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篤信所見
「…又是你！」余龍剛睡下，另一個自己立馬就出現在面前。
「你是不是迷戀上我了？」余龍沒好氣地說。
「我不是告訴你了-待會見？」另一個自己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你就…」余龍想說些什麼，卻偏偏噎住了。他就真沒想過一晚上夢見同一個夢兩次，離了個大譜！三天了，真不消停的嗎？
「…你之前不是說，我支配夢來著」，余龍想起之前說過的話，「這會可以控制住自己在什麼時間醒來嗎？」
既然非得做這夢，那就只能試著接受一下了，說不定哪天就做不了了呢！也許自己在夢中模糊的意識有了進步，可以反覆延續一個夢呢？
「這個可以。不過，我可不打算同意你的要求。」另一個自己有點不好說話了，「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做夢能解釋的。」
「過來！」余龍伸手向前一抓，另一個自己徑直飛到手中，入手的瞬間，令他產生了不小的震撼。
他記得可以在夢裡隨心所欲，但即便是做到了，從心裡總是發現這一切都沒有真實感，就好像什麼也沒做一樣。
這次不一樣，手裡有著真實的觸感，「這…怎麼，這麼逼真！」余龍的手像觸電般鬆開。
反觀對面，另一個自己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對剛剛的一切都無法理解。
「哥，很強，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可你是假的，應該理解不了。」余龍反覆將右手打開，再合上，「過來！」
手上有觸感，挺不賴的！臉上笑容逐漸展開，笑嘻嘻地看著另一個自己，「我問你：我是誰？什麼身份？」
另一個自己表情變得有些豐富，隨即又淡定了下來「余龍，一個只會異想天開的廢物…」
「…」余龍被沉默了。
「…他好像也曾是廢物呢…」另一個自己幾不可聞地喃喃道。
「我…我要是廢物，你又是什麼？」余龍大聲反駁。
「我又不是你，我的名字叫：破影！」
「…」余龍又沉默了，「你怎麼長這樣？！」好像早該問了，這形象四次做夢都沒變過，說的話和自己一直不著邊際，這夢裡個性差距這麼大，怎麼可能是自己一樣的人呢？
「我跟著變的。」破影回答道，接著身上閃過不明的奇異光點，再次現身時，余龍算是徹底呆住了。
妥妥的自己，就在眼前！
「怎麼變的，教我！」余龍驚喜著，全然忘了剛剛在幹什麼。
「…」破影被余龍的反應給無語住了。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呃，還是變回去吧！中間連塊玻璃都沒有，讓人感覺毛毛的！」這眼神把人看怕了，余龍很沒骨氣地說。
「我不是浮游生靈。」破影又說了聽不懂的話。
「我是說，我們像之前一樣交流。」余龍有些強顏歡笑道。
「可以。」不明的奇異光點閃過，破影又變成原來見到他時的模樣。
…「哦哦，你現在就是要我把這當做一個更能被意識支配的夢，對吧？」余龍似懂非懂地概括著破影的話。
「嗯，在你真正意義上明白之前，你可以一直這麼認為」，破影點頭同意余龍的說法，「但是，有一點還是需要你注意的，如果你在明白之前，在任何地方，你要是出現什麼過激的行為，相關的某些部分，將會以夢遊的形式體現出來。」
「…還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夢！」余龍完全以正在做夢的觀點看待這個驚喜。
「今天，你有兩個選擇，是先過目一下你的能力，還是暫時消化了，明天我們再聊。」破影的表情似乎柔和了許多，在學校里八成會有個女生回頭看吧？
「就今天，但前提是保證我可以按時醒來！」一定是瘋了，居然有一天會在夢裡講的和真的一樣，這麼顧慮的嗎？
「我知道你並不能完全相信我，但是他相信你可以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破影對他的反應出奇地平靜，似乎對一切都已瞭然。
低下頭沉默片刻，破影再次抬頭，笑著面對余龍：「你有什麼想看，卻沒看過的東西嗎？」
「！」余龍瞬間覺得自己的記憶一片翻騰，接著心裡一緊，「可以的話，讓我去看看我奶奶最後沒見到我的時候吧？！」
即使是夢裡，是虛幻的，是不可能的，好歹也讓自己如願了吧？！
…「醒了…突然覺得夜長夢多，也不是什麼壞事！」余龍心說著，手上擦著眼裡的淚水，不知道有沒有哭出來的。
…「今天早上起的這麼早呀！」女人故作驚訝地說-看來是知道我們晚上回去探他睡覺，昨晚特意睡了覺…這小子肯定有問題！
「媽，問個事！」
「嗯，什麼事？」
「那次我回來見奶奶最後一面，我是自己坐車回來的還是我哥接我回來的？」余龍眼神中不定地閃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得沒有底氣。
「你不是說你自己坐車回來的嗎？」媽媽的回答讓余龍很是震驚。
不會吧？真的！？自己做夢把自己糊塗了？
整個早上，余龍把屋裡的幾個人都問了一下，再把手機通訊錄翻了個遍，得到的回覆全是相同的，唯獨「自己怎麼的來消息請假」這條信息是無法答覆的。
余龍不淡定地坐在桌前，會想著昨晚上做夢的細節：自己突然進了奶奶家的門，和奶奶告別後，父母首先上來詢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然後就是早上那一致的答案，以及未確定的信息。
這件事已經開始指明著那個不尋常的夢了。
「這都是真的…，」余龍喃喃細語。
然後站起身，走向門外。向著被重重草木和磚瓦遮擋的某個方向，有些感動地自語道，「是真的嗎？奶奶！」
如果可以，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
晚上，余龍早早地睡下。
「這孩子還是有問題。」女人說道。
「晚上再看看吧！」男人嘆氣道，「今早上自己起的？」
…「看來你已經開始接受做夢了。」破影肯定的時候，表情還是高興的。
「那就開始今晚的吧！」余龍直奔主題，他今晚不僅是來證明，也是來還願。
「這是個不錯的開始！」破影滿意地笑了。
…
「就這麼信了！」澤陽的聲音有些嘲諷，還有些無奈，「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廢物！」
「澤陽，人性有時就是這麼脆落！」第一個聲音開始辯解。
「嗯吶，知道！」澤陽似乎對他的發話感到滿意。
女聲這次什麼也沒說，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你是不是迷戀上我了？」余龍沒好氣地說。
「我不是告訴你了-待會見？」另一個自己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你就…」余龍想說些什麼，卻偏偏噎住了。他就真沒想過一晚上夢見同一個夢兩次，離了個大譜！三天了，真不消停的嗎？
「…你之前不是說，我支配夢來著」，余龍想起之前說過的話，「這會可以控制住自己在什麼時間醒來嗎？」
既然非得做這夢，那就只能試著接受一下了，說不定哪天就做不了了呢！也許自己在夢中模糊的意識有了進步，可以反覆延續一個夢呢？
「這個可以。不過，我可不打算同意你的要求。」另一個自己有點不好說話了，「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做夢能解釋的。」
「過來！」余龍伸手向前一抓，另一個自己徑直飛到手中，入手的瞬間，令他產生了不小的震撼。
他記得可以在夢裡隨心所欲，但即便是做到了，從心裡總是發現這一切都沒有真實感，就好像什麼也沒做一樣。
這次不一樣，手裡有著真實的觸感，「這…怎麼，這麼逼真！」余龍的手像觸電般鬆開。
反觀對面，另一個自己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對剛剛的一切都無法理解。
「哥，很強，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可你是假的，應該理解不了。」余龍反覆將右手打開，再合上，「過來！」
手上有觸感，挺不賴的！臉上笑容逐漸展開，笑嘻嘻地看著另一個自己，「我問你：我是誰？什麼身份？」
另一個自己表情變得有些豐富，隨即又淡定了下來「余龍，一個只會異想天開的廢物…」
「…」余龍被沉默了。
「…他好像也曾是廢物呢…」另一個自己幾不可聞地喃喃道。
「我…我要是廢物，你又是什麼？」余龍大聲反駁。
「我又不是你，我的名字叫：破影！」
「…」余龍又沉默了，「你怎麼長這樣？！」好像早該問了，這形象四次做夢都沒變過，說的話和自己一直不著邊際，這夢裡個性差距這麼大，怎麼可能是自己一樣的人呢？
「我跟著變的。」破影回答道，接著身上閃過不明的奇異光點，再次現身時，余龍算是徹底呆住了。
妥妥的自己，就在眼前！
「怎麼變的，教我！」余龍驚喜著，全然忘了剛剛在幹什麼。
「…」破影被余龍的反應給無語住了。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呃，還是變回去吧！中間連塊玻璃都沒有，讓人感覺毛毛的！」這眼神把人看怕了，余龍很沒骨氣地說。
「我不是浮游生靈。」破影又說了聽不懂的話。
「我是說，我們像之前一樣交流。」余龍有些強顏歡笑道。
「可以。」不明的奇異光點閃過，破影又變成原來見到他時的模樣。
…「哦哦，你現在就是要我把這當做一個更能被意識支配的夢，對吧？」余龍似懂非懂地概括著破影的話。
「嗯，在你真正意義上明白之前，你可以一直這麼認為」，破影點頭同意余龍的說法，「但是，有一點還是需要你注意的，如果你在明白之前，在任何地方，你要是出現什麼過激的行為，相關的某些部分，將會以夢遊的形式體現出來。」
「…還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夢！」余龍完全以正在做夢的觀點看待這個驚喜。
「今天，你有兩個選擇，是先過目一下你的能力，還是暫時消化了，明天我們再聊。」破影的表情似乎柔和了許多，在學校里八成會有個女生回頭看吧？
「就今天，但前提是保證我可以按時醒來！」一定是瘋了，居然有一天會在夢裡講的和真的一樣，這麼顧慮的嗎？
「我知道你並不能完全相信我，但是他相信你可以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破影對他的反應出奇地平靜，似乎對一切都已瞭然。
低下頭沉默片刻，破影再次抬頭，笑著面對余龍：「你有什麼想看，卻沒看過的東西嗎？」
「！」余龍瞬間覺得自己的記憶一片翻騰，接著心裡一緊，「可以的話，讓我去看看我奶奶最後沒見到我的時候吧？！」
即使是夢裡，是虛幻的，是不可能的，好歹也讓自己如願了吧？！
…「醒了…突然覺得夜長夢多，也不是什麼壞事！」余龍心說著，手上擦著眼裡的淚水，不知道有沒有哭出來的。
…「今天早上起的這麼早呀！」女人故作驚訝地說-看來是知道我們晚上回去探他睡覺，昨晚特意睡了覺…這小子肯定有問題！
「媽，問個事！」
「嗯，什麼事？」
「那次我回來見奶奶最後一面，我是自己坐車回來的還是我哥接我回來的？」余龍眼神中不定地閃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得沒有底氣。
「你不是說你自己坐車回來的嗎？」媽媽的回答讓余龍很是震驚。
不會吧？真的！？自己做夢把自己糊塗了？
整個早上，余龍把屋裡的幾個人都問了一下，再把手機通訊錄翻了個遍，得到的回覆全是相同的，唯獨「自己怎麼的來消息請假」這條信息是無法答覆的。
余龍不淡定地坐在桌前，會想著昨晚上做夢的細節：自己突然進了奶奶家的門，和奶奶告別後，父母首先上來詢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然後就是早上那一致的答案，以及未確定的信息。
這件事已經開始指明著那個不尋常的夢了。
「這都是真的…，」余龍喃喃細語。
然後站起身，走向門外。向著被重重草木和磚瓦遮擋的某個方向，有些感動地自語道，「是真的嗎？奶奶！」
如果可以，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
晚上，余龍早早地睡下。
「這孩子還是有問題。」女人說道。
「晚上再看看吧！」男人嘆氣道，「今早上自己起的？」
…「看來你已經開始接受做夢了。」破影肯定的時候，表情還是高興的。
「那就開始今晚的吧！」余龍直奔主題，他今晚不僅是來證明，也是來還願。
「這是個不錯的開始！」破影滿意地笑了。
…
「就這麼信了！」澤陽的聲音有些嘲諷，還有些無奈，「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廢物！」
「澤陽，人性有時就是這麼脆落！」第一個聲音開始辯解。
「嗯吶，知道！」澤陽似乎對他的發話感到滿意。
女聲這次什麼也沒說，氣氛再次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