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凡人
「一個孩子？」
陳楠挑了挑眉頭，看上去很感興趣。
「那孩子是自己找進來的？」
哪吒點點頭，看著陳楠饒有興趣的模樣，開口解釋道：「我原本以為她是進來吃飯的，還尋思問問她家大人怎麼不跟著她一塊兒來？」
「沒想到她剛一進來啪嘰一聲就跪下了。」
哪吒是個講故事的好手，說起事情來繪聲繪色。
「說是要拜你為師，只要管飯吃就行。」
「只是實在是太小，還是一個凡人，就只能讓她回去了。」
陳楠思索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思考。
「掌柜的，我家孩子今天生辰，能不能請你給他做一道菜？」
一個皮膚黝黑的莊稼漢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了上來，臉上的笑容有些拘謹。
城中一直有傳說，說這座酒樓的掌柜背景極大，經常能夠看到縣太爺帶著人過來吃飯，話里話外的態度對這位年輕的掌柜十分恭敬。
這位掌柜什麼時候做菜，做什麼菜，全看心情，誰都沒辦法影響他。
可是孩子過生日，就這麼一個願望，當爹的怎麼著都得試一試。
陳楠看向角落處的桌子，看到一個身形消瘦的婦人和一個呲著沒長齊的牙對自己嘿嘿笑的小子。
一家三口，倒是和睦。
「小娃，想吃什麼，跟叔叔說。」
陳楠走到那小子身邊，揉了揉他的腦袋。
「看在你今天生辰的份兒上，叔叔就不要你錢了。」
那小子聽到這話，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隨即又猶豫起來。
「叔叔，我想吃西紅柿炒蛋。」
看得出來，他想吃肉。
但是葷菜向來很貴，他擔心陳楠不給他，於是退而求其次要了西紅柿炒蛋。
在佛教的教義中，雞蛋也算是葷。
「我最擅長的就是西紅柿炒蛋。」
陳楠哈哈大笑，系上白色圍裙，走進後廚。
「等著。」
「多謝掌柜的。」
那老實的莊稼漢不停拱手。
陳楠做飯還是一如既往地快。
飯菜的香氣從後廚蜂擁而出，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充滿整個空間。
來往的食客只覺得原本十分不錯的飯菜瞬間就不香了，很是眼饞地看著陳楠端著盤子走出，放在那小子面前。
抓起他的手探了探，有些意外地挑挑眉頭。
「長大之後，送你家孩子去學武吧，長大了定然是一條好漢。」
那小子一雙眼睛死死看著那盤菜，陳楠說了什麼沒聽進去。
但是那婦人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在他們看來，這位掌柜的明顯是一個高到天上的大人物，他所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對的。
「聽掌柜的。」
陳楠只是提上一嘴，做不做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那小子是個孝順的。
即便自己已經饞得不停咽口水，還是得先讓爹娘動筷子。
悟明坐在他身邊笑道：「之前可不見師兄你說這些事情，難不成是這小子天賦很好？」
陳楠搖搖頭，說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筋骨出眾。」
哦？
悟明看向那吃得正歡的小子。
能被師兄說上一句筋骨出眾，可見這小子的天賦還真是不錯。
陳楠今天只做了三道菜，其中一道做給了城中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看得那小姐看向陳楠的眼神柔情似水，說不出的溫柔。
「師兄，你這是情竇初開了？」
「你這是什麼話，陳哥說不定就是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呢？」
悟明和哪吒兩個人嘰嘰喳喳，擠兌著陳楠。
這段時間在酒樓管帳可把哪吒玩爽了，說是不想在天庭幹了，還是跟著陳哥有意思。
陳楠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掐著腰笑罵。
「你倆懂什麼？」
「人家姑娘就是好看，我看她吃飯心情好不行嗎？」
兩人輕輕一笑。
「陳哥，看上就追，我去王母那求個桃子，讓她成仙，之後天人五衰之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神仙雖然說壽與天齊，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遭受劫難，像這種拔苗助長的仙人若是沒有其他人庇護的話，只是最簡單的樂聲不起就會導致死亡。
只是陳楠當真沒有這些心思。
那姑娘是漂亮，也僅僅是漂亮而已。
很難相信，凡人中竟然也有這麼漂亮的女子。
當天晚上，陳楠剛想關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緩緩走近。
「楊哥？」
來人正是顯聖二郎真君楊戩。
他對著陳楠輕輕笑了笑。
「不歡迎嗎？」
陳楠哈哈大笑，攬著他的肩膀將其迎了進來。
「哪能呢？」
「哪吒，悟明，開火做飯！」
「來了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陳楠做了滿滿當當一大桌子菜歡迎楊戩的到來。
「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楊戩讚嘆，隨即打量著身處的酒樓。
「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這裡開一個酒樓。」
雖然說很多神仙都喜歡在人世間紅塵打滾，但那全都是一些活了很大歲數，想要尋找自己所謂初心的老一輩。
陳楠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五百歲的年紀，就開始在這裡開酒樓。
當楊戩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驚訝。
「是為了孫悟空？」
他問道。
陳楠將自己白天對孫悟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真是沒想到，你的實力竟是如此恐怖，我的傷勢到現在都尚未恢復。」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陳楠已經在這裡開了半年的酒樓，但是對於楊戩來說他做完自己的事情直接就過來找陳楠了，身上的傷勢尚未恢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陳楠將楊戩的酒碗滿上。
「楊哥別說我下手太重就行。」
楊戩搖搖頭。
「是我著相了。」
「我當年初出茅廬的時候，也厭惡仙神的高高在上。」
「隨著我成了所謂的顯聖二郎真君，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玉帝的外甥，加之百姓供奉，我的心態也漸漸發生了變化，成為了我之前最為厭惡的人。」
「我認為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正好聽說你在這裡，便尋思來投奔你。」
「你這裡還缺人嗎？」
原來是過來面試的！
陳楠舉起酒碗，四人一飲而盡。
「我這裡正好還缺一個切墩的。」
陳楠挑了挑眉頭，看上去很感興趣。
「那孩子是自己找進來的？」
哪吒點點頭，看著陳楠饒有興趣的模樣，開口解釋道：「我原本以為她是進來吃飯的，還尋思問問她家大人怎麼不跟著她一塊兒來？」
「沒想到她剛一進來啪嘰一聲就跪下了。」
哪吒是個講故事的好手，說起事情來繪聲繪色。
「說是要拜你為師，只要管飯吃就行。」
「只是實在是太小，還是一個凡人，就只能讓她回去了。」
陳楠思索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思考。
「掌柜的，我家孩子今天生辰，能不能請你給他做一道菜？」
一個皮膚黝黑的莊稼漢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了上來，臉上的笑容有些拘謹。
城中一直有傳說，說這座酒樓的掌柜背景極大，經常能夠看到縣太爺帶著人過來吃飯，話里話外的態度對這位年輕的掌柜十分恭敬。
這位掌柜什麼時候做菜，做什麼菜，全看心情，誰都沒辦法影響他。
可是孩子過生日，就這麼一個願望，當爹的怎麼著都得試一試。
陳楠看向角落處的桌子，看到一個身形消瘦的婦人和一個呲著沒長齊的牙對自己嘿嘿笑的小子。
一家三口，倒是和睦。
「小娃，想吃什麼，跟叔叔說。」
陳楠走到那小子身邊，揉了揉他的腦袋。
「看在你今天生辰的份兒上，叔叔就不要你錢了。」
那小子聽到這話，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隨即又猶豫起來。
「叔叔，我想吃西紅柿炒蛋。」
看得出來，他想吃肉。
但是葷菜向來很貴，他擔心陳楠不給他，於是退而求其次要了西紅柿炒蛋。
在佛教的教義中，雞蛋也算是葷。
「我最擅長的就是西紅柿炒蛋。」
陳楠哈哈大笑，系上白色圍裙，走進後廚。
「等著。」
「多謝掌柜的。」
那老實的莊稼漢不停拱手。
陳楠做飯還是一如既往地快。
飯菜的香氣從後廚蜂擁而出，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充滿整個空間。
來往的食客只覺得原本十分不錯的飯菜瞬間就不香了，很是眼饞地看著陳楠端著盤子走出，放在那小子面前。
抓起他的手探了探，有些意外地挑挑眉頭。
「長大之後，送你家孩子去學武吧，長大了定然是一條好漢。」
那小子一雙眼睛死死看著那盤菜，陳楠說了什麼沒聽進去。
但是那婦人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在他們看來，這位掌柜的明顯是一個高到天上的大人物，他所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對的。
「聽掌柜的。」
陳楠只是提上一嘴，做不做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那小子是個孝順的。
即便自己已經饞得不停咽口水，還是得先讓爹娘動筷子。
悟明坐在他身邊笑道：「之前可不見師兄你說這些事情，難不成是這小子天賦很好？」
陳楠搖搖頭，說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筋骨出眾。」
哦？
悟明看向那吃得正歡的小子。
能被師兄說上一句筋骨出眾，可見這小子的天賦還真是不錯。
陳楠今天只做了三道菜，其中一道做給了城中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看得那小姐看向陳楠的眼神柔情似水，說不出的溫柔。
「師兄，你這是情竇初開了？」
「你這是什麼話，陳哥說不定就是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呢？」
悟明和哪吒兩個人嘰嘰喳喳，擠兌著陳楠。
這段時間在酒樓管帳可把哪吒玩爽了，說是不想在天庭幹了，還是跟著陳哥有意思。
陳楠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掐著腰笑罵。
「你倆懂什麼？」
「人家姑娘就是好看，我看她吃飯心情好不行嗎？」
兩人輕輕一笑。
「陳哥，看上就追，我去王母那求個桃子，讓她成仙，之後天人五衰之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神仙雖然說壽與天齊，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遭受劫難，像這種拔苗助長的仙人若是沒有其他人庇護的話，只是最簡單的樂聲不起就會導致死亡。
只是陳楠當真沒有這些心思。
那姑娘是漂亮，也僅僅是漂亮而已。
很難相信，凡人中竟然也有這麼漂亮的女子。
當天晚上，陳楠剛想關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緩緩走近。
「楊哥？」
來人正是顯聖二郎真君楊戩。
他對著陳楠輕輕笑了笑。
「不歡迎嗎？」
陳楠哈哈大笑，攬著他的肩膀將其迎了進來。
「哪能呢？」
「哪吒，悟明，開火做飯！」
「來了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陳楠做了滿滿當當一大桌子菜歡迎楊戩的到來。
「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楊戩讚嘆，隨即打量著身處的酒樓。
「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這裡開一個酒樓。」
雖然說很多神仙都喜歡在人世間紅塵打滾，但那全都是一些活了很大歲數，想要尋找自己所謂初心的老一輩。
陳楠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五百歲的年紀，就開始在這裡開酒樓。
當楊戩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驚訝。
「是為了孫悟空？」
他問道。
陳楠將自己白天對孫悟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真是沒想到，你的實力竟是如此恐怖，我的傷勢到現在都尚未恢復。」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陳楠已經在這裡開了半年的酒樓，但是對於楊戩來說他做完自己的事情直接就過來找陳楠了，身上的傷勢尚未恢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陳楠將楊戩的酒碗滿上。
「楊哥別說我下手太重就行。」
楊戩搖搖頭。
「是我著相了。」
「我當年初出茅廬的時候，也厭惡仙神的高高在上。」
「隨著我成了所謂的顯聖二郎真君，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玉帝的外甥，加之百姓供奉，我的心態也漸漸發生了變化，成為了我之前最為厭惡的人。」
「我認為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正好聽說你在這裡，便尋思來投奔你。」
「你這裡還缺人嗎？」
原來是過來面試的！
陳楠舉起酒碗，四人一飲而盡。
「我這裡正好還缺一個切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