久,尚付索性取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他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由他自己決定吧。在此之前,我要先拿回你們身上的蒂命之力。」

  各有立場,如此也算是給冰災雪一次機會,愁傘然點頭同意。

  醉不同則是欣喜道:「終於可以解脫了。」

  手中之杖,輕輕一點,紫色明珠驟然綻放出耀眼光芒,愁傘人與醉不同只感覺體內氣血翻湧。

  靈魂深處,傳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兩道淡淡的紫色能量,托體而出,落入明珠之內。

  原本耀眼的明珠,顏色越發深沉,漸漸變作了紫黑之色。

  而昏迷的冰災雪,似是極力抵抗,平靜沉睡的軀體不斷抽搐,紫色光芒不斷加劇,足足一刻鐘,蒂命之力,才脫體而出。

  與此同時,陷入沉睡的人,也漸漸甦醒。

  「為了公正,麻煩你們,先迴避一下,做個見證。」

  手杖揮動,結界瞬間籠罩幾人,現場頓時只留下尚付一人獨立。

  悠悠轉醒,入眼是漫天繁華的星斗,心中疑惑之時,耳畔傳來意想不到的聲音。

  「醒了,這場春秋大夢舒服嗎?」

  聞言心頭一驚,立刻翻身而起,看著尚付俊秀的面容,一時反應不及,脫口道:「你應該早就已——」

  「已經死了,對嗎?」

  玩味的話語,讓冰災雪逐漸反應過來,四下觀望,只感覺眼前之地,極為熟悉。

  「這是七趣轉輪道,七趣寶樹消失,難道——」

  「終於想通了,可惜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看著尚付握在手裡的手杖,漸漸明白過來,汲汲營營一生,最大的期盼只是兄弟回歸。


  而今徹底破滅,冰災雪心中憤怒,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苦澀,頹然地看著尚付,問道:「我是從何時失敗的?」

  「從一開始,你就已經失敗了。」尚付抬頭看著天際,悠悠道:「病態的兄弟情誼,本就註定了你的命運,夢澤一場大夢,只是讓你警覺,藏龍壁的逼迫,再到最後的落幕,一切都是真,也都是假的。」

  仔細思索整個過程,冰災雪自嘲道:「你既然夢術有這般造詣,為何還要這樣麻煩?」

  「你的修為不差,夢術更非是我主修,從一開始,編制這場夢的人,就不止我一人。」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看來八無暇已經只剩下吾一人了,動手吧!」

  「不急!我沒打算殺你。」

  「你——」不敢置信,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勝利,尚付乃至整個湯問夢澤,都沒有生還的可能,但看著依舊與往日一般,笑容燦爛的學弟,冰災雪異常的平靜:「為何不殺吾?」

  「當初你在夢境之中,屠殺夢澤之時,可曾想過過往情誼,並不是只有祖登龍是你的大哥,別的師兄弟,就不是,我可以放過你,失去蒂命之力,你的功體不足過往五成,已經不成氣候。

  祖登龍還有一絲血脈在世,你可以走了,是找到他送到夢澤交給山座,還是日後伺機報仇,都隨你。不過下一次,不會再有人,會用命換取你的生機了。」

  祖登龍的血脈後裔之事,冰災雪第一次聽到,心中剛剛升起的念頭,在聽到後半句時,又再次跌落到了谷底。

  「老四——老四他怎麼了?」

  「何必多問,你可以滾了。」

  手杖輕揮,術陣啟動,冰災雪身形,頓時出現在百里之外的一處小樹林之內。

  隨即,隱身在旁的三人也現出了身形,魔師更是直接諷刺道:「你小子心夠黑黑的,這樣試探。還不如直接動手殺了他。」

  「我殺了他,魔師不得提著劍砍死我。」尚付笑著看向愁傘人,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錦囊:「當初我答應你的事就在其中,你可以前往冥界的花凋秘境找尋,到時候就知道了,錦囊之中的東西,看過之後,便銷毀吧。如今你的功體大損,萬事小心。」

  原本將信將疑,但看尚付的神色,不似作假,愁傘人接過錦囊,皺眉道:「我會前去找尋,冰災雪你還是要殺他?」

  「不是,如果他將天蟒血脈子嗣帶到夢澤,那他以後就只是不全鷹。如果要復仇,那就做一個普通人了卻他糊塗的一生,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魔師不會再相助他,畢竟天魔錄第一劍者,給人的壓力也很大。」

  傲神洲聞言,頓時暴怒,長劍直接出鞘:「小子,你什麼意思?本魔師想幫誰,輪不到你來插手。」

  毫不在意暴怒的魔師,慢悠悠的說道:「多年前,有一名劍者,侵入魔界,使得金魔王朝損失慘重,最後聖母拼盡修為,動用天魔令,才將其封印,冰災雪與此人有關,為了避免麻煩。魔師還是不要再管為好,若是執意插手,那我只好殺掉冰災雪,以絕後患。」

  尚付意思很明確,冰災雪如果真的復仇,其所掌握的能量,絕對不小,甚至威脅到魔界安穩。

  權衡再三,魔師終究是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同時心底下定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打聽一下,尚付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醉不同見此,笑道:「老魔頭,你就少管點事吧!走跟我回去喝酒去。」

  心中多少有一些憋屈,魔師冷哼一聲,道:「哼!同仔,還有撐傘的那個,咱們走。」

  愁傘人有些猶豫,卻被醉不同直接拉著,道:「跟我走吧!老魔頭可是魔師,你要去冥界,有他幫忙,事半功倍。」

  尚付也笑著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我還是想叮囑你一句,她這一生,遇到冰災雪是她最大的不幸。」

  愁傘人心中嘆息,沒有再多說什麼,與魔師兩人緩緩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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