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學的年代（四）
我在這裡，年紀依然小，個子也是小。一班五十多個學生，我的座位在前面。這，為我聆聽老師的講授和教誨，更為有利。隨著學識由淺至深、順序漸進，人在成長中的感知與感悟，自然而然對學科產生了偏好；雖是教育方針要我們「全面發展」，但它自會潛入人的意識中。
我愛上了文學，也欣賞著音樂。我如似嚮往春天的小鳥，在明媚的天地中，唱啊、跳呀！願世間上的一切不暢快，在流逝的時光中把它淡忘！我願和我的同學在一起，在社會主義的祖國中成長。在不斷汲取學識的日子裡，我認識了安姐和真弟，開心共渡美好的校園時光。
真弟，也許大家都記得，是在讀高小時、同屆不同班的那個通學生。而今也是同屆不同班。也許讀初中了，同鄉的人少了，二個人的接觸多了起來。正因覺得可以相處，而且有著共同愛好，那會不惺惺相惜？而安姐，是他帶來給我相識的，因為他倆是同一個班的。
安姐，她是來自岩城，父親是個校醫。她為了讀書，離開了她的父母和三個弟弟。自認這個姐姐，我發覺：她和馨姐及和她的室友一樣，因為我比較年小几歲，她們處處都會讓著我這個弟弟。
學校在這段期間，舉行了歌詠活動。接著，又舉行體育運動會。因為時間太匆促，把演講比賽放在明年春天。
這一天，三百多個師生濟濟一堂。五尺高的大講壇，隱住了我的身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們的教導主任，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矮凳子給我墊腳；師生們轟然大笑了。我卻一時愣住了。這時、我們可敬的林校長，走近我的身邊，親切地說：「莫慌、也莫急」。隨之他面向大家：「請大家安靜下來---」
他的雙手示意，致使大家靜默。這時，一個童音未脫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演講結束了，安姐和真弟在大廳的門口等我。土蛇和乞丐走了幾步前來，見了他倆，並止住了步，隨之隱入了人群中。
「演講得好，小九。」
安姐這樣說著，真弟卻不這樣看法。他先看我幾眼，終於鼓起勇氣說：「我看你的演講，前半段比較呆板、不自然，是按寫的內容、「照本宣科」吧？
我臉不自然地紅了，低著頭頷首。我的真弟，真是聰明，指出了端兒。他接著說：「我爸常對我說，不論是朗誦、歌唱、演講，人的感情要融入內容中去，引起聲心共鳴，這樣才會有好效果。你呢？下半段的演講，把一個學生對老師真誠的愛、尊敬，出自內心表達出來，這才是真正的演講。」
我聽著，安姐也在認真聽。我真服了真弟，會懂得這麼多！他說完了，我接著說：「下半段我沒看稿子。想到老師平時、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言一行，自然從嘴中流露出來了。
他倆聽我說完後，輕輕地哼起了「辛苦了，我的老師」中的片段：
老師、老師：處處都是你的倩影，在呵護著我們成長。每當我們在吃飯中說笑，你在看看我們的飯是多？是少？今天你見這兒有一個空位，問問在座的同學：「他怎麼沒來吃飯？是不是作業沒有做好？」雖是平凡凡的一件小事，你卻掛在懷裡、記在心頭。每當我們在深更半夜的睡夢中，是你輕輕地為我們拉好被角。你有形無聲的舉動，溫暖著我們心頭。我在這兒毋須再說，你在秉燈伏案、書寫教材、批改作業到三更，有時還會到天明......
我見他倆真誠地為我祝福，而又沒想參加演講，心有疑惑；這時，我忍不住提起：「你倆咋不參加演講呢？」
安姐歉意地一笑。真弟卻是在敷衍我，「你的光，就是我的榮，何必大家一起上台爭光呢？」因為「辛苦了，我的老師」這演講稿，他倆也盡著自己的努力。可是我，並不曉得他們心中已有隱憂。
「小九，星期天不要回去，一起去真弟的家、好嗎？」
「好哇！我得給乞丐、土蛇說說。」自讀初中以來，星期六下午有回家，都是三個人一起回去的。我佩服岩城來這兒讀書的同學，他們有回去、都是走路的，哪來的坐車？可是一到星期天，卻不知安姐為何事兒、在何時急忙忙趕回家去了。一連多天，還沒見著她的影兒。問真弟，真弟遲疑一下說：
「可能安姐這樣回去，會沒那麼早回來。是什麼事兒，要等她回來才知道。」
安姐回來了，變了一個樣。整個人，怠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顯得那麼憔悴。臉色這樣蒼白，眼窩深凹了進去，眼圈兒黑黑的。向來她那粗而不長的辮子那樣生動靈氣，一甩一甩的，而今卻這樣蓬鬆、雜亂......。不多言語，也不想做事情。這真的把人驚住了---
「走！到我家去---」真弟命令式地對我倆說：「我媽說，安姐一回來，帶她來家裡，媽有話對她說，還有你！」
去真弟的家，我自然在高興。路上我在問安姐，安姐楚言難語。真弟沒好氣地對我說：「小九，你咋像個八哥一樣，喳喳個不停？安姐心情不佳，別鬧了。」
我聽了，不想再說了，看了安姐一眼。我多想得知她、家中發生了什麼事兒......見安姐這個樣，我知道，事兒對她打擊有多大！
一條鵝卵石鋪就的路、扶搖直上，就在這路邊，有一座精巧的二層小樓院。院旁有口池塘，院後有數株古木蔥蘢，從而可知這小樓院、有了數百年歷史了。真弟的一家和他的叔叔，就住在這裡；住在這裡的，還有他家的老祖宗---年邁的奶奶。
一踏進這大門，就見著真弟的母親。她背著她最小孩子，正在庭院圍牆邊的豬圈，餵著幾隻小豬兒。這不大的豬圈，一邊靠著圍牆，其餘三邊用三合土的碎塊搭成。顯然，這豬圈兒才搭建不久。我走近看小豬兒覓食，它可吃得正歡。這豬圈好乾淨，鋪著一些乾草給諸兒做窩，不見豬屎，也聞不著腥臭的尿味。真弟的母親，穿著老式對襟的衣褲，雖是破損了好幾處，可縫補的秀秀致致。若不是仔細看那針線處，遠瞧根本分不清。她扎著兩條辮子，梳得清清秀秀。她在邊做著事兒，兩腳在不停地走動，嘴中在吟著小曲兒，哄著背上小孩在睡。我們走進院中，見著即迎上來---
「來了，我好高興。」
阿姆扶著安姐的雙肩，安姐似如見到了自己的母親，聆聽慈愛的聲音：「孩子，你瘦了。囡，自己不要想一路去，好好讀書。自己身體打壞了，你媽不會安寧的，你爸只會更傷心，知道嗎？」
安姐聽了，心更傷，伏在阿姆肩上，哭了。「阿姆，我好想媽；夜夜夢中，都在見著她。」
「孩子---」阿姆把安姐摟在懷裡。母親的心，理解此時孩子的心情。「哭吧！你那個媽不在了，這個媽愛著你！」
這情景，讓我很是驚訝，心兒也是惶惶：安姐的媽，咋麼啦？我瞧真弟，他無奈、哀傷地悄聲說：
「安姐的媽、死了---」
「安姐的媽、死了？！」我震驚住了。就在今年春節期間，安姐邀真弟和我到她家玩；善良、勤樸的她，還熱情地招待我倆。安姐的爸，還不忘他的喜好，到學校門口前沿的河邊、釣它幾條魚來做菜。一個身體好好的、正是年富力強的當家人，是什麼緣由、使她狠心舍離相濡以沫的丈夫和四個未成人的子女？見安姐心傷的樣兒，怎能忍心再刺傷她的心？看來，真弟是知道這事情的；可是他，為什麼不給我講呢？我真想問問真弟，這時他從裡面出來，催促著我們：
「走哇、走哇！到裡面去，我爸在等著吶---」，他對他的媽說，「媽，陪安姐裡面說。
踏進二重門，裡面小庭院跟外面一樣，全是三合土地板。房間比較小巧，天井也是。在天井中，主人用磚、石條搭成長凳，放著幾盆花草，給人一種清幽雅靜的感覺。真弟的爸，在忙碌著。我叫了一聲：「明成老師。」
他，高瘦的個子，穿著一身正統的藍布中山裝。捲袖扎褲的，露出一雙黑瘦的腳，拖著木屐鞋，落在地板上咔啦、咔啦地響。他的頭髮很長，往後梳著，露出黧黑的臉，一雙黑鋥鋥的眼睛在亮著。他見我們進來，提著茶罐、端著小碗，說：「來，到桌子這邊坐---安雅，孩子！別傷心。壞了自己身體，給你爸添愁，懂嗎？」
他先勸安姐一句，回過頭來對我說：「你就是小九了。阿真常說到你---噢！想起來了，你有來過一次，是在中心小學讀書？對了吧！」
是這樣和藹，讓人感到親切。我馬上回應道：「是的，明成老師---」可是，我在疑惑：他咋地會在家中？而且令我驚訝的、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叫我好生難解。因為我知道：他是在鎮中心小學任教，和逢元老師一樣，也是一個很有作為的校長。這究竟是咋麼一回事？可又叫我咋樣開口問之？真是一個結兒未解，又遇上了一個「謎」。
這癥結，裝在我心中。在真弟送我倆返程時，我悄聲問真弟：「你爸咋有空回來？」
這、象一根刺兒扎在真弟的心窩，可是他知我出自兄弟姐妹間的關愛之情；然而這事兒，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而且只會多一個人徒增傷悲。如今，我既然問之，他又不能不回應，只得敷衍應著：「他回來已經很久了。」
「啊！---做什麼啦？」
我愛上了文學，也欣賞著音樂。我如似嚮往春天的小鳥，在明媚的天地中，唱啊、跳呀！願世間上的一切不暢快，在流逝的時光中把它淡忘！我願和我的同學在一起，在社會主義的祖國中成長。在不斷汲取學識的日子裡，我認識了安姐和真弟，開心共渡美好的校園時光。
真弟，也許大家都記得，是在讀高小時、同屆不同班的那個通學生。而今也是同屆不同班。也許讀初中了，同鄉的人少了，二個人的接觸多了起來。正因覺得可以相處，而且有著共同愛好，那會不惺惺相惜？而安姐，是他帶來給我相識的，因為他倆是同一個班的。
安姐，她是來自岩城，父親是個校醫。她為了讀書，離開了她的父母和三個弟弟。自認這個姐姐，我發覺：她和馨姐及和她的室友一樣，因為我比較年小几歲，她們處處都會讓著我這個弟弟。
學校在這段期間，舉行了歌詠活動。接著，又舉行體育運動會。因為時間太匆促，把演講比賽放在明年春天。
這一天，三百多個師生濟濟一堂。五尺高的大講壇，隱住了我的身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們的教導主任，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矮凳子給我墊腳；師生們轟然大笑了。我卻一時愣住了。這時、我們可敬的林校長，走近我的身邊，親切地說：「莫慌、也莫急」。隨之他面向大家：「請大家安靜下來---」
他的雙手示意，致使大家靜默。這時，一個童音未脫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演講結束了，安姐和真弟在大廳的門口等我。土蛇和乞丐走了幾步前來，見了他倆，並止住了步，隨之隱入了人群中。
「演講得好，小九。」
安姐這樣說著，真弟卻不這樣看法。他先看我幾眼，終於鼓起勇氣說：「我看你的演講，前半段比較呆板、不自然，是按寫的內容、「照本宣科」吧？
我臉不自然地紅了，低著頭頷首。我的真弟，真是聰明，指出了端兒。他接著說：「我爸常對我說，不論是朗誦、歌唱、演講，人的感情要融入內容中去，引起聲心共鳴，這樣才會有好效果。你呢？下半段的演講，把一個學生對老師真誠的愛、尊敬，出自內心表達出來，這才是真正的演講。」
我聽著，安姐也在認真聽。我真服了真弟，會懂得這麼多！他說完了，我接著說：「下半段我沒看稿子。想到老師平時、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言一行，自然從嘴中流露出來了。
他倆聽我說完後，輕輕地哼起了「辛苦了，我的老師」中的片段：
老師、老師：處處都是你的倩影，在呵護著我們成長。每當我們在吃飯中說笑，你在看看我們的飯是多？是少？今天你見這兒有一個空位，問問在座的同學：「他怎麼沒來吃飯？是不是作業沒有做好？」雖是平凡凡的一件小事，你卻掛在懷裡、記在心頭。每當我們在深更半夜的睡夢中，是你輕輕地為我們拉好被角。你有形無聲的舉動，溫暖著我們心頭。我在這兒毋須再說，你在秉燈伏案、書寫教材、批改作業到三更，有時還會到天明......
我見他倆真誠地為我祝福，而又沒想參加演講，心有疑惑；這時，我忍不住提起：「你倆咋不參加演講呢？」
安姐歉意地一笑。真弟卻是在敷衍我，「你的光，就是我的榮，何必大家一起上台爭光呢？」因為「辛苦了，我的老師」這演講稿，他倆也盡著自己的努力。可是我，並不曉得他們心中已有隱憂。
「小九，星期天不要回去，一起去真弟的家、好嗎？」
「好哇！我得給乞丐、土蛇說說。」自讀初中以來，星期六下午有回家，都是三個人一起回去的。我佩服岩城來這兒讀書的同學，他們有回去、都是走路的，哪來的坐車？可是一到星期天，卻不知安姐為何事兒、在何時急忙忙趕回家去了。一連多天，還沒見著她的影兒。問真弟，真弟遲疑一下說：
「可能安姐這樣回去，會沒那麼早回來。是什麼事兒，要等她回來才知道。」
安姐回來了，變了一個樣。整個人，怠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顯得那麼憔悴。臉色這樣蒼白，眼窩深凹了進去，眼圈兒黑黑的。向來她那粗而不長的辮子那樣生動靈氣，一甩一甩的，而今卻這樣蓬鬆、雜亂......。不多言語，也不想做事情。這真的把人驚住了---
「走！到我家去---」真弟命令式地對我倆說：「我媽說，安姐一回來，帶她來家裡，媽有話對她說，還有你！」
去真弟的家，我自然在高興。路上我在問安姐，安姐楚言難語。真弟沒好氣地對我說：「小九，你咋像個八哥一樣，喳喳個不停？安姐心情不佳，別鬧了。」
我聽了，不想再說了，看了安姐一眼。我多想得知她、家中發生了什麼事兒......見安姐這個樣，我知道，事兒對她打擊有多大！
一條鵝卵石鋪就的路、扶搖直上，就在這路邊，有一座精巧的二層小樓院。院旁有口池塘，院後有數株古木蔥蘢，從而可知這小樓院、有了數百年歷史了。真弟的一家和他的叔叔，就住在這裡；住在這裡的，還有他家的老祖宗---年邁的奶奶。
一踏進這大門，就見著真弟的母親。她背著她最小孩子，正在庭院圍牆邊的豬圈，餵著幾隻小豬兒。這不大的豬圈，一邊靠著圍牆，其餘三邊用三合土的碎塊搭成。顯然，這豬圈兒才搭建不久。我走近看小豬兒覓食，它可吃得正歡。這豬圈好乾淨，鋪著一些乾草給諸兒做窩，不見豬屎，也聞不著腥臭的尿味。真弟的母親，穿著老式對襟的衣褲，雖是破損了好幾處，可縫補的秀秀致致。若不是仔細看那針線處，遠瞧根本分不清。她扎著兩條辮子，梳得清清秀秀。她在邊做著事兒，兩腳在不停地走動，嘴中在吟著小曲兒，哄著背上小孩在睡。我們走進院中，見著即迎上來---
「來了，我好高興。」
阿姆扶著安姐的雙肩，安姐似如見到了自己的母親，聆聽慈愛的聲音：「孩子，你瘦了。囡，自己不要想一路去，好好讀書。自己身體打壞了，你媽不會安寧的，你爸只會更傷心，知道嗎？」
安姐聽了，心更傷，伏在阿姆肩上，哭了。「阿姆，我好想媽；夜夜夢中，都在見著她。」
「孩子---」阿姆把安姐摟在懷裡。母親的心，理解此時孩子的心情。「哭吧！你那個媽不在了，這個媽愛著你！」
這情景，讓我很是驚訝，心兒也是惶惶：安姐的媽，咋麼啦？我瞧真弟，他無奈、哀傷地悄聲說：
「安姐的媽、死了---」
「安姐的媽、死了？！」我震驚住了。就在今年春節期間，安姐邀真弟和我到她家玩；善良、勤樸的她，還熱情地招待我倆。安姐的爸，還不忘他的喜好，到學校門口前沿的河邊、釣它幾條魚來做菜。一個身體好好的、正是年富力強的當家人，是什麼緣由、使她狠心舍離相濡以沫的丈夫和四個未成人的子女？見安姐心傷的樣兒，怎能忍心再刺傷她的心？看來，真弟是知道這事情的；可是他，為什麼不給我講呢？我真想問問真弟，這時他從裡面出來，催促著我們：
「走哇、走哇！到裡面去，我爸在等著吶---」，他對他的媽說，「媽，陪安姐裡面說。
踏進二重門，裡面小庭院跟外面一樣，全是三合土地板。房間比較小巧，天井也是。在天井中，主人用磚、石條搭成長凳，放著幾盆花草，給人一種清幽雅靜的感覺。真弟的爸，在忙碌著。我叫了一聲：「明成老師。」
他，高瘦的個子，穿著一身正統的藍布中山裝。捲袖扎褲的，露出一雙黑瘦的腳，拖著木屐鞋，落在地板上咔啦、咔啦地響。他的頭髮很長，往後梳著，露出黧黑的臉，一雙黑鋥鋥的眼睛在亮著。他見我們進來，提著茶罐、端著小碗，說：「來，到桌子這邊坐---安雅，孩子！別傷心。壞了自己身體，給你爸添愁，懂嗎？」
他先勸安姐一句，回過頭來對我說：「你就是小九了。阿真常說到你---噢！想起來了，你有來過一次，是在中心小學讀書？對了吧！」
是這樣和藹，讓人感到親切。我馬上回應道：「是的，明成老師---」可是，我在疑惑：他咋地會在家中？而且令我驚訝的、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叫我好生難解。因為我知道：他是在鎮中心小學任教，和逢元老師一樣，也是一個很有作為的校長。這究竟是咋麼一回事？可又叫我咋樣開口問之？真是一個結兒未解，又遇上了一個「謎」。
這癥結，裝在我心中。在真弟送我倆返程時，我悄聲問真弟：「你爸咋有空回來？」
這、象一根刺兒扎在真弟的心窩，可是他知我出自兄弟姐妹間的關愛之情；然而這事兒，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而且只會多一個人徒增傷悲。如今，我既然問之，他又不能不回應，只得敷衍應著：「他回來已經很久了。」
「啊！---做什麼啦？」