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后不上朝,你個小小大庶長也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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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姬白了他一眼:「再大,也沒你狗膽大。」

  「我是狗,那你是什麼?嗯?」

  寧霄挑了挑眉看著她打趣道。

  果然,趙姬想了想,這麼說好像把自己也罵了。

  「你居然連太后的寢宮也敢闖,不是膽大包天是什麼?」

  寧霄反駁道:「明明是你叫我來的。」

  「本宮就是想看看……想看看你死了沒有,可你呢,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寧霄知道趙姬是擔心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

  趙姬有感,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快走吧,不然被人發現了,不但我要完蛋,你更是必死無疑,本宮也保不住你。」

  「你叫自己什麼?」

  寧霄問著,突然變得不老實起來。

  「我,我,是我!」

  趙姬抓住他的手,連忙改口,不再自稱本宮。

  「我說真的,你快走吧!」

  趙姬坐起來推了推他。

  她到現在還在心驚膽顫。

  寧霄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了,已經有一個多時辰。

  本來叫他過來,就已經不合規矩。

  要是再讓朝臣知道他們這樣,只怕會聯名罷了她這個太后。

  到時候他們兩人就真的都完了。

  寧霄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下地穿著起來。

  穿好後捏了捏她白晳光滑的下巴:「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趙姬嚇了一跳。

  你把這裡當你家了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行,不行,沒有本宮…我召見,你不能過來。」

  寧霄也只是逗逗她,見她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才笑道:「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著太后召見恩寵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狐媚子,居然會是秦國的當今太后。

  轉身正想離開,正好撇了一眼鳳床。

  寧霄想起什麼,突然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著趙姬,直勾勾地看著她。

  看的趙姬心裡直發毛,以為他又想幫她打針。

  可是現在都快到上早朝的時間了,到時候要是宮女推門進來,兩人當場玩完。

  可是看寧霄現在的眼神,又不像是在想那事的樣子。

  站在那裡直發愣,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趙姬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在看什麼?」

  寧霄回過神來,目光動了動。

  重新坐到她鳳床上,沒有說話。

  他在想這個問題要不要說出來。

  「怎麼了?你再不走,就要上早朝了!」

  趙姬推了推他的背。

  寧霄張了張嘴,他最終還是覺得問清楚比較好。

  這件事,干係重大。

  「太后,太后。」

  宮女在外面喊了兩聲。

  已經快到上早朝的時間了,大庶長好像進去後,到現在還沒出來。

  這已經逾越了宮規。

  幸好他們倆都是趙姬的心腹。

  要是換了一般的宮女,恐怕早就敲門了。

  「快走,快走。」

  趙姬連忙催促。

  「不對,等等,你先幫我穿好,這衣服難穿死了。」

  趙姬見寧霄準備走,又將他叫住。

  寧霄被宮女打斷,便沒再開口。

  只能等下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再問她。

  「別走宮門,百官應該都在門口等著了。」

  趙姬開口提醒他道。

  「那我走哪兒?」

  寧霄疑惑地問道。

  趙姬紅著小臉,用手做了個翻牆的動作,朝他挑了挑眉。


  意思是你懂得?

  寧霄撇了撇嘴。

  還真有你的!

  他走出去之後,趙姬的兩名貼身宮女才進來,站在紗簾前面。

  行禮道:「太后,快要上早朝了。」

  趙姬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擋好的紗簾後面。

  她現在的臉色…不能讓人看到!

  趙姬在簾後打了個哈欠道:「本宮有些乏,今日便不去早朝了。」

  「你和秦王說一聲,今日朝事他自己決斷便可,若是無法決斷,等下了朝再來問本宮。」

  兩名宮女都知道她今夜沒有休息,也沒多想。

  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寧霄一路避開重重守衛,來到宮牆下,見左右無人,拔地而起。

  似乎沒掌握好力道,多飛了幾丈。

  落地後他納悶地摸了摸腦袋,回頭看了看宮牆。

  難道是因為事後一身輕,連身手都變好了?

  走了一段距離,寧霄便看到文武百官已經陸陸續續等在了宮門外。

  三五成群正在那裡交談著。

  王翦那老匹夫靠在一旁,和一群武將吹的唾沫橫飛。

  寧霄想了想,調頭就走。

  還上個屁的朝。

  他身為朝廷大庶長。

  甭管這是狐媚子給咱亂賞的,還是咱從戰場上打出來。

  反正是實打實的大庶長。

  現在被人在咸陽城中當街刺殺。

  城中的巡邏守軍是吃乾飯的?

  六個大活人背著劍在街上晃都看不到?

  結果等他殺完人後,那些禁軍就出現了。

  還把他不分青紅皂白關的進了天牢。

  就是傻子也知道這些禁軍出現的有問題。

  這事朝廷要是不給個交代,那就沒完。

  正好在太后那裡忙了大半夜都沒睡,回去補覺!

  片刻後,朝堂之上開始炸翻了天。

  太后鳳體不適不來早朝,沒人會說什麼。

  但是你一個小小……大大的大庶長,連個假都不請就不來上朝。

  譜也太大了吧?

  言官在呂不韋的授意下,直接往地上一跪。

  聲與淚下朝贏政哭訴道:「大王,寧霄此僚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目中無人,上任不久便如此囂張。」

  「這要是時間長了,必定會拉持黨羽,結黨營私,霍亂朝綱,其心可誅啊大王。請大王砍了此僚狗頭,以正國法!」

  年輕的贏政聽的嘴角直抽抽。

  這幫子言官還真是什麼都敢言。

  寧霄沒來上朝而已,從他們嘴裡蹦出來,就成十惡不赦的大罪了!

  動不動就要砍頭。

  「寧將軍遇害一事,寡人現已知曉。」

  「後來又被禁軍誤會,關進了天牢,受了些驚嚇,沒來上朝寡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從上次趙姬和他說過那些話之後,他對寧霄便格外地關注。

  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母后重視的這人,究竟能有多大能耐。

  「傳寡人旨意。」

  「著中尉府徹查此次行刺之事,另,禁軍百戶黃德壽勾結刺客企圖謀害大庶長,抄家查辦。」

  「至於寧將軍麼,賜千金,以示朝廷慰問。可以讓他多安養幾日,再來上朝。」

  贏政心裡隱隱也有猜想,這事兒恐怕就是呂不韋乾的。

  但是沒有真憑實據,誰也奈何不了他。

  呂不韋在先王時期便是相國,兩朝元老。

  更是他「仲父」。

  要動這棵大樹,不是那麼容易的。

  ……

  直到臨近中午,趙姬才悠悠睡醒。

  在宮女的伺候下更衣用膳。

  趙姬今天心情特別好,臉色……也特別好。

  吃完飯,就抱著正經的大白兔去御花園了。

  兩名宮女在幫趙姬收拾著鳳床。

  「呀!」

  突然一名宮女輕呼一聲。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另一名宮女走過來問道。

  那宮女捂著嘴,滿臉震驚。

  指著趙姬的鳳床,猶猶豫豫道:「太后…太后是不是鳳體不適?」

  「怎麼了?」

  另一名宮女疑惑地朝她指的地方看去。

  突然也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

  呂不韋下了朝後就直接回了相國府,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臉色陰沉至極。

  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自從太后趙姬回來之後,朝事的決斷秦王對他問詢的越來越少了。

  之前大小事情也都還問問他。

  現在呢,別說問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哪怕今天太后沒有來上朝,秦王也是專職獨斷,根本沒有要問他的意思。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訊號。

  代表著年幼的秦王贏政,正在一步步脫離他的掌控。

  還有自己手中的王牌,羅網組織。

  最強的天字一等刺客六劍奴,直接被寧霄一個人給全滅了。

  六劍奴的死,對羅網,對他呂不韋來說,是一擊痛拳。

  六個宗師,一下子全死了。

  七國加起來也才多少宗師?

  他一下子打死六個!

  呂不韋現在是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寧霄這個人,非除不可。

  哪怕是動用一切手段。

  「叫驚鯢來見我!」

  呂不韋在書房內沉聲說道。

  書房中的帘布輕輕擺動了一下。

  片刻過後,兩道身影兀自出現在了房內。

  一人全身裹在黑袍中。

  一人身穿魚鱗護甲,身段勻稱至極。

  是名女子。

  還是名身段很贊的女子。

  兩人皆是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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