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反派的定義
這回答讓黎陽也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忽然之間，他意識到，自己差點忘了，他來自21世紀文明大爆炸的時代，科技飛速發展，而與德布特爾這類鍊金術的造物相比，明顯存在著一種深深的代溝
黎陽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想著，自己竟然試圖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去解釋這種從古老世界中誕生出來的存在，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就是那種……故事集，你知道吧？」黎陽頓了頓，眉頭微皺，盡力簡化自己的表述
畢竟，用這種方式解釋問題，似乎能讓德布特爾更容易理解些
德布特爾點了點頭，仿佛突然有所領悟
它跳到桌子上，站定後，兩隻小巧的黑色手掌撐住了桌面，似乎在思考如何回應
接著，德布特爾開口說道：「大人，故事集小的我知道」話音剛落，它便像得到了某種靈感一樣，興奮地躍到黎陽面前，翻開了自己的書頁
那書頁似乎並非普通的紙張，而是由一片片似乎生長在空中的葉片組成，字跡如墨水般在上面輕輕舞動，猶如一條條活生生的黑色蟲子，快速地爬動並在桌面上定格
隨即，那些字母和符號跳躍、交織，活靈活現地拼湊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面
它們描繪著什麼叫故事：一個英雄從低谷中奮起，擊敗敵人，拯救世界，或者僅僅是一個溫暖的日常片段
看著自己創造的「故事匯」如此生動地在桌面上展開，德布特爾不禁得意地瞪大了它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灰色雙眼，屁顛屁顛地走到黎陽面前，俯身低頭，眼神充滿了期待
它顯然有些得意，仿佛想要通過這份特殊的「作品」得到黎陽的讚賞
於是，德布特爾輕聲詢問道：「大人，您看這故事匯怎麼樣？」
黎陽看著那些字在桌面上爬來爬去，滑稽而生動，簡直就像是一個個活潑的精靈，他忍不住笑了
那笑容中透著些許無奈，但卻又帶著一抹憐惜「呵呵」黎陽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無奈與耐心
他指著那堆還在賣力表演的文字，心中想著，這種東西，怎麼解釋才好呢？
「我說的不是這種故事匯。」黎陽的語氣溫和，但言語中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就像是面對一隻頑皮的小動物，他不得不耐心去糾正它的行為，但心底卻有些無力
德布特爾似乎沒能立刻理解黎陽的意思，它停下動作，歪著頭想了想，那些字依然在桌面上蠕動、跳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新的命令
片刻後，德布特爾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它的好奇心顯然沒有減退，又問道：「大人，您不是說故事嗎？那我們怎麼才能理解您說的故事匯呢？」
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顯然對於黎陽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好奇，渴望理解背後的深意
黎陽有些愣住，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一個複雜的語境中，連最簡單的事物都無法用清晰的語言表述
德布特爾的思維完全不同於他，雖然它已經能理解很多東西，但身為鍊金生物的德布特爾很明顯跟一般正常人的思維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模一樣，但仍舊逃脫不了鍊金術設定的程序
黎陽嘆了口氣，轉而改變了話題
他看著眼前的德布特爾，那副渴望了解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處境「你覺得……我是壞人嗎？」黎陽突然問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好奇
德布特爾的眼神一愣，它顯然沒料到黎陽會問這樣的問題
它站直身體，目光複雜地看向黎陽，似乎是從未深刻思考過這個問題
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大人，我想請問一下……什麼才是壞人」它的聲音帶著一絲疑問，似乎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什麼答案，但仍然不太確定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黎陽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輕輕靠在獸皮沙發上，微微閉上獨眼，陷入了沉思
雖然這沙發靠起來有點硬，但也算這個世界難得的精製品了
黎陽那猙獰的的面容此刻顯得很是平靜，但周圍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德布特爾站在一旁，微微歪著書本構成的腦袋，似乎在努力消化黎陽的問題
片刻之後，它的書頁輕輕一翻，像是終於理解了黎陽的深意
「大人」德布特爾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您是在詢問自己是否是……邪神？」
「邪神？」黎陽微微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離譜的玩笑一般，連連擺手否認，「不不不，怎麼邪神這種東西都跑了出來？」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無奈和一絲諷刺，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格外荒唐
黎陽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語氣說道：「我只是問，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符合你們印象中『壞人』的定義而已
當然你可以理解為『邪神』的定義」黎陽的語調依然平淡，但灰色獨眼中的光芒卻更加深邃，那光芒像是一團無法捉摸的迷霧，藏著某種未知的情緒
德布特爾眨了眨那仿佛從未見過世間罪惡的純淨眼神，顯然對黎陽的問題感到困惑
它猶豫了一下，但作為黎陽最忠誠的追隨者，頭號狗腿子，最知心的福音書，它不可能讓這個問題無解而終
它微微搖了搖自己的書本腦袋，隨後堅定地回答：「大人，您的行為不僅不符合『邪神』的定位……」它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即語氣中多了一份難以掩飾的虔誠「您更像傳說中的……守序陣營的神」
「守序陣營的神？」黎陽聽到這個答案，眉頭微微一挑，那獨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黎陽知道，德布特爾雖然說的是什麼守序陣營的神，但其實就是好人的意思
黎陽靠在沙發上的身軀沒有動，思緒卻仿佛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飛到了曾經那個科技發達的世界
他自問：自己現在，也算好人嗎？這個詞曾經是那麼普通，甚至無足輕重，而如今，卻像一塊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頭
這個問題並非黎陽一時上頭
而是決定踏足這個世界以來一直都隱藏在心底的問題
就在這時——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靜謐，聲音低沉而急促，仿佛帶著某種迫切的力量
黎陽那灰色獨眼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扭頭看向門的方向
儘管門外隔著層層阻隔，他卻仿佛能看透一切
黎陽灰色獨眼中的目光漸漸聚焦，眼中浮現出一抹冷靜又帶著幾分的笑意
「是你啊……」他低聲喃喃，聲音里透著一絲淡淡的瞭然
似乎是早已篤定了對方的到來
門外，一個熾熱的橘色靈魂佇立在那裡
即使沒有打開門，黎陽也知道來者是誰
那靈魂之中燃燒的，不僅僅是生命的力量，還有一種夾雜著騎士之魂
黎陽緩緩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隨意地對著德布特爾說道：「看樣子，剛才的動靜吵到他了」
他的語氣平靜得如同水面
忽然之間，他意識到，自己差點忘了，他來自21世紀文明大爆炸的時代，科技飛速發展，而與德布特爾這類鍊金術的造物相比，明顯存在著一種深深的代溝
黎陽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想著，自己竟然試圖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去解釋這種從古老世界中誕生出來的存在，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就是那種……故事集，你知道吧？」黎陽頓了頓，眉頭微皺，盡力簡化自己的表述
畢竟，用這種方式解釋問題，似乎能讓德布特爾更容易理解些
德布特爾點了點頭，仿佛突然有所領悟
它跳到桌子上，站定後，兩隻小巧的黑色手掌撐住了桌面，似乎在思考如何回應
接著，德布特爾開口說道：「大人，故事集小的我知道」話音剛落，它便像得到了某種靈感一樣，興奮地躍到黎陽面前，翻開了自己的書頁
那書頁似乎並非普通的紙張，而是由一片片似乎生長在空中的葉片組成，字跡如墨水般在上面輕輕舞動，猶如一條條活生生的黑色蟲子，快速地爬動並在桌面上定格
隨即，那些字母和符號跳躍、交織，活靈活現地拼湊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面
它們描繪著什麼叫故事：一個英雄從低谷中奮起，擊敗敵人，拯救世界，或者僅僅是一個溫暖的日常片段
看著自己創造的「故事匯」如此生動地在桌面上展開，德布特爾不禁得意地瞪大了它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灰色雙眼，屁顛屁顛地走到黎陽面前，俯身低頭，眼神充滿了期待
它顯然有些得意，仿佛想要通過這份特殊的「作品」得到黎陽的讚賞
於是，德布特爾輕聲詢問道：「大人，您看這故事匯怎麼樣？」
黎陽看著那些字在桌面上爬來爬去，滑稽而生動，簡直就像是一個個活潑的精靈，他忍不住笑了
那笑容中透著些許無奈，但卻又帶著一抹憐惜「呵呵」黎陽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無奈與耐心
他指著那堆還在賣力表演的文字，心中想著，這種東西，怎麼解釋才好呢？
「我說的不是這種故事匯。」黎陽的語氣溫和，但言語中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就像是面對一隻頑皮的小動物，他不得不耐心去糾正它的行為，但心底卻有些無力
德布特爾似乎沒能立刻理解黎陽的意思，它停下動作，歪著頭想了想，那些字依然在桌面上蠕動、跳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新的命令
片刻後，德布特爾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它的好奇心顯然沒有減退，又問道：「大人，您不是說故事嗎？那我們怎麼才能理解您說的故事匯呢？」
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顯然對於黎陽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好奇，渴望理解背後的深意
黎陽有些愣住，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一個複雜的語境中，連最簡單的事物都無法用清晰的語言表述
德布特爾的思維完全不同於他，雖然它已經能理解很多東西，但身為鍊金生物的德布特爾很明顯跟一般正常人的思維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模一樣，但仍舊逃脫不了鍊金術設定的程序
黎陽嘆了口氣，轉而改變了話題
他看著眼前的德布特爾，那副渴望了解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處境「你覺得……我是壞人嗎？」黎陽突然問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好奇
德布特爾的眼神一愣，它顯然沒料到黎陽會問這樣的問題
它站直身體，目光複雜地看向黎陽，似乎是從未深刻思考過這個問題
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大人，我想請問一下……什麼才是壞人」它的聲音帶著一絲疑問，似乎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什麼答案，但仍然不太確定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黎陽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輕輕靠在獸皮沙發上，微微閉上獨眼，陷入了沉思
雖然這沙發靠起來有點硬，但也算這個世界難得的精製品了
黎陽那猙獰的的面容此刻顯得很是平靜，但周圍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德布特爾站在一旁，微微歪著書本構成的腦袋，似乎在努力消化黎陽的問題
片刻之後，它的書頁輕輕一翻，像是終於理解了黎陽的深意
「大人」德布特爾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您是在詢問自己是否是……邪神？」
「邪神？」黎陽微微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離譜的玩笑一般，連連擺手否認，「不不不，怎麼邪神這種東西都跑了出來？」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無奈和一絲諷刺，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格外荒唐
黎陽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語氣說道：「我只是問，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符合你們印象中『壞人』的定義而已
當然你可以理解為『邪神』的定義」黎陽的語調依然平淡，但灰色獨眼中的光芒卻更加深邃，那光芒像是一團無法捉摸的迷霧，藏著某種未知的情緒
德布特爾眨了眨那仿佛從未見過世間罪惡的純淨眼神，顯然對黎陽的問題感到困惑
它猶豫了一下，但作為黎陽最忠誠的追隨者，頭號狗腿子，最知心的福音書，它不可能讓這個問題無解而終
它微微搖了搖自己的書本腦袋，隨後堅定地回答：「大人，您的行為不僅不符合『邪神』的定位……」它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即語氣中多了一份難以掩飾的虔誠「您更像傳說中的……守序陣營的神」
「守序陣營的神？」黎陽聽到這個答案，眉頭微微一挑，那獨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黎陽知道，德布特爾雖然說的是什麼守序陣營的神，但其實就是好人的意思
黎陽靠在沙發上的身軀沒有動，思緒卻仿佛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飛到了曾經那個科技發達的世界
他自問：自己現在，也算好人嗎？這個詞曾經是那麼普通，甚至無足輕重，而如今，卻像一塊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頭
這個問題並非黎陽一時上頭
而是決定踏足這個世界以來一直都隱藏在心底的問題
就在這時——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靜謐，聲音低沉而急促，仿佛帶著某種迫切的力量
黎陽那灰色獨眼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扭頭看向門的方向
儘管門外隔著層層阻隔，他卻仿佛能看透一切
黎陽灰色獨眼中的目光漸漸聚焦，眼中浮現出一抹冷靜又帶著幾分的笑意
「是你啊……」他低聲喃喃，聲音里透著一絲淡淡的瞭然
似乎是早已篤定了對方的到來
門外，一個熾熱的橘色靈魂佇立在那裡
即使沒有打開門，黎陽也知道來者是誰
那靈魂之中燃燒的，不僅僅是生命的力量，還有一種夾雜著騎士之魂
黎陽緩緩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隨意地對著德布特爾說道：「看樣子，剛才的動靜吵到他了」
他的語氣平靜得如同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